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西裝與偏執(zhí)狂(21)
陸景澤躊躇了一瞬,還是拉不下臉來和陶燃搭話。
兩人的氣氛便奇怪的僵持了下來,一路上誰都沒有說話。
直到進了陶燃的小區(qū)停車后,陸景澤才別別扭扭的說了一句:“我知道你心里面有埋怨。”
低著頭擺弄手機的陶燃忽然諷刺的勾了勾唇角。
宋樂和陸景澤青梅竹馬,從小到大宋樂不知道為陸景澤做了多少荒唐事。
最后陸景澤像是施舍一樣給了宋樂一個口頭婚姻,還在和宋樂交往途中出軌宋清。
他站在道德制高點上對著宋樂指指點點,甚至最后成為逼死宋樂的那根稻草。
陸景澤給予的屈辱和苦難何止三言兩語就能說完的。
可現(xiàn)在落在他眼里面,竟然只是“埋怨”的程度嗎?
可笑!
旁邊的陸景澤直視著前方,那好看的眉眼上即使掛著愧疚,也是高高在上的倨傲。
他嘆息一聲,“宋樂,你想要什么,我會補償你的,但是你沒有必要拿我舅舅作為要挾的籌碼。”
“補償?”陶燃嗤笑了一聲。
她微微斂著眼,側(cè)頭看向陸景澤時,那份笑意像是摻雜了鳩毒的蜜糖。
雖然危險,卻也勾人至極。
陸景澤視線一頓,他眼睜睜的看著面前之人的笑容一變,她帶著濃濃的嘲諷說道:“好啊,陸大少爺,我等著你的補償?!?p> 微微下壓的尾調(diào)最后散落在沉悶的空氣之中,那人毫不猶豫的下車。
含著笑意的聲音像是在嘲諷陸景澤的自不量力一樣。
陸景澤繃緊了下頜,有些不高興。
他明白宋樂是在欲擒故縱,但是這般惹火……
——始終是不夠格的。
陸景澤眸色深了下去,握著方向盤的手不斷用力,最后負氣驅(qū)車離開了這里。
而另一邊,才下車走了沒幾步的陶燃便遇到了意料之中的人。
沈殊墨靠在車邊,眉眼低垂,左手食指和中指之間夾著一根細長昂貴的香煙,冷白的皮膚緊緊貼在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上。
恰逢天色漸晚,那星星點點的猩紅色煙點莫名有著幾分危險。
似乎是察覺到了陶燃的到來,他微微抬起眼。
一瞬間,那雙沾著血絲的眼睛便鎖住了陶燃。
像是被野獸叼住脖頸,陶燃下意識的頓住了腳步,似乎連脊背上都冒出了雞皮疙瘩。
她這副模樣像是又刺激到沈殊墨一樣,他忽然勾了勾血紅的唇角。
食指點了點香煙,那些灰塵落在地上,卻像是燙在陶燃心頭上一般,讓她下意識的瑟縮了一下。
愣神的一瞬間,沈殊墨便來到了她旁邊。
陶燃愣愣的抬頭。
面前之人眉眼很溫柔,溫柔到了有著一種詭異的錯覺。
“走吧?!鄙蚴饽ひ舻统恋恼f道。
他另一只手攀上了陶燃的臉頰,眸底的癡迷像是再也蓋不住一樣。
在肌膚相觸的那一瞬間,陡然爆發(fā)開來。
他沒有開口問陶燃去哪了,也沒有問她為什么不回消息不接電話,像是縱容一只頑劣的小寵一樣。
短暫的逃離沒有關(guān)系,因為……這會是最后的自由。
沈殊墨長睫顫了一下,喟嘆一聲,眉眼之上繾綣越發(fā)濃郁。
顯而易見,現(xiàn)在的沈殊墨極其不對勁。
陶燃有些警覺。
只是還不等她說話,她手腕一緊,整個人便被沈殊墨拽著往前走。
陶燃皺起眉頭,“你要干什么?”
沈殊墨沒有回答,他將陶燃拽到車上,動作極其麻利得鎖了車門。
在陶燃還沒有反應過來之時,他便啟動了車子往外開。
他依舊淺淺笑著,似乎一如既往的溫柔自持。
“樂樂怎么總是不乖呢?”他輕笑一聲,似乎有些疑惑。
“你要帶我去哪?”陶燃語氣有些不好。
沈殊墨輕笑了一聲,反問道:“你和陸景澤走的時候,也這么問他嗎?”
“嘖?!碧杖枷袷怯行┎荒停澳阋f什么?”
“噓?!鄙蚴饽抗夥旁谇胺?,語氣溫柔的說道:“寶貝兒,現(xiàn)在不要說話,不然啊……”
他頓了一下,猛得踩了一下油門。
車子的速度立馬提了上來,逼得陶燃死死的釘在座椅上。
沈殊墨掃了一眼,笑容有些殘忍:“我會忍不住和你一起毀滅的?!?p> 拉長的語調(diào)像是玩笑一般,輕松而愉悅。
但是陶燃知道,現(xiàn)在的沈殊墨,是真的做得出來這種事情的。
“45%的黑化值就是這副模樣了嗎?”她在腦海里面問著系統(tǒng)。
一直裝死的系統(tǒng)冒出頭來,幽幽的說道:【您忘記前幾個世界了嗎?】
陶燃沉默下來,的確,當攻略目標黑化程度飆升的時候,理智都會崩塌得不成樣子。
如果是緩慢上升的話還有緩沖的時間,但是現(xiàn)如今,顯然沒有這種奢侈機會了。
思緒略微一轉(zhuǎn),陶燃便猜到,應該是祁臣鈞找過沈殊墨了。
在加之后面她故意讓陸景澤送她回來,故意刺激之下,沈殊墨的黑化值不飆升才會奇怪呢。
既然沈殊墨的表現(xiàn)比她預想得還要好,那么接下來她親手為沈殊墨安排的劇本應該可以更好的繼續(xù)下去了。
陶燃垂眸,眼底一片薄涼。
車內(nèi)的氣氛一時之間便沉寂了下來,僵著的空氣似乎連呼吸都不怎么順暢。
沈殊墨繃緊著下頜,不斷加快著速度,像是再慢一些,坐在旁邊的小家伙便會憑空消失一樣。
車子往著寸金寸土的別墅區(qū)開去,一路上暢通無阻,沒過多久,便停在了一棟臨湖的別墅面前。
沈殊墨沒有說話,下車之后便繞到了另一邊,親手把人給抱了起來。
別墅安排了保鏢,早在車子停下來之時便將門都給打開了。
他們低著頭,面色肅穆,卻還是讓陶燃有著幾分不自在。
“放我下來?!睊暝贿^的陶燃不悅的低聲斥道。
沈殊墨沒有回答,一路將人給報到了二樓的主臥當中。
他將人放在床上,然后便欺身壓了下去。
“你也是這么和陸景澤說的嗎?”
沈殊墨伸手摩挲著陶燃的唇瓣,眼睫微微低垂著,猩紅的唇角勾著,讓此時的他看起來有些病態(tài)。
“你在說些什么?”陶燃有些惱怒,想要偏過頭以躲過唇上的觸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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