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6月24日,下午,晴,韓國首爾仁川國際機場。
陳哲背著一個藏青色的背包,拉著一個銀色的行李箱跟隨著自家姐姐從出站口里走了出來。
“唉,麻了。老姐,為什么我們不提前一天到羊城,然后再休息個一天后,舒舒服服地坐飛機來韓國?而是要23號晚匆匆趕路程啊?!?p> 坐了8個小時的大巴抵達羊城后,姐弟倆又馬不停蹄地趕往機場坐飛機,陳哲用充滿怨念的眼神盯著自家姐姐。
他現(xiàn)在感覺自己已經(jīng)快要累倒了,原本這個時間點還不會的暈車癥都差點發(fā)作了。
“我這樣也是為了你的旅游時間可以更長點嘛!”
因為通常都是在家里賴到最后一兩天才出發(fā)回學(xué)校的,所以陳鈺琪對于這種趕路方式已經(jīng)非常習(xí)慣。
而這次會大巴飛機連軸轉(zhuǎn),還是因為她自己下意識地按照自己回學(xué)校的方式來了,忘記這次是帶自己家弟弟陳哲出來旅游的。
意識到這次是自己失誤的她,連忙找了個理由應(yīng)付過去陳哲的詢問。
“那我還真是多謝你這么為我著想了,老姐!”聽著自家姐姐的回答,根據(jù)自己多年被坑的經(jīng)驗,陳哲總覺得她肯定又在忽悠自己。
“對了,我還有一個好消息告訴你哦!”看著自家弟弟還是用著一副懷疑的眼神看著自己。
陳鈺琪眼珠子一轉(zhuǎn),又想到了一個可以轉(zhuǎn)移他注意力的消息。
“什么好消息?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在陳鈺琪說道好消息三個字的時候,陳哲心中瞬間警鈴大作,整個人后退了一步,警惕地打量起了自家姐姐起來。
“你為什么用這種眼神看我?”本來還在等著自家弟弟詢問自己的陳鈺琪。
卻突然察覺到了自家弟弟那充滿警惕的目光,瞬間就不滿起來,直接一巴掌就拍在了他的腦袋上。
“沒啥!老姐,你說的好消息是什么呀!”被自家老姐拍了一下腦袋,陳哲瞬間認清了形勢,自家老媽不在身邊。
而且自己接下來這段時間都要靠她,還是認慫為妙,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次的拍頭之仇我記下了,思極至此,陳哲連忙朝著陳鈺琪露出一個狗腿十足的笑容。
“哼,好消息就是…你的七天游變成半月游了,怎么樣,開心嗎?”
看著自家弟弟這個狗腿十足的笑容,陳鈺琪伸出雙手扯著他的臉蛋,臉上露出的笑容在陳哲看來就仿佛是魔鬼的獰笑。
“開…心!”雖然被自家惡魔姐姐扯著臉蛋,話語也變得含糊不清,想到要跟著自家惡魔姐姐呆半個月,陳哲不由得恍惚了起來,徹底失去了反抗的心思。
“好了,我們先去酒店吧。明天我再帶你出去買衣服,看看你現(xiàn)在的衣服,LOW爆了!”
