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總算下班了,我們一起走吧!”我一邊整理文件一邊對在我對面辦公的金蘭道。
“好啊,反正也是順路。”金蘭笑嘻嘻地回答:“我還可以蹭你打的車,一分錢也不用花!”
“……”我一臉黑線,心道:“你哪天下班回家不是和我坐一輛車回家的?你這話是怎么說出來的……”
“好啦,這次花我的錢!”金蘭看我有些不爽,只好提出花她的錢。
但像她這樣摳門的人,只要提出這種“要求”,決對是——非奸即盜!我不禁打了個寒顫:“她該不會又要讓我替她干活吧?!”
我忽然想起了那一天:我的物理學(xué)師弟有事,讓我替他寫實驗備案。金蘭則請我喝了杯奶茶,便把地的工作都撂給了我……那次,我硬生生地熬到了半夜十二點,成了敖丙的侄女——熬夜!
“……好,你要我做什么?”無奈,我只好捅破這層窗戶紙。
“嘻嘻,還真讓你說中了!不過,這次你只要幫我把桌上的文件復(fù)印兩份出來再裝訂好就行啦!金蘭一邊說一邊走到辦公室的門口:“我在樓下的奶茶店等你。你放心,我是不會給你買奶茶的!”說罷,就消失在了門口。
我嘆口氣,拿起她桌上的文件走向復(fù)印機(jī)。看來,她所花得錢和要我做得事是成正比的。我不有些好笑:我又不是她的傭人,干嘛是她給錢、我做事呢?她這是何苦呢?直接提請求,我或許會更好受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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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fù)印完了文件,我背著包走下了樓梯,走廊很黑,感應(yīng)燈一盞也沒有亮起——看來這里剛剛斷了電。遠(yuǎn)遠(yuǎn)的,我望見了溫馨的暖光,正是那家店!我看著店中的燈光和些許人影,我不禁感慨:這家店,陪著我們這些人走過了多少個春秋,度過了多少個夜晚,又帶來了多少快樂!但,早已物是人非。
我走進(jìn)奶茶店,點了一杯珍珠奶茶,走到金蘭旁坐下,道:“金蘭,你還記得這家店嗎?”
“嗯?!苯鹛m點頭:“我記得。”
“那你還記得他么?”
“……嗯。”
“我也是,記得清清楚楚?!?p> “我想我不會忘記他,即使他再也無法出現(xiàn)?!?p> “我也這樣想。但他既然走了,我們也該釋然了。我想他不愿看到我們像現(xiàn)在這樣忘不掉他。”
“或許吧,我們暫時還不了解他?!?p> “嗯?!?p> 我看看金蘭,不明白她為什么會來這家店——這家充滿回憶的店。
我們都沉默著。金蘭望著店中漸少的顧客,我則死死地盯著桌上的奶茶。
“或許,我們應(yīng)該好好關(guān)心他的……親人們?!苯鹛m道,她并沒有看著我,而是盯著店中的某一處。
我順著她的眼光望去——啊,是師弟趙殷!
只見他坐在靠窗邊的一張圓形木桌旁,桌上擺著一杯咖啡。落地窗外,路燈的冷光射進(jìn)來,傾灑在他身上。他帶著耳機(jī),無言地望著窗外,與周圍的一切顯得那么格格不入。
我皺了皺眉,收回了目光。他的陰冷氣息讓我有些受不了。
“走吧。”金蘭站起來,拉起了我的手:“我們?nèi)タ纯此!?p> 我點了點頭,跟著金蘭向趙殷走去。趙殷似乎沒有注意到我們,仍看著窗外。
金蘭走到趙殷身邊,輕輕摘下了他的耳機(jī)。耳機(jī)里的聲音很大,我隱約能聽到耳機(jī)中正播放的音樂——是他最愛的《漠河舞廳》。
趙殷一驚,但他并沒有回頭,他知道是誰站在他身旁——他可以從窗玻璃的反光中看到我們。
趙殷端起咖啡,輕啜一口,淡淡道:“明天上午七點,你們來這里找我吧?!闭f罷,他又帶上耳機(jī),不再說話。
我和金蘭相視一笑,并肩走出了奶茶店。
“你師弟的心情好像好點了。”金蘭道。
“嗯,這幾天可累煞我這個當(dāng)師姐的了?!蔽倚Φ?。
“害,還累煞,我看你也沒做什么啊。”金蘭一臉鄙夷地說。
“你知不知道擔(dān)心別人也是很費心神的???”我一臉嚴(yán)肅的反問。
“……真有你的?!苯鹛m極度無語地回答。
“呵呵,過獎了?!?p> “……你咋這么不要臉呢?”
