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八接任了涉間的職位,一時間也沒人敢反對。
實在是眼前東涵關(guān)就是個爛攤子,當了總兵大帥也是出力不討好。
這時謀士倪菩薩說道:“元帥,燕賊還在關(guān)外叫囂呢!咱們應(yīng)該立刻擊退他們!”
熊八點了點頭,問道:“哪位將軍愿出關(guān)對付燕賊?”
左軍副將秦雙立刻出班道:“大帥,讓末將去吧!”
熊八點了點頭。他知道秦雙身懷異術(shù),而且武藝高強,又是自己心腹大將。
熊八說道:“也好,秦將軍,那就由你出戰(zhàn)。不過,燕軍勢大,只你一個人出戰(zhàn),本帥不放心。你再選一員副將吧!”
秦雙看了看諸將,最終稟道:“末將想請樊會將軍一同出征?!?p> 熊八看向武將中一名彪形大漢問道:“樊會將軍,你可愿助秦將軍一起破敵?”
樊會本是涉間的部將,他痛恨熊八殺了涉間。但他偏偏又與秦雙關(guān)系不錯。
此時眼見秦雙找到自己,熊八又點了自己的名,樊會再不情愿,也只得應(yīng)聲道:“末將愿往!”
熊八大喜,抽大令扔給秦雙道:“本帥給你們兩萬騎兵,三萬步兵,即刻出城迎敵。本帥會坐在城頭觀戰(zhàn),作為你們的后援,會隨時接應(yīng)!”
“多謝大帥!”秦雙、樊會,領(lǐng)令出征。
東涵關(guān)外,燕軍二十萬大軍擺開,一副攻城的架勢。
胡遵居中軍大纛旗下,正望向?qū)γ?,東涵關(guān)已有人馬殺出,排開陣勢。
一旁次子胡烈道:“父帥,讓孩兒去打上一陣吧!”
胡遵知道這個次子勇武好斗,點了點頭道:“多加小心!不可輕敵!”
“父帥放心,孩兒明白!”胡烈打馬揚鞭,直到陣前。
他以手中長槍點指道:“秦將大膽,還敢抗拒我大燕,可認得本將軍胡烈?”
秦雙大怒,“這匹夫自取死路,待我擒他!”
大將樊會冷笑道:“秦將軍,這一狂妄小子不勞你出手,看我斬他!”
也不待秦雙答話,樊會拍馬舞刀,已至陣前,大罵道:“狂妄小賊,拿命來!”
舉刀就剁。
胡烈大怒。這將好不講禮,也不通名。
胡烈側(cè)身,躲過這一刀,長槍側(cè)首一擋,跟著遞進一槍,奔樊會左肋。
樊會身形很大,他沒想到,這一槍如此迅疾,就也想側(cè)身躲開,可終究慢了一步。
胡烈一槍刺入樊會左肋,將其挑于馬下。
抖掉槍上的血跡,任由西秦軍把樊會的尸體抬回,胡烈看向?qū)γ?,“誰來?”
西秦軍主將秦雙氣壞了。他可是知道樊會的武功,一身巨力,勇不可當,那是絕對的猛將。
可在這少年的槍下才走了一個回合。
秦雙看了眼樊會被抬回來的尸體,他也真想上去補上一劍。
“我來!”一名年輕將軍掣劍在手,就要出戰(zhàn)。
秦雙嚇了一跳,“項莊,站?。 ?p> 年輕將軍項莊一愣,飆淚,“秦叔,我要宰了胡烈,給樊大哥報仇!”
秦雙為難,這個項莊是自己結(jié)義大哥的兒子,可這小子又和樊會是結(jié)義兄弟。
挺亂的,反正秦雙有點后悔帶這小子出戰(zhàn)了。
秦雙趕緊說道:“項莊,你的劍術(shù)對中軍護衛(wèi)十分重要,不可因小失大?!?p> 秦雙這是捧了一下項莊,他可不想這小子傻乎乎去送命。
“那可怎么辦?樊大哥白死啦?”項莊左右為難。
秦雙說道:“你壓陣。”
秦雙未帶武器,也未騎戰(zhàn)馬,只帶好一副黑皮手套,腳下一跺,如一根穿云箭,豎直飛起,再落下時,嘭的一聲,已在胡烈馬前。
戰(zhàn)馬驚動,踢踏后退。
胡烈死死拽住馬韁繩,喝問:“你是何人?”
秦雙撣了撣身上塵土,答道:“秦雙!”
又覺得沒有表明身份,“戰(zhàn)神秦雙!”
胡烈鼻子差點兒氣歪了,“好大的口氣,戰(zhàn)神,看槍吧!”
一槍突刺,迅如閃電。
可是,這看似凌厲的一槍卻突然止住,一雙戴著黑皮手套的雙手握住了鋒利的槍尖兒。
眼見著秦雙那可惡的得意的笑容,胡烈想把大槍抽回來,可那槍尖兒仿佛嵌在了秦雙的手中,根本動不了分毫。
胡烈更驚異于秦雙那副黑皮手套,自己大槍槍尖兒之鋒利,堪比切金斷玉的寶劍,況且槍頭兩邊還是有刃兒的,可看樣子卻未能損傷這副手套分毫。
胡烈感到不可思議。
秦雙忽然冷冷說道:“胡將軍,你不進招兒了?那我可來了!”
他突然松開胡烈的大槍,然后一拳轟出,詭異的黑色拳套上卻泛起白色拳芒。
“地霜拳”,秦雙冷冽一吼,這一拳砸在胡烈胸膛。
胡烈的胸膛明顯凹陷,護心寶鏡都給砸出一個碩大的拳頭印。
“你……”胡烈口鼻狂飆鮮血,終于墜下馬,蹬了兩下腿兒,就此不動。
小紂王在云層中,把這一切都看在眼中。
胡烈這一死,燕軍銳氣受挫,部下?lián)屃撕沂w,收兵回營。
綠龍王問小紂王:“不下去幫幫忙?”
小紂王反問道:“幫什么忙?”
綠龍王嘿嘿一笑,不再說話。
小紂王也懶得再搭理他。
燕軍大營,奮勇將軍胡奮撫尸痛哭,“二弟,你死得好慘,大哥一定要為你報仇!”
車騎將軍胡遵卻是面目陰沉,看著次子胡烈的尸體,他一言不發(fā)。
“父親,給孩兒十萬兵馬,孩兒要攻下東涵關(guān),用西秦軍十萬頭顱,祭我二弟英靈!”胡奮哭泣道。
他自幼喪母,爹爹胡遵又一直在軍旅之中,對他們兄弟疏于照顧,胡奮就與二弟胡烈相依為命。
如今二弟這一死,胡奮的復(fù)仇之火,真就想把天燒個窟窿。
胡遵這時說話了,“等等再說!”
胡奮怒了,“還要等什么?”
胡遵沒有說話,只是目光轉(zhuǎn)向營帳門口。
小紂王已經(jīng)走了進來。
“主公!”胡遵父子,滿營眾將,一起施禮。
“都起來吧!”小紂王繞過胡烈尸身,坐在了胡遵的座位。
眼見小紂王對胡烈之死似乎無動于衷,胡奮眼中涌起怒火,他上前一步道:“主公,我二弟死了,為國捐軀,為主公而死!”
說到此,他的眼淚唰唰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