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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后許總他追妻火葬場了

39.陰謀

離婚后許總他追妻火葬場了 顧遠成 4056 2022-05-03 19:30:00

  睜開眼。

  是陌生的天花板,頭頂懸掛著華麗的頂燈,水晶也十分耀眼,燈光很暗,被厚重的窗簾將天光都遮擋得一干二凈。

  許世澤頭痛欲裂,什么都想不起來,只是平躺著盯著陌生的天花板,思緒逐漸回籠,四肢也有了力氣,才勉強地撐著手臂坐起來。

  身旁的被子被拱了一個凸起,順著被子往上望過去,可以看到睡得一臉滿足的程暮云。

  她露出來的肌膚潔凈白皙,臉上透著紅暈,在睡夢中也是一幅恬靜的模樣。

  許世澤盯了她一會,不算溫柔地將她推醒了。

  程暮云在睡夢中受到碰撞,美夢被打破,皺著眉頭迷糊地醒了過來,她反應(yīng)比許世澤要快一點,剛睜開一點眼睛,便朝著許世澤的懷里撲,嘴里撒著嬌:“你推我干什么?我還想睡覺呢.......昨天晚上太困了?!?p>  許世澤伸手撐開她,將她抵住,“你為什么在這里?”

  “不是你讓我過來接你的嗎?”程暮云有些委屈,語氣也低落下來,用被子遮住自己的身體,很可憐地小聲開口。

  “不可能?!?p>  “明明就是——”

  “你想清楚再說?!痹S世澤冷下語氣,盯著程暮云的目光像是在看陌生人一般無情。

  程暮云被他的眼神嚇到,頓了片刻,才開口:“昨天晚上是南清給我打電話的,讓我過來接你?!?p>  許世澤皺著眉重復(fù)道:“南清打電話給你?”

  “對啊,她說你喝醉了,所以我才來的。”程暮云委屈地說道:“昨天晚上你喝得暈乎乎的,我抬不動你,只能把你帶到附近的酒店里?!?p>  許世澤扶著劇烈疼痛的額頭,“夠了?!?p>  程暮云說的話被許世澤打斷,敢怒不敢言,只好委屈地抬頭看著許世澤。

  許世澤從床上站起來,從沙發(fā)旁找了件浴衣穿上,頭也不回地和程暮云說:“穿上衣服馬上走人?!?p>  程暮云不可置信地反問:“走?你讓我走?我昨天連和老板吃飯的機會都放棄了,就是為了過來接你,現(xiàn)在你讓我走?”

  許世澤回過頭看她,目光顯得有些不太理解,“你在質(zhì)問我?”

  程暮云深吸幾口氣,壓下怒火,努力擺出一副溫順的姿態(tài),“不是....我只是想陪在你身邊而已?!?p>  “不必了。”許世澤走進浴室,從浴室里又傳來他的模糊聲音,“以后未經(jīng)允許不要在我房間里面過夜,也不用過來接我,你還沒到插手我的生活的程度。”

  說完這句話,許世澤便重重地關(guān)上浴室門。

  只留下程暮云一個人裹著被子躺在床上。

  半晌后,她才屈辱地從床上爬了起來,穿上衣服,艱難地離開了房間。

  許世澤洗完澡從浴室里走出來的時候,程暮云已經(jīng)離開了,他厭倦地看了眼房間,也不想在這里做過多停留,便打電話讓助理來接自己。

  助理大早上接到許世澤的電話,簡直如臨大敵,恨不得當自己沒在這個世界存在過,顫抖著安排司機去酒店接許世澤。

  許世澤裹著酒店的浴袍,和站在門外兩手空空的助理對視了幾秒,他平靜發(fā)問:“你讓我穿這個出去嗎?”

  助理頓時瞪大眼睛,連忙鞠躬,“對不起許先生,我馬上為你去買衣服。”

  回應(yīng)助理的則是重重的關(guān)門聲。

  助理嚇得不行,連忙在最近的商城里面替許世澤選了一套衣服,又馬不停蹄地跑到酒店,恭敬地將衣服遞過去。

  許世澤面無表情地接過衣服,半晌后換好衣服才從酒店里面走出來,渾身都散發(fā)著陰沉氣息,助理跟在身后一句話都不敢說。

  “和程暮云經(jīng)紀人聯(lián)系,合同中斷?!?p>  “啊?”助理一時間沒反應(yīng)過來,疑問地發(fā)出了聲音。

  許世澤的目光一下就落在了助理身上,“有問題?辦不到還是不想辦?”

