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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兄秦始皇

025、反復(fù)拉扯

家兄秦始皇 木小英 5649 2022-05-19 19:53:16

  “我不同意!”

  聽到大殿之外傳來一道年輕卻堅定熟悉聲音后,呂不韋的話戛然而止,他還保持著微微張開的口型,腦袋卻看向了一旁的趙太后,向她投去不解的目光。

  趙太后此時也是十分錯愕,雙手緊緊抓住坐榻上的軟墊,一旁的嫪毐同樣如此,他們不知道,為什么如此縝密的計劃會出現(xiàn)差錯。

  沒有人回答他們疑惑,大殿中的所有大臣在聲音響起的一刻都齊刷刷的回頭,看向那道從光芒中走出的年輕身影。

  長安君回來了!

  成蛟心中略微有些遺憾,這個年代也沒有音響,要不然此時,也就是進入大殿的時候,他一定給自己放一首超燃的BGM。

  嗯,《the final countdown》就不錯。

  成蛟想著,腳終于跨過了大殿那高高的門檻。

  此時,外面正值午后,是陽光最充裕的時間,而大殿內(nèi)雖然處處懸掛著燃燒的香燭,但猛然踏進來,雖然眼前一黑,但這絲毫不影響成蛟激動的心情。

  這倒不是因為他即將給自己自證清白,而是他馬上就要見到那位千古一帝,嬴政!

  這種激動甚至掩蓋住了被秦國滿朝文武百官齊刷刷盯著的緊張,成蛟大跨步的走到宮殿中央,在自己的老師姚賈身邊站定,沒有管一直給自己使眼色的老頭子,他就這么直勾勾地瞻仰起嬴政的容貌。

  帥!

  這是成蛟的第一印象,上次他見到這么帥的人還是上次,

  上次他在被追殺的過程中,追兵問他有沒有遺言,他往坑里放水后低頭的時候。

  緊接著,便是沉穩(wěn),坐在這么多人面前竟然絲毫不緊張。

  呂不韋瞥了一眼一旁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趙太后,心中一沉。

  剛才還信誓旦旦地和自己說長安君成蛟肯定活著走不出屯留,但轉(zhuǎn)眼他就出現(xiàn)在自己的面前。

  但此時不是說這些問題的時候,而是怎么把這件事解決掉,正當呂不韋頭疼之時,他突然發(fā)現(xiàn)成蛟走到位置后非但沒有行李,反而肆無忌憚地打量起周圍。

  見到這一幕,呂不韋目光一閃,從中透漏出兇狠的目光,“大膽長安君!在大王,太后和我面前竟然如此不知禮數(shù),果然心藏鬼胎,來人,把長安君拿下,關(guān)押到詔獄之中,擇日以謀逆之罪問斬!”

  “這……”

  聽到呂不韋的命令,坐在最上方的嬴政面色微變,他沒想到呂不韋如此果斷,立即輕咳了一聲。

  聽到嬴政的輕咳聲,站立在文官隊伍中,一位位置比王綰還要靠前的人站了出來。

  “且慢!”

  呂不韋的眼睛微微瞇起,盯著這個阻攔自己的人,說出的話不帶一絲的感情,“昌平君,為什么阻攔我的命令,你想好說什么了嗎?”

  聽著呂不韋那隱隱走著威脅的話,被稱作昌平君的官員只是嘴角微微揚起。

  或許其他人害怕畏懼呂不韋,但是他可不怕,因為他叫做熊啟。

  只見他緩緩搖了搖頭,沒有搭理呂不韋,而是面向嬴政,恭恭敬敬地行禮,“啟稟大王,相邦先前曾說,只要長安君敢回到咸陽,便可以知道他其實并沒有背叛大王的意思,可是,長安君千辛萬苦從前線歸來,相邦卻不由分說的要把他拿下,這豈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p>  “你……”

  呂不韋瞪著昌平君熊啟,剛想說話,便又被昌平君熊啟打斷,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

  只見昌平君熊啟繼續(xù)說道,“如果此時連話都不讓長安君說,就強行給他安上一個罪名,恐怕不僅僅長安君不服,我秦國上下也難以信服?!?p>  “你……”

  “你什么你,相邦,您三番五次不顧禮儀打斷我的說話,按照您剛剛的意思,莫非也是心懷不軌,想要造反?”

