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力控制住的瞬間,趙宇立刻將手收回。
他的半條手臂都已經(jīng)被凍結(jié)成冰塊了,血液連同著細胞一起被凍住,好像輕易敲一下就會破碎。
趙宇進入玄冰草中的意識也開始顫抖,只是卻很快感受到了暖意,在玄冰草外無比的冰冷,可在玄冰草內(nèi)部,靈魂卻是溫暖的。
趙宇來不及仔細分析,只是控制著玄冰草生長,蔓延經(jīng)過每一個陣法節(jié)點,將陣法串聯(lián)到一起。
玄冰草越長越旺盛,只是卻沒有了一開始那么強大的寒意,逐漸收斂了起來。
趙宇原本盤坐在核心節(jié)點之前,此時也慢慢向地底沉去。玄冰草將趙宇團團包裹,趙宇也并不寒冷,只覺得舒適。
大道共鳴的感覺再次產(chǎn)生,趙宇的意識在共鳴前掠過,又有些遺憾地令自己回歸清醒。
現(xiàn)在不是研究大道的時候,而且冰系大道也不是趙宇想要的。
玄冰草不愧是天生的奇物,直接服用可以入道的存在,只可惜趙宇已經(jīng)明確了自己大道的方向,不再對靈力大道執(zhí)著。
倒是白想要進一步了解,可惜白沒有辦法進入悟道境界,也明白目前應(yīng)該做什么,并沒有阻止趙宇清醒過來。
周圍經(jīng)過趙宇一番動工后的施工現(xiàn)場又回歸了綠水青山的狀態(tài),小草長滿了整個山谷,看起來像是災難新生。
趙宇的玄冰草的包裹之中,明明緊張的意識卻在不斷變得模糊。
“首領(lǐng)?首領(lǐng)?首領(lǐng)醒了!首領(lǐng)醒了!”一個清脆的女聲在元熙身邊響起,元熙的眼皮動了動,沉睡許久的意識緩緩蘇醒。
元熙努力地睜開眼睛,在他的身邊還放著一個盆子,盆子的邊上搭著一條毛巾,盆子里清水混雜了鮮血,沾染著毒藥。
元熙扶額,在他的手腕上有一道剛剛愈合的傷口,還殘留著血跡。
身上有被人擦拭過的痕跡,元熙艱難爬起來,盆子里黑紅色的液體倒映出他滿頭的白發(fā)。
白發(fā)因為血液也帶上了紅色,顯得有些邪魅。
元熙的記憶停留在自己吃下一株看起來十分普通的草后,那草看起來并沒有多少特殊,和治療詛咒使用的草藥類似。只是它氣味略有不同,元熙好奇它的功效是否不同,才淺淺嘗試一番。
只是沒想到那草吞下后便感到全身的劇痛,隨后便不省人事。
看看這周圍器具,元熙也能明白大概是他們?yōu)樽约洪_刀放血,在不知如何醫(yī)治的時候,這已經(jīng)是最后的辦法了。
元熙沒坐多久,一名穿著粗麻衣服的少女帶著不少人族趕來了帳篷。
“主人!你可算醒了,我還以為,還以為......”犀陀兩個人般高大的身軀,卻如同孩子一般趴在地上痛哭。
其實元熙早就為他解除了契約,但是這數(shù)年的相伴,多次征伐,在犀陀的心中,元熙已經(jīng)是他的主人了。
“大家,我沒事,和天神會聯(lián)絡(luò)的事情怎么樣了?”
“天神會派由一名名叫風和的精靈帶隊前來,也是他穩(wěn)住了首領(lǐng)你的傷勢,教給我們醫(yī)治首領(lǐng)的方法?!?p> “哦?”元熙聽到此話的瞬間腦海中閃過許多可能,但最終還是將念頭收了起來,問:“風和現(xiàn)在在哪里?”
“風和前幾日醫(yī)治完首領(lǐng)便進了帳篷,這些幾天都沒出來,我們也不敢打擾?!币幻俗宓墓苁抡f道,他的話語中顯然對風和的失禮有些意見,但是周圍所有人都對風和滿懷感謝,他自然也不敢發(fā)作,只能暗中在背后說些歹話。
元熙冷厲地掃了他一眼,那名管事立刻發(fā)抖,想要退后躲入人群,卻被一名將軍的手按住了肩膀,無法后退一步。
“風和先生救治首領(lǐng)消耗了大量精神力,傷及了本源,因此后續(xù)治療只能囑咐一句,現(xiàn)在可能還在恢復元氣。”在元熙身旁,那名少女突然說道。
“你怎么知道的?”元熙轉(zhuǎn)頭看向少女,眼神中的冷厲瞬間收斂,變回了溫和。
“這......我不好說?!鄙倥緛泶蟠蠓椒?,此時被問到卻突然變得猶豫了起來。
“首領(lǐng)問什么你就答什么,對首領(lǐng)還有需要隱瞞的嗎?”一旁那名按住管事的將軍突然說道,他是少女的父親,是跟隨元熙最久的一批將領(lǐng),年齡比元熙還大了不少。
“凌將軍,不要著急。我這邊沒事了,大家也不用緊張。我們即將和天神會打交道,大家應(yīng)該也不閑吧?”元熙笑了起來,許多人手上還拿著工作的工具,顯然都是在工作中直接跑過來的。
“首領(lǐng)說的是。”
“哦對了,等風和先生醒了,為他補上接風洗塵。我和他是多年的老朋友了,待他要像待我一般?!?p> “明白?!北娙嘶卮?,隨后便各干各的去了。天神會可不止風和一人前來,而是帶來了很多支援的人員。人族還有許多事情要和天神會交接,經(jīng)過一場大戰(zhàn)后人族也是百廢待興,正在擴張的時候,自然也有很多事情要忙。
眾人走后,屋內(nèi)便只剩下元熙和少女。
元熙倒也沒有直接詢問少女的秘密,只是面露疲憊,再次躺下。
少女立刻扶住元熙,幫助他躺下。
“我昏迷的這幾天都是你在照顧我?”
“父親說我手腳勤快,心思細膩,因此安排我來伺候首領(lǐng)?!?p> “多謝你了?!痹跽f著,隱隱藏住自己的臉紅。他能夠感受到,自己全身上下都擦拭了一遍,如果沒有別人,那便是少女擦拭的。
元熙年紀雖然不小,但是也并未經(jīng)歷過男女之事,從未接觸過這樣的事。心中也難免腹誹,讓一個少女干這些事,也不知道凌將軍是怎么想的。
“啊,首領(lǐng)為何這么說?我這都是應(yīng)該的?!鄙倥@慌,沒想到元熙作為首領(lǐng),竟還會如此待人。
“你叫什么名字?”
“回首領(lǐng),我叫凌霞?!?p> “你也有修煉?幾歲了?”元熙問道,他身體受傷,但精神力還是正常的,輕松感覺到了凌霞身上的靈力波動。
“父親以前也教過我一點修煉的方法,不過我天賦不夠好,現(xiàn)在已經(jīng)十六歲了,還沒開天門?!?p> “凌將軍那套煉體強身的功法如何能夠適合你,話說回來,你如何知道風和傷到了本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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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河魏清
回來了回來了兄弟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