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想親親她
眼皮重逾千鈞,慕淺睡得人事不知。
“該吃飯了,醒醒...慕淺?”鬧鈴太吵,不夠舒緩,被宿明城按掉了。
他伸出手力道輕柔地捻捻慕淺的耳垂,搔搔鼻尖兒,看慕淺下意識地把他的手擋開,再撓撓被他弄得癢癢的地方,在半夢半醒中反復上演“小貓洗臉”。
“宿明城……”為躲避騷擾,慕淺將嬌嫩的臉蛋藏進枕頭,噥噥哀求道,“就...五分鐘...求讓我再睡會兒……”
她賴床了。
她撒嬌了。
在過往二十六年的人生里,她有過幾次賴床不起的情況?
伸只手就可以數(shù)。
尤其是當了元帥以后,繁重的壓力壓在她的肩上,每天的睡眠時間少得可憐。
那個時候,大概從沒想過還能有睡到十二點的時候。
更想不到,她會在宿明城面前表現(xiàn)得這么軟。
慕淺神思恍惚著,不知道又賴了多久,大概不止五分鐘,近處忽然飄來熱騰騰的香氣與碌碌的滾動聲,聽著竟像是餐車,接著,是陶瓷餐具輕碰的泠泠聲,飯香更濃了。
餓蓋過了困,空乏的胃率先醒來,四肢百骸隨之復生。
腳腕被一只溫熱的手掌攥著,慕淺本能地一掙,那手不緊不松,反而更變本加厲地連腳尖都箍住。
“別動,”宿明城捏了捏那蔥段兒般白凈的腳趾頭,往上套了半截襪子,沿繃起的足弓捋下襪沿,分明是在伺候人,卻占著便宜般啞聲哄道,“給你穿襪子。”
慕淺羞憤地喊道:“不勞您的大駕,宿明城你快松手!”
宿明城看著她一臉的羞憤,眼角的紅色暈開,似晚霞一般瑰麗,偏偏因為眉眼含著羞惱,生動撩人,活色生香。
他好想親親她。
“好...好不鬧你,那你快起來。”宿明城松開手,按耐著眼底的熱切,垂著眼哄:“按時吃飯對腸胃好?!?p> “好。”慕淺掙扎著爬了起來:“讓聰明把餐車推下去吧,太香了,屋里都有味了?!?p> “沒事,待會通通風,聰明會做這些事的。”宿明城轉(zhuǎn)身:“你洗漱一下,我在餐桌等你?!?p> 吃完飯,宿明城遞給慕淺一杯檸檬水。
“我們聊聊?”
慕淺仰頭喝一大口,促狹一笑:“你又要聊?上次聊完,我們結婚了。這次聊完,你預備做啥?”
“...”宿明城到嘴邊的話被噎回去,哂笑了聲:“我預備當?shù)?,你愿意嗎??p> 慕淺氣得直接用小腿踹了他一腳。
不輕不重,倒像貓抓。
“我還沒掰扯這件事,你還自個先提了?!蹦綔\越想越生氣:“你昨晚到底怎么回事?明明才說了,我不想懷孕?!?p> 宿明城閑閑地看著她:“昨晚不是說了,你太香了?!?p> “真的嗎?”慕淺不太信,但也知道宿明城是不屑于撒謊的,慢吞吞地說:“我真的聞不到,我只能聞到你身上的雪松味...”
宿明城按了按眉心:“雪松是我的信息素,只有我躁狂期的時候才會被人聞到?!?p> 慕淺察覺到問題的嚴重性:“你不是躁狂期才結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