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十八重天長默九瑩
可申.奇多隆搖了搖頭,指著南山。
“受文畫邀約,我們住到了青華山!”
劉育眼中露出幾絲失落。
“青華山,也挺好,最起碼安全些!”
其實劉育的失落并不是因為他受了冷落,而是青華山離揚州太遠。
他怕張清月遠離揚州,從而荒廢這條救揚州百姓出水火的的路。
而自己已經(jīng)是個名存實亡的廢人,對于揚州百姓已經(jīng)做不了任何實際上的幫助。
說完這些話兩人沉默許久,直到門外傳來赤兔馬的嘶鳴聲,可申.奇多隆這才猛地站起。
“劉育王爺,我不能在這里在待了,耽擱時間長了,讓上尊操心?!?p> 劉育也沒勸阻,帶著可申.奇多隆來到小院外,從跪著幾位壯漢身上將自己的物品一一拿回,還有那狐妖也被帶了過來。
劉育對著身邊人打著招呼,只見一人牽著一匹戰(zhàn)馬走出。
“兩個人,一匹馬怎么行,這馬放在這里也沒啥用處,你就帶著一起上路,也算是我送你的禮物?!?p> 劉育將韁繩放在可申.奇多隆手中,淡淡一笑。
“這次見面,下次見就不知道啥時候,都挺忙的,回去了別說見到我了,我不想分了大家的神?!?p> 可申.奇多隆將狐妖抱起,送上馬背,自己則拉過赤兔馬,翻身而上。
“放心吧!你在這里好好教化他們,我們專心收集龍鱗,只要滅了邪教,那就是我們重逢的日子?!?p> 劉育擦著眼角的淚水,看著一前一后離去的馬兒,
“可申兄弟,一路保重?!?p> 可申.奇多隆也拽停馬兒,神情的回望著。
離開此地,可申.奇多隆拉著馱著狐妖的馬兒向前奔馳,心中思緒萬千,有那種久別相逢的喜悅,也有那種不舍離別的痛感。
在情緒的困擾下,經(jīng)過一天一夜,可申.奇多隆又回到了當初離開的小鎮(zhèn)。
牽著兩匹馬徑直走進驛站,對著正在打瞌睡的驛丞大聲喊道:
“老頭!我來還馬來了?!?p> 驛丞被嚇得一個踉蹌,摔倒在地,露出僅剩的幾顆牙齒大罵道:
“小小毛賊,竟敢動我驛站的官馬,是活的不耐煩了嗎!”
可申.奇多隆偷笑著,將驛丞扶起。
“是我,你睜開眼好好看看,我來給你還馬來了?!?p> 驛丞努力的睜開迷成一條線的眼睛,點了點頭。
“哦,原來是你!你是誰呀!”
可申.奇多隆頓時無語,將懷中的安國侯令牌掏出,遞給驛丞。
“你看看這個,就能想起我是誰了!”
驛丞顫顫巍巍的接過令牌,摸索了一會,將令牌放在桌子上,起身整理了衣服,慢慢跪在地上。
“下官!拜見安國侯!”
可申.奇多隆無奈,無助,只好將其他扶起,拿起桌上的令牌,將兩匹馬牽進后院,卸下韁繩和馬鞍,送入馬棚里。
忙碌好久,才來到前堂,對著驛丞揮手告別。
“我走了!咱們下次見?!?p> 驛丞瞇著眼睛,起身追來。
“你說什么!”
可申.奇多隆直接選擇無視,帶著狐妖快步離開了。
青華山后院內(nèi)!
有了空洞穿梭門,張清月頓時閑了下來,整天無所事事得在院子里閑逛。
這時吳文畫從前院快步走來,張清月檢查著隨身攜帶的裝備。
“你可真慢!等你半天了!”
吳文畫喘著大氣。
“這已經(jīng)很快了,劈柴,燒火,做飯,打掃衛(wèi)生,著換作別人得干一天,我就兩個時辰。還不夠快嗎?”
張清月掏出木筆畫出空洞,
“下次再來這么晚,就不帶你了?!?p> 吳文畫瞅準空洞,快速跳入。
“這可不行,怎么能少了我呢?!?p> 張清月飛躍而上。
“你還神氣的不行,出發(fā)了!”
