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余安最近琢磨出來的小花樣,說是小花樣,帶其實也沒多大的創(chuàng)新,只不過是將自己的一些招數(shù)融合到了一起罷了。
余安用火焰在自己的背部塑造出兩只手臂,隨后為刀刃涂抹上了太陰之火的附魔加成,然后又將太陰之火聚合在一起凝聚出了三把渾身漆黑、冒著火焰的苗刀。
這是他從呂州的《狂犬刀法》中得到的靈感,呂州需要靠快速揮刀達到多條手臂的效果,但他不用啊!他可以直接用火焰多捏出幾只手來。
不過由于一個人的精力有限,同時操控四只手已經(jīng)是余安的極限了,所以現(xiàn)在的余安,只能使用四刀流。
但沒事,對付眼前這個暴走的瘋丫頭,已經(jīng)夠用了。
金鳶掄起手中的棍子,瘋狂地對著余安砸了下去,棍影重重疊疊、密密麻麻,且那虛幻的影子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讓人無法辨析那些才是她真正揮下的攻擊。
還是那個道理,既然辨識不出,那就干脆以力破萬法,直接全部轟成渣就完事了唄。
“呼——”
余安吞吐著氣息,身體微微躬了下來,然后在棍棒落下的那一刻,四只手臂同時揮動!
當當當當——?。。?p> 四道清脆的響聲于此奏鳴、響徹,金屬摩擦的火花于此迸爍,金鳶冷冷地看向自己被彈開的雙手,以及那被彈到脫手飛出的棍子,一時間竟是沒了下一步動作。
余安在連續(xù)揮下四刀的同時還使用了【壓縮】,大概是十倍左右的壓縮,也就是說,在剛剛短短1秒不到內(nèi),余安對著金鳶的虎口處連續(xù)揮砍了四十下!
這四十下重擊,直接將她雙手的虎口震碎,讓她無法握棍,并且強大的沖擊力將她的雙手向著兩邊震飛,順便將那棍子也彈飛到了遠處。
余安吹了個口哨,看起來還十分的游刃有余。
“怎么樣,咱這一招,帥吧?”他問呂州。
呂州無語道:“啊對對對……”
“怎么這么敷衍?”
“你就翻版了一下我的《狂犬刀法》,你在狗叫什么?”
“我透,我明明也加入了自己的創(chuàng)新和改編的好吧?又不是照抄!”
“得了吧,精髓都沒學到呢,也好意思沾沾自喜?”
“你這刀法還有什么精髓噠?我怎么不知道?”
呂州嘴角微微上揚:“改天給你看看你就知道了?!?p> 余安翻了個白眼,撇了撇嘴:“什么謎語人……”
“我是不是謎語人你不用管,但你要是再不去管那個瘋丫頭的話,我覺得你遲早要翻車。”
“嗯?”
余安此時回過頭,這才發(fā)現(xiàn)金鳶已經(jīng)靠著那雙翅膀在瞬息之間飛到自己飛出去的棍子旁,一把接住了在空中自由落體的棍子,然后猛地朝著他飛來,對著他舉棒就是當頭一棒!
“我焯!這家伙沒有痛覺的嗎?我都把她手劈成這個樣子了,她居然還能抓得住棍子?!”
“暴走的時候人家可沒有理智,你看初號機戰(zhàn)損的時候它停下來了嗎?難道人家不是越打越猛嗎?”
“可她也不是初號機??!”
