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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xù)斷錄

58 嶨玉關(guān)

續(xù)斷錄 慕戰(zhàn)子cjh 5379 2022-06-02 21:21:00

  昧谷國,邏些城。

  街上燈火通明,十分熱鬧。

  接連數(shù)日趕路,雖然吃得好,夜里睡得也好,可才剛?cè)肭锏倪壭┏堑娘L(fēng)卻似寒冬一般的凜冽,凍得人不敢不多加幾層衣服。

  左卻漫不經(jīng)心走在街上,發(fā)現(xiàn)無論是地攤還是鋪子,都點有一盞冰燈。

  “姑娘,吃奶糕不?自家養(yǎng)的牛,保準(zhǔn)新鮮!”

  左卻禮貌地搖了搖頭,繼續(xù)往前走,走到湖邊,看見一個賣冰燈的老伯哆哆嗦嗦站在那里,地上端端正正擺著兩盞燈。

  那老伯瞧見她上前,立馬招呼道:“姑娘要盞冰燈不?一盞燈兩文錢,今日就只剩這兩盞了?!?p>  “老伯,這冰燈是一年到頭都有得賣嗎?”

  “姑娘是外地來的吧?再過幾日就是冰雪節(jié),君主又要去嶨玉關(guān)祈福了,我們尋常百姓不能跟著去,只能靠這冰燈替君主和祈愿大軍求福,祝他們一路平安順?biāo)??!?p>  “冰雪節(jié)不該是寒冬嗎?怎會定在秋初時節(jié)?”

  “姑娘有所不知,我們這的雪下得早,每年初雪之日便是冰雪節(jié)。”

  “你們怎么知道過幾日就會下呢?”

  “這可是嶨玉關(guān)傳出來的消息,肯定不會錯的?!?p>  左卻心道:“壆玉關(guān)不愧是昧谷大族,還真是甚得百姓信任?!彼o了錢,接過老伯手里的一盞冰燈便回了客棧。

  隔壁房間還亮著燈,她便敲了門進去了。

  “青師姐,這是我從街上買來的冰燈。聽說是祈愿用的,送給你?!弊髤s將冰燈放到了桌上,隨即坐了下來,“又給師父寫信?。俊?p>  “我想讓師父放心?!弊玉品畔鹿P,將信折成一小條,放在了扶桑鈴上方,扶桑鈴立即開了花,把信囫圇吞下,從窗戶飛了出去。

  “師父……她其實早就知道青師姐你的身世,只是不愿你回去再受欺負?!?p>  “我知道師父是為我好。雖不知師父是何時知曉了我的身世,但她不告訴我一定有她的考量,就像我瞞著她回壆玉關(guān)一樣。我不想讓師父覺得我不感念她的養(yǎng)育之恩,亦不想讓師父覺得在我心里白月峰不如星曜族重要。待我弄清楚當(dāng)年之事,回到白月峰一定如實向師父稟明這一切。”

  子衿抬手欲摸一摸那盞冰燈,途中立馬停了手,警惕道:“此燈你是從何人手里買來的?”

  “有什么問題嗎?”左卻伸手去摸。

  “別動!”子衿趕緊攔住她,“這燈里有機關(guān)!是有人故意利用你拿到我跟前的?!?p>  “那個賣燈的老伯……他怎么知道我會把燈送給你?”

  “恐怕是同道中人?!?p>  “是壆玉關(guān)派來的人?他們已經(jīng)知道你來了?這還沒到關(guān)口就迫不及待想滅口,也未免太心急了。不對!萬一這燈被別人買去了,那豈不是很危險?!”