兩人快速在空洞中穿梭,一道刺眼的白光襲來,兩人習(xí)以為常的刺眼。
一聲聲慘叫傳來,兩人重重摔在云層之中。
吳文畫撐起身子看著正在消失的空洞。
“這個玩意怎么控制,怎么每次出口的高度都不一樣,這次明顯高的太多了?!?p> 張清月一臉無所謂,慢慢的起身撇了一眼空洞。
“沒事,我就看看他還能懸多高,有種下次直接把……”
猜出張清月想說什么的吳文畫,在他話還沒說完,急忙將他的嘴捂住。
張清月掙開束縛,回過頭來。
“你怕啥!反正都得摔,還不讓人抱怨了,我都摔習(xí)慣了,無所謂了。”
聽了這話,吳文畫無話可說,只好拉著張清月向天門下走去。
高聳的天門巍峨挺拔,滿天的云海在陽光中翻騰,習(xí)以為常的張清月都懶得多看一眼,直接穿過天門。
吳文畫就不同了,新奇的畫面讓他看的眼睛都有些忙不過來了,一步三回頭的走進了天門。
“咦,咋么這么冷!”
張清月蜷縮著身子抱怨著。
剛進門的吳文畫被一股寒氣沖面,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這什么情況,怎么會這么冷!”
張清月看著懸在空中的太陽,盡管陽光均勻的灑在身上,也感受不到一絲暖意。
“這什么什么鬼地方,那么大的太陽,竟然感受不到暖意?!?p> 吳文畫已經(jīng)被凍的失去直覺,連說話的力氣都已喪失
兩人站在天門下被凍的瑟瑟發(fā)抖,眼看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張清月快速催動全身真氣,在體內(nèi)游動,這才給快要凍僵的地方帶來暖意。
吳文畫也有樣學(xué)樣,這才讓身子暖和起來。
恢復(fù)了體溫,張清月剛向前邁出一步,卻發(fā)現(xiàn)腳下的云層竟然是水,警惕的收回前腳,擋住身后的吳文畫。
“且慢,這看著平靜無奇的云層,竟然是水。”
吳文畫俯下身子,用手試探一番,看著蕩起的水波紋,和手上傳來刺骨的寒意,更加確定了臺階下云層是水。
“這可真奇怪,這么冷的天,這水竟然不結(jié)冰?!?p> 吳文畫用擦掉手上的水漬,很是疑惑。
張清月十分嚴肅,警惕的觀望著四周。
“看來這次我們遇上硬茬了,如此怪異的地方,還不知道是哪位上仙掌管。”
話音未落,遠處就傳來聲響,只見穿著一襲白色的長裙,頭頂帶著巨大的皇冠,身上數(shù)不清的寶石正在反射著太陽光。
被反光耀的睜不開眼的張清月。瞇著眼睛看著那女子緩緩走來。
吳文畫抬手擋住反光,喚出須箋筆,死死地盯著眼前之人。
“兩位少俠久等了,我是這十八重天的守護神獸長默九瑩。”
張清月努力的睜開眼睛,恭敬的彎腰行禮。
“弟子張清月,拜見上仙?!?p> 吳文畫偷偷摸摸的收起須箋筆,彎腰行禮。
“弟子吳文畫,拜見上仙!”
那女子撇嘴一笑,呈上兩個丹藥。
“兩位少俠不必在我面前稱弟子,我不屬于五行之中,三界之內(nèi),更沒有修行你們的三清心法,所以還是叫我九瑩就好,還有!這是兩顆驅(qū)寒丹,兩位請服下,就不用耗費真氣來取暖了?!?p> 一聽此話,兩人毫不客氣的拿過丹藥,快速服下,瞬間覺得體內(nèi)開始升溫發(fā)熱,暖流隨著血液流淌全身。
“果真不冷了!”
張清月停下還在運行的真氣,抬手感受著外界的溫度。
吳文畫也試探性的挺直身板,發(fā)覺感知不到?jīng)鲆?,頓時變得活躍起來。
“九瑩姑娘,你這十八重為何如此寒冷?!?p> 不解的吳文畫誠懇的問道。
九瑩看了看一切正常的天庭,抬手一揮,剛才還艷陽高照的天庭瞬間變成了冰天雪地的苦寒世界。
“因為這里是第十八重天,對應(yīng)的是第十八層地獄,地獄主火,天庭主寒,所以這里的熱量全部給了下面了?!?p> 下過地獄的張清月猛地一震。
“那按照姑娘的說辭,那十八層地獄還不得把人熱死!”
九瑩退去身上的華服,換上一身輕便的衣服。
“人肯定受不了,但是到了十八層地獄的,都是些無惡不作厲害角色,怎么可能那么容易被熱死?!?p> 張清月認同的點了點頭。
“姑娘所言極是,不知道姑娘知不知道我們此行的目的。”
忙碌的九瑩不斷揮手控制著真氣清掃著落在天門的白雪。
“當然知道,是為了鐵血龍鱗,只不過!”