放開了扯著自家弟弟臉蛋的手,陳鈺琪拍了拍手,開始上下打量起他,直到看得陳哲頭皮發(fā)麻,要炸毛的時候,才收回視線,吐槽了一下他的衣品。
在售票機購買完仁川機場直達首爾特快列車的票后,陳哲跟隨著自家姐姐一起進入車廂,在把行李箱放到車廂出口處的行李架之后,便拿著票開始在車廂里尋找自己的位置。
來到自己的座位后,陳哲才赫然發(fā)現(xiàn)自己姐姐的座位中間隔了一排,這個發(fā)現(xiàn)讓他瞬間一喜,總算可以暫時擺脫這個女魔頭了。
不過他的座位還是在靠窗的一側(cè),而靠走道一側(cè)的座位,此時已經(jīng)坐了一位戴著口罩的女生,讓他沒辦法過去自己的座位。
“阿尼塞呦,麻煩你讓我過一下,你旁邊的這個座位是我的?!?p> 看著坐在那里的女生,陳哲清了清嗓子,用很是熟練的韓語禮貌地向著坐在過道座位的戴口罩女生說道。
“不好意思,我現(xiàn)在就讓你過去?!笨粗謾C發(fā)呆的戴口罩女生急忙站起來,朝著陳哲行了一禮后便向著過道走了幾步,讓開位置給他通過。
向著女生回了一禮道了聲謝后,陳哲就拿著背包從女生讓開的位置走到自己座位坐下。
坐到座位之后,陳哲拿出手機戴上耳機后就開始聽起歌來。
這些歌曲是陳哲出發(fā)前在家里連接WI-FI下載的,都是一些他重生前非常喜歡的歌曲,不過有很多他重生前喜歡的歌曲并沒有在這個世界出現(xiàn)。
陳哲猜想可能是世界線變動或者是自己重生造成的蝴蝶效應(yīng)吧。
不過結(jié)果比較好的是,像Beyond、霉霉和周董等優(yōu)秀歌手樂隊的歌曲基本都還在,并沒有被自己重生煽動的蝴蝶翅膀給波及到而消失。
聽著自己喜歡的歌曲,陳哲看了一會兒列車窗外的風(fēng)景后。
覺得有些無聊的他,猶豫了片刻,從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了一本他這兩天剛買的速寫本。
翻開了自己的速寫本,看著里面自己這兩天畫下的一些人物和風(fēng)景速寫,陳哲不由得感嘆起來。
明明重生前的自己已經(jīng)很久沒有畫過速寫了,但是現(xiàn)在拿起筆來畫速寫卻異常熟練,繪畫技巧甚至比起重生前更加高超。
在翻到其中一張,自己根據(jù)自家姐姐給自己的秀英姐私人簽名照畫出的速寫,陳哲不由得多看了幾眼,從這張速寫畫中,可以明顯察覺到自己的繪畫水平的進步。
“阿尼塞呦,請問一下,這些都是你畫的嗎?”
坐在陳哲旁邊的戴口罩女生,像是被他的速寫畫給吸引了,突然把頭湊了過來,小聲地開口詢問道。
“內(nèi),這些都是我畫的速寫,你也對速寫感興趣嗎?”聽到戴口罩女生的話后,原本還在思考著為什么自己繪畫水平會突飛猛進的陳哲。
重新將注意力轉(zhuǎn)了回來,看著戴口罩女生,臉上帶著笑容語氣溫和地開口說道。
“準送哈米大,沒有經(jīng)過你的同意就看了的速寫畫,你畫的速寫非常厲害,所以我不由得多看了幾眼,真的非常抱歉!”
聽到陳哲的詢問后,戴口罩女生連忙不好意思地低頭道歉,畢竟沒有經(jīng)過別人同意就看別人的畫稿是一種很失禮的行為。
“沒關(guān)系的,你可以看看我的速寫畫,順便給我一個評價!”看到戴口罩女生低頭道歉,陳哲連忙擺了擺手,表示沒有關(guān)系。
他思考了片刻之后,便將手上的速寫本遞給了她,示意讓他看看,順便可以給自己評價一下。
“內(nèi)!”戴口罩女生也是眼睛瞇起了笑顏眼,對著陳哲點了點頭,接過了他遞過來的速寫本,低頭仔細地看了起來。
“請問一下,你畫的這一位是崔秀英前輩嗎?”女生仔細地看著速寫本上畫的人物,越看越覺得眼熟。
不由得開始回憶起自己曾經(jīng)遇到過的人,回憶了好一會兒,總算是將這個人物與自己記憶中曾經(jīng)遇到過的一位大前輩對照上,
但是這張畫里的崔秀英前輩明顯是穿著很隨意的私服,為什么這個人能看到并畫了下來。
隨之而來的這種疑惑,卻讓女生的眉頭不由得微微皺起,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抬頭詢問起了陳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