  呂不韋沉默了,但熊啟卻不依不饒地繼續(xù)補充道,

  “大王,太后,如果真的讓相邦把長安君處死,損害的恐怕是您二位的聲望。手足相殘,從古至今都是破壞根基的行為?。 ?p>  事情的主人公明明是成蛟自己,但自從他進門以后,除了打量了打量嬴政之外,一句話沒說,卻已經(jīng)在鬼門關(guān)里進進出出好幾個來回了。

  不過,他看著嬴政聽到這位叫做昌平君的大臣說完以后把目光投向了自己,立馬昂首挺胸,就像上輩子閱兵時接受領(lǐng)導(dǎo)檢閱的士兵一樣。

  嬴政有些奇怪,按他對弟弟的了解,他雖然不敢得罪自己的母后,但如果相邦誣陷他謀反,他早就擼起袖子大罵起來,此時這么安靜,卻讓他有些不習慣,所以等昌平君熊啟說完后,他點點頭看向成蛟,問,

  “長安君,你有什么想說的嗎?”

  聽到嬴政的問話,成蛟打了個激靈,迅速從見到偶像的雞血中恢復(fù)回來。

  是啊,他敢孤身一人回來怎么可能不做任何準備。

  他早就準備好了,從前身那里知道,他和嬴政關(guān)系不錯,而嬴政又極為重視感情,要不然在只認功勞的秦國,如果不是嬴政的偏愛,成蛟怎么可能在十五六歲就被封為長安君。

  根據(jù)成蛟的分析,嬴政之所以這么親近維護自己的這個不成器的弟弟,或許與他早年的經(jīng)歷有關(guān)。

  在那個秦國和趙國交戰(zhàn)最激烈的年代,當時在趙國作為人質(zhì)的公子異人,也就是老秦王嬴政他爹,結(jié)識了認為他奇貨可居的呂不韋。

  兩人一見如故,愉快的開起了三人趴體。

  咦,不是兩個人嗎,怎么開三人趴體,別著急,聽我慢慢說。

  原來,呂不韋真把公子異人當做親兄弟,回到家,便把自己媳婦趙姬叫了出來,介紹大家認識,然后一起吃個飯。

  但沒想到公子異人是個老色批,一下子就看上了趙姬,摟著呂不韋便說,“我們從今往后不分彼此,你媳婦就是我媳婦……”

  呂不韋雖然生氣,但想想自己的偉大夢想,忍痛割愛,便把趙姬獻給了公子異人。

  公子異人第二天酒醒起床以后看著身邊和自己坦誠相待的趙姬,心中一陣陣感動,“呂不韋這兄弟能處。”

  咱也不知道呂不韋和趙姬有沒有藕斷絲連,總之,趙姬跟了公子異人后很快就有了身孕,生下一個男孩。

  這個男孩便是嬴政,他雖然是秦國王族血脈,但他的童年很悲慘。不僅小時候隨著當人質(zhì)的父親被人看不上,受趙國的欺辱,更可氣的是,他爹在秦國要攻打邯鄲之前怕被憤怒的趙人殺了,便和呂不韋手拉手跑了,嗯,沒帶嬴政和他媽。

  原因有二。一方面,逃命過程中,婦孺是累贅。另一方面,這娘倆可以充當煙霧彈,換句話說就是誘餌。

  總之,嬴政被親爹遺棄在了敵軍大本營。這不僅鍛造了嬴政年幼堅強的品格,也讓他痛恨自己父親遺棄自己的同時對親情也無比的渴望。

  可是,歷經(jīng)千辛萬苦回到秦國之后,本以為會得到遲了很久的父愛,但他爹眼里只有太子之位,只有秦國。而且,短短的三年時間里,嬴政的爺爺秦孝文王,他爹秦莊襄王就相繼去世。

  就這樣,一不小心,十三歲的嬴政竟然成為了新的秦王。

  他老娘趙姬可興奮了,不僅和呂不韋重燃舊情,更是和嫪毐玩得死去活來,再也顧不上年幼的嬴政。

  于是,從小就缺愛的嬴政更加孤獨,宮里能夠陪伴他的只有自己這個弟弟。

  正是這種特殊的經(jīng)歷,讓嬴政對弟弟寵溺異常,也不管他一個小屁孩率軍攻打韓國時那幾座城池是怎么來的,總之,地盤一到手,他便請求母后趙姬和仲父呂不韋加封弟弟為長安君。

