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樂靈出了后院,剛到前院的時候,便見墨子笙正等在那里,見她出來,自然伸出手將她牽住。“可為難你了?”
白樂靈也不隱瞞,直接將在屋子里的一切對墨子笙說了:“相公,寶寶可嚇壞了?!闭f完后,她向墨子笙懷里靠了靠。
墨子笙伸出手?jǐn)堊∷谒亲由陷p柔的摸著:“嗯,我知道?!痹缤碛幸惶焖麜蔀槿松先耍岇`兒和孩子不必再受任何人的刁難。
“莊夫人會放我回來,是不是你背后做了什么事?”
墨子笙微微一笑,等出了王家府邸后,才附到白樂靈耳邊小聲道:“這位莊尚書少時家貧,靠著自己的勤奮好學(xué),會試的時候成了探花。內(nèi)閣大學(xué)士的小女兒看上他,大學(xué)士覺得這位探花有潛力,便直接將女兒下嫁。后來,靠著岳家,他確實一路平步青云。但這也成為他心中不可言說的痛,最痛恨別人說他靠著岳家發(fā)跡。莊夫人在娘家被嬌養(yǎng)的很是跋扈,一開始莊尚書還默默忍受,后來自覺不再受岳家壓迫后,就不再對莊夫人忍讓。我借著拜訪王大人的機會與這位莊尚書碰了面,表達了同為寒門子對他的敬佩,適當(dāng)展示了一些學(xué)識,并露出了投靠之意.....”
白樂靈看向他:“所以,他有心招攬你,才讓莊夫人放了我?”
墨子笙一笑:“如果莊尚書說放了你,莊夫人和莊瑜說不得要陽奉陰違。我猜莊尚書說我有幾分才學(xué)的時候,莊夫人肯定會覺得不屑,她的這種態(tài)度定會刺痛莊尚書,只有莊尚書真正生氣了,莊夫人才不敢背著他做事?!?p> “你怎么知道的這么多?”好像親眼見到了一樣。
墨子笙摸了摸白樂靈的發(fā)絲,話語隨風(fēng)飄散:“不知己知彼,怎能百戰(zhàn)不殆?”
“所以,在知道落腳水云縣的是這位尚書大人的時候,你就天天往縣里跑,其實是在打探他們信息?”白樂靈恍然大悟。
墨子笙見白樂靈睜大著眼一臉驚奇的模樣,失笑道:“何至于這么吃驚,我只是一貫喜歡做足充分的準(zhǔn)備罷了?!?p> 白樂靈搖頭:“不,相公,我在想,就你這效率還有這揣摩人心的本事,要不是我相公....”
“你就怎么樣?”
“我就離你遠(yuǎn)遠(yuǎn)的?!毕裉秸諢羲频?,要不是有愛,誰受得了?。?p> 莊夫人回了屋里,見莊小姐正坐在梳妝臺前發(fā)呆,臉上還帶著一抹紅暈。
“瑜兒,你這是在做什么?”
“娘....",莊瑜回過頭來,嬌羞的看向莊夫人:“您看見剛剛出去的那個小相公了嗎?”
“你說誰?”
“就是....就是爹說的那個解元。”莊瑜咬了咬牙。
莊夫人看莊瑜這副神色,立刻道:“瑜兒,你....不會是看上那小子了吧?”
“娘,您說什么呢?”莊瑜忙低下頭去。
莊夫人一看,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別想了,我是絕不會讓你嫁給寒門子弟的。”她這門親事,外人看著風(fēng)光,其實內(nèi)里多少苦楚只有她自己知道。老爺似乎越來越敏感,以前的事提都提不得。
“寒門子弟怎么了,爹不一樣是寒門子弟?”莊瑜不高興。
“他是解元又怎么了,你怎么就知道他以后一定會有出息?就算是狀元,在朝廷里沒人提攜,一樣是坐冷板凳。再說,他已經(jīng)娶妻了,難不成你一個堂堂的尚書千金,要屈居在一個貧民女子之下,去給人做小?”莊夫人戳了戳莊瑜的額頭。
“那我們家提攜不就好了,爹不一樣是靠著外祖父家才有的今天?”莊瑜撅了撅嘴:“有妻子有什么了不起,休了不久行了?!?p> 話音剛落,門忽然被一腳踢開,莊尚書正黑沉著臉站在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