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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女主有人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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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女主有人愛 佚名的佚名君 3034 2024-11-09 20:37:09

  “裝什么裝,我真討厭她那副樣子,好像自己多么孤傲似的…”

  禹紹年對她有著莫名的厭煩,總喜歡說她的壞話。她總說這姑娘腦子蠢笨,偏要女扮男裝參加科舉結(jié)果被打入大牢,原本是要被趕出家門,從此變?yōu)楣禄暌肮?,幸而得到楚承安出手相助才算有了去處?p>  “如今科舉查的這么嚴,她怎么可能躲得過?她自稱自己有鴻鵠之志,看不起我們這些宮院里的女子,可她又比我們高明在哪里?”

  聽她這樣說,我覺得有些好笑,當年她不就是為了逃避早早嫁人生子的命運才逃到邊疆,可惜連關口都沒有出,兩個人又有什么分別?

  我不好意思說,只能在一旁小聲反駁:“她確實傲慢,但我總覺得她沒什么壞心,至少她敢考科舉…”

  我總覺得她既然敢做這樣大逆不道的事,大概是個特殊的女孩子,可到了王府沒多久,她就開始想著辦法引起楚承安的注意,將我們原本平靜的生活擊得粉碎。

  她剛剛?cè)敫臅r候辦了一場宴會,我們都前去送禮,她或許是因為見到楚承安在場,表現(xiàn)的倒是規(guī)規(guī)矩矩的。

  那時第一眼見到她,我就覺得這是位難得一見的美人。她一身湖藍色長裙,生得眉目如畫,但是在清秀之外也帶著幾分嫵媚,特別是那雙微微上翹的眼睛,其中眼波流轉(zhuǎn),既帶著幾分含蓄,也顯出幾分精明。她身姿很高挑,起身盈盈行禮,便是我都覺得美到極處。

  她修長的手指握著酒杯,輕移蓮步和王爺王妃推杯換盞,落落大方又不失豪情。

  轉(zhuǎn)了一圈,她轉(zhuǎn)到我面前,但好巧不巧,我們穿的正好是同一種顏色的衣裳,而且連衣裳的花紋都一致,全是蓮花。

  見到我,她沒有像見到別人時那樣直接舉杯,而是捂著嘴嬌笑了幾聲,隨即俯下身,用手輕輕點了點我頭頂?shù)聂⒆?,歪著頭覷我,眼神中透著幾分不屑:“喲,妹妹的簪子真不錯,我很喜歡。妹妹,你該不會不舍得把這簪子送給姐姐吧?

  我沒想到她一上來就問了這樣刁鉆的問題,這是王妃送我的,但所有人都在場,我也不好意思表示我們的私交這樣密切,畢竟王妃一直試圖和所有人打好關系??晌矣植荒苷嬲龑Ⅳ⒆铀统鋈ィ思宜徒o我的禮物是萬萬不可以轉(zhuǎn)送她人的。

  我不由得愣了一下,很久都沒有說話。她卻當做是我默認,直接伸出手將我發(fā)間的簪子摘下,放在掌心把玩。

  我一時有些焦急,站起身,想劈手將簪子奪回但又不敢,只是小聲祈求:“抱歉,這簪子對我很重要,我還有很多別的…別的好看的首飾,要是姐姐喜歡…”

  她的個子很高,比我高了一截;她的頭仰的很高,不像我一直瑟縮著,我在她面前就像一個愚蠢的小孩。我忽然后悔穿這件衣裳了,自從見到她進到廳堂,我的心中就是說不出的自卑。

  她大概也覺察到了我的想法,一步步向我逼近,借著身高的優(yōu)勢將兩只手放在我的肩上,對著我呼出一口氣:“妹妹有那么多好東西,怎么還這么小氣?我就喜歡這個呢,別的都不喜歡?!?p>  說完了這句話,她忽然眨了眨眼,但是我忽然覺得這好看的眉眼變得格外犀利。我不知道她為什么要這樣對我,也不知道為何她看上了我的簪子,或許都是因為我身上的這件衣裳。

  禹紹年在一旁按捺不住,直接站起身將她推到一旁,心直口快道:“人家都說了不想給,你還在這里絮絮叨叨些什么?你這個人真是沒規(guī)矩,隨意亂動別人的東西,你家里是怎么教的?”

  她說話就像炮仗一樣,和我唯唯諾諾的姿態(tài)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我害怕這件事鬧大,其她三個人都是一副看好戲的神情,我只想將矛盾快快化解。

  “姐姐,真是太抱歉了,這簪子是我的朋友送我的,我實在不能…還請姐姐見諒…”

  我小心翼翼的將禹紹年推回原位,對那氣焰囂張的女子行了一禮,只想著息事寧人。

  怎知她絲毫不將我的話放在心上,反倒用手揪住我的袖子,用手指輕輕摸索著上面蓮花的圖案,隨即嗤笑了一聲:“我最喜歡白蓮,白蓮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有自己的堅守。妹妹也喜歡白蓮?但我看妹妹不像白蓮,倒像是水上的…”

  說到這里,她忽然停住了,又開始捂著嘴笑,假裝不好意思的說:“哎呦,真抱歉,看到和妹妹投緣,就多說了幾句,妹妹不會在意吧?”

