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龍?zhí)渡搅碛形恼?/h1>
遠遠看去,只見一書生打扮得男子帶著隨從,徑直從洞內(nèi)走出,走著走著,將路旁裝飾的石獅子一腳踢倒。
其身后的隨從急忙跪下,佝僂著身子將石獅扶正,而那書生絲毫不在意,在洞口徘徊幾步后,轉(zhuǎn)身回了洞府內(nèi)。
“這有什么可看的!有本事你上去問問他叫什么。”
一臉無所謂的法蘇,翻著白眼又自顧自的躺了下去。
“問就問,有啥不敢的!”
寶山立刻就要爬起下去一問究竟,身旁的法蘇頓時急了,死死拉住他的衣角
“好好!我知道你敢,咱先不要急,等天黑了,回了六安,讓上尊來問?!?p> “你是怕了嗎?”
寶山眼中清澈,一副蠢萌的樣子讓人覺得有幾分傷感。
“怕!身為墨家子弟,眼中就沒有怕這個字,只是上尊讓我們來打探消息,若你我草率前去,打草驚蛇,他們提前逃走了怎么辦。”
法蘇有板有眼的說著,時不時還要打量一下能不能轉(zhuǎn)過彎的寶山。
“好!就聽你的!待到天黑我們就走。”
六安城內(nèi),
街上早早圍滿了百姓,被束縛的匪徒隊伍剛一進去城門,劈天蓋地的菜葉雞蛋殼,就從百姓手中丟了出來。
“各位鄉(xiāng)親,不要丟了,他們已經(jīng)投降了,我正要綁著他們?nèi)チ诵扌兴??!?p> 吳文畫見場面亂嘈嘈的,急忙站在高處對著百姓喊著。
僅僅停了一秒,那遮天蔽日得菜根老葉又應聲而來。
“文畫,別站那么高,小心…”
張少龍正準備勸誡站在高處的吳文畫時,話剛說了一半,一顆雞蛋應聲在腦門碎裂,黃色的汁液從腦門慢慢流下。
吳文畫又氣又恨,可看著這些只能用最簡單的方式發(fā)泄心中的怨恨,心中的怒氣平復了些許,轉(zhuǎn)身抬手將蛋汁抹去,悶著頭隨著匪徒一步一步的向修行塔走去。
修行塔前,吳文畫清點著人數(shù),將他們?nèi)糠旁谒T前,順手解開了飛流身上的石化心法,然后一個飛躍,用心法將塔門大開,一股強大的吸力從塔內(nèi)傳來,門前的匪徒如同落葉,皆數(shù)被吸了進去。
“公離大叔,這修行塔可真能裝呀!”
吳文畫關緊塔門,調(diào)侃著躲在石壁之后的公離。
“那是當然,我們墨家人做出來東西,豈能用世俗眼光來衡量?!?p> 公離不卑不亢,自信滿滿的說著。
“好,等我把龍?zhí)渡降姆送阶セ貋恚倏纯葱扌兴膶嵙烤谷绾?,是不是你所說的是個無底洞?!?p> 吳文畫信誓旦旦的說著,眼中還是有那么幾分輕蔑之氣。
“上尊呢!從一回來到現(xiàn)在就沒見到他了?!?p> 公離警惕的問著,生怕有什么不測。
“看把你嚇得,張伯伯應該回去了,待我把門關好,回家看到他你就放心了?!?p> 吳文畫仔細檢查著門前得石獅,看著公離害怕的樣子,急忙敷衍了句。
