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夫人,你是不是失憶了
這么快就要見他了嗎?
他會原諒她嗎··畢竟以前的自己是那么任性!
她····她還沒有做好準(zhǔn)備,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
聽到門口越來越近的腳步聲,溫隨選擇了一種很慫的方式,她躺回了病床上閉上眼睛,仿佛還在昏迷之中未曾醒來。
“病人割腕,情緒有很大的起伏······”
門外的說話聲,還在繼續(xù),溫隨滿腦子只有割腕二字。
“割腕?”溫隨撩開了袖子,果然看見右手手腕上纏著一圈繃帶。
病房的門從外面被推開,一個男人和醫(yī)生一起走了進(jìn)來。
男人穿著一身西裝,從頭到腳是一副精英范的打扮,他叫周良,是墨沉的助理,代替老板來的。
看著病床上依舊昏迷的老板娘,周良疑惑問道:“醫(yī)生,許小姐為什么還沒有醒?!?p> 醫(yī)生也一臉疑惑,“奇怪,剛剛護(hù)士說人已經(jīng)醒了。”
許小姐?聽到這個聲音,溫隨心里劃過一絲失落。
不是他。
既然來人不是她老公墨沉,那她也就沒有必要裝昏迷了。
于是一直和醫(yī)生說話的周助理,一轉(zhuǎn)身,看到上一秒還昏迷不醒的老板娘,下一秒直直坐在床上,還頂著一張猶如鬼畫符一樣的臉直直的盯著你,恐怕誰看到這樣一副情景都會覺得驚悚吧。
周助理臉色變了一瞬,很快進(jìn)行了表情管理。
事實上每次見到許小姐,周助理總是懷疑自己老板的審美,畢竟每次見面,老板娘的妝容總是一次比一次驚為天人。
“你是?”溫隨打量著來人,一臉疑惑。
聞言,周良一臉詫異,“許小姐,我是墨總的助理周良。”
他一直跟在老板身邊,每次老板娘一見到老板便心情不好,于是順帶著他也一起被牽連。
老板娘應(yīng)該不會是忘記他了吧?
溫隨腦袋里漸漸有了印象,她記得墨沉身邊確實一直有一個助理。
“我已經(jīng)和你們墨總結(jié)婚了,為什么還一直叫我許小姐?!?p> 周良覺得更奇怪了,他撓了撓頭回道,“許小姐,是你不讓我們叫你夫人的。”
為此,之前還特意發(fā)了幾通脾氣。
“是嗎?”
以前有這么一回事嗎,可是現(xiàn)在她改了主意。
“從現(xiàn)在開始,不要叫我許小姐,叫我夫人。”
“?。俊别埵且呀?jīng)見過了不少大場面,可此時周良還是沒有忍住自己的情緒。
實在是夫人以前留給他們的印象和現(xiàn)在比太差了,周助理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性。
“夫人,你是不是失憶了?”
完了,要是夫人失憶了,他該怎么和老板交代!
今天辦公室里面可一直都是低氣壓,
一切還要從昨天說起。
昨天是夫人老板結(jié)婚一周年的紀(jì)念日。
老板不僅罕見的的提前下班,還特意吩咐他去買了一束玫瑰花。
周助理以為這一晚可以清閑一些,哪里想到,后來半夜接到了老板的電話,老板帶著一身醫(yī)院消毒水的味道,繼續(xù)回到公司加班。
當(dāng)時老板臉色黑沉沉的,跟在老板身邊這么多年,他已經(jīng)好久沒有見到老板如此生氣了。
想到老板,周秘書想起了此次來醫(yī)院的任務(wù)。
“夫、夫人,”周助理喊的有些生疏,他從公文包里面拿出了老板給他的文件,“這是老板讓我交給你的?!?p> 溫隨聞言點(diǎn)了點(diǎn)頭,可是視線還是繞過周良看向門外,她是期待見到他來的。
“你們老板人呢,他為什么沒來?”
“老板,他有個會?!逼鋵崳习灏盐募唤o他的時候,臉色肉眼可見的差。
對呀,他又怎么會來。
在他要打算慶祝結(jié)婚紀(jì)念日的時候,老婆不僅和其他男人約會,甚至還割腕自殺威脅離婚。
以前的她大概是這個世上最差勁的妻子吧。
他估計已經(jīng)對她失望透頂了。
想到這,溫隨已經(jīng)猜到了手里的文件是什么。
打開文件袋,果然入目的便是離婚協(xié)議書幾個大字。
上一世的時候,她一心想擺脫和墨沉的婚姻,很開心的簽了這份離婚協(xié)議書,之后才明白她中了那對渣男賤女的圈套。
離婚協(xié)議書,溫隨只看了幾個條款,果然和上一世一樣,這個深愛他的男人即便很生氣,也考慮到了她的未來,他將自己墨氏集團(tuán)的所占有的股份的一半都給了她,對于一個普通人來說,墨氏集團(tuán)每年的股東分紅足以花好幾輩子。
可是上一世的她太蠢了,不僅被那對渣男賤女騙走了所有的股份,讓墨氏集團(tuán)也經(jīng)歷了一次大動蕩,也差點(diǎn)害得墨沉一無所有。
看到那些條件,她眼眶一熱,這個男人為什么對她這么好!
她想到了在她生命的最后一刻,她被人毀了容貌,惡意撞斷雙腿,囚禁在地下室,在她最絕望的時候,這個男人不惜舍命相救。
那時他知道自己時間不多了,力氣在一點(diǎn)一點(diǎn)從身體中抽離,眩暈想要將他拉進(jìn)無盡的黑暗深淵里,他掙扎傾身,冰涼的薄唇只輕輕覆在她唇角一瞬,柔軟轉(zhuǎn)瞬即逝。
“隨隨,怎么辦,明知道你討厭我,可是我還是想自私的許下愿望······下一世,可不可以不要讓我那么晚遇到你,我可不可以也····奢望···那時候····隨隨你可以愛我一次。”
說完這最后一句,他似乎失去了所有的力氣,手緩緩垂落,那雙如墨一般的黑眸永遠(yuǎn)陷入了黑暗中······
想到那最后的場景,坐在病床上的溫隨瞳孔一縮,像是有一只無形的大手此時此刻緊緊攥住了她的心臟,痛意錐心,她就要喘不過氣來。
這一世她來愛他了!怎么可能簽下這份離婚協(xié)議。
一旁的周秘書在看到離婚協(xié)議書的時候,驚訝了一瞬。
同時作為助理,也為老板松了一口氣。
老板終于想明白了嗎,在商場上殺伐果斷、英明睿智的大老板終于要回來了嗎?
作為一個打工人,按理說他不應(yīng)該對老板個人的私生活進(jìn)行評價。
可是作為老板的助理,經(jīng)常跟在老板身邊,這半年過得他都替老板委屈,實在是他們老板娘太能作了。
“夫人,你要是簽字的話,我這里有筆?!敝芰歼€很貼心的從公文包里面拿出了一根簽字用的筆。
“誰說我要簽字了?”溫隨把離婚協(xié)議書又裝回袋子里。
周良被這一幕弄懵了,眼前這個人還是他認(rèn)識的老板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