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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從私生子開始流放

第二十三章 叛賊

大唐:從私生子開始流放 鳴飯鐘二 2166 2022-04-13 08:57:10

  這可是明德門的城樓,不是坊間里的公共茅廁!

  誰都能來橫插一腳。

  才剛剛背過身去,一大幫烏央烏央的明德門的守城將士便涌了過來。

  用身軀擋住了去路。

  他們各個身披黑色的甲胄,雖未曾拔刀,但右手卻緊緊地握在了腰間佩刀的刀柄上。

  望向呂輕侯一行人的目光里,更是森然而充滿敵意。

  于此同時,挾持自家大人的那柄刀既然已經(jīng)掉落,那邊預(yù)示著真正的危機已經(jīng)解除。

  锃!锃!锃!锃!

  說時遲那時快,伴隨著一陣寒刀出鞘的冰冷聲音,站在城樓另一側(cè)的守城將士紛紛拔出了腰間的佩刀,朝著呂輕侯的下屬們一擁而上。

  “別動!”

  “老實點!”

  “動一下就宰了你!”

  或是有人將刀尖封住了他們的咽喉,或是抵住了他們腰腹,又或是橫亙在心口之上。

  形勢反轉(zhuǎn)得極快。

  攻守瞬間易勢。

  “哈哈哈哈……”

  便在此時,呂輕侯的身后傳來了某人的渾厚大笑聲。

  “轉(zhuǎn)過身來……”

  “看著我?!?p>  大笑戛然而止,趙子安的語氣突然變得冰冷。

  引頸受戮,不得不從。

  呂輕侯不敢大意,小心翼翼地回過了身。

  卻也早已沒有方才的囂張霸道,也沒有方才的盛氣凌人。

  啪!

  在沒有任何征兆的情況下,一陣極為響亮的耳光驟然驚起,打破了此時的肅殺與沉默。

  當(dāng)著自己手下的面,當(dāng)著同為軍部袍澤的面,被狠狠地扇耳光……

  這是大唐軍人的奇恥大辱。

  但呂輕侯不敢作聲,不敢反抗,不敢怨言。

  甚至連目光里也不敢泄露出一絲的憤怒。

  “剛才拿著刀架在我的脖子上……”

  “一幅氣勢洶洶的姿態(tài),不是很行嗎?”

  趙子安輕蔑而嘲弄地望著對方。

  呂輕侯抿了抿嘴,顯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姿態(tài)。

  但他的目光隨即又望了望身旁那些被挾持住的下屬們,隨即又很快不甘心地地了頭。

  “想殺我?”

  趙子安冷笑一聲,一把薅住了呂輕侯的頭發(fā)。

  手力極大。

  就像抓住一只待宰的雞仔。

  被突然抓住頭發(fā)的呂輕侯如同遭受著巨大的痛苦,似是千針灼身,臉上難掩痛苦之色。

  整個人的面部也因極致的痛苦,而顯得扭曲且猙獰。

  “我問你……”

  “是不是想殺我?”

  “怎么不吱聲呢?”

  這位明德門守將平靜且認(rèn)真地質(zhì)問道。

  咕嘟咕嘟!

  強忍著劇痛與不適,呂輕侯狠狠地吞咽了幾口口水。

  “趙將軍……”

  “卑職……”

  “卑職未曾有此意?!?p>  他斷斷續(xù)續(xù)道。

  “嘖嘖嘖……”

  趙子安不禁有些咂舌起來:“你居然還知道軍部的規(guī)矩?”

  “你居然還知道上下尊卑?”

  “你居然還知道我是個正四品的將軍……”

  “敬酒不吃吃罰酒?!?p>  啪!啪!啪!

  輕輕地拍打著呂輕侯被打腫的左臉,他極為認(rèn)真地提醒道:“謀殺大唐將領(lǐng),其罪當(dāng)誅??!”

  “與叛賊無異?!?p>  話音未落,呂輕侯的臉上露出了真正的恐懼之色。

  一步錯,步步錯!

