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還氣勢洶洶想要咬我的壯漢,被綠貓魑吞噬了那些黑霧之后,就仿佛被瞬間抽干了力氣一樣,癱軟了下去。
我長吁了一口氣,綠貓魑,這是什么節(jié)奏?
“這些人中的噬魂蠱,不過蠱蟲在他們體內融合的并不是很好,而且進化太過迅速,所以噬魂蠱在宿主體內形成的魂霧也就很不穩(wěn)定,很容易被我吸出來的?!本G貓魑一連跳到前方幾個人的頭頂,迅速吸出了黑色霧氣吞入腹中,方才又回到我的肩膀,還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這些魂霧可好吃了,我最喜歡吃了?!?p> 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本來我還在發(fā)愁要如何趕緊解決這里的窘況,不然讓那些噬魂蠱進化成紅品蠱蟲,那我們肯定就不夠它們吃的了。
可是綠貓魑剛剛表現出來的手段,還真是讓我似乎看到了希望。
我又舞動著木棒擊退重新沖上來的兩個人,然后詢問云湘綠貓魑吞了所謂的魂霧會不會有危險,云湘回道按常理應該不會,其實,那魂霧就是噬魂蠱的靈魂所在,也是它們與蠱師聯系的樞紐。
既然這樣,我的臉上頓時露出了燦爛的笑容,看著一臉饞相的綠貓魑道“既然你喜歡吃,那些人就都交給你吧!”
綠貓魑聽到我的話,兩眼放光,高興的點了點頭,然后飛快在撲向前面的人群。它在那些人的頭頂上不停地穿梭,速度極快,根本就不給他們躲避的機會。
不過片刻,所有人都癱軟了下去,看來綠貓魑一擊奏效了。
綠貓魑再一次回到了我的肩頭,還忍不住打了一個飽嗝“好久沒有吃這么飽過了!”
綠貓魑居然會是噬魂蠱的克星,這倒是出乎我們的意料了,根本想過事情會發(fā)展到如此境地。
綠貓魑說,因為這些魂霧剛剛產生的時候太過不穩(wěn)定,所以它才會有可乘之機,若是像游本成體內的那只噬魂蠱已然與宿主融合徹底,它產生的魂霧,綠貓魑就沒那么容易吸收得到了。
整個墓道足有三十來個工作人員,此刻全部被制服,不過從他們面相來看,疾厄宮黑氣凝重,可是都沒有沖擊到保壽宮,也就是最多病上一段時間,不會危及到性命。
唯一讓我擔心的是,直到現在,我們都沒有看到落滿烏在什么地方,心中那股不安頓時更加濃郁起來。
我有種感覺,落滿烏控制這的工作人員,肯定不會是他的全部手段,他肯定還有其他目的。
我試圖從那些人印堂上摘下落滿烏的命氣,植入羅盤中進行卜算來尋找他的下落??墒菦]有想到,此刻提取出來的那些命氣比剛才更加不穩(wěn)定,剛剛植入我的羅盤中,就已經渙散了。
看來,沒有了噬魂蠱的支撐,它們更加薄弱和不穩(wěn)定了。
我的心中又是一驚,肖蘭和侯香印堂中的黑氣,并不是來自落滿烏。那股黑氣的正主,在這個案子中又是扮演了什么角色呢?
我們重新搜索了整個發(fā)掘現場,可是并沒有發(fā)現落滿烏的身影,顯然,他并不在這里。
就在我毫無頭緒的時候,顏嘉良說,或許還有一個地方,我們可以找到他。
那便是,侯鈺的家。
聽到這里,我眼前一亮,似乎整個事情我都太過依賴我的卜算了,而忘記了基本的推理。
剛開始我們到達萍市的時候,并沒有發(fā)現侯鈺的家里有什么異樣,可是此時想起來,既然侯香那奇怪的夢境就是從那里開始的,也就說明,極有可能他的家中有問題,只是當時我們沒有覺察到罷了。
到底是什么?
雖然此刻我們仍舊不清楚,可是此刻如果把所有事情聯系起來,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侯鈺家里的蹊蹺與落滿烏有關系。
我們有必要,再回侯鈺的家里看看了,或許是我們可以找到之前忽略的線索……
想到這里,我也是十分贊同顏嘉良的看法。
我們留下李婷和胖子在這里善后,畢竟這些人都躺在墓坑里面肯定不是個事兒,即使剛剛給他們拔出噬魂蠱的時候對他們傷害并不大,若是在這十幾度的氣溫下,再在地上躺上一夜,寒氣入體,他們的性命恐怕還真有危險了。
胖子動用了一些關系,請人過來處理這里的情況,王大奎受不輕,所以也留了下來。
我和顏嘉良、云湘準備帶著侯家父女直奔他們的家中。
臨行的時候,王大奎則告訴我們,他知道落滿烏還有一個幫手,此刻,肖蘭正在跟他們糾纏。
聽到王大奎的話,我們不由得又是一愣,剛剛白天我們還見過肖蘭,他還在昏迷之中,怎么可能會與落滿烏的幫手糾纏呢?
而且,胖子確定,肖蘭絕對是個普通人。
王大奎也不確定是怎么回事,他說在我們離開后不久,肖蘭就醒了過來,不過準確的說,并不是肖蘭醒來,而是他身體的另外一個意識醒來了。
那個意識是什么人他并不知道,可是他可以感覺到,他的修為絕對不會低,至少有鬼王級別的身手,甚至更高。
而且,他在用自己的神通的時候,還不忘用一股氣息包裹肖蘭的魂魄不受傷害,顯然不壞。
肖蘭的體內居然有個那么厲害的家伙,我怎么不知道呢?
我朝顏嘉良和胖子看了過去,他們也是一臉疑惑,顯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肖蘭的情形有些奇怪,不過,我心中有一種感覺,只要我們解開了,侯鈺家里的謎團,還有這里所有事情,興許都會找到答案。
我問王大奎,落滿烏的幫手是個什么樣的人,他說是一個又高又瘦的男人,身上披著長長的黑袍,看不清面容,而且散發(fā)出一股濃郁的陰氣。
聽到王大奎的話,我的心中不由得又是一愣,他說了打扮,不正是當日我們在高河苗寨看到司徒正平的打扮嗎?
司徒正平已經魂飛魄散,可是背后指示他的人,我們并沒有找到線索,會不會是同一個人呢?
難道,是拐命七?
既然他當年可以蠱惑司徒正平,那么他再蠱惑落滿烏一次,也不是沒有可能。
想到這里,我的臉色變得異常嚴肅起來,顏嘉良和云湘的臉色也變得有些難堪,顯然他們已經發(fā)覺事情的嚴重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