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再生任何事端,盛景心里雖然無奈又憎惡,要保住自己的小命還是乖乖的過去了。
“說吧,為什么剛才表現(xiàn)的那么主動那么熱情?”
“嗯?”
聽見他這么問的時候,盛景的眉頭不如自由的晚上挑了一下,而懸著的心也緩緩落下。
他能問出這句話,那么就代表剛才的僵局已經(jīng)算翻過去了。
“我只是想讓你對我好一點?!彼谋砬橛行┘m結(jié),好像是考慮了很久才說出這句話的。
“那意思是我對你不夠好嗎,嗯?”
“沒有,不是不是。”盛景緊忙搖了搖頭,但是心里卻忍不住吐槽,他對自己好嗎?他要是對自己好,自己還用得著這樣急著掙脫他嘛,瞧瞧他自己都干了啥,自己身上的傷又是誰弄出來的?
但是在強權(quán)面前,她根本就沒有反駁的權(quán)利,她必須要聽話,順著他的心意走,他說什么就是什么。
“真的沒有嗎?沒有別的原因?就只是想讓我對你好一點?”他的眼神很犀利,似乎并不買盛景的帳。
盛景又點了點頭,好像自己就是這樣想的。
男人好看的眉頭擰了擰,好像有點不愿意接受,但又好像事實擺在面前他不得不接受一樣,算是放過了她,拍了拍自己的身側(cè):“那還不打算過來,是希望我抱著你?”
抱著她。。。
那還不如殺了她算了。
盛景立即就躺在了他的身側(cè),接著就閉上了眼睛。
過了半響之后,她聽見男人嘆了一口氣,怕再說別的事情所以沒有睜開眼,下一秒,男人就將她摟進了懷里。
“我脾氣不好,但是能不能我們磨合磨合?”
盛景依舊沒有說話,繼續(xù)裝睡。
磨合,磨合你姥姥!
要不是因為他,自己至于淪落到現(xiàn)在這個境地嗎?
盛景在咬牙切齒的恨意之中睡過去了,但是他身邊的奕兆還沒有睡過去,幾乎可以說睡意全無,冰眸低頭看了身邊的女人一眼,隨后輕輕的起身,走到書桌旁打開了自己的平板。
而畫面上顯示的赫然是剛剛盛景和女仆在浴室里的畫面,和她們的對話也被奕兆一字不落的收進了耳朵里。
他說她心里有著別的男人,這話他可沒有說謊。
三個男人?
奕兆冷笑,嗤之以鼻。
不管是三個還是四個,還是一群,還是一個帝國,都別妄想想要從他這里搶走屬于他的女人!
他的女人絕對不容許任何人染指,即使她的過去存在過別的男人。
奕兆又回頭看了一眼床上熟睡的女人,她的睡姿其實不怎么好,半夜喜歡踢被子,還喜歡磨牙。
要不是因為在意她,這樣睡著惡劣的人,他真的很想把她從樓上丟下去,讓她就此消失,但奈何眼前這個人是他的心上人,他始終無法那樣做。
“盛景,景兒,小景,女朋友,妻子。”在黑暗中,他點了一支煙,嘴里輕輕的低喃著這幾個字。
雖然很輕很輕,幾乎都聽不到,但是,落進他的心里卻輕飄飄的,在那里,翻起了一陣陣漣漪。
抖了抖手里的煙灰,任由那些廢渣掉落在桌子上,很罕見的,他嘴里勾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甚至連他本人也沒有發(fā)覺。
他的女人,不管之前有什么樣的經(jīng)歷,什么樣的人生。
但是既然遇到了他,那么她心里的那個人,只能被磨滅,只能被絞殺,往后余生她的心里都只能是他。
而她的生活,過去他無法融進去,那么以后,他要她每一天都有他。
奕兆滿意的笑了,手指一動就將屏幕里的畫面刪了去。
不管你以前有什么樣的經(jīng)歷,我都接受。
因為歷史就是歷史,已經(jīng)無法改變。
那雙冰眸在黑暗中耀耀發(fā)光,又像滿天的繁星一般亮麗璀璨,而這一切的變化,都是因為床上的那個女人。
到了這里之后盛景睡得很不安穩(wěn),她的眉頭始終是緊鎖的,自從發(fā)現(xiàn)了這個現(xiàn)象,奕兆就吩咐人在房間里點燃了熏香,安神,促睡眠。
而另一邊,陸東延三人始終商量不出一個完美的計策。
眼瞧著天已經(jīng)開始翻白,但是三人睡意全無,精神旺盛。
啪的一聲鬼面將原本寫在書上的計劃砸在了桌上,語氣生冷,“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們到底要怎么樣?!”
透過面具可以看到他有點泛紅的眼圈,而這一點紅加劇了他的冷冽,使他看起來更加冰冷無情。
陸宇萌被嚇了一跳,隨即反應過來:“那是我老婆,我都沒有你這么急,你急著干什么?”
他這一說,三個人都愣住了,大眼望小眼,小眼望大眼,氣氛陷入詭異的僵持。
這時陸東延也反應過來,陸宇萌跟自己解釋過,眼前這個戴面具的兄弟是陸老夫人給她雇的保鏢,但是從頭到尾這個保鏢貌似非常有主見,而且在這件事情上好像著急過頭了。
陸宇萌不說還好,一說鬼面就發(fā)現(xiàn)了自己這動作好像過于暴露了,瞇了瞇眼,目光卻是看向陸東延:“我只是擔心少夫人罷了,畢竟他是小少爺?shù)钠拮樱戏蛉俗屛冶Wo好小少爺,那么我就有義務也擔心擔心少夫人?!?p> 這雙眼睛很漂亮,漂亮之中卻帶著一股的陰冷,就好像是隱藏在荊棘叢中的刺瑰,有那么一瞬間陸東延感覺自己像被一條巨毒無比的毒蛇盯著。
但是眨了眨眼,那雙眼睛除了漂亮之外,好像又沒有其他的情緒。
他相信自己的感覺,剛才那一瞬間的冰冷絕對沒有錯,這個男人對自己有敵意。
但是他為什么會對自己有敵意,自己先前根本就沒有接觸過這個男人,陸東延想了想,大腦運轉(zhuǎn)的飛快,是因為盛景的緣故吧。
而眼前這個保鏢現(xiàn)在是和陸宇萌站在一條線上的人,自己與盛景之前是戀人,后來是未婚夫妻關(guān)系,直到現(xiàn)在自己也不肯放棄生氣,所以才引起了他的不滿。
陸東延想了想,自己只能想到這個層面上,再多的他已經(jīng)想不出來了。
陸宇萌擺了擺手:“這件事情不用你多操心?!?p> 鬼面恭敬的說了一聲是。
他剛才就是故意對陸東延說的,他就是想在他身上扎刺,讓他不舒服,就是想提醒他,現(xiàn)在的盛景不是屬于他的。
在這一點上,陸東延并沒有想錯,鬼面對他的敵意,確實是因為盛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