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菡菱默默回憶著有關(guān)江州靳家的消息,卻是絲毫沒有看出靳家有何特別之處,倒是最近靳府少爺無端昏迷,靳家族長四處尋訪名醫(yī)入府醫(yī)治已經(jīng)傳遍了整個江州城。
不知為何,江菡菱心底莫名地生出一絲抵觸。
“這靳家有這么大的本事嗎?”
“大隱隱于市,莫要小看了靳家,當(dāng)初靳老爺子還在世之時,風(fēng)頭可謂一時無兩,恐怕與當(dāng)朝太尉相比也不差分毫。”
江鴻羽仰首望去,感慨著靳府曾經(jīng)的威勢。
“既然靳府這么強,難道父親不怕與虎謀皮,最終白白便宜了靳家嗎?”
聽到江菡菱如此一問,江鴻羽不由得笑了笑。
“自靳老爺子歸隱之后,靳家這個龐然大物收斂了鋒芒,這些年鮮有什么動靜,眼下明面上也不過是江州城里的一個普通世家,其中必然少不了靳老爺子為后輩的算計,不過現(xiàn)任家主靳英楠為父還是了解的,此人是一個沒有野心的人,為父倒是有些擔(dān)心他愿不愿意趟這趟渾水?!?p> 江菡菱聞言忍不住撇了撇嘴。
“如此說來,與靳家聯(lián)合之事也不過是父親的一廂情愿嘛?!?p> 江鴻羽意味深長地轉(zhuǎn)過頭來。
“所以此番恐怕就要委曲菱兒你了?!?p> 江菡菱一臉不解,心想父親是否太過高看自己了,自己何德何能可以影響到靳府家主的決策了?
不經(jīng)意間,驟然對上父親那充滿期待的眼神,江菡菱頓時心中一顫,一個令她頗感荒謬的想法油然而生。
“父親的意思是?”
江鴻羽滿含深意地拍了拍江菡菱柔美的肩膀。
“菱兒也長大了,是時候找個好婆家了?!?p> 果然,真是怕什么來什么,江菡菱登時明白了。
“父親想讓女兒嫁入靳家?”
“不錯,不知菱兒意下如何?”
江鴻羽雖有不舍,不過以靳家的底蘊,倒也不至于虧待了自己的女兒,若是放在以前,說不得還是江家高攀了。
只要與靳家定下了親事,那么以兩家在江州城的威望,即便是太尉也要掂量一番是否為了區(qū)區(qū)一個江州城而同時得罪江家與靳家。
畢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誰也不清楚靳家暗地里還留著什么樣的后手,誰都清楚靳老爺子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手段。
“可是,女兒聽聞靳家少爺近日突遭厄難,至今仍是昏迷不醒,靳家主遍訪名醫(yī)依然束手無策,父親欲與靳府聯(lián)姻,豈不是讓女兒嫁給一個活死人嗎?”
江菡菱秀眉緊蹙,心中著實不愿,且不說不清楚靳家少爺?shù)钠沸校驼f這昏迷不醒的怪病就已經(jīng)讓她望而卻步了。
“菱兒莫急,且聽為父一言?!?p> 江鴻羽深知女兒的性子,與一般的世家千金不一樣,也許是受自己的熏陶,少了幾分待字閨中的矜持,多了一絲直言不諱的率真。
“為父這般安排自然有為父的道理,只要與靳家定下親事,那么眼下于你于江家而言都沒了后顧之憂,至于靳家少爺能否恢復(fù),對于咱們而言都無關(guān)緊要,若是能恢復(fù)那自然是好,你也可以順理成章地嫁入靳家,若是不能,為父料定以靳英楠的性子,必然不會厚顏無恥到讓你堂堂城主府千金嫁給一個活死人。”
聽了父親的解釋,江菡菱心中顧慮已去大半,但凡世家無不顧及臉面,或許是自己想得太多,退一步講,自己受一點委屈,便可換來江家高枕無憂,也是責(zé)無旁貸。
“既然如此,女兒全憑父親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