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出去了,我們出去看看?我怕他會出事。”賈齊亮皺眉道。
“好?!标惓近c頭。
這些天,魏高陽做的怎樣,他看在眼里。
魏高陽沒有跟那些狐朋狗友們來往,這幾天,他很認真的開店,想抽煙的時候,都是躲在外面角落里抽,而不是待在店里面。
要說他是這幾天惹的事端,陳辰都不大相信。
“別,你先別出去,我去看看再說?!?p> 賈齊亮想了想,阻止了陳辰外出。
面對著那些社會青年,千萬不要慫。
只要一慫,別人就會吃定你不敢反抗,甚至會得寸進尺,不依不饒。
“小心,能不出手就不要出手。”陳辰道。
“放心,陳辰,我混這么多年,不是毛頭小伙子了,我只是嚇嚇他們,哪能真出手呢?”
“打贏打輸,最后都是輸,嗯,我是開門做生意的,不是開門打架的?!辟Z齊亮道。
“對,先弄清楚什么事,再看怎么處理。”陳辰道。
既然賈齊亮不讓他出去,他也不會硬著頭皮往外走。
因為,他知道賈齊亮的本意是為了保護他。
萬一外面出了什么事,他這樣的學生仔要是在場的話,多少都會受牽連的……這樣對他們未來發(fā)展不利。
陳辰坐在靠門的位置,聽著外面的動靜。
那些玩電子游戲的,除了正在玩著起勁的,很多人都出去看熱鬧了。
“魏高陽,你干的是人事嗎?拿了我的錢不辦事……”一道聲音響起。
陳辰怎么聽都有些熟悉,在仔細一回想,說話不就是那位周高峰嗎!
“你是周高峰?”此時,賈齊亮的聲音傳過來。
“你是什么人???關你什么事?”周高峰說話很拽。
“我是他表哥,你想要干什么?”
“表哥?哼,我不要別的,就要錢,拿了我的錢,還回來。”周高峰冷笑。
“好,給你錢。”
沒想到,賈齊亮一口就答應了下來。
外面的交談聲越來越小,過了一陣,外面重新恢復了平靜,賈齊亮和魏高陽一前一后的走了進來。
“哥,那錢,我打工還你?!蔽焊哧柕痛怪^道。
“你小子都是我養(yǎng)大的,還什么還?”賈齊亮伸手拍了一下他的后腦勺,笑罵了一句。
“好了,自己去里面倒水喝,坐一會兒緩緩氣?!辟Z齊亮將魏高陽打發(fā)去里面房間,隨即,他坐在椅子上,側(cè)著頭,將脖子對準電風扇。
“事情解決了?”陳辰道。
“就是上回他攔你的那件事,他拿了周高峰的錢,沒辦成事?!辟Z齊亮嘆氣道。
“周高峰他有什么膽子找上門來?”陳辰覺得有些奇怪。
周高峰不過是糧站副站長的兒子,他個頭力氣都算不上出色,要是真那么能耐,何至于找上魏高陽,花錢請人出面呢。
“他有了靠山?!辟Z齊亮道。
“什么靠山?”
“還能有誰,樊家的那幾個唄。”賈齊亮挑眉。
“是那個樊家嗎?”陳辰道。
“就是他們了,樊家那三個現(xiàn)在混得風生水起的,在縣城里都有幾分排面?!?p> 賈齊亮皺眉。
這一下,陳辰算是明白了。
怪不得賈齊亮出門后立刻服軟了呢,原來,周高峰帶來的那幾人中,有樊家的人
“跟樊家混在一起,遲早沒好下場的?!?p> 陳辰淡淡道。
但陳辰卻絲毫沒有畏懼之心。
樊家再有排面,還能大的過鐵拳嗎?
上一世,鐵拳砸下來以后,樊家的龍虎豹,全部都進去了,一個都沒留下。
“我相信必定會這樣?!?p> “但現(xiàn)在,我也擔心樊家會再次找上門?!辟Z齊亮皺眉。
這也不怪他擔心,實在是樊家那伙人很是得寸進尺,不懂得得饒人處且饒人。
他們沒理都要蠻三分。
既然在賈齊亮手里已經(jīng)收了不少錢,他們就相信,下一次來,肯定也會收到錢。
但要是賈齊亮不給錢,那也是不成的。
樊家也許不會明面上打人,他們會實用各種伎倆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譬如,專門派個人,坐在賈齊亮游戲廳的門口。
誰想要想進來玩游戲,都對其進行阻擋。
這樣一來,賈齊亮的生意肯定會一落千丈,最后就是倒閉的下場。
“樊家在平嶺鎮(zhèn)還做不到一手遮天,亮哥,你不需要著急,樊家的人要是敢來,我會想一個法子出來的?!?p> 陳辰想了想道。
賈齊亮臉上立刻輕松了許多,他現(xiàn)在都不將陳辰當一名初中生來看待了。
在某種意義上來說,陳辰成了主心骨,只要陳辰出手,沒有多少事能難得到他。
“對了,開網(wǎng)吧的錢,我都準備好了,又去借了一些?!?p> 賈齊亮道。
“借了多少?”陳辰問道。
“也不多,五萬塊?!辟Z齊亮笑了笑。
陳辰心頭一驚。
九十年代的五萬塊,不是幾十年后,后世的五萬塊啊。
這個錢,也太夸張了。
要知道,黃海霞在單位,一個月也才幾百塊工資……
五萬塊,不吃不喝也要攢十年。
“五萬塊夠用嗎?”
陳辰表面上卻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驚訝之色。
賈齊亮心頭暗嘆,這個上初中的兄弟,以后是干大事的料啊,五萬塊,臉色都不變。
再想想老家那些上初中的親戚家孩子……十塊錢零花錢都當個寶貝。
人跟人的差距,咋就這么大呢!甚至,有時候,人跟人的差距,比人跟狗之間的差距還要大。
“目前是夠用了,但這個錢,是要給利息的。”
賈齊亮道。
“給利息是理所當然的,主要亮哥好本事,能借來這么多錢?!?p> 陳辰贊嘆不已。
借錢,無論在什么時候都是極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