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逆山的領(lǐng)地方圓上千里,大大小小城鎮(zhèn)也有幾十座,花司湘在這一年多的時間里,在大部分城鎮(zhèn)都建立了鋪面。
販賣功法,本來就是暴利的行當(dāng),對于散修而言,在坊市和拍賣行獲取功法,幾乎是唯一能提升自己的渠道。
花司湘的功法,一開始并沒有引人注意,因為這功法并不是買斷的,價錢也定的不低,所以一開始并沒多少人愿意去嘗試。
但是日子一長,有心人買回去研究后發(fā)現(xiàn),這功法絕對是物超所值!
同樣品質(zhì)的功法,花司湘的價錢要便宜至少一半,而且里面的功法極為精微完善,比其他商會的同階功法,厚道多了。
這還是白凡在一些關(guān)鍵處藏私了,本來這種功法,賣家就不會將精髓全部寫清楚,這等于是把命交給別人,但即使這樣,還是碾壓市面上其他人。
漸漸飛花商會的名聲就打了開來,甚至有些小的修仙世家,也愿意花幾十倍的價格去買斷契合的功法,作為家族傳承。
這樣短短一年之內(nèi),花司湘的商會急速膨脹,也遇到了不少問題。
一是招來的人良莠不齊,抄寫功法的人,常常要么是水平不夠抄出了紕漏,要么是私下偷偷抄寫學(xué)習(xí),甚至泄露售賣,弄出了很多岔子。
二就是功法的利潤實在是高,有些黑白通吃的修士,漸漸開始盯上了花司湘的商會,打起了主意。
花司湘近來得到消息,有人可能要對飛花商會動手,她馬上傳信給白凡,然后趕往倒逆山。
離倒逆山近了,對方動手也有會所顧慮。
然而即使是這樣,她還是被人堵在了離倒逆山幾百里的遠(yuǎn)望城里。
看著身邊兩個還不知道真相的侍女,花司湘嘆了口氣,這兩個是女本來是散修,遇到事情,也不見得會替她擋住敵人。
花司湘有些后悔,這一年來她手里不缺修煉資源,卻因為事務(wù)繁忙荒廢了修煉,前些日子才從煉氣五層跨入煉氣六層。
她心知自己這種水平在木心州根本不夠看的,為今之計,只能看白凡找誰來幫忙了。
門外有侍女進(jìn)來,手里拿著一個請柬,“會長,商會聯(lián)盟邀請你去赴宴?!?p> 花司湘皺了皺眉頭,商會聯(lián)盟,是倒逆山范圍內(nèi)數(shù)個商會的聯(lián)合,其中有些商會,在別的宗門領(lǐng)地,也有不少生意,比專注于在倒逆山領(lǐng)地內(nèi)做生意的飛花商會,勢力不知道大了多少。
如今她被人堵在城里的當(dāng)口,商會聯(lián)盟好巧不巧找到她,這明顯是個鴻門宴啊。
想到不知道白凡到底能不能在倒逆山找到幫手,她有些心煩意亂。
她自己死了也就死了,但是她手里的財產(chǎn),都是白凡的,要是被人搶去,她只怕也死得不太安心。
她正躊躇間,院子上空,傳來破空御劍的聲音,然后有人落下地來。
花司湘走出一看,連忙施禮道:“劉師兄?”
來人正是劉劍雄。
見他一條袖管扎起,胡子喇茬,顯然是不修邊幅慣了。
花司湘自從離開倒逆山,和白凡之間的消息物品傳遞,大部分都是劉劍雄經(jīng)手的。
花司湘想到劉劍雄荒山村的時候,還是臉上刮得干干凈凈,衣服整理得一絲不茍,受傷之后就再也不注意儀容了,有些心酸。
但同時她有些擔(dān)心,劉建雄斷了一臂,實力大幅衰退,能不能應(yīng)付目前的危機?