在檢查沒有遺漏之后,兩人坐在須箋筆上,直徑飛向王府。
龍?zhí)渡教帯?p> 不知不覺天已經(jīng)大黑,法蘇和寶山整理著著裝,伴隨著夜色慢慢的向山下撤去。到達安全地帶后,兩人才放開手腳,一路飛奔,向六安而來。
王府內(nèi),
桌上的茶杯空了一盞又一盞,天空中星星也拖著疲憊的身心睡著了,一旁倒水的劉思芙不由得打起了哈欠,而那三人卻如同一個個雕塑,眼睛直直的的看著門前。
突然大門“咯吱”一聲,三人如同離弓的箭,紛紛向門前跑去。
“幾位老爺,不要心急,是我,我見幾位少爺沒有回來,我怕是門壞了,我就是來試試們是否好著呢?!?p> 管家拖著佝僂的身子,將大門緩緩打開,自從得知劉育身亡的消息后,管家的樣子一天比一天憔悴,如今就像一只油盡的殘燭,熄滅已是遲早的事。
三人見管家頹廢的模樣,不再說什么,只好接過手來,將大門慢慢閉合。
“稍等一下,稍等一下,是我們回來了,”
就在大門快要閉合之際,門外傳來了幾聲熟悉的吶喊,只見寶山一邊喊著一邊奮力的跑著,身后的法蘇也上氣不接下氣想著大門處揮手,
片刻,兩人就被攙扶著拖進了大堂,猛地喝了幾杯茶水,才喘著大氣,恢復了幾分生氣。
“寶山呀!寶山,以后可別跑這么快了,我這一把老骨頭,能比的過你。”
寶山慢慢的調(diào)整著呼吸,白了一眼法蘇。
“身為墨家子弟,連這點跋涉都受不了,真不知道是怎么入選的?!?p> 法蘇被寶山的一句話懟的啞口無言,只好轉(zhuǎn)向一邊獨自喝著悶茶。
“好了,你倆就不要鬧了,快說說龍?zhí)渡降那闆r吧!”
公離和藹一笑,將話題切入重點,注視著寶山的答復。
“巨子,龍?zhí)渡竭@地方可真奇怪,那匪徒得洞穴,夾在兩座山中間,一共兩個洞口,觀察了一天,只見半山腰的洞口人來人往,在谷底的洞口卻鮮見有人來往?!?p> 寶山如實得描述著,
“那你沒看到洞主是誰嗎?”
張少龍急切的問了一句。
“看到一個書生打扮的男子,走出走進都有隨從跟隨,想必那個就是洞主了吧?!?p> 寶山撓了撓頭,略帶試探的得說著自己的想法,
“好,我知道了,大家盡快休息,明天一早,只奔龍?zhí)渡?,好好會會這個書生?!?p> 張少龍聽到了自己想聽的,隨即相互拜別后,各自便回屋休息去了。
晨陽剝開樹蔭,慢慢的從縫隙中滲進來,樹枝上的鳥兒,嘰嘰喳喳的叫個不停,大街上的行人也慢慢多了起來。
王爺府內(nèi),
吳文畫早早起來,站在院內(nèi)大喊大叫,催促著幾人趁早出發(fā)。
張少龍整理著衣袖,推開房門,一個閃身來到吳文畫面前,泰然處之的說著。
“賢侄,莫要亂叫,別把法蘇和寶山吵醒了,他們昨夜回來的晚,今天就讓他們好好休息,還是你我公離我們?nèi)饲叭ゾ秃谩!?p> 吳文畫點了點頭,化出須箋筆等到公離剛一過來,就拉著他直直飛入天際。
“上尊,就我們?nèi)齻€嗎?”
