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傳回去了嗎?”泰爾看向跟隨他們一路來的司機問道。
“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派人留在世界樹那里,等世界樹一開立刻前去稟報?!彼緳C答道,他雖然對于泰爾來說只是個司機,但是手下還是有一些人的,大小算個官。
“那就行,父親他們會解決好的?!碧柨雌饋頋M不在意地說道,可坐下后不住的發(fā)呆,連魚咬鉤都沒有察覺。
趙宇并沒有注意到泰爾的不同,聽見泰爾如此有底氣之后,趙宇便挑了個舒服的沙發(fā),繼續(xù)學習。修煉的事情自然可以交給白,但學習還得自己來。
進入詛咒之中,可沒有白能夠幫忙。
在趙宇識海之中,自我已經(jīng)大變樣了。
原本高大的菩提樹像是經(jīng)過了一場火災,只剩下枯枝敗葉,身上的佛光消逝,取而代之的是一道暗紫色的傷疤,籠罩趙宇半個身子。
趙宇的功德之力在經(jīng)歷伊邪那岐詛咒沖擊的時候消耗了大半,隨后趙宇打開黃泉國,又造成功德流失。
所幸還有何白源源不斷傳來的一些功德,讓趙宇還能穩(wěn)住保持功德金身的虛影,不至于消散。
那枚功德玉佩此時卻隱隱發(fā)光,趙宇流失的功德之力被玉佩大量吸收。
趙宇自我的手上有一面帥旗,這是玉珩子留下的法則遺物的映射,真正的帥旗在趙宇的司器府中。
趙宇還無法動用帥旗,也不知它對于戰(zhàn)斗有何作用,目前他只配成為舉旗的小兵。
不過趙宇倒是知道一個簡單的用處,那就是傳承學習。
將識海中帥旗的映射插下,自己的意識就會被拉入一片兵棋戰(zhàn)場,雖然只是簡單的模擬,卻讓趙宇練習學到的兵法。
趙宇現(xiàn)在主修的兵法來自伊邪那岐,玉珩子重傷之下,并沒有留下他的傳承。三十六枚令牌中藏著玉珩子門派的奧秘,可沒有知識,趙宇想要反推傳承還是太難了。
趙宇嘆了一口氣,他希望能夠找到一個合適的人將玉珩子一脈傳承下去,可惜自己連傳承都沒有,又如何能代其收徒?只是不忍心讓玉珩子的名字就這樣消散,趙宇只能努力學習兵陣一道,力求有一日能夠補全傳承。
伊邪那岐掌握的并不算是兵陣,而是兵法。不過都是兵家之事,中間多少有觸類旁通的地方。而在萬經(jīng)閣之中,也有許多這方面的書籍。
只不過趙宇并沒有找到相同的兵法,伊邪那岐是邪庭的將領,所學兵法狠毒,讓趙宇讀了都覺得虎符府神絕不該是一副長者模樣。
而神庭的兵法則更多在于如何練兵養(yǎng)兵,完全是一副王道的感覺,讓趙宇更加喜歡。
伊邪那岐的兵法提取自他求學時期學到的部分,常有殘缺,趙宇又不喜歡,只是簡單閱讀了一遍,就轉頭去學神庭的兵法。但這些兵法學來學去,多少有些不得勁。
華夏打了幾千年的仗,兵法實在太多,凡人的戰(zhàn)爭與修士之間雖然有所不同,但歸根結底的道理卻是相同的。
趙宇讀了半天遠古兵法,又轉頭回去閱讀凡人的兵法了。
只不過凡人兵法就完全不涉及軍陣之道,趙宇雖然讀的起興,卻越偏越遠。
突然,又是一場劇烈的震動打斷了趙宇成為趙括的道路。
趙宇睜開眼睛,前方的天池發(fā)出強烈的光芒,周圍靈力幾乎沸騰,讓趙宇一個先天修士在這里都有些難受。
“天池怎么提前爆發(fā)了?”泰爾不免發(fā)問,司機在天池的爆發(fā)中害怕地坐到了地上,伽母已經(jīng)不知所蹤。
“泰爾大哥,事出反常必有妖,要不我們先撤?”趙宇體內(nèi)白快速調整功法,現(xiàn)在修行雖然危險,很容易在沸騰的靈力中走火入魔,但是卻也是修煉的絕佳時機。趙宇的修為在飛速成長,但趙宇卻不想在此停留。
“不行,父親大人讓我看守此地,我決不能讓他出事?!?p> 泰爾轉過頭,看向南方,一條彩虹從天穹上延伸而下,那是世界樹的主干彩虹橋。
彩虹落到地面的時候,便意味著世界樹的降臨。
今日之后直到明年二月,世界樹都會長存于世間,這段時間也是北歐神族最強勢的時期。
突然之間,強光從世界樹方向發(fā)出,隨后爆炸的蘑菇云緩緩升起。
原本正灑向大地的彩虹破碎,上方原本深入虛空之中的一個個世界也因為主干的破碎而難以穩(wěn)定,緩緩向下方掉落。如果在白天,世界樹進入虛空,自然不會下落,彩虹橋也不用承擔那么巨大的力量??蛇M入人間之后,就進入了地球的領域。
突然,一只巨大的眼睛出現(xiàn)在天穹之上,五彩斑斕的強光發(fā)出,強行將世界樹上的各個世界串聯(lián),維持穩(wěn)定。
趙宇僅僅看了一眼,便覺得頭暈目眩,這就是沃登的奧秘之眼。
泰爾見到此幕,怒目圓睜,身形突然在原地消失。魚竿還未落地,在天池中央,熔巖滾滾,從天池中噴涌而出。
一只巨獸從天池底部鉆出,伽母站在它的頭頂,他們有著相同顏色的毛發(fā)。巨獸身上燃燒著與伽母手上戒指相同的火焰。趙宇這才看清,伽母身下巨獸,乃是一個巨犬,如同神話之中描寫的地獄犬。
“五千年了,可算出來了?!辟つ概d奮地叫著,他的身后有幾條血管扎在巨獸身上,他說話的時候,巨獸也同步地嘶吼,發(fā)出叫聲。
突然之間,趙宇眼前人影晃動,還未落地的魚竿被泰爾拾起,重重的抽打在地獄犬身上,直接將地獄犬抽飛。
隨后魚竿被丟向趙宇,泰爾身形變得巨大,原本西裝革履直接爆開,泰爾一掌將地獄犬巨大的頭顱按回了熔巖之中。
“我還沒走呢,誰允許你出來了?”
伽母還想反抗,泰爾抽出腰間別著的長劍,一劍刺下,將地獄犬串在劍上,扎進火山天池之中。
趙宇此時已經(jīng)飛上了高空,遠遠旁觀這場戰(zhàn)斗。原本的那間貴賓席被熔巖吞沒,幸好在走之前趙宇帶上了泰爾的魚獲與烤好的魚,沒有浪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