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白凡還是沒能抗拒住虛劍琴,任其其摸了半天。
修士筑基之后,開始體悟天地法則,領(lǐng)悟更多的神通,最好的辦法是多接觸神詭材料,增強感悟。
但神詭材料極其稀有,整個倒逆山就是有人有,也不會拿出來和別人分享。
接觸白凡,就能增加感知神詭的敏銳度,這種好事去哪里找?
虛劍琴偷偷薅過白凡頭發(fā),拿回去試過后,發(fā)現(xiàn)離開白凡身體后,就沒有作用了,只有借助、、接觸白飯本人才可以。
若非如此,她甚至想從白凡身上割下點什么帶在身上。
白凡要是知道虛劍琴這么變態(tài),肯定會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
其實白凡忘了,他現(xiàn)在周圍的人,除了劉劍雄和長孫云煙以外,只有虛劍琴是到了筑基感悟神詭的階段。
在煉氣期的人,無一不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收斂自身,免得被詭異侵蝕過度,影響了筑基時候的道基。
即筑基期的的人,也不能頻繁接觸神詭,只有虛劍琴把本身就是詭異的木魚練成了道基,才可以肆無忌憚地進(jìn)行感悟。
虛劍琴讓白凡精心等著,回去打探內(nèi)務(wù)堂的消息去了。
白凡壓下心中焦躁,返回丹房,內(nèi)務(wù)堂有好幾位筑基長老,單憑他這邊幾個人,是無法硬來的。
他快要走到丹房的時候,就見丹房門口擠了數(shù)十名弟子,吵吵嚷嚷,群情激奮。
他走了過去,發(fā)現(xiàn)大部分都是些他認(rèn)識的外門弟子。
他一出現(xiàn),吵嚷的人群頓時安靜下來,用一種極為復(fù)雜的目光看向他。
白凡能感受到,這些目光中,夾雜的不是善意,而是怒火。
他眼睛掃過去,發(fā)現(xiàn)老黃赫然也在其中。
自從老黃做了趙景明奴仆,兩人就沒再見過面,白凡舉起手來向他招了招,老黃見了,也尷尬地?fù)]了揮手。
他抱拳道:“諸位師兄師弟,來丹房所為何事?”
眾人皆不說話,憤憤不平地看著他。
人群之中,緩緩走出一位胡子花白的老者,他精神矍鑠,面目方正,穿的卻是長老的道袍。
他身后還跟著位胸前鼓鼓,英姿颯爽的女弟子,白凡卻是認(rèn)得她,是曾經(jīng)在藏經(jīng)閣有過一面之緣的苗馨凌。
白凡記得她和胡邕都是丹房劉長老弟子,如此說來,面前的老者,就是丹房劉長老了?
果然那老者開口道:“你是白凡師侄?我乃是藥房劉山,忝居長老之位。”
藥房?白凡這才反應(yīng)過來,新仇舊恨,劉長老這是給算賬來了啊。
且不說胡邕的事情,言海清和劉長老,本來也有些矛盾。
當(dāng)初為了丹房的名頭,言海清和劉山幾次比斗,劉山甘拜下風(fēng),讓出了丹房之名,只能掛著藥房的名字。
一字之差,差別頗大。
因為倒逆山立派至今,丹房的名字,代表正統(tǒng)傳承。
劉長老愿賭服輸,表面上看不出來,心里怎么想,那就難說了。
他緩緩開口:“我這次來,是為我徒兒討個公道?!?p> 兩名弟子抬著擔(dān)架出來,胡邕躺在上面,氣息微弱。
“他被你打成重傷,以后很難再自由行動?!?p> “你把我弟子打成這樣,我作為他的師父,自然要為他說話?!?p> “所以我要和你分個勝負(fù),你輸了,要向他賠罪?!?p> “文斗武斗,我一把老骨頭,你如何選,我都奉陪?!?p> 白凡聽了神色古怪,“你就不問一下,他為什么挨打?”
苗馨凌心想白凡這人長得這么好看,下手卻是極重,顯然不是良善之人。
她聽多了白凡的傳聞,又在藏經(jīng)閣見識到白凡打傷司馬勝,打定注意要遠(yuǎn)離白凡。
今日她煉丹時,胡邕被一群人抬了過來,只剩下半口氣,她問清楚原委,連忙向劉長老稟報此事。
苗馨凌眼中,胡邕這人雖然心思不純,每次看向自己,都掩飾不住貪婪之色,但是他畢竟為門派立了大功,多少外門弟子,都是因為他才找到一條生路,突破成功!
她開口道:“來龍去脈很清楚了,胡師兄帶人查抄丹房,可是奉命行事,你遷怒于他,是不是有些過分?”
白凡面色不變:“他奉的命令,本身就是有問題,門內(nèi)有人趁亂行事,查抄丹房,本就沒有憑據(jù)。”
“而且他不僅私藏丹房丹法,更在在我出聲阻止之后,撕毀丹書挑釁,我憑什么不能打他?”
苗馨凌聽了,猶豫了起來,“胡師兄雖然可能行事粗暴了點,但是不會偷書?!?p> “他的丹法早已超越你們丹房,但如今殘廢,又如何能再完善那給大家開辟生路的丹法?”
“你可知道,有多少人是因為他的丹法突破的?”
白凡心道還有這事?
他看守鎖妖窟一年,回來后要么在山下,要么躲在丹房里面烤肉,甚少接觸外門弟子。還是第一次聽說這事。
怪不得這一年多來,倒逆山外門弟子突破境界的這么多,原來是胡邕丹法的功勞?
要按苗馨凌的說法,胡邕是這些外門弟子恩人,怪不得他們這么憤怒。
說起來,他隱隱約約約約聽言海清提起過,胡邕借著本丹法搞事,說丹房不為外門弟子著想,讓言海清頗為不爽,認(rèn)為是劉長老指使的。
當(dāng)時言海清喝著酒,打著酒咯,言語間憤憤不平,讓白凡找回場子。
白凡只當(dāng)她喝醉了,根本沒有在意此事。
現(xiàn)在想來,言海清說的就是這件事情了。
苗馨凌拿出一本冊子,對著大家晃了晃:“先不論胡師兄人品,在場的大家,誰沒有從這本丹法中受益?”
一眾外門弟子轟然贊同,紛紛怒喝起來,看向白凡的眼中,充滿了鄙視和不屑。
他們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這個白凡,曾經(jīng)也是外門,進(jìn)了丹房之后,就再也不理我們,也是,丹房比內(nèi)門還要厲害,和我們不是一個層次了?!?p> “同為丹房弟子,打殘了胡師兄,我看他這是要斷我們的修道之路?!?p> “我覺得他就是嫉妒胡師兄才能,才下了那么重的手,實在是無恥。”
“就是,我看他們丹房煉丹,只是依靠上好草藥,又怎么理解我們外門的苦處?!?p> “沒錯,煉出的丹藥極貴,只有內(nèi)門弟子買得起,我們外門,哪個不是受了胡師兄丹法的恩惠,才有了今日?!?p> “就是,要不是我們突破境界,上次外門考核,我們早就被淘汰出門派了?!?p> 白凡見苗馨凌那本冊子都快塞到自己眼前了,定睛一看。
封面上四個大字。
土法煉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