  “他們的目標(biāo)是我,應(yīng)當(dāng)不至于傷及無辜。”

  “眼下我們的行蹤已經(jīng)暴露,要不要趁熱打鐵,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不急,就按計劃行事。五日后初雪,我們隨祈愿大軍一同前往?!?p>  五日后,果真下了雪。

  昧谷國國君玉子羨坐在富麗堂皇的馬車內(nèi),文武百官隨行其后,祈愿大軍浩浩蕩蕩穿過宮門前往西北方向的壆玉關(guān)。

  左卻和子衿停在空中俯瞰著悠悠長隊如長蛇一般緩緩前行。如愿御著之心劍站在旁邊,道:“我們先行一步,待到臨近壆玉關(guān)了再尋機混入隊伍里?!?p>  在如愿的帶領(lǐng)下,僅僅半日光景便到了壆玉關(guān)附近的村落。

  “我去找過夜的地方?!毖粤T,如愿走了。

  子衿從袖中取出扶桑鈴遞給左卻,“魏公子又來信了。”

  左卻接過扶桑鈴,環(huán)顧一周也沒發(fā)現(xiàn)尚存的植被,只得說道:“我去找地方看看他寫了什么?!?p>  子衿笑著點了點頭,“去吧。”

  左卻急得四處跑,好不容易找到一棵樹,哪知魏杜衡那廝寫的大都是些亂七八糟、不正經(jīng)的,一如既往只有最后一句重點。

  “‘孔府無恙’。又是無恙!無恙還傳什么信!要不是有求于你,我才不會把扶桑鈴留給你!”她收起扶桑鈴,氣沖沖地回到了子衿身邊,物歸原主。

  “魏公子又惹你生氣了?你一向冷靜,這個魏公子倒是十分厲害,僅憑一封信就能把你氣成這樣?!?p>  “青師姐也別魏公子魏公子的稱呼他了,他雖然穿得跟個正經(jīng)人家的公子一樣,實際上一點也不正經(jīng)?!?p>  “背后勿說人是非。更何況,依我看,魏公子心里是有你的?!?p>  “絕無可能。”他堂堂少莊主拿她的清譽開玩笑,世間哪有這種喜歡?“他就是愛捉弄人罷了?!?p>  子衿溫婉一笑,沒有言語。

  第三日,臨近午時,祈愿大軍終于趕上了左卻她們的步伐。如愿伺機打暈了一個防守的士兵,收進乾坤袋后不過須臾,又出來一個一模一樣的士兵頂上了。

  這個士兵便是子衿。

  同樣的方法,左卻、如愿也頂上了。

  三人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將自己完全變成了士兵的模樣。不僅相貌一樣,連身量都一樣,最重要的聲音也一樣。

  午時,大軍行至關(guān)口,經(jīng)過水浴、跨火兩道凈身之后,才井然有序地進入壆玉關(guān)。不知是否是雪的緣故,壆玉關(guān)潔凈得仿佛無人打擾的一方凈地,一眼望去便能看見被冰雪覆蓋的白山。

  守關(guān)的關(guān)將把玉子羨及大臣引至行宮時,星曜族代司辰桑囚夜早已在宮門口站候。

  “君主一路舟車勞頓,桑已命人將行宮打掃干凈,午膳也已備好,恭請君主及諸位大人入住。祈愿大典就在明日,還請君主好生歇息?!?p>  “如此甚好。還是桑代司辰思慮周全?!?p>  大概是走了數(shù)日的雪路,玉子羨及大臣將士都疲了,左卻輕輕松松尋了機會離開。

  她走到一無人角落,拿出乾坤袋將原本的士兵放了出來,給他嗅過如愿給的藥,便穿過迂回的廊道來到湖邊洗了一把臉。再起身時,已然是一身女裝。

  不消片刻,如愿和子衿也現(xiàn)身了,三人各顯“神通”穩(wěn)落屋頂。

  左卻感慨道:“我先前從未見過有人能仿妝到如此地步,如愿你這雙子妝果真厲害!這一路走來,竟無人看出端倪!連我自己都差點以為我用的是別人的身子。”

  “雙子妝,乃是嵎夷國江魚餌所創(chuàng),實則是易容術(shù)和幻術(shù)搭配使用,易容所用的藥物中含有致幻之物。不過你們放心,此物無毒。”

  “嵎夷江魚餌就是那個幫青師姐借來千曉扆的女將軍?”