“其實吧,我覺得魔性大圣的話,感覺上要比初號機更離譜一點來著?!?p> “……”
余安認真地思考了一下呂州的話,發(fā)現(xiàn)似乎還真是這么個道理。
當然,雖然對面這個靈能能力很變態(tài),也很麻煩,但余安也并不是拿她毫無辦法的。
余安所領(lǐng)悟的多刀流和呂州并不相同,甚至可以說是完全相反的。他所謂的四刀流,并不是用來提高攻擊速度的,如果說呂州的是“天下武功唯快不破”的原理的話,那么他的就是“以力破萬法”。
事實上,呂州說的沒錯,剛才他那一下就只是單純在模仿呂州而已,并沒有使出他的全部水平,因為被呂州看出來了不成熟的地方,所以才不會嘲諷。
不過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嘛,誰讓他偏要去裝這個杯呢。但現(xiàn)在裝不了了,因為他怕再裝下去,自己就要陰溝里翻船了。
“呼——”
面對飛馳而來的棍子,余安只是深吸了一口氣,于是,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眼中變得慢了下來。
棍子移動的軌跡清晰可見,他完全可以揮動刀刃去把這些攻擊全部擋下來,但他沒有這么做。
他這次要做的,唯有一件事——只攻不防。
這次,不出四十刀了,只出四刀。
但威力,卻比那四十刀要更加強勁。
嘩!
搖曳的漆黑火焰自四把刀刃上熊熊燃燒,猶如最深的地獄中的那團幽冥之火。
余安將自己的靈能催動到極致,雖然無法達到純化的境界,但也是無限接近于純化了。
他的雙目變成了湛藍色,一眼就看穿了金鳶的破綻。
于是,四刀在同一時間攻出。
嗤啦!
就像是用高頻顫動的刀刃快速切割空氣那般,大氣不斷地發(fā)出了嗡鳴聲,熊熊燃燒的凌厲火焰似是連空間也能切割,在一瞬間便將余安與金鳶之間的距離給拉進。
魔化的金鳶微微愣了一秒不到的神,隨后繼續(xù)手上的動作,手中的棍子朝著身下的余安猛砸而去。
余安拉出了四道刀光,身手矯健地貼著金鳶的棍子迎攻而上。棍子擦過了他的臉,哪怕他出現(xiàn)一絲的偏差的話,都會被這根棍子給抽飛,但他沒有,他完美地把控好了他與金鳶之間的距離,也完全看穿了對方的動作。
于是,一擊落空的金鳶因為慣性身體向前傾斜,正落余安下懷。
如果此時的金鳶不是暴走狀態(tài)的話,或許還會使出個回馬槍來個偷襲什么的,但可惜了,失去理智的她,無法做出如此高難度的操作。
所以,余安的“必殺之刀”毫無疑問地劈在了她的身上。
四把刀刃從四個不同的方向、四種不同的方式,攻向了金鳶,有挑、有撥、有刺、有劈……
于是,刀刃在瞬息之間便穿過了金鳶的身體,在她的身上留下了四道刀刃的創(chuàng)傷,而余安整個人則是突刺到了金鳶的身后,??岚愕財[了個“真男人從不回頭看爆炸”的pose,當然,后面也并沒有什么爆炸就是了。
如果只是普通的四下攻擊的話,或許金鳶還能爬起來再有一戰(zhàn)之力吧,可惜,這是附帶著太陰之火的刀刃。刀刃上的烈火會不斷侵蝕她體內(nèi)的精氣神,直到最后將她吸到只能爬在地上喘氣的廢人。
而且,刀刃所造成的攻擊在短時間內(nèi)是不能愈合的,這樣就代表著,即時金鳶或許會有再生能力,她也無法愈合這道傷口了。
金鳶整個人想起傾倒,“撲通”一下倒在了地上,猩紅的眼睛變回了普通的黑眸,但同時也失去了高光。
她身上的魔化氣息在被不斷消磨,由于太陰之火的效果,很快那些“魔焰”就被澆滅到一點都不剩了。
“搞定!”余安對著呂州比了個耶,呂州無奈地給他豎了根拇指。
確實已經(jīng)搞定了。
因為奇跡已經(jīng)在把金鳶送去場外治療了。
也正是因為有奇跡在,所以余安才敢毫無保留地出招的。而且,但凡他放個水的話,剛才還真不一定能打贏她。
當然,贏都贏了,現(xiàn)在再去討論這些也沒什么用了。
呂州從屋頂上跳下,站到了余安旁邊,看向了在場剩余的其他所有人。
接下來,就是最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