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曾認識你
你也不曾認識我
我見你有如似曾相識
你見我好似擦身而過
我情不自禁地多看一眼
因為你的美麗觸動心田
我發(fā)自內(nèi)心地為你祝福
因為你若幸福我便快樂
有了可愛的你
我的祝福才有了依托
你閉上眼睛
感受下身邊那迷人的氣息
是否感覺到幸福在一陣陣飄過
虛無飄渺的緣
有時就是這樣悄然而落
夏威雙手抓著自己的秀發(fā),蹲在地上,不住的自言自語:“我要瘋了,太沒天理了,導(dǎo)演也沒說有這一段??!”
“什么導(dǎo)演?要拍戲嗎?”“冰山雪蓮”滿臉疑惑的問。
夏威站起身,不回答她的話,而是把頭轉(zhuǎn)向我問:“你有什么想問的嗎?”
“她問的,其實也是我想問的?!蔽乙恢浮氨窖┥彙闭f。
“暈!”夏威夸張的一翻白眼,而后說到:“說你們兩個以前不認識鬼才相信,你們不是想合伙玩我的吧?”
“我真的不認識她!”我雙手一攤,裝作十分委屈的說到,“我只是在??峡催^一篇關(guān)于她的報道——還是一幅整篇的報道,出塵脫俗而又才華橫溢的奇女子‘冰山雪蓮’,想記不住都不行??!”
夏威端詳我半天,似乎在用她聰明的頭腦、精密的邏輯以及辦案民警和資深法官的思維來判斷該不該信我的話,末了沒有答案,把頭轉(zhuǎn)向“冰山雪蓮”問:“你怎么說?”沒想到她也和我一個動作,同樣的雙手一攤,一幅十分委屈的表情說:“我真的不認識他,我也是在??峡吹剿?,一個人拿過那么多的獎,上過那么多次???,廣播站的風(fēng)云人物,才華橫豎撇捺都在溢的‘全能才子’,院里有幾個不知道他的?”
“唉~權(quán)且信你們一次,”夏威無奈的嘆了口氣,而后裝腔作勢的說到,“不過日后讓我知道你們在合謀算計我,就有你們好看!”
“哪能呢?”沒想到這極其平常的三個字又是從我與“冰山雪蓮”的嘴里同時說出,而這三個字在此時的夏威聽來,就像一座危樓被搬動了活石,精神上一下子就崩潰了!
“算了算了,權(quán)當(dāng)你們是初識,我也懶得深究,看在你們這么有默契的份上,你們就自我介紹吧?!毕耐UQ劬?,左瞟一下,右盼一下,而后狡黠的一笑,說道。
“喂,你怎么這樣啊,讓我們自己介紹,是不是有點太難為情了?”“冰山雪蓮”一臉?gòu)尚呃耐母觳驳吐曊f道,不過雖然是低聲,但似乎并不怕我聽見,也只是比正常的聲音分貝量低了一點點而已。
“有什么難為情的?都什么年代了?要我說你那腐朽的思想該改一改了,看你成天穿著你的演出服,整的自己跟古典美女似的,你不會真的以為自己是穿越過來的吧?”夏威一臉無奈的調(diào)侃著“冰山雪蓮”,還大有一副興災(zāi)樂禍的架勢。
“唉呀!初次見面,不太好意思嗎!”她依然一臉?gòu)尚呗詭樇t的說道,我看著喜歡,大有一股想“英雄救美”的沖動,于是開口說道:“依、依、依……唉呀!”其實我本想說“依我看,還是夏姐你給我們引薦一下吧”,可是不知道今天的嘴怎么像腿打飚似的不聽使喚,就像最開始見到夏威的感覺一樣,惹的夏威一頓大笑,“冰山雪蓮”也是忍俊不禁,氣的我一拍腦門,搖頭嘆息。