  “正是?!弊玉浦钢咨降姆较?,“今夜,我們就在白山過夜吧。”

  說罷,三人借助結(jié)界一齊隱了身形,飛至白山?;蛟S是高處甚寒,山上的樹都結(jié)了霧凇,好看極了。最關(guān)鍵的是,山上無人把守。

  子衿道:“再往前走一段便能看見‘瑤池’?!?p>  聞言,左卻率先往前,直到深藍色的湖水映入眼簾她才停下來。

  她心道:“原來這里就是星曜族起源之地,《四國志》所寫果然非虛?!?p>  子衿在白山上擇了一處,左卻隨即結(jié)了個巨大的方相界,又在結(jié)界里繪就一間屋子。

  三人先后進了屋。如愿竟從乾坤袋中端出幾盤菜,道:“這幾天趕路應(yīng)當(dāng)累了,趁熱吃完,好好歇息以待明日?!?p>  子衿斟了三杯酒,舉杯道:“多謝二位護送至此,子衿敬你們一杯!”

  “干!”如愿舉杯喝得十分干脆。

  左卻想起自己低微的酒量,猶豫再三才小抿一口。

  入夜之后,繁星滿天。皚皚天地間,一片寂靜。壆玉關(guān)有一間星室正發(fā)著光。

  桑囚夜正在屋里占卜明日運勢,口中念念有詞:“明日將起颶風(fēng),儀式開始之時,風(fēng)去,宜祈愿?!?p>  同一時間,子衿站在白山之巔、星空之下亦在占卜明日之勢。

  翌日一早,左卻摸著沉沉的腦袋醒了過來,不禁感慨:“酒真不是好東西……”

  如愿單手端著一碗熱粥推門而入,“醒了就把粥喝了,里面加了子衿給你調(diào)制的解酒藥。”

  左卻起身,問道:“青師姐人呢?”

  如愿從懷中拿出一個小方盒,放在了桌上,“子衿說,今日巳時將起大風(fēng),恐引起雪崩,祈愿大典不能如期進行,你喝完粥立即寫封信給桑囚夜。”

  “明白?!弊髤s走到桌子旁,拿起小木盒仔細端詳了一番,“這是什么東西?”

  “木盒里有一把弓箭,你可以用它傳信給桑囚夜。”

  弓箭?左卻半信半疑地打開了盒子。

  里面確實躺著一把弓箭,可頂多也就拇指那么長……莫非,這是魚鳥族圣物——離弓?看來靈慧說的沒錯,離弓真是畢不遇盜走的。

  只不過,憑她如今的結(jié)界之術(shù)明明可以直接下山送信,如愿為什么非要她用離弓送信?難道是故意試探?

  “如愿你確定這不是小孩子的玩物?這么小,怎么可能射得出箭?更何況,連箭都沒有?!?p>  如愿似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便朝著屋外走去,“等你把信寫好,用它之時自然明白它并非孩童玩物?!?p>  約莫一盞茶的時間過去了。

  “今日巳時將有大風(fēng),不宜獻祭祈愿?!弊髤s一邊念一邊寫好了信,折成小條放在桌上之后,才從盒子里捏出了那張小弓。

  那弓到了手里果然變大了,而且恰好稱手。拉開之后弦上憑空生出一支箭,通紅似火卻并不灼人。

  左卻將弓拉滿,再將箭刺入信紙,來到屋外朝著山下桑囚夜的星室射了出去。

  桑囚夜星室的門本來是關(guān)著的,誰知箭快射到門上時,那門忽然被人從里面打開!

