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烈的爆炸出現(xiàn)了。
月東陽在爆炸前的一刻用瞬移躲了出去,雖然再次被氣流掀起而后摔在地上弄得渾身生疼,但最起碼沒有生命危險。
至于夏侯學……
他的身體早已傷痕累累,而此刻站在又在爆炸的中心點,當硝煙散去后,他的身影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只有周圍的碎肉和一點殘肢證明這里曾經(jīng)有一個人存在過。
“真當老子是傻b嗎?”
在月東陽的心中,一股劫后余生的喜悅與痛快感涌了上來,他哈哈大笑著,樣子幾近癲狂。
沒錯,他在車里出來前,并非只拿了一枚精神力炸彈。
除了手上攥著的那枚,他的懷里還藏著一枚,以備不時之需,而此刻恰巧派上了用場。
夏侯學到死也不會想到,他竟然一直藏著一枚炸彈,而且竟然敢掐著時間幾乎到最后一秒才用瞬移逃跑。
這可真是在刀尖上跳舞,一不留神就會被炸得粉身碎骨。
就在月東陽還躺在地上大口喘息的時候,那種奇特的渴望再度出現(xiàn)了。
但這次,他比剛才的表現(xiàn)要好許多,并沒有立刻迷失自我。
多虧了他全身上下的傷,劇烈的疼痛就如同一扎進靈魂里的針,不斷地刺激著他,提醒著他。
精神上的召喚與身體上的劇痛不斷交鋒,就如同天使與惡魔的斗爭。
渴望感越來越強了,但月東陽仍舊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事實上,就算他想動也做不到了。
突然,月東陽眼皮一跳,他看見地上的那攤屬于夏侯學的碎肉蠕動了一下,隨后點點藍色的光芒從中浮現(xiàn)出來。
藍色的光芒在空中不斷匯聚、旋轉(zhuǎn),慢慢地變成一小團。最終融合在一起,變成了一只藍色的……水母。
沒錯,就是水母。
月東陽瞪大眼睛,確定了心中的猜想。
可是,為什么尸體上會有水母呢?
他思考著。
另外隨著渴望感的不斷放大,他清晰地感受到了不斷召喚的源頭,正是這只水母。
隨后,水母在空中顫抖了一下,靠著它的觸須蠕動,它竟然在空中緩慢的游動起來。
這支水母竟然奔著自己來了!
月東陽心中頓時有些緊張,盡管他對于這只水母有一種近乎本能的渴望,但他此刻還很清醒,而對于這種陌生而有些詭異的東西,他也是打心底的抗拒。
若是平時他能自由移動,他一定會先躲開,慢慢觀察一番這水母究竟是什么;而現(xiàn)在他只能一動不動地躺在那,看著水母不斷靠近。
片刻后,水母終于到了他的眼前,隨后它慢慢下降,月東陽甚至都能看到它觸須上的細小分支。
當月東陽的臉龐與水母觸須接觸的一刻,他并沒有感受到預料之中的接觸感,相反,那只水母竟然一點點的鉆進了他的身體。
月東陽終于明白了過來,這只水母并非真正的動物,而似乎是一種……精神體。
沒錯,就像是電子游戲里的那些沒有實體的靈魂。
藍色水母裸露在外的部分越來越少,直至最后緩緩消失在了他的眼前。
訴后,月東陽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精神力里多了些什么。
該死的!
他隱隱有些恐懼了起來,這到底是什么?
月東陽立刻凝聚了所剩無幾的精神力,檢查起自己的精神空間。
原本的時候,他的精神空間里是霧蒙蒙的一片黑暗,而此刻,那只藍色水母竟然出現(xiàn)在了他的精神空間里!
而且它并未一動不動地飄在那,而是不知道用了什么辦法,攪動了精神空間里的混沌,隨后吞噬起來,這一過程盡管很慢,但卻清晰無比。
月東陽突然回想起來,兩天前還在家中的時候,原蘭曾給他簡單科普過一些知識。
辰級異能者的精神空間,都是混沌而空曠的,等混沌散盡后,異能者靠精神力構造自己精神空間的過程,就是異能突破的過程。
這么說來,自己精神空間中的混沌被吞噬,應該是一種好事,但若是這一切變化的主導者不是自己,而是這個外來者,不會有什么問題嗎?
想到這,月東陽探出了一絲精神力,輕輕地觸上了水母。
但就在接觸到的一刻,水母的身上閃現(xiàn)了一絲光暈,隨后他的精神力觸角被彈開了。
月東陽頓時跨起了個批臉。
一陣腳步聲自不遠處傳來,打斷了他的思緒。
月東陽略微抬起了一點頭,望向聲音傳來的位置,片刻后他看見原蘭和火烈順著樓梯上跑了上來。
“月東陽!”
原蘭看見了躺在地上的人,立刻大聲喊道,同時大步跑了過來。
“你怎么樣,傷勢很嚴重嗎?”她俯身半蹲了下來。
“不要緊,我只是骨折了很多處而已。”月東陽小聲回答,同時盡己所能露出了個微笑,證明自己還沒有生命危險。
“為什么要這么冒險?你引爆那枚炸彈后明明就可以回來了,你……”原蘭咬著銀牙,略有些慍怒,她在責怪月東陽太冒失了。
但事已至此,望著眼前躺在地上的異能者新人,她突然心中一顫。
這個傻小子,他是為了我們才變成這樣的啊……
想到這,她硬生生把后半截話吞回了肚子里,隨即話鋒一轉(zhuǎn)。
“你……你下次不許這么冒失,我既然把你吸納入了組織,自然就要對你的安全負責,況且你只是個辰級都不到的新人,用不著你來為我們拼命?!?p> 這是,誤會了自己啊……
月東陽心中有些古怪起來。
天地良心,他其實一點都不想為原蘭他們拼命,他只是被水母不知道怎么弄的失去理智了而已。
可他還沒法訴苦。
說什么呢?難道說自己被水母勾引了一下,然后就找敵人拼命了?
那他怕是接下來就不用去什么‘組織’了,直接就能去精神病院里報道了。
“敵人也有異能者嗎?他有沒有對你造成什么持續(xù)性的傷害?”
“敵人是一個體術異能者,他叫夏侯學。”
原蘭的眼中閃過一絲震驚,側(cè)目與火烈對視了一眼,隨即她轉(zhuǎn)回頭,安慰起地上的月東陽。
“你做的很好了,夏侯學是一個成名許久的星級異能者,就算我一對一碰到他,都……”
“他死了?!?p> 月東陽打斷了原蘭的話,聲音不大,但卻清晰地落在了原蘭和火烈的耳朵里。
“你說什么?”女人表情巨變,一副難以置信的神色。
“我說,夏侯學,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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