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浩弘把茶杯遞給傅邦宇,和顏悅色地說道:“確實是變了,你喝完這杯水后,我就告訴你,是什么地方變了?!?p> 傅邦宇接過杯子,慢慢地喝了一口,“這是什么水,你往里面放了什么?”
“不好喝嗎?還是怕我害你?”
“味道挺好的,喝了之后,感到神清氣爽,只是……”
“你全部喝完后,就什么都知道了?!?p> 傅邦宇拿起茶杯,一飲而盡。
白浩弘觀察著傅邦宇的面部表情,“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
傅邦宇沒有回答問話,似乎在想著心事,忽然,他放下茶杯,自嘲地一笑,“我有點急事要辦,去去就來。”
說完,傅邦宇一閃身,像風(fēng)一樣地飄出了書房。
展鵬看了,不禁脫口贊道:“好俊的輕功!”
展鵬又側(cè)頭問白浩弘:“白兄,你沒覺得,逍遙俠今天有些奇怪嗎?”
“確實反常,我看,逍遙俠多半吃了懦夫丸。”
正說著,麗滋興高采烈地走進(jìn)了書房,沒等兩人詢問,麗滋便開口說道:“白大哥、展大哥,你們交給我的任務(wù),我已經(jīng)順利完成啦!那顆懦夫丸,如今正躺在小魚哥的肚子里!”
展鵬抑制不住驚喜,“麗滋,真沒想到,這么難辦的事,你這么快就能辦成!”
“那當(dāng)然!我早就說過,沒有我麗滋辦不成的事!你們看看,我沒有吹牛吧。”
接著,麗滋又把傅邦宇在許家酒樓的表現(xiàn),詳詳細(xì)細(xì)地講敘了一遍。
聽完后,展鵬點點頭,“看來,在逍遙俠身上,懦夫丸的藥效已經(jīng)顯露無疑。下一步就是,怎樣給逍遙俠吃下解藥?!?p> 白浩弘笑道:“在逍遙俠出門前,我偷偷在水中放了一顆解藥,已經(jīng)讓逍遙俠喝下去了,現(xiàn)在,就等著看解藥的效果吧?!?p> 再說傅邦宇,從衙門出來后,來到了驛站,他找了一個行人稀少的地方,一縱身,便躍過了驛站的院墻,進(jìn)到驛站的后院。
傅邦宇大模大樣地走到驛長的屋外,輕輕推門,發(fā)現(xiàn)是反鎖著,便敲了敲門。
驛長在屋內(nèi)問道:“誰呀?”
傅邦宇沒有應(yīng)聲,仍舊敲了三下門。
驛長有些生氣,“是哪個兔崽子?難道是啞巴嗎?!”
說著,他便打開了房門。
突然,驛長感到眼前人影一晃,還沒看清來人的長像,就被點了軟麻穴和啞穴,他頓時動彈不得、叫不出聲。
傅邦宇站在驛長身后,故意用沙啞的聲音威脅道:“問你一個問題,要老實地小聲回答,否則,讓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傅邦宇朝驛長看去,見他頭上的冷汗只往下流,就知道驛長是個膽小鬼。
傅邦宇解開驛長的啞穴,仍舊用沙啞的聲音問道:“呂將軍住在哪間屋?”
驛長顫聲答道:“住在第二排中間的那個大房子里?!?p> 傅邦宇再次點了驛長的啞穴,閃身出門后,隨手將房門關(guān)上。
傅邦宇來到呂將軍的住處,一推門,門就開了,于是他走進(jìn)屋內(nèi),并關(guān)上了房門。
呂將軍察覺有人不請自入,便迅速拔出腰刀,轉(zhuǎn)過身來,當(dāng)看到是傅邦宇后,他松了口氣。
呂將軍把腰刀插回刀鞘,有些疑惑地問道:“店掌柜,你是怎么進(jìn)來的?來干什么?”
傅邦宇平靜地答道:“我是走進(jìn)來的,來找你討債。你在許家酒樓吃飯,還沒付飯錢呢?!?p> 呂將軍哈哈大笑,“我發(fā)現(xiàn),你的膽子突然變大啦!”他拍拍前胸,“錢引就在這里,你來拿吧?!?p> 傅邦宇慢慢地朝呂將軍走去,快到近前時,呂將軍突然發(fā)難。
呂將軍抬腳狠狠地朝傅邦宇的腹部踹去,這一腳是又快又狠,腳上集中了他的全部內(nèi)力。
傅邦宇沒來得及躲閃,這一腳結(jié)結(jié)實實地踹在他身上。
呂將軍露出了猙獰的笑容:不知死活的東西!
隨即,呂將軍的笑容變成了震驚:這一腳像是踹在了堅硬的巖石上。
就聽“咔嚓”一聲,呂將軍的腳折了,他“哎喲,哎喲”地叫著,抱著腳倒在地上。
呂將軍百思不得其解:沒想到,這個人的硬氣功如此厲害!我根本打不過他,可是,在許家酒樓,我追打他時,他為什么一味地躲閃呢?
傅邦宇走到呂將軍跟前,蹲下身來,從他懷里掏出一大疊錢引(相當(dāng)于紙幣),數(shù)了數(shù),足足有九十多緡(相當(dāng)于九十多貫錢)。
傅邦宇把錢引揣進(jìn)懷里,“數(shù)目正好?!?p> 呂將軍氣憤地囔道:“飯錢只要兩貫,你拿了我九十多貫,怎么能說正好呢?”
“我親自上門收賬,是要另外收取跑路費的,所以說,數(shù)目正好。”
“大膽刁民,你把錢給我放下,否則,我去衙門告你:擅闖驛站,搶劫錢財,毆打官員。”
“我現(xiàn)在就去州府衙門,在展大人那兒等著你,你快點來哦?!?p> 說完,傅邦宇轉(zhuǎn)身出了門。
“來人??!”呂將軍坐在地上大聲喊道:“快來人??!”
呂將軍的一個親隨聽到喊聲,跑了進(jìn)來,“將軍,您有什么吩咐?”
“你趕快叫人,把剛才出門的那個土匪給我抓起來!”
親隨望著呂將軍,不禁困惑起來,“剛才出門的哪個土匪?我什么人都沒看到呀!”
呂將軍難以置信,“怎么可能?!大白天的,那人剛出門,你就進(jìn)來啦?!?p> 親隨有些驚恐,“剛才,我是感到有一陣風(fēng),從身后掠過,回頭看時,沒瞧見人影。這么說來,肯定是那個土匪,從我身后溜走啦。武功這么高的土匪,我們還是不要惹他吧,免得他深夜再來報復(fù)?!?p> 呂將軍根本不相信親隨的話,怒斥道:“放屁!肯定是你剛才打盹,放跑了土匪,現(xiàn)在編瞎話糊弄本爺。在許家酒樓,本爺追著那個土匪打,他毫無還手之力?!?p> 親隨看到,呂將軍抱著腳坐在地上,便問道:“將軍,您的腳怎么了?”
“被那個土匪打的?!?p> 說完這話后,呂將軍意識到,自己的話前后矛盾,便又補(bǔ)充道:“本爺正在睡覺,沒有防備,被他偷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