  成蛟正是理解了嬴政對長安君的寵溺,這才胸有成竹,他打算利用兄弟情做文章。

  所以,當昌平君熊啟說到手足相殘的時候,成蛟恨不得把最佳輔助的名頭刻在他的臉上。

  聽到嬴政的問話,成蛟失落的低下了頭,露出了悲傷的神色,手輕輕擦拭著眼睛。

  本來沒有眼淚,但架不住成蛟提前往手上抹了一大堆一種屬于秦國這個時代的不知名刺激性食材的液體。

  一下子,就一下啊,伴隨著倒吸一口涼氣的聲音,成蛟的眼睛立馬腫脹了起來,眼淚不值錢一樣從睜不開的眼眶中留了下來。

  旁邊的大臣們面面相覷,不知道成蛟要干什么。

  一臉懵逼,兩臉懵逼,三臉懵逼……

  但很快成蛟說的話讓他們也紅了眼眶。

  只見,成蛟慢慢往前走了三步,含著淚“深情地”看著王位之上的嬴政,滿含悲哀地輕輕吟誦著。

  ……

  一步一句,三步成詩。

  成蛟那沉郁憤激的聲音久久回蕩在整個大殿之中,不絕于耳。

  除了趙太后、呂不韋、嫪毐,當然還有成蛟本人,其他所有人都被這首短詩所感染,雖然這種體裁的詩他們以前從未聽過,但這并不影響他們理解詩的內(nèi)涵。

  正因為理解,所以當他們看到“淚如雨下”的成蛟之時,心中無法避免的涌上陣陣哀傷與同情。

  所以,當即便有人從隊伍中走出來,“請大王,太后,相邦明鑒,長安君對大王一片赤子之心,孺慕之情溢于言表,他萬萬不可能做出那等大逆不道之事?!?p>  “請大王,太后,相邦明鑒!”

  “請大王,太后,相邦明鑒!”

  聽著臺下眾位大臣的附和聲,嬴政的雙眸早已經(jīng)閉上,但緊抿著的嘴唇和輕輕顫抖的眼角昭示著這位年輕秦王的內(nèi)心并不像他表面那么平靜。

  是啊,他怎么能夠平靜得下來?

  那一句“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像是一記重錘狠狠地擊打到他的胸膛,讓他氣血翻涌。

  這一刻,嬴政真想不顧一切地離開這個王座,跑下去抱住自己的弟弟,告訴他自己沒有想要殺他,告訴他無論發(fā)生什么,他都是自己的弟弟啊!

  但近十年的歷練讓他得以迅速地壓制住這不理智的沖動。雖然他是秦王,看起來有著秦國至高無上的地位,但他也清楚的知道,自己還沒有加冠,這個王庭也不是自己說的算。

  嬴政緩緩地睜開了眼,其中的一抹濕潤早就消散,從外面看過去,它就像深秋的寒潭,幽冷而又深不可測。

  他的目光掃過太后,掃過呂不韋最后落在了嫪毐身上,他看著他那微微揚起的嘴角,覺得他似乎有話要說。

  果不其然,嬴政剛做出了猜測,嫪毐就站了出來,看都沒有看嬴政一眼,只是向趙太后和呂不韋行了個禮,便沖著成蛟冷笑一聲,說道,

  “長安君真是煞費苦心,竟然不知從何處求來了這么一首詩來迷惑大家。”

  “你是誰?”

  看著這個蹦出來的家伙,成蛟問道,他倒不是故意羞辱他,前身是真不認識他,所以才有這么一問。

  “我是內(nèi)侍長嫪毐?!?p>  “哦,內(nèi)侍長啊。”

  成蛟點點頭,內(nèi)侍長他知道,就是宮里的內(nèi)務(wù)大總管,也就是太監(jiān)頭頭。

  成蛟剛不屑的搖了搖頭,就猛地反應(yīng)反應(yīng)了過來,“嫪毐?!”

  嫪毐被成蛟的驚呼聲嚇了一跳,聯(lián)想到自己布置那么多,成蛟都完好無損地跑回來了,心里立馬一咯噔,暗道,這小子不會知道自己派人暗殺他的事情了吧?

  不行,此子斷不可留!

  雖然成蛟確實知道了是嫪毐派人暗殺自己的,但他情不自禁的呼聲并不是因為這個,而是因為嫪毐這個人。

  終于見到活的叉車哥了!

  成蛟的目光開始向下轉(zhuǎn)移,但令他失望的是,叉車兄穿的都十分寬松和保守,根本看不出來什么。

  長嘆一聲,成蛟似乎忘記了自己此時的境地開始神游天外。

  他第一時間想到的便是司馬遷。

  成蛟不知道,司馬遷被刀了之后,大書特書嫪毐之事時是什么樣的心情。

  但回想起那些詞匯,什么“大陰人”,什么“太后絕愛之”,可以看出司馬遷對嫪毐不能說崇拜吧,但應(yīng)該和成蛟后世的一位朋友一樣,恨不得以身相替。

  就在成蛟回憶的時候,嫪毐直接指著他說,“這首詩只是長安君為了掩蓋自己罪行的手段,諸位千萬可不能被他所迷惑??!”

  聽見他的話,成蛟回過神來,看著這個最后被六馬分尸的家伙,嘲笑道,

  “呵呵,嫪毐,你聽得懂我詩的意思嗎,就在這大放厥詞?”

  “哈哈哈!”

  大殿之內(nèi)立馬響起一陣哄笑,大家對這種憑借太后上位的家伙都有些不屑一顧。

  這就樣還想封侯,封個吊!

