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2章 文畫下山
吳文畫急忙跪下叩頭,驚恐的說道:
“不知師父為何要讓徒兒下山,只是為了救張清月那個小人嗎?”
“不,不,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地枃文卿了,需要經(jīng)歷俗世,磨煉心智,才能盡早晉升天魁等級。去吧,莫要在說~~~~~~~~了~~~~~!”
沈千秋說罷,便隨風消失了。
抬起頭的吳文畫見沈千秋已經(jīng)消失,心中些許失落起來。
可為了盡早突破地枃心障,只好拿出放在袖子里面的一支毛筆,扔向空中。
毛筆瞬間變大數(shù)倍,吳文畫輕輕躍上,在手指的指揮下飛向云霄。
六安城內(nèi),劉思芙靜靜地坐在已經(jīng)昏迷兩天兩夜的張清月身邊,靜靜地看著,靜靜地流淚,靜靜地傷痛。
而在大堂內(nèi),劉育將跪在身邊的幾位大夫狠狠踹倒在地,對著跪在一旁的仆人怒吼道:
“快去,給我找,把所有的大夫都給我找來,快去。”
跪著的仆人們?nèi)眍澏?,靜靜地跪在地上,一位家仆顫抖的說道:
“王!王!爺!六安城的大夫都給找來了,我們是在不知道去哪里再找了。”
“不知道,不知道也得給我找,去吧那些江湖術士,江湖郎中,都給我找來,只要能治好張清月,我賞百金?!?p> 劉育走到說話的仆人面前,狠狠一臉將其踹倒,對著剩下的仆人惡狠狠的吩咐著。
仆人們聽到劉育如此一說,急忙退下,騎著門外的大馬,向四處奔去。
下山后的吳文畫,看著似曾熟悉,又略顯陌生的人間俗世,像個未見過世面的孩子,東張西望在大街上溜達。
晃悠許久的吳文畫剛好走到一家燒餅鋪前,眼巴巴看著香噴噴的燒餅,可自己口袋卻空無分文,只好慢慢靠近,聞著四溢的香味,站在一旁眼巴巴的瞅著。
這時,一個手持寶劍,身著黑衣頭戴斗笠的女子前來買餅。
看著吳文畫垂涎三尺的樣子,便將多買的一份餅交到他手里,轉(zhuǎn)身離開了,
吳文畫頓時茫然,可餓壞了的他,看著手中香噴噴的燒餅,便邊吃邊走,跟在那黑衣女子身后。
走了許久,黑衣女突然停住腳步,向后看了一眼,徑直走向一旁的小巷,吳文畫急忙跟上,卻發(fā)現(xiàn)巷內(nèi)空無一人。
正準備轉(zhuǎn)身離開,卻被凌空一腳踹倒,鋒利的劍刃直直指著自己的眼睛。
驚慌失措的吳文畫,定睛一看,原來是剛才哪位黑衣女子,便一臉笑意看著人家。
黑衣女上下打量了一番,嚴肅的問道:
“你是何人,為何跟蹤我?!?p> 吳文畫急忙向回道:
“我沒有跟蹤你,你給我了一個燒餅,我就是想感謝你。”說罷還將手中沒吃完的燒餅舉在半空。
“你明顯再撒謊,劍刃直逼臉部,為何不驚慌。”
黑衣女子繼續(xù)問道。
吳文畫嘴角上揚,微微一笑,說道:
“你我無冤無仇,況且你給我燒餅,定是心善之人,所以我為何恐慌。”
“油嘴滑舌,快走吧,今天老娘不想殺你?!?p> 黑衣女子快速收回寶劍,卻不慎被吹來的一股清風,將頭上斗笠吹落在吳文畫身上。
吳文畫定睛一看,頓時被這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傾國傾城般的容顏吸引,一時竟忘了站起逃走。
斗笠猝不及防的飛走,黑衣女子略顯驚慌,看著吳文畫色瞇瞇的眼神,急忙捂住自己的臉龐,惡狠狠的說道:
“快吧我的斗笠拿給我,你再這樣看我,我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吳文畫被女子的呵斥聲拉回現(xiàn)實,乖乖起身將斗笠撿起,遞給黑衣女子,并一臉竊喜的說道:
“多謝女俠,賜我燒餅,若不介意,留下名號,我好將餅錢還于你?!?p> 黑衣女子一把奪過斗笠,依舊兇惡的回道:
“誰要你的臭錢,若是個男人,就應該自力更生,而不是整日乞討。”
說罷,便提腳一躍,在吳文畫的眼前飛走了。
此時的吳文畫,心中甚是驚喜,腦海中不斷重復那黑衣女子的絕世容顏,喃喃自語道:
“若是能在遇見一次她,那此生無憾了。”
“測字,算命,醫(yī)治疑難雜癥?!?p> 巷外的一江湖術士,站在大街上吆喝著。
吳文畫戀戀不舍的從自己的幻想中走出,聽見那位江湖術士的吆喝,便走到一旁觀望起來,心中暗想:
“這不是我的基本技能嗎?那姑娘讓我自力更生,那我只好如此了,兄弟,莫怪我搶了你的生意??!”