“你見過我有臉嗎?”
“……沒?!?p> “出租車來了,上車吧?!?p> “……”
一路無話——一是因為金蘭被我懟得怕了,二是因為我們一般不在別人面前那么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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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十分鐘后,金蘭拉著我來到了她家門口。
“金蘭,你干什么,為啥要帶我去你家額。”我不解地問。
“哈,因為我沒帶鑰匙,門打不開?!苯鹛m轉(zhuǎn)過身,一臉笑容地看著我。
“你看什么看?。课矣譀]有你家鑰匙!”我白了金蘭一眼,有些生氣。
“我這是證明給你看的啊”金蘭有些委屈。
“證明什么?”
“我沒帶鑰匙的事實??!”金蘭朝我吐了吐舌頭。
我被金蘭氣得有點發(fā)昏,低下頭,緩了一會兒,剛想拉著金蘭下樓去我家,卻聽見門被打開的聲音——金蘭正在拉開她家的門!
我不由自主地捏緊了拳頭……
金蘭什么都沒有說,把我推進(jìn)了屋門。
我轉(zhuǎn)過身,冷冷地盯著金蘭。金蘭依舊笑著,不過我從金蘭眼中看到了“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這幾個字。
我尷尬地笑笑,輕嘆道:“真是沒有想到啊,我竟會被你坑成這樣。”
金蘭也道:“真是沒有想到啊,你竟能被我坑成這樣。”金蘭的聲音中帶著無法掩飾的笑意。
“合著你是坑我玩的唄?!”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我一時語塞,心道:“你是說這坑人的本事是和我學(xué)的?!我這是害人終害己??!”
“嘻嘻,沒話了吧?”金蘭笑道。
“……”
“無語了吧?”
“……”
“想打死我吧?”
“……”我拉上了外套的拉鏈,走去開門……
金蘭急忙走過來:“別生氣,生氣傷身!”
“……”我站定,無奈道:“別氣我了,成不?”
“不成!”
我奪門而出……
“好啦,我不氣你了,你回來罷。”
我默默地走進(jìn)門去,帶上了門……
“……”金蘭無語。
我看了看掛鐘——時針已經(jīng)奔向了11。
“金蘭,天晚了,該睡覺了?!?p> “嗯,跟我來吧。”金蘭說罷,便不怎么高興地走上了樓梯,我緊跟著她走了上去。
“這是客房,你睡這間?!苯鹛m打開了一扇房門。
“好家伙,都趕上酒店的配置了?!蔽也唤袊@。
“嗯?!苯鹛m笑了:“晚安?!闭f罷,便向另一邊走去。
我看著金蘭的背影,心中暗笑:“真不愧是富二代呀,客房都這么大氣,幸好我沒走,不然我就吃大虧了?!庇谑?,我走進(jìn)客房,關(guān)上房門,一頭栽在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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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十一點四十五,客房。
“叮鈴——”響起了手機(jī)的提醒。
“又誰???”我不滿地把手機(jī)摸過來打開微信,模糊地看到是一個置頂會話。
“趙殷?!”我一驚,忙摸到眼鏡戴上,只見聊天界面中是趙殷發(fā)來的幾個字:
師姐,晚安。
我瞇了瞇眼,回復(fù)道:
晚安,師弟,忘了他罷。
三線八角w
這是我第一次寫小說,寫得不好,海涵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