  助理連忙回答:“沒有,我馬上和她們聯(lián)系。”

  許世澤厭倦地閉上了雙眼。

  他現(xiàn)在心里很大的怒氣,說不上來是為什么,只覺得心里面非常難受,堵著一口氣,讓他做什么都不順暢。

  只能將怒氣發(fā)泄到別的事情身上,才能讓他稍微緩解一下。

  -

  程暮云經(jīng)紀人接到許世澤助理的電話后,第一時間聯(lián)系了在劇組拍戲的程暮云。

  當時劇組已經(jīng)又重新開工,程暮云的戲份拍攝仍然非常緩慢,眼下又正因為一直沒入戲而被郭導(dǎo)罵的狗血噴頭。

  “你到底懂不懂我的意思???已經(jīng)跟你教了無數(shù)遍了!你怎么還不懂?。课业降滓趺春湍阏f?!”郭導(dǎo)將劇本用力地摔到地上,怒吼道:“我就算教一只現(xiàn)在它都會演《哈利波特》了,你說你為什么還教不會?。?!”

  郭導(dǎo)這番話說得有些重,但又有些好笑,旁邊的工作人員沒忍住笑出了聲,被程暮云惡狠狠地瞪了眼便憋著不敢說話了。

  程暮云忍氣吞聲地回了休息室,進去后又摔東西砸碗的,“他算個什么東西!敢這么罵我?!”

  一般程暮云發(fā)火的時候,助理們都是不敢上前的,但這次是經(jīng)紀人打來的電話,助理也只能小心翼翼硬著頭皮上前詢問道:“姐.....是晨姐打來的電話.....您要不然接一下?”

  程暮云憤怒地將東西全部摔在地上,“都給我滾!”

  助理便只好和經(jīng)紀人回復(fù)道:“她現(xiàn)在...不太方便接電話?!?p>  “有什么不方便的?她現(xiàn)在就算死了,也得給我馬上接電話!”經(jīng)紀人在電話那頭怒吼著。

  程暮云見狀也只能接電話。

  她現(xiàn)在在劇組里耍威風,但其實也只敢對著助理耍,對著郭導(dǎo)的怒氣,她也只能忍氣吞聲,回到房間把門關(guān)上發(fā)脾氣。

  剛才還怒氣沖沖的,現(xiàn)在接起經(jīng)紀人的電話,也只能裝作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的模樣開口:“姐,怎么想起給我打電話了?我這邊拍戲一切順利,您別操心我。”

  “順利個屁。”經(jīng)紀人一腦門的怒火,“告狀都已經(jīng)告到我這里來了,你現(xiàn)在覺得自己是大咖了嗎?覺得自己可以為所欲為了嗎?我多少次警告你讓你小心為事,讓你不要耍你的小姐脾氣!你呢?照樣為所欲為!對自己身邊的工作人員非打即罵!對同事前輩一點都不尊重!”

  程暮云忍氣吞聲,也不敢反駁,只是聽訓(xùn)。

  也不知道是誰這么嘴快,就知道去告狀。

  經(jīng)紀人把她怒罵一通,又想起正事并不是這件,便深吸一口氣怒問道:“你看看你干了些什么好事?好好的許世澤為什么要平白無故的中斷合約?”

  經(jīng)紀人接到許世澤助理打來的電話,還以為又是代言邀約,畢竟和許世澤簽訂這兩個多月的時間里面,程暮云的資源得到極大的提高,果真是資本的力量。

  代言的質(zhì)量不知道提高了多少倍,連劇本的邀約都多了不少,這都是許世澤在背后操縱的結(jié)果。

  他們這些有錢人,圈子都是相通的,只要是誰有錢,愿意去做這樣的事情,哪怕是再困難,于他們而言只是一句話的事情。

  雖說當時爆出來新聞?wù)f他和南清是夫妻,這件事確實讓她有所顧忌,但有錢人什么事都做的出來,而且就程暮云觀察,他們兩個的婚姻關(guān)系名存實亡,經(jīng)紀人也就不再擔心,安心地享受著資本的紅利。

  結(jié)果今天卻突然打電話來說要中斷協(xié)議,之前已經(jīng)簽了合同的繼續(xù)保持,正在洽談的資源全部收回,之后許世澤和程暮云之間就再無關(guān)系了。

  經(jīng)紀人十分不能理解,“不,不是,為什么啊?為什么突然這樣?”

  助理便公事公辦地回答,“這是許先生做出來的決定,我只負責和你們洽談后續(xù)的事情。”

  說完后助理便掛斷了電話。

  其實這原本就是不平等的協(xié)議,許世澤全權(quán)掌握這段關(guān)系的話語權(quán),人家想中斷,經(jīng)紀人就算是想挽留也挽留不回來,況且也不敢和他鬧,他們那樣階層的人,想要結(jié)束程暮云的演藝生涯也只是分分鐘的事情。

  經(jīng)紀人只能將怒火發(fā)泄到程暮云的身上,“我有沒有和你說過,要好好地討許總歡心,哪怕他說的不對,你也得應(yīng)承著,別覺得你是個什么任務(wù)就在他面前耀武揚威的,現(xiàn)在好了,人家不要你了,你看你自己將來能發(fā)展成什么樣!”