“你一一一一什么啊?有沒有二?說重點?!倍歼@個時候了,夏威還是不忘了要調(diào)侃一番,而我偏偏這個時候語塞,不知道說什么好。還好“冰山雪蓮”差開了話題,說道:“遠來者是客,先不忙問候,坐下來品一杯香茶如何?”而后一個優(yōu)雅的姿勢,引手一領(lǐng),走到一個典雅古樸的根雕茶臺前,原來她早已準(zhǔn)備了香茶,等著招待她的客人,我不禁暗嘆這姑娘有品味,有內(nèi)涵。
“甚好甚好,‘雪蓮’姑娘好雅致,好情懷,喜好都與常女子與眾不同,有品味,有內(nèi)涵,恬靜高雅,出塵脫俗,小生佩服?!边@馬屁拍的不慍不火,不快不慢,不落不俗,大有此“屁”非“屁”之感,聞之不臭,嗅之坦然,再加上“屁”后雙手抱拳,微躬以禮,怎一個妙字了得?果然“雪蓮”聽了莞爾一笑,略一頷首,輕輕說道:“兄臺過獎,小妹才疏學(xué)淺,無非附庸風(fēng)雅,怎比兄臺學(xué)富五六車,才高八九斗,真乃少年英雄!”要說拍馬屁的功夫哥們還是有點自信的,至少讓別人感覺不出做作來,還能欣然接受,可是要是和女孩子比起來,男孩子可就相對差的遠了,尤其漂亮女孩子在別人面前高抬你幾句,保證你腦子里暈暈乎乎,滿天星斗,快樂的找不到北,至少我現(xiàn)在就是這種感覺。
“喂,你們倆酸不酸???我都快受不了啦!趕緊穿越回來吧!”我們倆在這里對“拍”卻忽略了夏威,惹得夏威在旁邊一頓干嘔,直呼惡心,她大大咧咧的往竹椅上一靠,瞅著我倆在那傻笑。
“過獎過獎,慚愧慚愧,小生與‘雪蓮’姑娘相比,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了,‘雪蓮’姑娘你才是才華橫溢,冰雪過人?!蔽覜]理夏威,而是接著拍“雪蓮”的馬屁,“雪蓮”也不示弱,開口說道:“哪里哪里,豈敢豈敢,兄長大才,小妹久仰,小妹熒燭之火怎敢與日月爭輝?”
“喂,你倆有完沒完啊,這還有個大活人在這晾著呢,你們倆也太重色輕友了吧?”夏威翹起了二郎腿,用手拍著茶臺以示抗議,“你們倆要這么謙虛來謙虛去到什么時候,沒我事我可走了??!”說完一抱胳膊,用一種戲謔的眼神看著我倆。
“雪蓮”白了夏威一眼,轉(zhuǎn)頭對我說道:“兄臺莫急,且坐下喝杯清茶,以清心境,同時,”她瞄了一眼夏威:“也讓這小狐貍解解嘴饞,也免日后閑話?!?p> “如此甚好,恭敬不如從命?!蔽倚睦锇敌Γ@女人變的也太快了,剛剛還是“紫裳仙子”,現(xiàn)在就成了“小狐貍”了,可是暗看夏威,絲毫沒有介意的樣子,倒似乎是很享受的看著我們在這里表演。
坐在茶臺前,“雪蓮”拿起一個蓋碗,掀開蓋子在里面放了些聞起來香但卻叫不出名的茶葉,而后倒了些開水,蓋上蓋子,熟練的上下翻了兩翻,掀開蓋子將水倒掉了。我原本打算找個杯子去接的,可是看她倒掉了不由的有些發(fā)愣,用一種疑惑的眼神看向夏威。夏威白了我一眼,低聲說了兩個字:“洗茶。”“哦!”我不禁臉微微一紅,原來喝茶還有這么多說道。
“雪蓮”接下來又將碗里加滿了水,而這一次加過水后頓時茶香四溢,沁人心脾,隨后她又拿出了兩個晶瑩剔透略帶淡淡乳白色的杯子,在每個杯子里倒了半杯水,而后遞到我和夏威的面前說道:“這是今年春天,我去太湖洞庭山游玩時帶回來的碧螺春,兩位品嘗一下,看看味道如何?”