聽到轉(zhuǎn)折,張清月頓時無奈。
“我就知道肯定有考驗,只不過什么?!?p> 不解的九瑩看著表情豐富的張清月,弱弱的說了一句。
“只不過我沒拿,你們要隨我一同去取?!?p> 看著九瑩誠懇的回答,張清月半信半疑。
“只要我們?nèi)ツ镁托辛?,沒有別的條件了!”
九瑩被問的一臉好奇,
“沒有了,本來就是寄存在我這里給您的,既然都已經(jīng)找上門來,我還能不給你?!?p> 聽了此話,張清月這才確信的九瑩的話,可他愛作妖的心思,很讓人費解。
“你和上仙廣成子,誰厲害?!?p> 看著一臉期待解惑的張清月,弱弱的說了一句。
“上仙廣成子,可是你們師尊的師尊,你這樣問恐怕不太好吧!”
習(xí)慣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張清月眼珠上翻。
“我就是純屬好奇,沒有別的越界想法。是不是吳兄,你也是這么想的吧!”
見九瑩猶豫不決,張清月隨口拉起吳文畫,一同問了起來,九瑩這才笑著說道:
“你的師尊的師尊廣成子和我就沒法比,你們都是五行之中的,而我五行之外的,他的法力傷不了我,我的法力傷不了他,所以就沒有可比性?!?p> 兩人得到了一個不能勾起好奇心的結(jié)果,頓時愣在原地,九瑩意料之外的一笑。
“好了別發(fā)呆了,隨我一同取龍鱗吧!你們早早拿到,我也少操一份心?!?p> 說完,九瑩就轉(zhuǎn)身在前面帶路,兩人緊隨其后。
走在冰面上,兩人的腳就好像不聽使喚一般,在身后摔出各式各樣的形狀,而在前面帶路的九瑩就和沒事人一樣。
經(jīng)過漫長的摔倒爬起,爬起摔倒,三人終于抵達一處冰洞內(nèi)。
一面大冰墻映在眼前,好像鏡子一般通透,將三人映在里面。
九瑩將藏在冰墻里的龍鱗取出,交到張清月手中。
“好了,我的使命完成了,這就送兩位少俠離開吧!”
看了看手里的龍鱗,又看了看映著自己的冰墻,張清月好奇的問了一句。
“九瑩姑娘,這是冰墻嗎?怎么能將人映的比如清晰。”
其實并不是張清月好奇,因為他是穿越而來的,看著這面像鏡子的冰墻,他很詫異,就算是神仙,也不可能造出21世紀的產(chǎn)物。
九瑩指著冰墻,淡淡一笑。
“你說這個呀!這不是冰,這是一塊前生后世石的正面,因為要查看前生后世的畫面,所以才會干凈的映出人影?!?p> 聽到了奇特的事物,吳文畫張口就來。
“前生后世石,是不是可以看前生,可以看后世?!?p> 九瑩拍了拍手,一邊恭喜著。
“你真聰明,你答對了!”
心中有了想法的吳文畫立刻向前走去。
“那我可以看看的前生和后世嗎!”
聽到此話,九瑩面露難色,轉(zhuǎn)身走到吳文畫身前。
“可以,不過,你得二選一,要么看前生,要么看后世?!?p> 吳文畫絲毫沒有猶豫,斬釘截鐵的說出。
“我要看前生!”
九瑩立刻答應(yīng),雙手在身前一通比劃,一道道氣流在洞中飛舞,在吳文畫的身邊升起一個半人高的圓球。
九瑩對著圓球輸送了一段法力。
“好了,把手放上去,就可以看了?!?p> 吳文畫閉著眼睛,忐忑的將手放了上去,眼睛還沒睜開,就聽見一聲啼哭,
只見一接生婆滿手鮮血,抱著一男嬰,對著門外等候的男人說道:
“是個男孩!是個男孩!”
大門“咯吱”一聲,被打開一條縫,男人伸手接過襁褓中得嬰兒,舉過頭頂。
“列祖列宗,咱王家有后了!”
說罷將啼哭嬰兒放下,抱在懷中仔細看著。
畫面不斷閃過,一眨眼,襁褓中的嬰兒已經(jīng)變成了10歲的小男孩,在院子里上躥下跳。
突然一隊全福武裝的士兵沖了進來,圍著男孩跪下,一人將男孩從假山上抱下,緊接著兩名士兵抬著一滿身傷痕的男子走到男孩面前。
男孩看著眼前茍延殘喘的男子,“撲通”一聲,跪在身前,
“爹爹!你這是怎么了!你不是說好出征回來陪孩兒的嗎!”
男子喘著大氣,看著眼前的男孩,語重心長的說道:
“我兒不哭,爹爹不能陪你長大了,接下來就要靠自己了?!?p> 話還沒說完,噴出一口黑血,便沒了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