劉劍雄見她模樣,不以為意,說道:“我御劍快先來了,白師弟隨后就到?!?p> “畢竟現(xiàn)在的我對上他,勝算也不大?!?p> 花司湘聽了,更加黯然,劉劍雄竟然承認(rèn)自己打不過白凡?
自己離開倒逆山的時候,白凡也就是煉氣中期,一年過去,煉到中期巔峰頂天了,劉劍雄竟然實力跌到如此地步?
這還是以前意氣風(fēng)發(fā),能和虛劍空爭雄的內(nèi)門第五嗎?
她看劉劍雄臉上的胡子,說道:“我先幫你刮下臉吧?!?p> 這是兩人每次見面,她都會做的事情。
劉劍雄這半個月不眠不休追殺幾個兇人,剛將其斬殺,就得到了白凡傳信,馬上趕來。
他摸著滿臉胡子,點了點頭。
丹房小院外,白凡召出木舟。
謝碧彤望著充斥著裂縫的船板,小小翼翼踏了進(jìn)去,來回走了幾步,又趕緊跳了出來。
她怕稍微用力,這船板就要被踏碎了。
到時候如果飛舟在空中,人掉下去摔死,就成笑話了。
她氣鼓鼓道:“這飛舟這么破了,你怎么不讓我修補一下?!?p> “船底加些鐵板,加固一下,也費不了多少錢吧?”
白凡摸著木舟,這是他和同門,去鬼佛寺時候,虛劍空讓宗門臨時找出來的老舊飛舟。
結(jié)果鬼佛寺之后,從山門出發(fā)的人中,只有他活著回來了。
錢若石死了。
陰劍舞死了。
吳管家死了。
虛劍空也死了。
只有他駕著一條破船,帶著虛劍琴和長孫云煙回來。
他回來后來,感覺很多長老和弟子看自己的目光,都變得非常古怪。
門內(nèi)開始有了傳言,說他是個災(zāi)星,連帶坑了了劍堂最有前途的兩位弟子。
甚至還傳出他其實是魔宗奸細(xì)的的謠言。
畢竟鬼佛寺的發(fā)生的真相,又有誰知道?
白凡看著飛舟,想起了虛劍空那毫不猶豫的一劍,換成自己,會不會那么果決?
他鄙視地看了謝碧彤一眼:“船雖破,我樂意,反正這次不帶你去,快回去打鐵?!?p> 謝碧彤撅著嘴,悻悻然回到爐子旁邊,小聲嘟囔道:“誰稀罕,小心摔不死你。”
白清露從船舷邊探出腦袋:“哥哥,這次帶我去嗎?”
白凡笑了起來:“你才養(yǎng)氣開脈不久,先跟幾位師姐好好學(xué)習(xí)煉體。”
白清露不滿,拉開袖子,露出纖細(xì)的胳膊:“我練了大半年了好不好!”
“我感覺現(xiàn)在一拳能打死一頭牛!”
白凡笑的更厲害了:“好好好,下次帶你去?!?p> 他看著院子里面的人,心道這里出去可能會有比斗,帶誰去好呢?
望著白凡駕著飛舟,搖搖晃晃升空飛走,白清露面色有些氣惱。
為什么哥哥總不信她的話呢?
白凡當(dāng)然相信白清露,這一年多來,他仔細(xì)觀察,發(fā)現(xiàn)白清露身邊有東西。
雖然他看不到,但是絕對是有。
對于這種情況,他最擔(dān)心的是,白清露現(xiàn)在沒有自保能力,會讓詭異侵襲。
即使這詭異對白清露是友善的,但詭異就是詭異。
所以白凡才不帶白清露出去,以免被更多的未知詭異影響,超出白清露的承受能力。
至少在倒逆山內(nèi),詭異要少得多。
此時在遠(yuǎn)望城,商會聯(lián)盟正聚在城中最大的酒樓內(nèi),商議著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