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小姐可以跟姑爺成親了!
張鼎南死了。
他那群龍無首的天地堂,自然也不足為懼。
與許仙預料的相差不大,那塊在劉濤家中尋到的布料,的確是天地堂所購,上邊繡著的花紋,亦是在張鼎南的衣柜里,能找到與它相似的衣裳。
配合著先前的所有線索……
已能證明,劉濤案,以及張殊榮案,都是天地堂所為。
“抓?!?p> 帶著縣衙捕快來到天地堂,許仙靜靜吐出這個字。
頓時。
天地堂亂作一團。
有人想跑,卻跑不了,有人想動手,卻被多人按倒。
有時候……
覆滅一方勢力,遠比積累起它,來的輕松不少。
眼看他高樓起,眼看他……
樓塌了……
臨安百姓苦于天地堂淫威久矣,如今天地堂上下所有人盡數(shù)入獄,許多人皆拍手稱快,卻也有人暗暗不平,憤憤不已。
這是那些上癮的賭徒。
“許仙可當真不是個東西,他將天地堂查了,我們的銀兩怎么辦?他還給我們么?”
“就是,就是,真當我們的銀兩是大風吹來的?只是暫存天地堂,他查就查了吧,理應(yīng)將銀兩還我們才是??!”
“要我說,前些日子,張鼎南所言就是對的,就是許仙想殺他,他們早有私仇,否則的話,怎會張鼎南死后,天地堂就被查了呢?”
“或許張鼎南的死,也是個意外?!?p> “什么意外?我看,就是許仙殺的張鼎南,殺了張鼎南后,他因為要找個理由堵眾口,所以才將幾樁命案推到天地堂身上,這般,就能掩蓋他的罪行。”
茶樓客棧,勾欄酒肆,到處都有議論聲。
流言蜚語不斷。
說明完此案細節(jié),接待著應(yīng)天府鎮(zhèn)妖司官員,許仙聽見這些話,有些頭疼。
誰能想到,還臨安一片朗朗晴天,竟還會有人這般惡意揣測呢?
“日后,你該行事再小心些。”
鎮(zhèn)妖司官員喝著茶,說道,“這些,你可以向你師父取取經(jīng)?!?p> “意外,意外?!?p> “這類意外,日后再不能發(fā)生,若讓百姓知曉鎮(zhèn)妖司,知曉世上有妖魔,將會亂國之根本?!?p> “明白了?!?p> “別讓你師父為難。”
“……”
許仙聳聳肩,他輕嘆一口氣,點了點頭。
心里暗暗想著……
自己日后降妖除魔,是不是該戴個面具?
這般的話……
再遭遇類似的事情,也就不會再有人認出自己。
“你們幾位,言過了!”
“許捕頭在咱們臨安這么些年,行事如何,你們難道是不知曉嗎?”
“他怎么可能胡亂殺人,還栽贓陷害?!”
遠遠聽聞有人為許仙辯解。
吸引了些許仙的目光。
“是啊,幾位客官,那日我也看見許捕頭了,如若真是那個時辰,你們在天地堂見到許捕頭行兇,他又怎么會來這茶樓喝茶呢?就算是跑的再快也難以往返兩地啊?!?p> “許仙是修行人。”
“修行人也是人啊,你說說,許捕頭家住萬安橋,據(jù)此地起碼得有一刻鐘,就算是修士,他能在一刻鐘內(nèi)換好衣服出現(xiàn)在這茶樓里嗎?”
“……”
那些不滿的人啞口無言。
鎮(zhèn)妖司官員站起身,輕笑道:“這點倒是做的不錯?!?p> 許仙笑笑,不置可否。
他當時聽見張鼎南在樓下大喝,便知曉會有如今的情景,所以便快速回家,再施展萬里無蹤符,來到這茶樓。
目的……
自然是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洗脫自己身上的嫌疑。
讓其他人認為,與張鼎南斗法的人,不是自己。
而是……
“那你說,那日與張鼎南斗法的人,不是許仙,那會是誰?”
“大概,是江湖中看不得張鼎南的俠義之士?”
“那為何張鼎南要說是許仙?”
“或許,是張鼎南想栽贓許仙,往許仙身上潑臟水呢?都有可能,畢竟這案子是天地堂所為,許仙又是查這案子的人……”
……
“大人慢走。”
送別應(yīng)天府鎮(zhèn)妖司官員,終于是將事情所有都收了個尾。
塵歸塵,土歸土……
又能有一段太平的日子好過了。
許仙松懈下來,深吸口氣,再緩緩吐出,抬首遙望那久違的暖陽,眼底卻慢慢帶起些許可惜。
“修行妖法的人,不算妖?!?p> 【降服妖魔:269/99999】
許仙輕嘆。
“唉,這得抓猴年馬月才能抓完???”
再想想天師古典上的兩條注意事項,更是忍不住的頭疼。
【一:不可在除卻妖魔邪祟之外的人面前暴露天師古典,倒計時:20/100(年)】
【二:百年內(nèi)需降服合體期妖魔,剩余20/100(年),進度:0/1】
一條強制性等待完成。
一條……
直接地獄級難度。
許仙始終覺得它不太合理。
“我懷疑,這天師古典就是想直接強塞給我黑色機緣。”
機緣分赤橙黃青藍紫黑,以赤為上,以黑為下。
赤色機緣,自然是能得到些好東西,黑色機緣……
許仙思索著,卻想想,還是既來之則安之,還有八十年,這不著急。
多殺些妖魔,將修為提升上去,屆時,便能去找合體期妖魔斗一斗法了。
這般想著,倒也從容不少……
許仙來到集市,買些雞鴨魚肉,再買些蔬菜,回到萬安橋,順著街道,遠遠便望見蘇傾月帶著她的吃貨小丫頭在院門前等候,倒也不曾意外。
他面帶笑意,打趣著說道:“你們倆,可真是越來越準時了。”
“還不是許哥的飯菜做的太香,讓人流連忘返?”
蘇傾月柳眉輕蹙,似乎是有些苦惱。
“就是,就是!許哥,我家小姐的胃被你拿捏住了!我的胃也是!”
音禾搖頭晃腦。
卻忽然被蘇傾月抬手敲了一下。
“小姐,你怎么又打我?。 ?p> “不可胡言?!?p> 蘇傾月板著臉,她瞪眼道,“今日罰你不能吃零嘴?!?p> 這下,音禾也苦惱起來了。
她可憐兮兮的祈求著蘇傾月收回成命,卻被蘇傾月十分堅定的拒絕。
許仙笑意盎然。
抬手開鎖,推開院門,將束縛住身子的雞鴨暫時放在地上,他邁步走向主屋。
不多時。
又走了回來。
手里還拿著一把串著紅繩的鑰匙。
他遞給蘇傾月。
“這是我家的鑰匙,傾月你拿好,等明日再來,就不用在門口等著了。”
“……”
蘇傾月有些錯愕,她看著那把鑰匙,問道,“這般輕易的就把鑰匙給我,你難道不怕我將你家里搬空嗎?”
“這,你自己都這么說了,我還怕什么?”
許仙不以為然。
將鑰匙放在蘇傾月面前的石桌上,他重新提起雞鴨魚肉,走進廚房。
“小姐~”
音禾悄悄喊了聲。
蘇傾月俏臉泛著微弱的紅暈,她問道:“干嘛?”
“姑爺,他好相信我們哦?!?p> “……”
“小姐你之前說,只有關(guān)系很親密,才會相信一個人。”
音禾輕聲說著,她好像懂了什么,“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
“小姐可以跟姑爺成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