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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后許總他追妻火葬場了

51.噩耗

離婚后許總他追妻火葬場了 顧遠成 4068 2022-05-15 19:30:00

  “怎么樣?”蘇玥趁著晚上空閑的時間給南清打了個電話。

  南清嘆了口氣,輕手輕腳地退出許母的房間,“剛剛才把他媽媽哄睡著,一直哭,停不下來,老年人就是見不得這些事情?!?p>  蘇玥也覺得遺憾,但也不知道說什么能夠安慰道南清,只能問:“你晚上回來嗎?需不需要我來接你?”

  “不用了。”南清搖搖頭,“我就在這里睡了,來回跑很麻煩,到時候擔心有什么突發(fā)情況?!?p>  “好吧,反正我就在家里面,有什么事你就給我打電話?!?p>  “知道了。”南清笑著回應,“你好好休息吧?!?p>  掛斷電話后南清覺得有些口渴,便下樓去餐廳倒了杯水,準備上樓休息的時候看到許父的律師從一樓的書房里走出來。

  “您好,南小姐。”楊律禮貌地和南清打招呼。

  南清對他點點頭,“您來家里有什么事嗎?”

  南清對這位楊律印象不太好,總覺得他笑容有幾分陰沉,看起來太過于精明,像是滿腹詭計的人。

  楊律見到南清有幾分慌張,不過很快便收斂起來,嘴角又露出那種陰沉的笑意,“我來拿點資料,有份合同在手續(xù)上出了問題?!?p>  南清不太明白這些事情,但直覺覺得不太對勁,不過表面上仍沒有展露出其余的神色,只是點點頭,“辛苦您了?!?p>  楊律趾高氣昂地點了點頭,和南清打了聲招呼就離開了。

  南清等著他離開后,便和許世澤打了一通電話,“你爸剛才的代理律師來過家里了,我看他手里拿了份文件走,我感覺不太對勁,和你打電話說一聲?!?p>  “知道了。”

  南清點點頭,“而且他看起來有些慌亂,你多留意一些?!?p>  “嗯?!痹S世澤應了一聲,又回了一句毫不相關的話,“這個煎餃配的醬不太好吃,還是學校門口的那家茶餐廳的醬好吃?!?p>  南清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順著他的話說下去,“對,門口那家的豬骨粥也好喝?!?p>  說完之后才發(fā)覺不對勁,“你聽到我剛才說的那些了嗎?”

  “聽到了,有空帶你去吃?!?p>  南清沒說話,覺得有些難以理解。

  許世澤大概自己也覺得尷尬,所以又補充了一句,“我知道了,我會讓助理處理這件事情的。”

  “嗯?!蹦锨鍛艘宦?,“沒什么事我就先掛電話了,爸那邊有什么事你就和我說?!?p>  說完南清也掛斷了電話,她現(xiàn)在覺得和許世澤相處起來非常不習慣,也覺得許世澤變得不太像原來的他,讓南清感到陌生和不適應。

  想起之前的很多事情,南清覺得世界的一切都顛倒過來,南清變得不太像自己,而許世澤也跟著一起變化。

  要說起程暮云這件事情,南清不論是對程暮云還是許世澤都是耿耿于懷的,雖然理智告訴她這件事應該和許世澤沒有關系,但仍然忍不住冒出無端的指責。

  程暮云這個人,捫心自問,南清并沒有對不起她的地方,即便是出現(xiàn)了什么爭執(zhí),她在后面也是盡力躲避,至今她也不知道為什么程暮云非得對南清下這樣的狠手。

  也是因為這一次的事故,讓南清從此以后都不能再進行劇烈運動,給她帶來的那種永久性的傷痕是沒有辦法緩解的。

  至今她要是看到高空都會本能地害怕和顫抖。

  這些傷害遠不是一次道歉就能彌補得了的。

  所以當記者問到南清是否會諒解程暮云的時候,南清就會想這個世界為什么會有這么多圣母,不管其余人的想法,就想自己大度地原諒。

  程暮云那個道歉視頻她也看過,穿著很樸素的衣物,聲淚俱下地闡述自己的罪行,希望南清能夠原諒她,自己出來之后一切都毀了,如果南清還不能原諒她,她覺得這一輩子都會愧疚的。

