白茉容貌艷麗,即便帶著面紗,看她的人還是不少。
她面色平靜的向白樂靈走來:“妹妹,你來到益陽府比我早,想必對這里有所熟悉,我想買些布,我們一同去可好?”
白樂靈搖頭:“你自己去吧,我相公不讓我和你一起玩兒。”
白茉一下便呆楞住了。
白樂靈哈一聲笑出來:“我說著玩兒的,不過我不樂意和你一起,咱們還是少接觸的好。”
白茉點點頭,“是我沒想周到?!闭f罷便帶著丫鬟小廝離開了。
白樂靈看一眼她挺直的背脊,聳了聳肩,自己去繡坊買了些繡線,開始琢磨著下一副繡品
。
六天的院試一過,考生們便又開始了揭榜前的狂歡。王歷川對淮水久仰大名,這次自然不愿意錯過機會。他還悄悄溜進(jìn)房間來想將墨子笙拉去,被白樂靈一個眼神嚇走了。
王歷川摸著被嚇住的心肝兒一溜煙出了院子,白樂靈出屋子的時候,見白茉正定定望著王歷川離去的方向。
白樂靈一愣:“你不阻止他?”眼睜睜看著自己的男人去尋歡作樂,什么反應(yīng)都沒有?
白茉回過頭淡淡道:“為何要阻止?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應(yīng)當(dāng),何況只是去尋歡作樂。”
白茉聽了沉默不語:大姐,你牛!
但白茉轉(zhuǎn)身回屋的時候,卻幽幽的嘆了口氣。
既然會嘆氣,為什么不與王歷川說,其實看王歷川的樣子,他對白茉還是挺有感情,雖然明顯對白茉緊逼的督促有些反感,但每次還是照著做了,聽秦伀說,以前他爹娘逼著他念書,他都不聽的。
但這是人家夫妻的事,白了,當(dāng)然不會多嘴。
現(xiàn)在六月初十,張榜在六月二十五,這段時間,考生們呼朋引伴,短短時間就成立了不少學(xué)社,聚在一起出個詩集,經(jīng)論什么的。既可以拓寬人脈,又能志趣相投。王歷川就和一些同好詩詞的人結(jié)成了一個小詩社,每日互相切磋詩才。
“相公,你要不要也去和人家結(jié)個社啊什么的?”,白樂靈問墨子笙,別被人認(rèn)為是孤僻就不好了。
墨子笙笑笑:“無妨,當(dāng)前朝廷并不鼓勵學(xué)子私下結(jié)社?!焙芎唵?,學(xué)子喜歡對國家大事高談闊論,偏偏很多又浮于表面,其中內(nèi)情并不了解,一群年輕人聚在一起,都覺得自己是經(jīng)世治國之才,略一扇動,便熱血上頭。
大淵已經(jīng)好了很多,前朝的時候因?qū)W子結(jié)社還發(fā)生過暴動??傊⒌囊馑季褪菍W(xué)子好好念書就行了,沒事別聚在一起瞎幾把亂扯。
白樂靈了然的點點頭:“那就好?!?p> 現(xiàn)在天已經(jīng)炎熱了起來,每天下午墨子笙和白樂靈都會沿著河邊走走,益陽府的江畔有一條路栽了許多垂柳和風(fēng),下午散步的時候河風(fēng)襲襲,很是涼爽。
“清風(fēng)撫水……”
“好,太好了!”
白樂靈正和墨子的邊走邊說著話,前頭忽然傳來轟然叫好聲。抬眼望去,便見一群人在河邊的涼亭里吟詩。王歷川也在人群中。
白樂靈面色怪異,雖然她沒有研究過詩詞,但剛剛這首詩也能叫好?打油詩都算不上吧。
以王歷川的才學(xué)確定用得著和這些人切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