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方回想著冊子上關(guān)于白凡的事情,突然開始咳嗽起來。
可惜了,他心中嘆息。
白凡如果真如他想的那樣,最壞的情況,會變成門派的潛在的危險,他將會不惜一切代價,將其滅殺。
但目前白凡的作用不小,還不能讓他出事。
他在冊子上圈了下歐陽初升幾個字。
白凡帶著兩人進了藏經(jīng)閣,卻發(fā)現(xiàn)幾個人在里面大廳說著話,其中一人他卻是認識的。
陰劍舞站在中間,旁邊站著個面容姣好,胸口鼓鼓囊囊的女修,身上衣服倒像是個丹房弟子。
一個穿著內(nèi)門弟子服飾,佩戴著幾件明顯價值不菲法器的年輕男修跟在他們后面。
兩女正小聲說著話,見有人見到,同時抬起頭來,見到白凡,都愣了一下。
陰劍舞頗覺尷尬,心情極為復雜,她上次見白凡時候,還是在荒山村。
她以前愛慕劉劍雄,結(jié)果劉劍雄在荒山村受傷后,她又轉(zhuǎn)投錢若石懷抱。
然而錢若石也出了事情,導致她現(xiàn)在覺得自己成了宗門笑柄,每次走路,都覺得別人她背后指指點點。
但是她不后悔,劉劍雄受傷后,和白凡這個外門弟子走得更近了,這就很有問題。
在陰劍舞看來,修道本來就是銳意進取,日日精進,劉劍雄自甘墮落,心境已喪,已是斷了道途。
白凡上前施禮道:“見過陰師姐?!?p> 他自然聽說過劉劍雄和陰劍舞的事情,但是不管如何,陰劍舞當時在荒山村,替他擋了錢若石一劍,他也沒忘記這個情分。
陰劍舞點了點頭:“你也來換取功法?”
白凡還沒說話,一旁的年輕男修見白凡穿的是外門弟子道袍,有些不悅道:“你是哪位?”
白凡見此人面孔頗為陌生,內(nèi)門弟子他幾乎都有印象,但此人卻從未在門內(nèi)見過。
他開口道:“我是外門白凡,閣下尊姓大名?”
那年輕男修看著白凡的臉,不知如何,心中起了火氣。
他天賦過人,最近剛拜入倒逆山,直接入了內(nèi)門。
他從小面貌也算英俊,在本城頗為出名,來到倒逆山后,見到不少女弟子姿容都是上等,門內(nèi)又不禁道侶,于是起了心思。
要找道侶,就要有挑戰(zhàn)性的,那才夠刺激,于是他盯上了幾個目標。
其中一個是丹房劉長老的弟子苗馨凌,就是此刻站在陰劍舞旁邊的大胸女修,此女頗為天真,整日鉆研丹道,他投其所好,拿出家族幾本丹書送出,很快贏取了其信任在,只是還沒上手。
另外一個就是陰劍舞,奈何陰劍舞那時名花有主,對方還是他不太能惹的錢若石。
結(jié)果近日錢若石重傷,他頓時覺得機會來了。
陰劍舞這種女人,只依附強者,一旦能將之征服,將是很有成就的事情。
所以他聽說兩女需要些特殊功法,才投其所好,將兩女請來藏經(jīng)閣。
想到有可能將兩女一起得手,他就心頭火熱。
結(jié)果來了個相貌平平無奇的外門弟子,陰劍舞對她的態(tài)度還很微妙,他登時念頭不太通達。
想到這里,他對白凡冷哼道:“你師父是誰?是他教你外門弟子對內(nèi)門如此說話的嗎?”
這話一出,白凡是神色不變,謝碧彤搖頭嘆息,白清露的眼里,卻閃過了一絲危險的光芒。
那男修登時感覺脖子后面一股冷氣襲來,仿佛有人對著自己脖子吹了一口氣,登時打了個哆嗦。
他有些發(fā)愣,雖然現(xiàn)在是冬天,但藏經(jīng)閣很是暖和,自己身體健康,怎么會打了個冷戰(zhàn)?
陰劍舞見了,開口道:“這位是司馬勝師弟,剛拜入倒逆山內(nèi)門?!?p> 白凡哦了一聲,“見過司馬師兄?!?p> 司馬勝頓時臉色漲成豬肝色:“我姓司,不姓司馬!”
他從小到大,最討厭的就是別人給他改姓!
白凡一臉無辜,我怎么知道啊?
哪個當?shù)?,會給兒子起名馬勝?
司馬勝咬牙切齒,正想著怎么給白凡一個好看,一旁的苗馨凌開口道:“你是白師兄?”
她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跑了過來,盯著白凡,“你就是言長老的弟子?好厲害啊,竟然能通過那么難的考核。”
司馬勝聽了,心中更加不舒服,他早將苗馨凌視為禁臠,沒想到此女也對白凡有興趣!
他連忙發(fā)話打斷,問坐在那里打盹的藏經(jīng)閣弟子,“此地一層只有些練氣期功法,而且品階不高,不知道能不能上去二層?”
他剛來倒逆山的時候,一直修煉本家族功法,覺得倒逆山這種門派,能有多高級的功法?
后來才慢慢了解,倒逆山的藏經(jīng)閣,和一般門派不太一樣。
如今他陪兩女過來,結(jié)果發(fā)現(xiàn),自己三人作為內(nèi)門弟子,也只能在一層選取功法!
因為藏經(jīng)閣的規(guī)矩,是按境界來的,不到筑基,就上不了二層!
要能到筑基,還來藏經(jīng)閣干什么?
陰劍舞也有些郁悶,她本以為司馬勝吹得山響,必然有些本事,沒想到只是個愣頭青,說已經(jīng)提前打點過,卻還是被擋下。
藏經(jīng)閣的弟子見他問話,說道:“藏經(jīng)閣的規(guī)矩無法改變,除非諸位突破筑基,不然無法去二層?!?p> 兩女頓時郁悶起來,陰劍舞張口道:“既然如此,我們再想辦法好了?!?p> 她本來想找生骨長肉的療傷功法,苗馨凌覺得陰劍舞是為錢若石傷勢而來,但是自己丹房的丹法,卻是無法解決肢體殘疾的問題。
司馬勝上前,悄悄拿出一個袋子遞了上去,悄聲道:“還請師兄通融一下。”
那弟子看都不看,冷笑道:“長老就在上面看著,你這點心思還是收起來吧?!?p> 司馬勝頓時面紅耳赤。
白凡上前道:“我是來上交功法換貢獻的,還想給她們選點功法?!彼噶酥干砗蟮闹x碧彤和白清露。
司馬勝剛才還在尷尬之中,此時聽到,頓時笑出聲來,“你?”
藏經(jīng)閣的功法要求頗高,自己從家族帶來的基本功法,全都被判定不夠等級,讓自己顏面皆失。
白凡一個外門弟子,也不知道從哪里里搞來些破爛功法,也妄想從宗門騙取貢獻!
那弟子接過白凡手中的一疊書冊,翻了幾頁,面色微變,說道:“你等一下?!?p> 他抱著書冊,蹬蹬蹬上了二樓,沒過多久,他下樓說道:“你上去,長老要見你?!?p> 他本來古板冷漠的面容,此時也變得柔和起來:“師弟多加努力,我看好你。”
此話一出,在場之人都聽到了不同尋常的味道,登時臉色都發(fā)生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