  直到此刻,她仍然拿道德來綁架南清。

  南清的傷情保密措施做的很好,所有人都不知道南清是流產的,只知道她是受了嚴重的骨折以及腦震蕩,但其余的他們都不知情。

  程暮云大概也不知道,就是因為她的一時之氣,讓一位母親失去了她的孩子,無論如何南清都沒辦法與程暮云釋懷。

  南清自己可以和過去告別開始新生活,但她沒有辦法去諒解罪魁禍首。

  很多人都會說要感謝那些曾經傷害過自己的人,因為他們讓你變得堅強。但南清永遠不會,她該感謝的是曾經堅韌的自己以及陪在自己身邊的家人和朋友,正是因為他們,自己才能堅持下來。

  即便是程暮云不傷害南清,南清她自己也能夠活得很好,也會逐漸堅強起來,并不是程暮云讓南清堅強起來的。

  所以從南清的角度出發(fā),她絕對不可能原諒程暮云。

  她不想去回想和程暮云相關的事情,因為這也會讓南清聯(lián)想到許世澤。

  許世澤在得知這件事情的時候,不知道有沒有一點后悔,后悔自己也沒見到這個剛出世身體里和他流著一樣血脈的孩子呢?

  南清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心中有無窮無盡的悔恨。

  最難受的不是從未擁有,而是有了卻再次失去,這比任何事情帶來的打擊都更加巨大。

  南清在起初很長一段時間都陷入了深深的悔恨情緒之中,會想自己可能根本沒有做好成為母親的準備,但卻給了孩子希望。

  又會想自己為什么要去接這部戲,明明知道自己已經懷孕了,就應該待在一處沒有人認識自己的地方好好養(yǎng)胎。

  也會想如果沒有許世澤,程暮云可能仍然會和南清保持表面的友情,如果可以,說不定也會成為很好的朋友。

  作為一個女人,南清完全明白程暮云因為許世澤而對自己產生的敵意,但她卻不能明白這樣的敵意居然會轉化成這么強烈的惡意。

  以至于程暮云都希望南清去死。

  她可能從小都在很有愛的環(huán)境里長大,周圍的所有人都偏向她是最小的女孩子而心疼她,所以南清幾乎沒有感受過身邊的人對她帶來這么大的惡意。

  南清雖然性格大大咧咧的,但內心里還是住著柔弱的小公主,抱著對世界巨大的善意去回饋別人,也同樣期待著別人反饋真情實感的善意。

  但南清卻沒有想到過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

  所以也有很長一段時間她會埋怨許世澤,會想他是個大麻煩,給南清的生命里只帶來了麻煩和痛苦。

  那因為暗戀而帶來的一丁點愉悅也因為這個而消失不見了。

  但是南清理智上又知道這件事情和許世澤沒有關系,自己不能因為程暮云而遷怒于他。

  不過只要安靜下來,腦子里就會胡思亂想,想很多事情,就會無休止地埋怨身邊的所有人。

  所以南清不愿意讓自己停滯下來,用很多事情來填充自己空白的時間,會用暗示假裝自己高興起來,讓自己變得和之前一樣。

  但是只有南清自己知道,心結永遠不可能這樣輕易地解決。

  南清永遠會陷入這樣的怪圈,直到未來的某一天才有可能終結。

  這個時間可能會非常漫長,但南清只能等待。

  今天晚上南清睡眠很輕,又在腦子里面胡思亂想了很多事情,凌晨的時候才昏昏沉沉地被電話鈴聲吵醒。

  “喂?怎么了?”南清腦子不太清醒,“有什么事嗎?”

  許世澤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不知道為什么顯得不太真切,有些空虛和飄蕩,但又出奇地鎮(zhèn)靜,“南清,爸去世了?!?p>  南清一下子就驚醒了,結巴地問:“什么,什么時候?”

  “凌晨四點零五分,心跳一下子停止了,沒搶救回來。”許世澤平直地闡述道。

  他的語氣很平靜,像是早就知道,沒有絲毫悲痛,只是有著客觀冷靜。

  南清有些詫異,但更多地是心慌,“那怎么辦?”