想罷,便朝著那人拜了拜,轉(zhuǎn)身向別處走去。
街口處,吳文畫不知從何處弄來一張破爛不堪的桌子,放在路旁,將隨身攜帶的打坐方布鋪在上面,搬來幾塊青磚,壘成凳子,放在在桌子后面。
一切完成后,將放在袖子里面,那只能變大的毛筆拿出,在方布上認真書寫著
“測字,算命,包治疑難雜癥。”
寫完之后,欣賞一番,便坐在桌后靜靜地等待著客人。
半天過去了,吳文畫看著人來人往的,卻沒有一人上前詢問。
心浮氣躁的吳文畫有點坐不住了,便想起身查看到底是什么原因時。
突然前來一位老人慢慢悠悠的站到桌前,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
“大仙,能否給老夫算算,老夫還能活多久?!?p> 吳文畫一看來了生意,急忙拉過老人的手,端詳了半天手掌心,眉頭緊鎖的說道:
“老人家,你趕快回家準備后世吧!從手相上看,你怕是活不過今天。”
老人一聽,頓時發(fā)怒,扯著脖子說道:
“你放屁,老夫,能吃能喝,你竟然咒我今天死,你這個假大仙?!?p> “愛信不信,不信拉倒,請自便?!?p> 吳文畫見老人不信,一臉無所謂的回懟道。
老人見吳文畫一副不在乎,便無奈離開,一步一步的緩緩向前移動者。
“唉!這世道怎么回事,我明明告訴他實話。他還罵我,真是不明白!”
吳文畫看著老人的背影抱怨道,說罷,便又呆坐在桌前,靜靜等待生意上門。
片刻之后,遠處傳來一聲青瓦摔碎的聲音,吳文畫遠遠看去,正是那老頭,被房上掉落的青瓦砸中腦袋,當場喪命。
吳文畫看了許久,冷哼一聲自語道:
“哼!都給你說了你今天就要死,你還不信,這下信了吧!”
說罷,便默念文卿的超度心法,度化老人冤死的靈魂。
超度還沒完,便被一婦人叫醒。
吳文畫看著眼前的的婦人,急忙坐好,客客氣氣的詢問道:
“大媽,你有什么想要測的嗎?”
婦人緊張的向四周張望,弱弱的說道:
“這是我兒媳的生辰八字,大仙,你給測測,我兒媳這一胎生的是男孩還是女孩?!?p> 吳文畫一聽后,得意的笑了一下,便掐指一算,故作高深的說道:
“本仙掐指一算,大媽的兒媳這一胎依舊是是個女兒?!?p> “怎么還是個女孩呀!”
婦人急忙抓住吳文畫的手,一臉愁容的說道:
“大仙,求求你,求求老天爺,把我那還未出生的孫女改成孫子。求求你了,這些錢都給你?!?p> 說罷,便將手中的幾十枚銅錢放在吳文畫面前。
吳文畫被這婦人突然捉住,略顯尷尬,急忙說道:
“不是我不幫你,我也無能為力呀,你們家只有生女孩的命,我要怎么幫你?!?p> 婦人一聽,頓時變了臉,破口大罵道:
“你這個人,不幫就不幫,怎么能咒我呢,什么東西嗎!”