  嘲笑聲讓太后有些不快,剛想發(fā)作,另一邊嫪毐卻云淡風輕地接下了這些嘲笑,甚至還附和地笑了起來。

  見他笑了,大家便不高興了,也就笑不起來了,這個時候,嫪毐才輕描淡寫地指向成蛟,嘴里吐出一句輕飄飄的話。

  “可是,我們的長安君,就懂了嗎?”

  啥意思?曹八斗還沒有出生,這詩就是自己的原創(chuàng),甚至自己還給它進化了進化,從七步詩變成了三步詩,我怎么就不懂了?

  成蛟疑惑不解,剛想開口嘲諷,他就看到上面神色變幻的嬴政以及露出驚喜目光的太后。

  收住口,成蛟心中生出了一絲不詳?shù)念A(yù)感。

  沒讓他等多久,呂不韋接過了話頭,感嘆道,“是啊,長安君肯定也不懂的。他的老師,姚賈大夫剛剛可是用性命擔保長安君不學(xué)無術(shù)、胸無點墨、毫無文采的啊!”

  什么?

  成蛟愣住了,他錯愕地回頭看向自己這個倒霉老師,要不是場合不對,他恨不得直接來一首謝謝你!

  此時的姚賈猝不及防之后也是悔恨不已,他萬萬沒想到,剛剛自己為成蛟開脫的話這個時候竟然成為了他的催命符。

  沒有給他們太多的時間,嫪毐開始和呂不韋一唱一和起來,“相邦說的對,現(xiàn)在想想這首詩和之前檄文如出一轍,蠱惑人心的行文更是一以貫之。看來,這首詩也是出自那位替長安君代寫檄文的背后之人啊?!?p>  說完,他朝著早就樂開了花的太后躬身行禮,然后嚴肅地高聲說道,“臣請?zhí)罅⒓聪略t捉拿此獠!”

  “準”

  “慢著!”

  成蛟吼了一嗓子,他不是傻子,相反能作為穿越者,他的頭腦很靈活,結(jié)合著有限的消息,他漸漸還原出整個事情的經(jīng)過。

  太后和嫪毐用所謂的檄文誣陷自己,這個檄文他剛穿越過來的時候隱隱聽趙使說過,應(yīng)該是趙國鼓動他造反時準備的。

  然后他那便宜老師為了救他,謊稱,額不,是實話實說,說自己不學(xué)無術(shù),不可能寫出這檄文,結(jié)果,自己轉(zhuǎn)手就掏出一首三步詩。

  啪!

  成蛟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腦門,暗罵自己非要整什么花活兒,這下好了,事情一下滑向了對自己不利的境地。

  成蛟猛地拔出自己的佩劍,這也是大殿之中僅有的兩把之一。

  一把在秦王腰間,本來應(yīng)該只有嬴政可以佩戴,但前面說了他對自己這個弟弟極盡恩寵,所以在他的請求下,趙太后不厭其煩也允許成蛟佩劍了。

  劍鋒一亮,所有人都大驚失色,嬴政也是目光一縮,右手下意識的摸向自己的腰間劍柄。

  但令他們自己都沒想到的是,成蛟竟然反手持劍,劍尖直指自己的心臟。

  他一臉悲憤地說道,“你們都不相信我是吧,我這就把心挖出來讓你瞧瞧我對秦國有沒有二心!”

  說完,他便做出了捅刺的動作。

  然后,成蛟的臉色一僵,倒不是他真的捅進去了,畢竟他套了兩層內(nèi)甲,堪稱刀槍不入。

  他嘀咕的是,怎么周圍這群人怎么跟吃瓜群眾一樣,光在那震驚,倒是來一個人攔我啊。

  沒招,成蛟向自己的便宜老師靠近了靠近,在他的耳邊喊道,“老師,您不要攔我啊,我一定要讓兄長看看我的忠心!”

  姚賈一臉納悶,剛想說我沒攔你啊,不過隨即反應(yīng)了過來,趕緊上去抓住成蛟的手。他不敢直接奪劍,畢竟,秦法嚴苛,他沒有資格在王宮中持劍,奪下劍他就是死罪,這也是其他人為啥不敢上前攔成蛟的原因。

  本來驚得站起來想要親自阻攔成蛟的嬴政看到這一幕,臉上浮起若隱若現(xiàn)的笑容,這小子。

  幾個人趕緊上前把完全不反抗的成蛟按在了地上,姚賈這一次真的是昧著良心的說,“大王,太后,如此長安君,難道還不夠忠誠嗎?莫非真的要看看長安君的心嗎?”

  趙太后不屑的笑了笑,嬴政能看到的她也看得清清楚楚,見呂不韋和嫪毐都敗下陣來,她暗道一聲男人都是大彘蹄子,還得她親自出馬。

  “長安君!你無詔回宮,置前線戰(zhàn)況于不顧,按秦律,視同謀反,其罪當誅!”

  

木小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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