  本以為拿到了這位明德門守將暗中私通漢東郡公的把柄,本以為自己步步威逼占據(jù)主動,結(jié)果……

  竟落得如此地步!

  “若不是看在你身懷秦王殿下手札的份上……”

  “呂輕侯……”

  “拔刀的時候,本將軍便可以殺了你?!?p>  微瞇著雙眼,趙子安寒聲而道。

  嘭!

  與此同時,這位明德門守將的左手也劃拳為掌,輕輕地砸在了呂輕侯的小腹之上。

  看似輕輕一掌并沒有任何特別,就像是輕撫一般。

  然而呂輕侯此時的臉色卻已經(jīng)慘白一片。

  他感覺自己的腹部如同一團烈火,在熊熊燃燒。

  這并不是簡單的燥熱,而是一種灼燒與焚毀。

  他的額間開始泛起冷汗。

  嘴角開始干裂。

  仿佛小腹之中有一團真正的火焰。

  而且火勢越發(fā)洶涌。

  朝著四肢蔓延。

  直到此時,呂輕侯才明白……

  此時眼前站著的這位明德門守將,究竟是何等的可怕。

  剛剛那一刀……

  根本就不可能殺死他!

  正如其所說的一樣,只有趙子安愿意,可以在任何時間,任何地點殺死自己。

  這輕輕一掌,實則是一種極為慘烈的酷刑。

  用特殊的氣勁法門攪亂對方的丹田氣海,近而造成渾身經(jīng)脈紊亂。

  輕則昏迷,重則淪為廢人。

  短短兩三息的時辰,呂輕侯便要熬不住了。

  他的目光越發(fā)渙散,隨時都有昏厥的可能。

  “秦王殿下派你們來干什么的?”

  見著火候差不多的時候,趙子安這才緩緩開口問道。

  “殺……人?!?p>  呂輕侯半睜半閉著眼,意識逐漸模糊。

  “殺誰?”

  “整個杜家?!?p>  “殺誰?”

  “杜家!”

  “究竟是殺誰?”

  “杜家……的一個私生子,名叫杜涼。”

  聞言,趙子安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媽的!

  這個臭小子……

  這幾年在長安城里到底惹到了什么仇家!

  齊王殿下派人追殺,就連一向待人寬厚公允的秦王殿下竟也派人追殺!

  抬眼望了望遠(yuǎn)方的黑夜,這位明德門守將不禁嘆了口氣。

  罷了!

  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

  小子……

  此去巂州,你自求多福吧!

  “將這些叛賊押入地牢,等大理寺候?qū)?!?p>  趙子安對著身旁的手下點了點頭。

  很快……

  呂輕侯和他的一眾下屬們便被帶下了城樓。

  不僅僅是城樓,而是建筑在城樓之下的地牢里。

  變成了階下囚。

  當(dāng)然,遠(yuǎn)在三十里之外的杜涼自然不知道……

  趙子安此刻已經(jīng)幫他清理掉了一大部分的追兵。

  他的眼前還有六只火把。

  這些都是需要解決的麻煩。

  卸下的弦勁再一次被拉滿,箭矢也隱隱欲要破空奔襲。

  有些不同的是……

  這一次搭在弓弦上的不是一支箭,而是三支。

  就在方才,為了畢其功于一役,為了壓縮那六名騎兵反應(yīng)的時間,杜涼想到了一個辦法。

  一次激發(fā)一箭,只能殺一人。

  實在是太慢了。

  他想要射三支。

  這是一種極為高明的箭法。

  若是射擊移動的物體,又或是在戰(zhàn)斗中運用自然是極為困難的。

  但眼下不一樣,已經(jīng)等待了許久,那六只鮮明的火把就沒有挪動過一次位置。

  既然如此,三箭齊發(fā)便大有可為。

  “二!”

  “六!”

  “八!”

  老許低著聲,再一次重復(fù)著那三名騎兵的方位。

  杜涼的雙眼逐漸微瞇。

  緊握的十指逐漸發(fā)白。

  咻!咻!咻!

  剎那間,如幽魂般哭泣低咽的呼嘯聲音在灌木叢中瞬息而發(fā)!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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