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種痘
心思縝密的展霆，聽許長卿所言，想了想道：“以防萬一，我覺得應(yīng)該先找人試一試。
如果...許公子方法可行，我們在推廣不遲?！?p> 話是這樣說，但展霆想的比較多。
如果種牛痘之法可行，并且救下姑蘇之地的百姓，那李禎必得江南百姓的民心，受到世人的愛戴。
等國家局勢有變，天下大亂之時，可借民心一用，助李禎登上九五之尊。
想法雖好，可看到李禎那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展霆不由心中一嘆：“殿下這樣的性格，真的適合當(dāng)皇帝嗎？”
確實，李禎壓根就沒想當(dāng)皇帝，做一個閑散王爺多逍遙啊，何苦要去當(dāng)皇帝？
李禎認(rèn)同展霆所言，微微點頭，“嗯，咱先試試，不行再找方法?！?p> “嗯，先試試，說實話，我也沒有完全的把握。”
知道事態(tài)嚴(yán)重性，許長卿也不敢拿他人的性命冒險，只能先試試種牛痘法。
畢竟他也只記得一些大概，不確定牛痘是否真能消滅天花。
就在這時，楊烈領(lǐng)著幾個小兵，端著豐盛酒菜來到軍帳內(nèi)。
“大人，酒菜送到，還有何事要吩咐卑職去做？”
酒菜上桌，楊烈小心翼翼詢問。
李禎瞅了瞅桌上酒菜，看到一大塊瘦肉，皺了皺眉頭，側(cè)頭看向展霆：“這應(yīng)該是牛肉吧？”
展霆點頭：“嗯，是牛腱肉?！?p> 聽到二人對話，楊烈嚇地?fù)渫ü虻?，磕頭求饒道：“大人，卑職知錯，請降罪責(zé)罰?！?p> 牛在古代是重要的苦力家畜，朝廷有嚴(yán)格律法，凡是無故吃牛肉者，罰銀一兩，杖責(zé)三十。
若牛病死、老死、摔死等，非人為死亡，可以食用，但要向官府報備。
楊烈突然下跪，驚了李禎一下，他納悶道：“你有什么錯？”
楊烈惴惴不安，指了指桌上牛肉：“這牛肉不是卑職斬殺的，是它突然撞死的?！?p> “突然撞死？那這牛怕是瘋了，還是不要食用的好。”
許長卿將牛肉端到一旁，對李禎小聲一語。
李禎微微點頭，他倒是沒想吃牛肉，就是想問一問楊烈。
“這軍營有牛嗎？”
見李禎等上官未怪罪，楊烈松了一口氣，點點頭：“嗯，韓軍師離開前，曾告訴卑職多買幾頭牛用來耕地，偶爾會借給附近村民使用?！?p> 聞言，李禎高興的一拍小手：“那真是太好了！快帶我去看看那些牛?！?p> “喏！”
楊烈不明所以，應(yīng)了一聲，領(lǐng)著興致沖沖的李禎等人，快步離開軍帳，走到軍營東側(cè)牛棚內(nèi)。
許長卿從楊烈手中接過火把，進(jìn)入牛棚內(nèi)，瞧了瞧這五個黃牛。
其中三頭身體健碩，剩下兩頭神情不振，趴在地上氣喘噓噓，看樣子有病。
但正因為這樣，許長卿找到牛痘！
在其中一頭黃牛下腹，看到一片白痘痘。
見許長卿停留一頭牛身旁，李禎趕忙詢問：“找到了嗎？”
許長卿微微點頭：“嗯，等我先準(zhǔn)備一下?！?p> 說著走出牛棚，旁若無人般從系統(tǒng)空間掏出醫(yī)療箱，從中拿出針筒、口罩、手套。
看到這一幕，楊烈震驚揉了揉眼，以為自己看花了眼。
但見許長卿帶上白色手套，又帶著口罩，這才明白自己沒看錯，心道：“難道這位是仙人？”
只見，許長卿舉著針筒靠近黃牛，一針扎在牛痘之中，吸出一些膿液來。
“提取到了！”
瞧了一眼針筒，許長卿興奮的從牛棚走出，李禎和展霆連忙上前一瞧。
“這就是牛痘？”
李禎問著就要伸手觸摸，被許長卿抬手拍開，警告道：“別碰！這玩意有毒，搞不好就讓你臥床不起?！?p> 李禎趕忙收回手，訕訕一笑：“好，我不碰就是了?！?p> 這時，展霆側(cè)頭看向呆愣的楊烈，問道：“那些被感染天花的將士在哪？”
楊烈回神，抬手指了指軍營西側(cè)一角：“就在那！”
展霆點頭：“好，你去抬一個過來，要找一個不怕死的，敢為百姓付出性命的戰(zhàn)士。”
楊烈嘿嘿一笑：“放心，咱的將士個個都不怕死，敢為百姓赴湯蹈火！”
說罷，楊烈急匆匆而去。
許長卿三人跟隨在其后，不多時來到西側(cè)一角，正好楊烈抬出一個病人。
在火把的照映下，這位幸運士兵，臉上已出現(xiàn)了密密麻麻斑疹，明顯是病得不輕。
“這是口罩，你們都戴上，免得被傳染?！?p> 許長卿從空間掏出幾個口罩，挨個給李禎等人發(fā)了一個。
李禎等人好奇瞅了瞅口罩，學(xué)著許長卿先前樣子，將口罩戴上。
見此，許長卿低頭看著病種士兵，輕聲詢問：“你怕死嗎？”
那士兵面色蒼白，虛弱無力，但眼神異常堅定，微微搖頭：“不怕！”
“很好！如果你好了，全天下的百姓都會感謝你?！?p> 勇氣可嘉，許長卿默默為士兵點了一個贊，隨后一針筒扎在士兵左臂，將牛痘種下。
完事之后，許長卿看向愣神的楊烈，“你將此人抬到一個無人軍帳，等天亮看看情況?！?p> “好?！?p> 楊烈招呼一聲，兩個小兵上前，將重病士兵抬入無人軍帳。
李禎看的是不明所以，有些懷疑的問道：“許哥，這就完事了？”
許長卿白了他一眼：“可不就完事了，你還想給他來一刀不成。”
李禎嘿嘿一笑：“我不是這個意思，就是覺得太簡單了。”
聞言，許長卿深吸一口氣：“我也知道，但有更好的治療方法，可咱不是沒條件嘛，就一切從簡，等待明天?！?p> 身在古代沒有化學(xué)儀器，想要從牛痘提煉出疫苗，可謂是天方夜譚。
就算許長卿是修行中人，可他不會煉丹，一切都白搭，只能等待明天。
“好了，該做的咱也做了，先休息一晚。”
收起針筒，許長卿有些疲累的看向楊烈：“給我準(zhǔn)備一個安靜的住處?！?p> 楊烈連忙點頭：“好，您請隨我來?！?p> 不再理會李禎二人，許長卿直徑跟著楊烈前往北方軍帳休息。
等許長卿離去，李禎還是有些不放心，朝展霆招了招手：“走，咱們?nèi)ラT口守著?！?p> 展霆苦笑一聲：“殿下，心急吃不了熱豆腐，要不您先休息吧?！?p> 李禎倔強(qiáng)擺手：“不！就要看著奇跡出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