  箭矢朝著桑囚夜的臉逼近,他緊忙側(cè)閃避開。箭矢便落在了他身后的一根柱子上。

  “來者何人?速速現(xiàn)身!”桑囚夜喊了兩句,左卻倒是沒聽見。

  兩個下屬匆匆跑了進來,“代司辰,發(fā)生何事了?”

  桑囚夜看了一眼柱子上的箭矢,只見那箭矢逐漸消失,一張紙條隨后掉落在地。

  他走過去撿起,打開看了。

  “今日巳時將有大風(fēng),不宜獻祭祈愿?!彼托σ宦?,把那張紙撕得粉碎,“雕蟲小技也敢拿出來丟人現(xiàn)眼!君主即將前往觀星臺,務(wù)必加強防范!切莫讓心懷叵測之人混進來破壞祈愿大典!否則恐給星曜一族帶來殺身之禍?!?p>  “是。”

  桑囚夜遣退了下屬,連忙關(guān)上門,開啟星陣推算送信之人行蹤??刹恢獮楹?,他無法得知對方下落。

  末了,他只得放棄,腳步匆促地趕到了玉子羨身邊。

  玉子羨穿著盛裝已經(jīng)在趕赴觀星臺的途中,突然見到桑囚夜,忙問道:“桑代司辰今日為何來得這般早?”

  桑囚夜行了個君臣禮,目光掃了掃玉子羨身邊的幾位,道:“桑算到君主身邊有奸細,特地趕來護君主周全!”

  玉子羨指著左右兩邊的侍衛(wèi),道:“姜嵐、姜岳跟隨寡人多年,絕不可能是奸細。莫不是為準(zhǔn)備祈愿大典,桑代司辰過于受累了?”

  “不敢,能為君主效勞是桑的福分?!鄙G粢顾妓髟偃笞岄_了道。

  在玉子羨的帶領(lǐng)下,祈愿大軍繼續(xù)浩浩蕩蕩趕往觀星臺。

  左卻站在白山之巔看著山下雪地里猶如螻蟻一般前行的隊伍,自言自語道:“不是說了要刮大風(fēng)嗎?怎么還要去?”她徘徊在屋前,捏著下頜想對策。

  轉(zhuǎn)身看見瑤池水,即刻回到屋里喚出術(shù)筆化身成了西王母的模樣。雖然不知道西王母是不是如此模樣,但山下那些人應(yīng)該也沒見過,想必不會生疑。

  她御筆出了結(jié)界,最終停在了玉子羨的斜上方,道:“諸位不可再往前了。巳時將起颶風(fēng),白山雪崩,恐遭不測,祈愿大典改至明日?!?p>  術(shù)筆在左卻腳下被衣裳遮住了,地上之人皆不得見,只當(dāng)她是真會飛。又見她是從白山瑤池方向來的,真信了眼前這人便是西王母娘娘。

  玉子羨帶頭跪下了,“寡人玉子羨叩見西王母娘娘!”

  眾人跟著跪下,道:“叩見西王母娘娘!”

  左卻道:“諸位若執(zhí)意前往觀星臺,風(fēng)起時必有傷亡。祈愿之日若見血光,天君必怒。”

  祈愿大典,祈的是來年風(fēng)調(diào)雨順、百姓安居樂業(yè)。自昧谷國建成以來,每年的這個時候都必須由君主帶領(lǐng)臣民來壆玉關(guān)祈愿。祈愿大典前后皆不可見血光,否則不吉,因此祈愿大軍中絕對沒有女子,就連王妃都不得隨侍。

  桑囚夜認為假冒西王母娘娘之人便是圖謀不軌之人。于是轉(zhuǎn)過身,對玉子羨道:“君主,桑昨夜算過,今日巳時確有颶風(fēng),但風(fēng)向會變,對祈愿大典并無影響,還請君主莫要聽信此等小人片面之詞、誤了祈愿吉時?!?p>  ?。匡L(fēng)向會變?青師姐推算有誤嗎?左卻頓時心虛,雖想辯駁一時也沒想到好的說法。

  玉子羨還沒發(fā)話,桑囚夜出手便是一個星陣。左卻被禁錮在陣中,失去控制墜落在地。

  玉子羨看見她腳邊的筆,才知她根本不是什么西王母娘娘,大聲斥道:“你竟敢欺君!”