說罷,伸手將桌上散亂的銅錢抓走,氣呼呼的走了。
吳文畫頓時感覺無奈了,自己明明說的實話,可這人為何不愿意聽,隨之嘆了一口氣,繼續(xù)剛才未完成的超度。
過了一會,一聲馬叫響徹大街,吳文畫睜眼看去,只見一仆人從馬上躍下,來到攤前,滿頭大汗的說道:
“大仙,你能醫(yī)治疑難雜癥?!?p> 吳文畫回道:
“當然可以,我自小飽讀……………”
“那你快跟我走。”家仆急忙打斷吳文畫說道。
“且慢,且慢,你家主人什么病呀?!眳俏漠嫾泵∑腿说囊滦鋯柕?。
“你不必管那么多,只要治好我家主人的病,就給你百金作為酬謝。還有你要有什么問題,咱們路上說?!?p> 仆人急匆匆的解釋道。
“百金,快說地方,我自己去?!眳俏漠嬕荒樃`喜的問道。
“六安城,王爺府??熳甙?,大仙,能不能不廢話了?!逼腿舜叽僦卮鸬?。
“你家主人不會是張清月吧,”吳文畫一臉嫌棄的問道。
“正是,正是,大仙,快走吧,晚了就來不及了?!敝钡钠腿瞬粩啻叽俚?。
吳文畫聽到仆人的肯定后,頓時顯得不情愿,心中暗想:
“這搞個什么東西,我故意躲著他,沒想到還被其家仆找上門了,要不是師父交代,我可真不想救他??烧T人的白兩賞金,算了,就當張清月命不該絕吧。”
在心中掙扎片刻后,吳文畫不急不慢的對著仆人說道:“走吧,你在前面帶路,我后面跟著?!?p> 說罷,仆人看了看瘦弱的吳文畫,無奈的上了馬,示意吳文畫出發(fā)。
吳文畫隨手拿起桌上的毛筆向空中一拋,輕輕上躍,便懸在空中,而周圍的百姓看到此情景,覺得是神仙下凡,紛紛跪在地上磕頭。
空中的吳文畫,對著驚呆了的仆人吆喝一聲,仆人急忙回神,揮鞭向六安城奔去。
吳文畫則站在巨大的毛筆上,緊隨其后。
六安王府內(nèi),劉育焦急的等待著,可派出去一波又一波的仆人,至今未歸一人,想著床上已經(jīng)躺了將近10天還未醒的張清月,不由得在大堂內(nèi)轉(zhuǎn)來轉(zhuǎn)去。
“王爺,我回來了,我找一個神仙?!?p> 大堂內(nèi)劉育,聽見仆人在院外呼喊,急忙跑出,來到大門口,看著一位一臉書生像的少年從天而降,急忙上前說道:
“快救救我的摯友張清月吧!”
“你的摯友,真是可笑。”
吳文畫聽到摯友二字心中怒火中燒,想著在涼州城張清月所說的話,便想扭頭就走。
可為了百金懸賞,只好強壓怒火,從口袋取出一藥瓶語氣極度不爽的說道:
“這是救他的回魂丹,給他喂下,片刻就能醒,醒了第一時間把賞金給我拿出來。”
“大仙不進屋坐坐?!眲⒂闷娴膯柕馈?p> “你廢話真多,你快點去,然后把賞金給我送出了?!?p> 吳文畫瞬間發(fā)怒,氣沖沖的對著劉育說道。
當了小半輩子王爺?shù)膭⒂?,哪里受過這種氣,便想回懟,可轉(zhuǎn)念一想,只要能救活張清月,他也只能忍了。
就這樣,平時不可一世的劉育,此刻灰頭灰腦的拿著藥瓶向張清月房間跑去,急忙將藥瓶交給劉思芙,讓張清月服下。
劉思芙奉命唯謹?shù)膶⑵恐兴幫璧钩鑫狗?,在眾人的注視下,張清月猛咳幾聲后,睜開了眼睛,對著劉思芙微弱的說道:
“思芙,我好渴,給我水?!?p> 劉思芙急忙扶起張清月,端起一旁的湯水一勺勺的細心喂食。
在一旁的劉育頓時眉開眼笑,對一旁的人仆吩咐道:
“快將百兩黃金送給那人,切記,給我在哪小子屁股上踹兩腳,狠狠地踹,我要聽見慘叫聲?!?p> 仆人點頭示應,叫上偏堂的兩人,端著黃金出了門。
趾高氣揚的來到吳文畫面前,神氣的說道:
“多謝大仙。救治我家主人的摯友,這是百金之賞,請大仙過來拿走吧!”
說罷,他和另一個仆人站在端著黃金的兩旁。
就在吳文畫剛走到黃金面前,兩人一人一腳,向吳文畫的屁股踢去。
隨著兩聲慘叫,吳文畫捂著屁股頓坐在地上,半天無法動彈。
踹了吳文畫的三位仆人,將黃金放在地上,飛速奔回府內(nèi),留下吳文畫一人在門前呻吟。
過了一會,吳文畫捂著屁股站起,本想一股腦沖進去,討個說法。
可一想到蘇醒的張清月,頓時打消了這個念頭,慢慢的拿起黃金,一瘸一拐的消失在王府門前,
那三個家仆躲在門里,看著吳文畫狼狽的樣子,頓時樂的開了花。
在張清月房里的劉育,心中的怨氣在傳來的兩聲慘叫中,平息了下來。
天陵洞內(nèi),被鳳明劍的真身,五彩鳳凰救走的蕭虎,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身邊圍著幾位傷痕累累的教徒。
五彩鳳凰不斷的運送真氣救治著的蕭虎,神色疲憊的他對著一旁的教徒說道:
“快速前往揚州各郡縣,將我們的兄弟們皆數(shù)召來,等我痊愈,我定要六安國滅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