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綿綿的情山腳下花正開,什么樣......”
我們一來到公園里就聽到了這首極具節(jié)奏感的歌曲,老遠(yuǎn)的就看到很多阿姨在跳廣場舞,寒冷的天氣絲毫不能抵擋住阿姨們對廣場舞的熱愛。
我看見遠(yuǎn)處有一大幫人有序的跟著節(jié)奏擺動雙手,變換步伐,她們的臉上洋溢著自信。
其實我一直有一個夢想,就是和阿姨們一起跳廣場舞,我一直不敢和別人說,總感覺有些許羞恥。
我從來沒有跳過廣場舞,因為我不好意思上去跳,所以這個想法一直深埋在我心里。
現(xiàn)在好了,麥露來了,必須得帶麥露來認(rèn)識一下廣場舞的魅力。
果不其然,麥露看到之后就兩眼放光,她說她一直也想去跳廣場舞的,只是一直沒機會,這下好了。
麥露先上去了,我緊跟著她。
阿姨們雙手靈活的擺動,腳步也不停的上下變動,我嘗試跟上她們的步伐,但試過之后我才知道這并不簡單。
功夫總是不負(fù)有心人的,我似乎能夠跟上她們了。
剛開始旁邊的阿姨會看我們一眼,畢竟我們這裝扮在這邊確實有些突出,但后面她們也專心跳舞去了。
有一個阿姨頻頻向我投來打量的目光,好像有贊賞呢。
“小姑娘,你今年多大了?”那個阿姨終是忍不住問我。
“二十了?!?p> “有男朋友嗎?”
“暫時還沒有呢?”
“是嘛!你那么好看的姑娘沒有男朋友啊,我有一個表哥的兒子,很帥的,跟你差不多大吧,要不要認(rèn)識一下咧?”
“啊啊?這樣子啊,不用了吧,我也不是......”
“哎呀,你們這些小姑娘就是害羞。”
旁邊的麥露一直豎著耳朵在聽我們說話,她拉著我的手臂把我扯到她那邊去,和她換了個位置。
“阿姨呀,我也沒有男朋友啦?!丙溌队檬謸崃艘幌滤榘l(fā),對著阿姨說。
我感到解脫了。
“是嗎姑娘,你也是二十歲嘛?”
“對的呀?!?p> “那我的那個表格的兒子就......”
她們就在旁邊聊了起來,麥露屬實社交厲害,她們說說笑笑,是不是還笑得很大聲,都把1旁邊那些阿姨的注意力吸引過去了。
然后就一起加入了她們的聊天,我很佩服麥露,因為我實在應(yīng)付不了這些阿姨,阿姨的三連問我就招架不住了。
我就在專心的跳著廣場舞,享受著來之不易的廣場舞。
不知道過了多久,旁邊的聲音消散下去了一點。
“我們要唱就要唱得最痛快,你是我天邊,最美的云彩......”
不知過了多久,隔壁在拉二胡的大爺都退場了,阿姨們才不情不愿的散場。
“喲吼,拿到了幾個微信號?”我對著麥露調(diào)侃道。
“什么呀,那阿姨后面又不給我了,我就說我不是這邊的人,她就說這樣子就麻煩了點,還問我后面工作有沒有意向來這邊,我就說暫時還沒有想好嘛,反正后面就不行了?!?p> 麥露無奈的攤手,又說到。
“哎呀,怎么都還沒認(rèn)識就問我會不會來這邊發(fā)展呀,怎么不叫他去我那邊咧?”
麥露嘆了口氣說:“人啊,還是現(xiàn)實?!?p> 我用手臂一把勾住她的脖子,“感嘆什么人生啊,回家再說吧?!?p> 她用手打了我?guī)紫峦{我說讓我趕緊放手,要不然就讓我等著,我有怎么會受她威脅呢?何況現(xiàn)在還在我家。
我們還是和來時那樣,頂著頂著寒風(fēng)開車回家,回家時我們都沒了剛剛的激情了,因為情緒都激動完了。
我倆一直在哆嗦,最慘的還是在前排開車的我,這時候她又抱怨其我來了。
“干嘛不考個車牌啊你,大冬天開這種敞篷車多......”還沒說完就打了個噴嚏,吸了吸鼻子繼續(xù)說:“......冷啊?!?p> “你,你怎么不去?就會使喚我。”我牙齒都在打顫,都不知道話說清楚了沒。
“是哦,而且考了車牌出去旅游都方便,我也不喜歡老換車換機的?!?p> 麥露不像我,凈說不做,她說做就做,就今年開學(xué)后沒多久就在學(xué)校附近報考車牌去了。
我們回到家里就鉆被窩去了,實在太冷了,主要是這被窩也不暖。
老媽開了我的房間門說:“趕緊去洗澡睡覺,玩那么晚才回來?!?p> “知道了知道了,就去就去?!蔽曳笱艿?。
等老媽關(guān)了門之后我就說:“你快去洗澡?!?p> “不行,你先去,我好冷?!?p> “洗了澡就不冷了,你快去?!?p> “不行不行,這是你家,你先洗,我等下去?!?p> 我擰不過她了。
后面幾天我們都是開著小電瓶哪都去,去了我們這邊好幾個有名的景點。
雖說是我這邊有名的景點,但我一個都沒去過,就是一直沒有興趣,也就麥露來了,才帶她去逛逛。
時間總是很快過,寒假前二十天沒多久就沒了,麥露來了之后出去兜風(fēng)的時間過的也快。
以前我以為時間是虛度時過的才快,今天我才發(fā)現(xiàn),它不管怎樣,過的都很快。
這好廢話??!
回到學(xué)校,一一寒暄,主要是這麥露感性至極。
學(xué)校的生活不會因為過了一個年就變得不一樣,還是一樣枯燥,所以,即使人不主動找事,事情還是一樣來。
一敏這幾天吃的緊緊巴巴的,以前的話還會點一個肉菜,她說還是得營養(yǎng)均衡,否則身體出什么問題也得不償失。
這在我們的逼問下,她說她的工資沒拿到!
我們:???
老板說過年那段時間生意很好,但是因為在售賣的同時還在采購食材,所以資金一下子沒能周轉(zhuǎn)過來。
什么鬼?還能這樣子的嗎?
我們一聽就覺得這個事情不對勁,怎么可能就周轉(zhuǎn)不過來呢?
麥露一聽更是激動,一直在說一敏怎么那么傻呀,這一聽就知道是假的啊。
我們說要幫她出頭,但是她說還想再等幾天看看,說不定老板真的是資金周轉(zhuǎn)不了呢。
一敏不說地址在哪里我們也無能為力,只能在等幾天看看唄。
而這幾天學(xué)校組織校運會,開始選拔了。
“校運會,要不要去?”麥露在宿舍問。
我們都裝沒聽見,突然間我覺得麥露有些可憐,哈哈,每次她一說到關(guān)于這些問題的的時候,我們總是很默契的不回答。
“那你們不回答我就算你們同意了,幫你們一起報名了噢!”麥露露出奸詐的笑容。
我們同時說:“不要。”
“體力比賽有什么好玩的,腦力比賽才好玩?!蔽体鷥筛种笂A著一個象棋,推了推眼鏡說。
“我還要去打工呢,還是算了吧。”一敏說。
麥露向我投來期待的目光,我無情的轉(zhuǎn)過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