  “我準備通知一下其余人,你收拾一下,把我媽叫起來見我爸最后一面吧?!痹S世澤嘆了口氣,“你....委婉一點...算了,你直接說吧,我去給他們打電話了?!?p>  南清慌忙地從床上爬起來,穿好衣服,聽聞噩耗,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么,只能聽從許世澤的安排。

  “叩叩叩——”南清敲響了許母的門。

  門沒有鎖,許母因為哭了很久,精疲力竭,睡得很沉。

  南清輕手輕腳走過去,輕聲將許母喚醒,“媽,您醒一醒?!?p>  許母仿佛做了噩夢,一下子從夢中驚醒了過來,冷不丁抓住了南清的手臂,指甲深深陷入了南清的皮肉里面。

  南清吃疼地叫了一聲。

  許母逐漸回過神,連忙和南清道歉,心有余悸道:“我剛才做了很嚇人的夢,實在是很可怕....很可怕.....”

  她反復重復著這一句話,結果卻沒等到南清回復,許母便朝南清望過去,“怎么了?”

  南清望著許母欲言又止,說不出這樣殘忍的消息。

  但沉默往往就預示著真相。

  許母見到南清深夜將自己吵醒,又是這樣一臉欲言又止的模樣,就大概猜想出來會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她不可置信地捂住嘴巴,眼淚從眼眶中滑了下來。

  南清安撫著許母的情緒,又拍了拍她的肩膀,”媽,你別這樣?!?p>  許母哭得無聲無息,但情緒卻像大海一樣悲傷,帶動著南清也忍不住哭了起來。

  不過南清畢竟還是成熟的人,她知道自己不能任由著許母這樣悲傷,便強忍悲痛將許母寬慰住,又將許母帶上車,開車將許母帶去了醫(yī)院。

  醫(yī)院里已經陸續(xù)有人到了。

  許世澤的大哥二哥之前也到了醫(yī)院,晚上便各自回到了附近的酒店休息,接到通知也很快便來了,不過家里的人還沒到,正在趕路過來。

  要處理的事情有很多,不過許世澤顯得從容不迫,并沒有多慌亂的樣子。

  許世澤的大哥很想要插手,但見許世澤一切安排妥當,也沒什么事情好做,只能待在一旁。

  成年人的世界里看不出悲傷,也許各自在無人的角落才會流淚哭泣。

  南清帶著許母來了后,許母進病房見了許父最后一面,痛哭流涕,甚至哭暈在許父的床邊。

  許父現(xiàn)如今身體還有幾分溫熱,面容還算安詳,只不過早已經沒有呼吸,身邊的監(jiān)視器都已經停止工作,像一尊安靜的雕塑。

  許母握著許父的手,聽不得任何人勸,就這么嚎啕大哭起來,絲毫沒有平日里溫文爾雅的形象。

  許母和許父相伴走過六十余年,早已經是彼此生命中最重要的存在,現(xiàn)如今許父丟下孤零零的許母離去,只剩下許母一個人在這世間,都不知道未來許母會是什么樣的心態(tài)。

  許父雖然平日里十分嚴肅,但對待妻子確實拿出了十二分的耐心。

  他知道自己脾氣大,又害怕許母會生氣,所以每次都極力壓抑自己的脾氣,等到不氣了之后才和許母說話。

  許父大概一輩子的溫柔都拿給了許母,但此時卻丟下了許母一個人。

  不論是先走的許父還是獨自一個人的許母,將來都不能安心彼此。

  許母哭得停不下來,南清在一旁攙扶著,安慰的話說不出口,自己卻被眼淚鼻涕糊了一臉。

  她本來就是感性的人,見到許母哭成這個樣子,哪里能忍得住,早就哭得不行,只不過不能在許母面前表現(xiàn)得如此悲傷罷了。

  許母哭了很久,最終脫力昏厥過去,幸得南清在旁邊攙扶著,才沒受傷。

  南清將許母扶到旁邊的病房休息,醫(yī)生來看過并無什么大礙,只是太過于悲傷需要好好休息,又為許母注射了安眠的藥物,讓許母好好酣睡一晚。

  南清便趁著這個時候坐在門口好好休息片刻。

  她哭得頭腦發(fā)懵,想到這個事情應該也需要和南家的人通知一下,便拿出手機想要撥打電話。

  但南清眼淚糊住了眼睛,根本看不太清楚,手里的手機就被人抽走了。

  許世澤站在南清的面前,低聲說:“好好休息一會吧?!?p>  南清搖搖頭,“我得和我爸媽打電話。”

  “我已經和他們說過了。”許世澤在南清的身邊坐下來,“你現(xiàn)在需要好好休息,其余的事情你都別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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