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我聽你嫂子的
沈淮說完,只聽見電話另一邊一直在沉默。
墨沉看著關(guān)上的書房門,眼眸低垂,讓人看不清思緒。
“沉哥,怎么不說話?”
男人抬起手腕,系上了襯衣的領(lǐng)口,片刻后才緩緩開口,“剛剛那個,是你嫂子?!?p> 男人漫不經(jīng)心的語調(diào)里帶著一絲寵溺。
“我靠!”沈淮震驚至極,“沉哥,你什么時候再婚了?”
“這么大的事情,竟然還瞞著兄弟我們,不過也不奇怪,畢竟溫隨也就是你的那個前妻,聽聲音就比不上現(xiàn)在的嫂子?!?p> 男人瞇了瞇狹長的眼眸,“我一直只有一個老婆,這一輩子也只會和一個人結(jié)婚?!?p> “什么意思?”沈淮有些懵,片刻后終于理解。
“你說剛剛那是溫隨?不可能吧?你們不是一點感情都沒有的表面夫妻嗎?”
空氣了還飄著淡淡的香味,像是溫隨剛剛身上的味道。
墨沉揉了揉眉心,淡淡開口道:“你嫂子現(xiàn)在生氣了,你要是解釋不清的話,那筆投資沒了?!?p> “啊,別呀!沉哥!”為了那筆投資,他可是千辛萬苦努力了好久,要是投資沒了,他家老頭子豈不是要揍得他連親媽都不認(rèn)。
“我聽你嫂子的?!蹦烈痪湓?,聽得沈淮想吐血。
沈淮從來沒覺得這么心塞過·········
溫隨氣呼呼的回到了臥室。
她躺到了床上,盯著天花板,心里一直在默數(shù),“墨沉,你要是現(xiàn)在來哄我,我叫不生氣了,原諒你?!?p> 很快,五分鐘過去了。
“墨沉,你要是現(xiàn)在來哄我,我就少生一點你的的氣?!?p> 于此同時,次臥的浴室里,水霧繚繞間,響起了男人低啞沉悶的悶哼聲。
墨沉沖了一遍熱水澡,可是還是沒能壓下那股火氣,于是他又洗了一遍涼水澡,眼尾因為欲望變得猩紅。
臥室里,溫隨舉起拳頭,捶打著床上的玩偶,像是在發(fā)泄。
“怎么還不來哄我,還不來哄····再不哄我,我明天就不理你了!”
下一秒,門被敲響。
原本躺在床上的溫隨刷一下坐起身,“好吧,雖然晚了一些,但是還是原諒你了?!?p> 溫隨邁著雀躍的小步伐,走到了門前,開了門。
她身子倚靠在門框說,白襯衣下那雙大長腿別在了門縫間,“你怎么現(xiàn)在才來?!?p> “夫、夫人????!”
聽到聲音,溫隨探頭,這才看清門外站著是保姆阿姨。
看著夫人的模樣,保姆老臉一紅。
“等等。”溫隨連忙將被她胡亂扔在一旁的浴袍披在了身上,匆忙間不忘將衣帶系好。
披好衣服,溫隨才又將門打開。
“夫人,這是給您熱的牛奶,趁熱喝?!北D肥掷锒酥粋€托盤,一直低著頭。
溫隨接過玻璃杯,牛奶溫度正好。
就算保姆轉(zhuǎn)身要離開之際,她又叫住了保姆,“那杯咖啡?”
“這杯咖啡是先生的,說是要送到書房,······”保姆聲音越說越小,因為她發(fā)現(xiàn)太太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墨沉····她都生氣了,還不來哄她,竟然還有心情喝咖啡。
哼,我不原諒你了!
“夫人,你····”話音未落,溫隨開口問道,“樓下還有空臥室嗎?”
“啊?”保姆一臉疑惑······
此時的次臥里,剛剛洗完涼水澡的墨沉接連打了幾個噴嚏。
男人揉了揉鼻子,這么快就感冒了嗎?
·······
男人吹頭發(fā)的時候,想起了剛剛書房里里面發(fā)生的一幕。
生氣了嗎?是要他哄嗎?
換好睡衣,墨沉又低頭坐在沙發(fā)上看了一會雜志,不知過了多久,男人抬頭看了一眼時間,起身離開了次臥。
墨沉找到主臥,趁著夜色悄悄進(jìn)入,這一次柔軟的大床上空無一人,他撲了個空。
男人打開了床頭燈,發(fā)現(xiàn)臥室空無一人。
人呢?男人凝神片刻,想聽聽浴室里是否有聲音。
半晌后,墨沉叫來了保姆,“太太呢?”
保姆一臉懵,隨后反應(yīng)過來,才想起剛剛太太抱著大熊下樓了。
“先生,太太說她今晚在樓下的次臥睡覺?!?p> 男人黑眸驟然多了幾分冷意,“她親口說的?”
保姆點點頭,不敢看男人的臉色,先生這般模樣,顯然是生氣了。
“她還說了什么?”
“太太好像說她以后就自己在樓下睡了?!?p> “還有呢?”
“太太還抱著一個熊。”
“熊?”
“嗯,”保姆點了點頭,“就是那只大熊?!?p> 墨沉跟著保姆下了樓,站在次臥門前,卻打不開房門。
“鑰匙呢?”
“先生我這就去找?!?p> 反鎖門,這是在防賊還是在防他?
幾分鐘好,保姆又回到次臥門前,一臉緊張,戰(zhàn)戰(zhàn)兢兢回道:“先生,房門的鑰匙已經(jīng)找不到了。”
墨沉如鷹隼般銳利的視線落在保姆身上,而被他盯著的人此刻身子抖得像篩子一樣。
墨沉視線盯著面前的木門,屈指落在門板上。
可下一秒,看了一眼時間,也許這個今夜讓他失眠的這女人或許睡了,男人收回了手指。
“明天安排人換鎖,鑰匙多備幾把,都放在我書房。”
保姆以為先生會生氣,可沒想到只是換鎖這么簡單,她詫異抬起頭,問題脫口而出,“先生,是這一個門,還是所有的門?”
“沒有鑰匙的臥室門,鎖全都換掉?!?p> “好的。”保姆一口應(yīng)下,心間松了一口氣。
長夜漫漫,而今夜失眠的并不是只有墨沉一人。
掛斷電話以后,沈淮再也沒心思喝酒找樂子了。
酒吧包廂里眾人碰杯,美女和美酒相伴,聊天扯到了天南海北。
角落里,沈淮一人獨自飲酒,再好的酒入嘴也品嘗不出滋味,興致全無。
墨沉電話里說要取消投資,他知道沉哥一般不開玩笑,他說不投資可能就是真的不投資。
前一段時間沈家的公司剛拿下了一個大項目,沈家一直在找投資者合作。
事關(guān)投資,所以多大的事情在投資面前都是小事情。
沈淮放下酒杯,沉重的嘆了一口氣。
果然古代人說的什么紅顏禍水,看來這可一點都不假。
不過也怪他這張嘴,沒事亂說什么,現(xiàn)在他還得去哄溫隨那女人,想想就覺得無法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