公離前后打量著,詫異的問著。
“就我們?nèi)齻€,人多了,目標太大,萬一打草驚蛇,再讓他們跑了,那就功虧一簣了?!?p> 張少龍站在筆身之上,身上發(fā)出的氣場把橫風一一推散。
公離點頭回應,手中死死地抓住吳文畫的衣角,生怕自己摔下去。
沒多久,須箋筆用完了真氣,緩緩的將三人放在山谷之中,三人抬頭望去,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到了目標地,遠遠看去,最高的山峰如同一顆龍頭,死死注視著山谷之間的這片洼地,一高一低的兩個洞穴正對著幾人。
三人警惕的躲在亂石后,仔細觀察著周圍的一切,吳文畫率先發(fā)問,
“這下面的洞口為啥沒人把守呢!莫非又什么端倪?!?p> “可能是有些問題!你們看,這個洞口四周都被大山包圍,唯獨就這一個缺口,而且這里濕氣重,地上還不斷噴出不明氣體,說不定洞口周圍都是瘴氣,所以一般人根本不可能從這里過去,自然而然就沒人把守了?!?p> 張少龍摸了摸地上潮濕的地面,心中如有所思的解釋者,
“原來如此,是有這么厲害的天險在等著我們呢,還好剛才沒有沖動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p> 吳文畫不由得打了個冷戰(zhàn),一副喪氣的樣子。
張少龍看了看兩人得神情,說著解決辦法,不斷的鼓舞著兩人,
“沒事,不用怕,公離你就待在這里,我和文畫用閉氣心法混進去,等我們安全了,我們以鳥鳴為信,你就守在這里,靜候佳音?!?p> 說罷,兩人運氣發(fā)力,從上而下調(diào)節(jié)著自己的呼吸,四周觀察了許久,便一頭扎了進去。
“我的天,這怎么和上尊說的不一樣。”
剛一進去,吳文畫就被眼前的景象嚇呆住了,只見數(shù)百個手持巨斧佇天而立的魑魅,瞪著眼睛向自己看來。
“糟糕,快撤!”
張少龍還沒進來,就被吳文畫一把推開,身后傳來巨斧落地的爆炸聲。
“怎么回事,怎么剛進去,就出來了!”
張少龍一臉莫名其妙,不明所以得問著。
“這里面不是瘴氣,是數(shù)百個手持巨斧魑魅?!?p> 吳文畫死里逃生,撫摸著胸口說道。
“看來這下面的洞口果真不一般,索性不管了,我們直接正面去攻上面的洞口,省的在這里浪費時間。”
說罷,兩人就開始在四處尋找著公離,而在亂石后的公離則看到兩人如同游泳一般,在亂石堆里游蕩。
“奇怪了,剛才不是說好了讓他在這里等著呢嗎?一眨眼的功夫怎么就不見了?!?p> 張少龍自顧自的問著,又審視了一邊周圍,對著空蕩蕩的峽谷吼了一嗓子,卻發(fā)現(xiàn)沒有回聲,頓時驗證了心中猜想。
而在原地等待的公離,見兩人得動作越來越離譜,撿起地上的石頭向其砸去,可石頭如同砸在一張透明的墻布上,留下一個可有可無的小坑,便恢復了原樣。
無奈之下,公離只好扯著嗓子大喊一聲,聲音在山谷中傳來陣陣回聲,在一旁神游的兩人瞬間被驚醒,樣子如同被溺水一般,在空氣中不斷掙扎。
公離見吼聲有效,便準備再來一次,可不曾想,從高處射下幾只亂箭,掛著繩索,隨著呼嘯一聲,幾個黑衣人就來到了跟前,重重一拳擊打在其后腦,公離瞬間暈死過去。
幾位黑衣人將公離捆綁好,用匕首割斷與箭連接處,輕輕一拽,幾人便騰空而起,直直飛向了半山腰。
原來布這個陣法的主人剛好就是龍?zhí)渡降亩粗?,他在上面看的一清二楚,若不是是公離發(fā)出的聲音驚動了山上的匪徒,他都不會發(fā)現(xiàn)還有人沒進入陣法,為了不被破陣,這才將公離挾持了。
而在陣法中兩人,吳文畫還在仔細尋找著公離,張少龍卻已經(jīng)察覺出異樣,急忙對其義正言辭的說道
“賢侄,我們中了陣法了,快運氣用力攻擊我,試試能不能把我震飛出去?!?p> 吳文畫一臉驚愕,
“張伯伯你在亂說什么?!?p> 張少龍見吳文畫無動于衷,只好運氣發(fā)力,朝著其胸口,狠狠一擊,
巨大得氣波發(fā)出陣陣綠光,牽動著周圍的氣場,在一陣翻山倒海之中,剛才還陰森寂靜得峽谷,順便變得青草茂盛,陽光明媚。而不遠處的吳文畫卻絲毫未損。
“這下糟了!”
張少龍看著眼前變化,身子向退了幾步,一個踉蹌絆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