  桑囚夜提醒道:“君主,此女有罪,待祈愿大典結(jié)束,再處置她也不遲?!?p>  于是,祈愿大軍繼續(xù)前往觀星臺。

  左卻一人待在陣?yán)铮陂g捶打突刺都無濟于事。星陣穩(wěn)固無比,根本無懈可擊。

  “青師姐,如愿,我被困在這,都是因為你們給我的錯誤情報。你們一定要來救我啊!”她一邊滾雪球一邊說道。

  待她滾到第八個雪球時,不知從何處傳來巨響。她站起身,看見觀星臺那邊果真起了大風(fēng),此刻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往她所在的方向席卷而來。

  但不過須臾,風(fēng)換了向,又往別處去了。

  左卻如釋重負,長嘆一口氣,“真是有驚無險!”說完繼續(xù)玩雪。

  可一個雪球還沒滾好,那聲音又來了!

  她大吃一驚趕緊站起,“不是說會變向嗎?!怎么又來了?!難道青師姐說的大風(fēng)是變向兩次之后的?是師姐沒說明白還是如愿轉(zhuǎn)達的時候簡化了?!”

  糟糕!得救人!

  左卻匆匆忙忙喚出術(shù)筆,正準(zhǔn)備再破陣時,星陣忽然自己消失了!

  她來不及多想,直奔風(fēng)起的方向去了。飛至祈愿大軍的尾部,她看見一個巨大無比的星陣將大軍護在其中,山上砸下的雪不停地撞擊著星陣。正在修補星陣的除了星曜族人還有玉子羨的隨身侍衛(wèi)姜嵐……

  “原來是青師姐!”左卻抬起頭看了一眼颶風(fēng),迅速落地后握住術(shù)筆繪了一股新的颶風(fēng),朝向與原來那風(fēng)正好相反。

  兩兩相撞,颶風(fēng)確實消停了,只是引起了一波難以抵擋的雪崩。

  左卻御筆速速退至安全地帶。

  化險為夷之后,桑囚夜指著姜嵐道,“你是何人?為何冒充君主侍衛(wèi)?”

  懂星陣的外人必定是曾遭驅(qū)逐的星曜族人,桑囚夜斷定眼前這人心懷不軌。至于假冒西王母娘娘之人,想必也是同伙。

  玉子羨卻道:“雖說你冒充了姜嵐,但念在你方才也為守護祈愿大軍出了一份力,寡人不治你的罪?!?p>  桑囚夜阻止道:“君主萬萬不可啊!此人想方設(shè)法混進祈愿大軍,必定有所圖謀,方才幫著修補星陣,只是為了護他自身周全罷了!”

  玉子羨不悅,斥道:“桑代司辰!君無戲言!寡人既然赦免了他的罪,便不會懲治他!”

  “姜嵐”立即跪地,“謝君主不殺之恩!但小人之所以欺瞞君主,絕非圖謀不軌!只是小人昨日夜觀天象,算到今日會起大風(fēng),并且已將此事告知代司辰。只是……代司辰固執(zhí)己見不愿聽信小人,小人沒有辦法,這才不得已冒充侍衛(wèi)、保護君主免遭此大難!”

  玉子羨道:“桑代司辰,可有此事?”

  “姜嵐”不等桑囚夜答話,便接著道:“君主,既然颶風(fēng)已矣,又無人受傷,不如先進行祈愿大典,待大典結(jié)束再細究此事?”

  玉子羨頷首,道:“此言有理。傳令下去,祈愿大典獻祭儀式開始!”

  鑼聲響,隊首響起一人聲:“祈愿大典獻祭儀式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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