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西裝與偏執(zhí)狂(35)
當初陸景澤出軌宋清的時候,宋樂正在外面拼命兼職,目的只是為了給陸景澤買一份生日禮物。
可等到她帶著禮物滿心歡喜的去找陸景澤時,見到的,是兩具在床上交疊的惡心肉體。
沖擊太大了,導致本來就一直在勞累的宋樂突然暈倒,然后便是突如其來的高燒。
被撞破的陸景澤一不做二不休,淡淡的提議,反正不是宋家的親生孩子,也沒有什么道理留下來了。
這句話一出,宋母便立刻明白過來。
等到陸景澤走后,宋母揮揮手,讓宋清去丟人。
后面的事情自然不必多加贅述,等到宋樂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
面對的便是骯臟腥臭的垃圾堆和一群面色貪婪的酒鬼。
幾乎是九死一生,宋樂才有驚無險的從那個小巷子里面逃了出來。
而這件事情的后遺癥,便是讓宋樂極其痛恨強迫……
難怪……難怪那一晚之后她會是那種模樣……
“滴答?!币坏涡杉t的鮮血落在了照片上,正巧墜在了女孩眼角上。
像是血淚。
沈殊墨呼吸衰弱到有些小心翼翼的味道,他低著頭,發(fā)絲散落下來,蓋住了眉眼。
僵直了好一會兒,他像是一個贖罪的信徒一樣,緩緩弓腰,以著虔誠的姿態(tài)吻上了那滴鮮血。
在他吻上去的那一瞬間,一滴水漬無聲的暈染開了那份血紅。
…………
陸景澤先前為了賠償宋家,為了公司不破產(chǎn),不得不變賣了陸宅。
而且出于聲譽著想,他私自挪用了新拉來的投資金,作為給宋清的封口費一起打給了宋家。
剩下的一部分,又拿出了一些買了一棟差強人意的小別墅,一家人憋屈的搬了進去。
后來輿論反轉,宋清徹底成為了過街喊打的老鼠,而宋樂,比先前還要風光數(shù)倍。
陸景澤看著大樓廣告屏幕上的人,眸色暗沉下去。
宋樂那么喜歡他,現(xiàn)在他自己剛好處在人生低谷之中,若是向她示弱一下,肯定能得到一些幫助的吧。
抱著這樣的心思,陸景澤找上了宋樂。
“你說什么?”陶燃像是見了鬼一樣看著陸景澤,“你要我拿出我公司50%的資金給你?”
像是咋舌陸景澤的不要臉一樣,陶燃不可置信的說:“陸景澤,你沒腦子還是覺得我沒腦子。”
“你不是喜歡我嗎?”
陸景澤有些慌張,他不斷催眠著自己,不斷往著過往找著陶燃還喜歡他的證據(jù)。
“呵,喜歡?”
陶燃嗤笑了一聲,她疊腿靠在了辦公椅上,挑眉說道:“我當初拼死拼活兼職就為了給你買生日禮物,結果呢,你在做什么?”
看著陸景澤移開目光,面色不自然的模樣,陶燃諷刺的勾了勾唇。
“陸大少爺可是正和我那好姐姐在我房間里翻云覆雨呢?!?p> 陶燃像是被惡心到了一樣,翻了一個白眼繼續(xù)說道:“還是你以為我不知道當初是誰提出把我丟出宋家的?”
“陸景澤,你臉是有多大?。俊碧杖级溉幌蚯皟A身,語調清清冷冷的:“我不親手把你摁死在馬桶里已經(jīng)是我的仁慈了,你還有臉來見我?”
“我……”
陶燃不想和這種垃圾糾纏,直接揮了揮手,學著沈殊墨,讓保鏢將人給丟出公司,順便還拍了一個照。
于是,當天下午,陶燃和陸景澤的談話錄音與那一張照片全部被放到了網(wǎng)上。
舉世嘩然,吃瓜群眾萬萬沒想到,已經(jīng)塌過一次房的還可以繼續(xù)碎成渣渣。
這次的輿論風暴直接導致了陸氏的投資方撤資,結果發(fā)現(xiàn)他們投進去的錢已經(jīng)被陸景澤挪用得所剩無幾了。
為了填補虧空,陸家只能宣布破產(chǎn)。
但即使這樣,沈殊墨依舊沒有打算放過陸景澤。
在他的提點下,沒有人愿意對陸家施以援手。
甚至就連體面一點的工作,陸家都沒有辦法找到。
更何況陸景澤自傲自大,陸家上上下下又是吃不了苦受不了委屈的主,如今這般,和斷了他們生機沒什么區(qū)別。
這當然是后話,現(xiàn)在的陸家,依舊沒有意識到問題的致命性,還在奢望著可以去依靠沈殊墨重新崛起。
另一頭,被傳了律師函的宋清走了一大堆關系,甚至在開庭之前陪睡了一個權貴。
因為她太明白了,如果這場官司失敗,她便是劣跡藝人,那她所追求的一切全都完蛋了。
她不甘心!所以她不惜一切代價要拿到主動權。
在所有事情都打點完成之后,那權貴也答應了宋清會將她保下來。
宋清稍稍安心下來,甚至還有些得意。
女主?呵!
但是第二天,那個權貴便因為先前的違紀而遭到檢查,一查便查到了宋清這邊。
于是,宋清陪睡的消息便被曝光了。
恰好那天便是開庭的日子,被記者圍堵的宋清氣喘吁吁的出現(xiàn)在法庭外面。
因為擠著人才得以進來,是以她衣服凌亂,發(fā)型也散了下來,狼狽得像是逃難一樣。
一抬頭,宋清便和陶燃的目光撞到了一起。
依舊一身紅裙的陶燃帶著幾分諷意看著她,眼尾眉梢上是一副懶散的倦意。
她微微昂著頭看人,只是隨意的掃了一眼宋清便先走了進去。
似乎那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跳梁小丑一樣,根本不值得她多花心思。
宋清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侮辱,她尖聲叫道:“宋樂??!”
陶燃停下腳步,微微側頭睨著她。
指尖抵在勾起的紅唇上,她做了一個噓聲的姿勢。
“宋清,這只是開胃小菜,你當初對我做的一切,我會原原本本的還給你?!?p> 輕軟的語調像是帶著婉轉的媚意,似乎每吐露一個字眼,便要他人的心神一分。
但卻逼得宋清臉上血色盡退,惶恐太過,她頭腦一熱,便脫口而出:“你以為你能囂張多久,不過是靠著沈殊墨罷了。”
“等他死了,我看你還有沒有今天這份氣焰!”
陶燃眸子里面的情緒忽然變了,像是一把沾血的尖刀,刺破了薄涼,從而泛出眼底的冷冽來。
“宋清。”陶燃忽然靠近她,在后者強裝鎮(zhèn)定的目光下,她忽然抬手。
“啪!”
清脆的響聲像是打在了眾人的心尖上,一同跟著瑟縮了一下。
頭都被打偏的宋清像是反應不過來一樣,愣在了原地。
陶燃微微聳著眼簾,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嘴臭的話就去馬桶里面洗洗,不要落得和陸景澤一樣,一張嘴就臭味十里?!?p> 說完,也不管旁人什么反應,她轉身就走。
在邁開腳步的那一瞬,耳朵轟鳴頭腦發(fā)昏的宋清似乎聽到了一句輕嘆。
“他會長命百歲的?!?
異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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