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年前,某間房子內(nèi)。一個身形魁梧的男人舉起一把利斧,朝面前坐在搖椅上,正打著瞌睡的老人奮力砍去!當混雜著腦漿的血濺在面容上時,男人如釋重負。他瞳孔略微渙散,欣喜的狂笑不止。
所幸,這恐怖的笑聲被狂閃不止的雷鳴以及嘈雜的風雨聲掩蓋住了。并沒有傳到隔壁鄰居的耳中。
回至現(xiàn)在。郊外的螞蟻頭上也擱著一把銹跡斑駁的“巨斧”,它胡亂騰挪著肢體,仍不放棄求生。但那“巨斧”卻還是落了下來,如同鋒利的角形刀般切割了它的頭。
“巨斧”正是帕西那惡心的長指甲。當殺死一條弱小生命后,他便能感受到自己的存在……仿佛如此,就可以從幾近瀕臨油盡燈枯的軀殼中再榨取出幾滴微弱的意義來。
“奧……”帕西欣慰的露出笑容,抬抬手指,抱著玩游戲的心態(tài)當那蟲子的尸體碾壓得血肉模糊。
而就在這時。他,敏銳的感受到了一絲殺意。那份感覺比嚴冬最猛烈的寒風還要刺骨萬分!
艾洛矗立在五十米開外的野草地上。里塔納站在身旁,不明所以的問他為什么停下來。
“我有些話要問那個人?!?p> “啊?那個人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嗎?”
里塔納說著,見帕西緩緩起身,也察覺到那人神態(tài)可疑。
“你認識加尼諾這個人嗎?”艾洛問道。帕西回答說沒有。
“噢?!卑灞砺冻鋈粲兴嫉哪樱謪s迅速拔出了利劍!
帕西急忙后撤,但他的胸前還是被劃出了一道血痕!只見,他惱羞成怒,立刻轉(zhuǎn)變?yōu)楣治锏淖藨B(tài),邁步朝艾洛奔來。
一拳迎面而來。艾洛雖然輕易預判了他的攻擊意圖。但臉頰卻還是被擦破。這令他感到詫異。
帕西趁著艾洛身形不穩(wěn)之際,動用尾巴纏住了他的腳腕,將其絆倒。而后,又伸出那惡心的紫色指甲,直奔艾洛的咽喉刺去。
鮮血散落在地??蓞s是帕西露出了痛苦難忍的模樣。他的手臂被砍中,此時此刻的骨髓正在接受那金屬利刃的摩擦。艾洛的脖側(cè)被劃破了一些,他的另一只手正牢牢攥著帕西再次朝他揮去的拳頭。他與帕西正在角力。
角力沒分勝負。因為里塔納已迅速奔來。他乘著慣性,豁出全力,以最大跨度的動作揮拳擊打在帕西的面門上,將他的鼻梁連帶著他的頭骨瞬間轟碎!
這拳力勢頭之猛烈,仿佛比迅速揮動萬斤重的鐵錘更為恐怖!帕西飛速墜地后,竟然擦著土地后移了十幾米遠才緩緩停下。里塔納來不及細想,又奔上前去。他準備再揮出一拳,徹底了卻他的性命。
然而,帕西強悍的恢復能力卻遠遠超出了他的認知范圍。里塔納剛到他身前,帕西便猛然起身,一拳打在了他的腹部上。里塔納頭吐先血,剛向后退去半步,帕西不下于銀槍鋒利的尾巴已朝他喉嚨刺去。所幸,艾洛在他起身時就已甩出的劍,此時正好刺傷了他的左眼!帕西受到干擾,他尾巴僅只能勉強劃傷里塔納的左肩。
里塔納抓準時機,反手一拳兇狠的掏進了帕西的心口窩里!而后里塔納又朝他的頭側(cè)轟出一拳,瞬間打碎了他四五顆牙齒,連帶著擦歪了他的鼻梁。
帕西失去視野,錢變得漆黑一片。他忍著疼痛,強行穩(wěn)住身形,又在恐懼的驅(qū)使下,漫無目的的朝帕西揮出利爪??蛇@垂死掙扎卻只能帶來和他期望相反的結(jié)果。只見,里塔納迅速擒下他的手臂,拽著他的手腕,按住他的肩,繞到他的背后,奮力摁壓了下去!
