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白浩弘查看尸體時,一個女捕頭帶著兩名捕快正在巡街,他們正好路過附近,聽到消息后,便飛快地趕了過來。
人還在老遠(yuǎn),女捕頭就沖著白浩弘和麗滋大聲喊道:“喂,閑雜人等不得靠近尸體,別破壞了現(xiàn)場!”
麗滋轉(zhuǎn)身一看,喜出望外,她興奮地大聲叫道:“雪姐,能在這里碰到你,真是太讓人高興啦!”
不料,那女捕頭走到近前,冷冰冰地對麗滋說道:“你誰啊你?雪姐是你能叫的嗎?!你應(yīng)該叫我展捕頭!”
麗滋猛然醒悟過來,這個女捕頭和北宋的展雪長得太像了,細(xì)算起來,她們之間的年齡應(yīng)該差了七十多歲,自己以前和北宋的展雪親如姐妹,總是叫她“雪姐”,眼前的這位女捕頭絕對不可能是那個展雪。
“哦,哦,忘了自我介紹啦。我是麗滋呀,上官麗滋,你一定聽家里人說過我?!丙愖虥]在意女捕頭的態(tài)度,笑瞇瞇地說道。她猜測,眼前的展捕頭多半是北宋時期展雪的孫女,展雪肯定在家里經(jīng)常談起自己和白浩弘。
麗滋又指了指白浩弘,接著介紹道:“他是我的義兄,姓白名浩弘,白大哥的情況你應(yīng)該更熟悉?!?p> 展捕頭聽到白浩弘的名字,果然露出了驚訝的神色,她不禁多看了白浩弘幾眼。
麗滋見展捕頭沒有接腔,忍不住問道:“展捕頭,你和展雪是什么關(guān)系?”
“休得無禮!”展捕頭柳眉倒豎,怒道:“不是你來審問我,是我審問你們!”
展捕頭看了一眼地上的尸體,立刻驚呼道:“趙捕頭!”她隨即抽出腰刀,對著麗滋和白浩弘大聲喝道:“說!你們是不是兇手的同伙?是不是在毀滅兇手留下的證據(jù)?”
白浩弘心想:“我現(xiàn)在不是官差,確實不該查看尸體,這個誤會短時間內(nèi)無法解釋清楚。接頭的時間就要到了,只能硬來了!”
想到這里,白浩弘站起身來,“唰”地一下抽出寒月劍,用了一個“粘字訣”,把自己的寶劍粘在展捕頭的腰刀上,接著使足內(nèi)力一轉(zhuǎn),這一系列動作一氣呵成。
展捕頭頓時感到虎口發(fā)麻,腰刀拿捏不住,只得松手,同時心中暗暗贊道:“好厲害的武功!這個人使的是什么招數(shù)?我連看都沒有看清楚,就著了他的道,在當(dāng)今武林中,恐怕沒有幾個人是他的對手!”
白浩弘的眼角余光一掃,見展捕頭身后站著兩個捕快,不遠(yuǎn)處還有很多人在圍觀,他思忖道:“這個展捕頭和北宋的展雪長得很像,說不定就是展雪的親戚,看在展雪的份上,我就給她留個面子吧?!?p> 白浩弘的長劍往前一遞,腰刀便又回到了展捕頭的手中,同時他右手一松,自己的寶劍“當(dāng)啷”一聲掉在地上。旁觀者當(dāng)中沒有武功特別高強的,當(dāng)然看不懂這些精妙的招式,他們不明就里,紛紛議論道:“展捕頭不愧是展捕頭!確實了不起!一招就把那個小白臉的劍打落在地,果然不同凡響!”
白浩弘朝展捕頭一拱手,繼而指著麗滋說道:“展捕頭,我們是第一個來到案發(fā)現(xiàn)場的,有什么問題可以先問她。我今晚有急事,不得不先離開。”
展捕頭明白,攔也攔不住白浩弘,白浩弘這么講,是給自己面子,因此,展捕頭也一拱手,答道:“好說,你放心去吧,我會親自把上官姑娘送回去的?!?p> 說完,展捕頭彎腰拾起地上的寶劍,準(zhǔn)備遞給白浩弘時,下意識地瞥了一眼寶劍,她不禁驚呼道:“寒月劍!”
展捕頭又朝白浩弘的腰間望去,看到他還纏著一把腰帶軟劍,便驚訝地問道:“這位大俠,你腰間盤的莫非是無影劍?”
白浩弘注意到展捕頭那幅驚愕的表情,本想問個究竟,但他怕誤了接頭的時間,便接過寒月劍,淡淡地答道:“不錯,是無影劍?!?p> 突然,展捕頭猛地一掌擊向麗滋的胸口,麗滋嚇得倒退了好幾步,準(zhǔn)備出手招架時,展捕頭已經(jīng)收了招。
白浩弘笑道:“你不用試她,麗滋不會武功?!苯又缀坪氚涯前虢貏λ脒f給展捕頭,解釋道:“這是剛才在尸體旁邊拾到的,多半是兇手留下的?!?p> 展捕頭接過劍穗細(xì)看時,白浩弘又道:“我今晚確實有急事,就此告辭了?!闭f完,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麗滋看著展捕頭,想起了當(dāng)年在北宋時的好友展雪,對眼前的這人自然而然地產(chǎn)生了親切感,覺得她就像當(dāng)年的展雪,是無話不談的姐妹。于是,麗滋湊近展捕頭,小聲說道:“展捕頭,其實白大哥騙了你?!?p> 展捕頭一下子緊張起來,厲聲問道:“他騙我什么了?”
“我學(xué)過武功的。”
展捕頭松了口氣,得意地說道:“我看出來了,你大約只學(xué)了半個月。”
麗滋不服氣地說道:“才不是呢!我學(xué)了將近一年!”
展捕頭哈哈笑道:“學(xué)了一年就這水平?!依我看,你不是太笨,就是太不用功?!?p> “兩個都不是!其實,我挺厲害的。”
展捕頭沒再搭理麗滋,轉(zhuǎn)身對一個捕快吩咐道:“去把縣衙的仵作叫來。”
“是。”
捕快答應(yīng)著離開后,展捕頭開始仔細(xì)地勘查現(xiàn)場,但是,沒有找到任何線索。她又詢問了圍觀的人,得到的回答幾乎都是:“看見有人拼殺后,就嚇得躲了起來,沒有細(xì)看,只有一男一女始終站在打斗現(xiàn)場觀看。”
展捕頭心里清楚,這些人說的一男一女就是白浩弘和上官麗滋,她暗暗點頭,思忖道:“看來,從這兩人的口中,應(yīng)該能得到一些重要線索?!?p> 仵作來到現(xiàn)場后,展捕頭就帶著麗滋回縣衙了。
剛進(jìn)縣衙,迎面走來一個身著官服的人,展捕頭見了,大聲說道:“哥,趙捕頭被殺啦!”
那人聞言,心里“咯噔”一下,他雙眉緊鎖,暗自琢磨道:“為何這個案子查到誰,誰就死呢?”
沉默片刻后,那人心存僥幸地問道:“是傳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