其實我早就渴了,只是一直沒好意思說,現(xiàn)在有人給倒水,還是美女加才女給倒水,不喝才怪,只是有點暗怪“雪蓮”,怎么弄了這么小個杯子,還這么小氣,只給倒了半杯,這得喝幾杯能解渴啊!心里想著,嘴里說聲“多謝”,抓起杯子一飲而進。可是沒想到這水居然還是很熱,喝到嘴里沒等下咽只接我就噴在了地上,而此時才感覺到手中的杯子居然也是燙的,趕忙放在茶臺上,然后用手扇著舌頭,這種狼狽相可想而知。
夏威看著我的慘相眼淚都笑出來了,“雪蓮”也是用水袖擋住了嘴在那婉爾,我等嘴里不那么疼了才轉(zhuǎn)身疑惑的看著“雪蓮”。夏威看了看我,忍著笑說道:“你想說什么?”我看了看夏威,又看了看“雪蓮”而后指了指面前的蓋碗和杯子說道:“我剛剛看‘雪蓮’姑娘在泡茶時手并沒有借助任何物體,而她似乎并沒有感覺到杯子有多燙,所以我誤以為水溫不會太高才挨了燙,我只是想不明白,‘雪蓮’姑娘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的傻弟弟,”夏威并沒有等“雪蓮”開口,搶先答道:“你怎能和她相比?她這雙手從小到大彈古箏練茶藝不知換了多少層皮了,恐怕都快‘水火不侵’了,你當(dāng)那是普通的手嗎?”
“原來如此!”我恍然大悟,暗嘆此女子的非凡毅力,我更不禁專注的看著她的手——手掌很細,可以用修長這個詞語來形容;膚色很白,感覺表面似乎帶有熒光;十指尖尖,用古書上的形容來講應(yīng)該是像春蔥;指甲很細很薄,是那種半透明的,只恨自己才疏學(xué)淺,腦子里沒能找到合適的形容詞來形容它的美麗,不過,總之,那是一雙美麗而誘人的手,看著就想去拉一下,隨便找一個做比較的——比蒙娜麗莎的手漂亮多了!
“嗨~嗨~嗨~,”夏威連續(xù)三個“嗨”把我從發(fā)愣中拉了回來,“怎么眼睛都直了?太沒禮貌了吧,雖然人家是美女,但你也不能太失禮了吧?”我一機靈,臉微微一紅,用手搔了搔頭,“不、不好意思,出神了,‘雪蓮’姑娘果然不簡單。”
“雪蓮”又給我重新倒了半杯,我依舊看著她操作,而此時心里卻多了一分驚奇,只是這次長了經(jīng)驗,沒有急著去端眼前的杯子?!把┥彙钡雇炅怂隽藗€“請”的姿勢,而后說道:“此茶在八分熱時去品香氣最濃,一泡輕香,二泡最香,三泡之后逐漸轉(zhuǎn)淡,好比人生,無論多少風(fēng)云際會,終歸平淡!”
我聽了不禁喝彩,鼓掌說到:“好才華,好見解,聽‘雪蓮’一席話,勝讀十年書??!”這是我真心的欽佩,老實說長這么大我沒佩服過什么人,但是眼前的“雪蓮”卻是例外的一個,不僅人長的美,又有才華,又會感悟人生,在同齡中人我還真沒遇上第二個。
“兄長過獎,哦,忘了說了,小女子本名并非‘雪蓮’,那是我系主任送的雅號,小女子姓陳名思璇,兄長可稱小妹為璇子,還沒請教兄長芳——兄長大名?”好險好險,差點沒讓璇子一不小心給開除男人籍,不過沒想到的是一不小心讓人家姑娘家先自報家門了,這顯得自己多被動,不過事情既已發(fā)生,后悔也來不及,那就接著她的話來吧,不過沒等我回答,夏威卻搶先說到:“他叫李寶庫?!?p> 璇子一愣,帶著滿腦袋問號似的看著夏威問:“藥匣子?”