  程暮云也是剛聽到這個消息,整個人腦袋嗡地一下,什么都聽不見了,只聽見許世澤終止了他們之間的合同,也就是說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沒有了。

  程暮云顫抖著雙唇問道:“為什么?”

  “為什么?我也想知道為什么!”經(jīng)紀人朝程暮云吼道,“你到底怎么惹到他了?”

  程暮云現(xiàn)在腦子里一片混亂,根本聽不到經(jīng)紀人說話,只知道許世澤居然選擇中斷他們的合同。

  也就是說自己和他已經(jīng)毫無關(guān)系了。

  她停頓了片刻,又聽到經(jīng)紀人說,“我?guī)湍愣鄿蕚鋷追荻Y物,你和劇組請幾天假,飛過去哄哄許世澤,別讓這段關(guān)系就斷了,畢竟他能帶給你的資源都是你之前想象不到的。”

  “.....好?!?p>  程暮云開口提請假當然是被否決的,自己的戲份都拍不好,還想以私人原因請假,又耽誤進度不說,又沒什么好處。

  郭導(dǎo)自然是不應(yīng)允的。

  程暮云沒什么辦法,只好給許世澤打電話。

  許世澤電話倒是接得很快,語氣便很冰冷,和之前的樣子完全不同。

  之前的許世澤雖然看上去也是這么冷冰冰的,不太容易接近,但其實他只是像一頭獅子,看上去警惕十足,但其實脾氣很好,只要不違背他的原則,基本上不會惹怒他。

  情濃之時,許世澤對于程暮云的要求也是無不應(yīng)允的。

  結(jié)果現(xiàn)在說翻臉就翻臉了。

  程暮云緊握著電話,小心翼翼地開口:“什么時候再見面???”

  “程小姐,是我的助理還沒有同你說清楚嗎?我們之間的合同中斷,已經(jīng)沒必要再聯(lián)系了。”

  “....為什么?”程暮云委屈地開口,想要在他面前撒嬌,博取同情,但許世澤眼下已經(jīng)不吃這套了.

  “我掛電話了,也請你以及你的經(jīng)紀人不用再聯(lián)系我了。”

  說完他便掛斷了電話,程暮云再打過去的時候已經(jīng)是忙音提醒了。

  許世澤把她的電話拉黑了。

  許世澤像世界上最無情的渣男,可以隨意地丟棄一段感情毫不放在心上,根本不會投入過多的感情。

  程暮云就像是商店里面擺放的一次性商品,根本給他帶來不了任何價值,只有片刻的愉悅,隨后便直接扔掉,絲毫沒有憐惜之意。

  她用力地握緊手機,心里燃起憤怒和無力,兩種情感交織在一起,讓她整個人都變得難堪起來。

  許世澤對程暮云的感受無動于衷。

  對于他自己而言,程暮云只是他找來的小寵物,覺得有趣便養(yǎng)在自己身邊,無趣了隨意扔棄便是,沒有什么大不了的。

  他并不覺得殘忍,只是覺得本該這樣。

  況且程暮云在他的身邊心思也并不單純,許世澤也給予她最大程度的利益,并沒有什么虧欠的。

  程暮云也沒必要在自己面前裝委屈。

  但程暮云對此耿耿于懷,這本來和她就沒什么關(guān)系,她和許世澤相處并沒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唯一一次他生氣就是因為程暮云過去接他,然后在他的房間過夜了。

  但這又如何,況且這件事和她又沒有直接關(guān)系,本來就是南清打電話叫她來的,如果她不打電話,程暮云也不知道許世澤會喝醉酒。

  人在極度憤怒無助的時候,便會想要把某些事情的原因歸結(jié)于非本身的原因來尋求心理的平衡。

  程暮云便是這樣,她將怒火轉(zhuǎn)移到南清身上,讓南清為這件事情買單,這一切都應(yīng)當歸結(jié)于南清。

  現(xiàn)在程暮云提起南清就覺得憤怒,怨恨她當時為什么要讓自己去接許世澤。

  現(xiàn)在想來,也許只是為了看她的笑話,所以才打電話叫她來的。

  這本來就是早有預(yù)謀。

  南清則完全不清楚程暮云這邊的腦補,只是覺得程暮云對自己的怒氣似乎越發(fā)多了,有時候在片場的眼神都陰暗得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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