  我一時間頭腦中很是混亂,水上的什么?她是什么意思?不過我不在意這些,我只是想著我的簪子,但她已經(jīng)將簪子帶在自己頭上,我也不能把她取下來…

  我原以為容落一會說些什么,但她只是避開我求助的眼神,悄悄將頭扭到一邊。禹紹年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呢,我不讓她為我出頭,她也不好做些什么。

  我最終還是將手縮回來,垂著頭坐回原處,我想要笑,但嘴角有些僵。我隱約聽到有別人的笑聲,急忙起身行了一禮,向所有人道了個歉。

  我不知道為什么我要道歉,我只覺得如果通過我的退縮可以讓這件事這樣結(jié)束,就是我最希望的。

  可一切遠遠超出了我的控制。

  一直縮在角落里一言不發(fā)的方秋明忽然幽幽來了一句:“姐姐說的是浮萍嗎?”

  聽到這句話,所有人的臉色都開始發(fā)白。浮萍的寓意很不祥,代表著一生漂泊,孤苦無依;也代表著隨波逐流,任人撥弄,用浮萍來形容別人當然不是贊美。

  我應該生氣,但我居然不怎么生氣,我竟然覺得浮萍和我確實相配。

  我張了張嘴,沒有出聲,反而笑了:“有道理,我和浮萍確實很像,還是姐姐聰慧?!?p>  薛驚云聽我這樣說,神色沒有絲毫變化,只是退回了原處,笑嘻嘻的望著我:“對呀,蓮花和你實在不太相宜,還是浮萍好,浮萍順水而流,實在比蓮花自在許多。你叫溪客?溪客是蓮花的別稱,我喜歡蓮花,不喜歡別人和我喜歡一樣的,你既然像浮萍,倒不如就叫蘇萍,何必要取上那個爛俗的名字?”

  溪客可不是什么爛俗的名字,她不僅代表荷花,也代表父親對我的期待。父親雖然喜歡經(jīng)學卻不希望我在俗世中徘徊,終究還是期待山水之樂。

  “浴乎沂,風乎舞雩,詠而歸”,這是天人之樂,超越日常的凡俗境界,與天地融為一體,是何等超脫的愿望,可在她的口中,竟然成了爛俗…

  她這樣挑釁我,我卻沒有絲毫反應,只是一言不發(fā)的笑。

  禹紹年狠狠掐了一把我,最終還是沒忍住,站起身要扇她一個巴掌,最終還是被我攔下。

  她坐在我身旁,氣鼓鼓的,別的人就像木雕一樣沒有反應。楚承安見到她這樣對我,只是饒有興趣的笑,好像覺得這是一場好戲。

  他雙臂環(huán)胸冷眼旁觀的樣子讓我想起了父親,以前其她姐妹拿我打趣父親也是這副表情,他就好像看幾只小雞仔在啄米,不過是用來解悶。

  薛驚云方才見到禹紹年抬起手威脅她,嚇得花容失色,流著眼淚就跑到楚承安身邊,像只小貓一樣蹭著他的肩膀哭,哭的臉上的妝都化了。

  “好啦好啦,不就是個破簪子,我再給你買就是了,不管那些小氣的人?!?p>  他笑嘻嘻拉著偏架,抬起手把那簪子扯下來,對著我的方向隨意一扔。

  我根本就不想撿,他就好像在逗貓狗玩,尤其是那微瞇著的眼睛,讓我覺得一陣惡心。

  聽說很多人聽歌女唱的好,就往她們的身上扔賞錢,剛才我說的口干舌燥,大概也算演了一出戲,這就是他給我的犒賞。

  我的手在發(fā)著抖,身上也在抖,視線有些模糊,但我還是伸出手接住了簪子。

  他拋出去的力道很大,簪子的尖端將我的手扎傷,以致出了些血,我怕被人看到,只是小心的將手掩回袖里。

  但血越出越多,把衣袍都弄濕了,我只能把手藏在桌下,忍著痛,聽他們歡暢的笑。

  禹紹年也和他們一起喝酒,她喝的太多了,一杯接著一杯,不過一會功夫就把自己喝的爛醉。她這回沒有靠在我身上,而是仰躺在木椅上,一身的酒氣。

  眾人都正在興頭上,楚承安讓方秋明唱支歌給大家聽,她依然笑盈盈的起身,不但唱了歌,還說要跳一支舞給大家助興。

  她說自己新學了飛燕舞,要在桌上跳,于是旁邊的丫鬟就七手八腳將桌上的東西撤下。她穿著一身粉紅色的衣裳,左右兩手各握一條綢帶,如同一只輕盈的雀鳥在不大的桌面旋轉(zhuǎn)、飛舞,她轉(zhuǎn)的是那樣快,以至于我都覺得天旋地轉(zhuǎn)。

  她彎下腰,右手的絲帶抬起向后揮去,就在這時卻發(fā)生了意外,這根絲帶不偏不倚的朝向薛金云的方向飛去,打在了她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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