暈,心想老姐你可真會給我填亂,在美女面前還開我玩笑,我咬著后槽牙挑著眉毛一臉壞笑再加上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姐,是不是又想‘玩開開心’啦??。俊?p> “得得得,”這招真管用,夏威立刻告饒,“就當(dāng)我什么也沒說,你們繼續(xù)?!?p> 我白了夏威一眼,轉(zhuǎn)頭對璇子說:“其實她只說對了一半,我的名字叫李寶輝,那個李寶庫是我遠房的表弟,我還有個表哥,現(xiàn)在在臺灣,叫***,你把他們兩個綜合一下就能記住我了?!?p> “呵呵。”璇子開心的笑著,“大才子你可真逗,這你也能想的到?!?p> “他呀,確實挺能逗人開心的!”夏威把話頭接了過來,不過這一次她并沒有調(diào)侃的意味,似乎要進入她的主題了。果然,她喝了一口水,而后放下杯子說到:“介紹你們兩個認識,是因為我覺得你們兩個都是好人,都是有才華的人,都是性情中人?!?p> “夏姐你也是。”璇子也收起了玩笑的語氣,變得一本正經(jīng),而我也是恢復(fù)了嚴肅,洗耳恭聽。
“還有,你們都是我牽掛的人?!边@句話說的很是黯然,略帶有悲傷的氣息,似乎寓意著她將遠行,而我們卻是她的不舍,而我也清楚的知道,在她畢業(yè)的時候,她終將會遠行。“不過,看到今天的你們讓我很放心,”夏威繼續(xù)說道,“你們雖然很出眾很優(yōu)秀,但我也很清楚你們內(nèi)心很孤獨?!甭牭竭@句話我的心里一顫,我不知道璇子是什么感受,但是夏威真的說到了我的心里,從小到大,我確實沒什么朋友。我不禁偷偷地看了一眼璇子,發(fā)現(xiàn)她似乎也陷入了沉思?!案呤肿⒍ü陋?,因為沒有敵手的激發(fā)就喪失了前進的動力,而你們兩個實力相當(dāng),只是一個表現(xiàn)的搶眼一點,一個相對的低調(diào),正好可以相互的學(xué)習(xí)、相互的激勵、相互的競爭、相互的關(guān)懷,那么我就算不在你們身邊,我也會放心了?!边@句話說完讓我有一種要流淚的感覺,是感激?是不忍?是欣慰?是傷感?似乎都不是又似乎都是,我不禁看了一眼璇子,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是淚盈于睫。
“你要走了嗎?”璇子輕聲的問道。
“走是早晚的事,你們也知道,我快畢業(yè)了,下半年并不在學(xué)校,要出去找實習(xí)單位,不過你們也不用擔(dān)心,我還是會經(jīng)?;貋砜茨銈兊??!毕耐b做很是平淡,但是不爭氣的淚水卻出賣了她——其實她并沒有那么堅強。璇子沒有再多說什么,而是直接靠了過去,把頭放在她的肩上,和她抱在了一起。我強忍著自己的淚水,努力的讓它別那么快流下來,只是低著頭擺弄著手中的茶杯——夏威說的沒錯,我們都是性情中人。
她們兩個抱了一會,而后分開,夏威拿出一包面巾紙,拿出兩張自己擦了擦淚水,而后把剩下的都扔給了璇子說道:“給,沒出息的家伙,動不動就哭鼻子?!?p> “你還好意思說我,你不也是?”璇子漸漸的平復(fù)了情緒,繼續(xù)和她斗嘴。
“唉!好吧,誰讓咱喝你的茶嘴短呢,這次就不和你斗嘴了,不過小女子也有一個請求,不知二位才子佳人可能滿足?”夏威明知道我們不可能拒絕卻故意的賣關(guān)子道。
“有啥話快說?!辫雍敛豢蜌狻?p> “有、有、有——”其實我想說“有屁快放”,可是想想在這個場合不適合開這個玩笑,于是硬生生的把后面的三個字咽了回去。
“你想說什么?”沒想到夏威此時的智商幾乎歸到了零,居然還問了出來,我心里一急,結(jié)果卻急中生智,一指璇子說,“我想說的和她剛才說的一樣?!?p> “暈?!毕耐质且粋€無奈的表情,而后說道:“我想聽你們的琴簫合湊,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們應(yīng)該是上一次綜合才藝表演的并列第一吧?只是上回這小子在比賽剛進行了一半就跑了出來,害得我后來沒聽到璇子的琴聲?!?p> “哦——”我恍然大悟為什么在校刊上看到璇子時感覺像在哪見過了,原來是上次比賽快結(jié)束時,在我從禮堂離開準(zhǔn)備去西墻時,璇子最后一個上臺表演節(jié)目我看到了一個背影。
“啊——”璇子也突然來了這么一聲。
“你倆有病吧?一驚一詐的?!毕耐粐樍藘商唤獾目粗覀z,不知道我倆又要發(fā)什么幺魔子。
“難怪我在校刊上看到才子哥感覺眼熟像在哪見過,”璇子搶先說到,“原來是上次比賽我去晚了,最后一個上的臺卻看到一個背影走出了禮堂,原來是他?。?p> “那你呢?”夏威轉(zhuǎn)頭問我。
“我和她一樣?!蔽掖鸬馈?p> “暈,你們倆還真是有緣?!毕耐晦坶L發(fā),繼續(xù)說道:“怎么樣?來一段吧,我想聽《化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