清脆的碎裂聲傳出。帕西那條臂頓時脫臼并且骨折。他還想活動尾巴反擊,但那條尾巴卻又被里塔納一腳跺地上,動彈不得。而這時,艾洛也趕上前來了。他拔出劍,干脆利落的砍下了他的頭顱。
失去脊椎的聯(lián)系。帕西的身軀瞬間癱軟的墜倒了。艾洛拿起頭顱,發(fā)覺帕西果不其然還活著。
艾洛并不相信巧合。他轉(zhuǎn)動手腕,將帕西的正臉對準自己,厲聲逼問他與但德,德米特里,還有之前那只惡鬼之間的關(guān)系。
帕西仍未放棄。他攢出一大口毒液,嘗試趁艾洛放松之際,吐到他的正臉上??伤麆倧堥_嘴,臉卻就先落了地。他要吐出的毒液沒有及時收住,其中些許碰觸地面后又濺在了他的雙眼上,令他疼的嚎叫不止。十幾秒后,艾洛又拿起了只剩下一個人頭的他。
艾洛本想再次嘗試逼問帕西。但帕西剛才的舉動令他覺得帕西仍有斗志,所以有必要在此前先瓦解他的心理防線。于是,艾洛彎下腰來,抓著他的頭往他剛才吐出的那灘毒液摁壓下去!
剎那間!惡寒如同成千上萬只螞蟻般爬遍了帕西的整個頭皮。在這生命攸關(guān)的時刻,他感覺自己的性命就像是先前那只被自己捉弄的螞蟻!毒液再一次侵蝕了他的雙眼,令他徹底失去了視覺。
帕西眼睛脹痛,既如同被烈火炙烤,又如同被五六條毒蟲啃食……艾洛把他的頭當做抹布使喚,在那灘毒液上反復的磨蹭!
他心目中艾洛赫然變成了一個伸著無數(shù)條舌頭,渾身漆黑一片,瞇縫著眼角的變態(tài)……他就在這恐懼與痛苦中昏迷了十幾分鐘。
“喂,你還活著吧?如果你能坦誠訴說,我可以考慮把你的腦子按回脊椎上,也許這樣你還能活。”艾洛如此折磨他,卻不覺得他會因此而輕易死去。他現(xiàn)說這些話,無非是想要給予他虛假的希望。
“坦誠相告,上次也是聽他(但德)那樣說的。我怎么說肯定也是死,那我又該不該說了?”帕西大腦急速運轉(zhuǎn)。他逐漸察覺到自己面前有兩條路,一條是如實訴說后便處理掉的死路……而另一條是什么也不說,頂多拖延個四五分鐘后,照樣難逃一死的路!
“他到底是什么人?你們認識嗎?”里塔納哆嗦著塵土,站起身來對艾洛詢問。艾洛也如實回答了。
……
他們具體說的話。已入不了帕西的耳中。帕西經(jīng)歷絕望后,思緒回到了很久以前。
帕西的爺爺名叫薩羅,年輕時是某個不知名的流氓團體中的一份子。他泯然眾人,沒什么好本事,專門挑未成年的小孩,或者婦女老人捉弄。大多數(shù)時干壞事也不是為了利益,只是為了從中尋求優(yōu)越感,以及排解心中的苦悶。
流氓同伴中也沒有人瞧得起他。他太無能了……有次,去偷一只剛滿一年左右的小狗,結(jié)果手指卻被咬斷了一根!不僅如此,他還被那家人發(fā)現(xiàn),被揍的鼻青臉腫。
這次經(jīng)歷讓他感覺自己連狗都不如!他將屈辱暗暗記在心中,想著自己總有一天要復仇。結(jié)果沒過幾個月,機會就來了。
當?shù)亟虝闹鹘虨榱诉M一步宣傳仁愛與善良,決定擴建教堂。他把購置周圍農(nóng)民土地的錢,交給了負責此事的教士們。
教士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置辦起一套新的衣衫,以及更多的神學書籍,更昂貴的蠟燭以及貢品。他們太求上進了,以至于剩到最后的錢連先前的十分之一都不到。
由于開出的價格過于低下,連位于最偏僻地帶的農(nóng)民們都紛紛表示不愿出售土地。每當他們拒絕時,教士們總是欲言又止,抱著慈祥而又可憐的目光看著他們,像是在看待一群無知的羔羊般。
流氓們這就來活了。他們通過恐嚇,威逼利用的手段,逼迫農(nóng)民們一個接一個的主動聯(lián)系起教士,以比之前談判時還要低許多的價格出售了土地。之前把薩羅打的鼻青臉腫的那家人,格外的不識好歹,任由街坊鄰居如何勸說,他們也不肯將土地賤賣掉。
薩羅的老大便決定選出幾個小弟隨他一同將那家人教育一番。薩羅知道這是個報仇好時機。但,他……沒有去。因為他還是太害怕了。真想要報仇時,當日的痛苦就會如同汪洋般重新席卷全身。令他發(fā)抖,甚至嚇得失禁!
再后來,那家的男主人被抽掉了腳筋。女主人被強奸后,帶著孩子投河自盡……這個時候,薩羅才看準時機,在一日中午時分,昂首闊步毫無阻礙的走進了那間房中。
然而,被抽掉腳筋的男人早就把他忘記了。這更是令他感到受到屈辱。薩羅把他摔在地上,跺腳反復碾壓他的頭頂。而后,還是覺得不解氣。于是就尋了一把小刀,蹲下來往他的臉上刻了個“狗”字。
但他還是不滿意……他將男人翻過來,一屁股坐在他的點上,而后想了三小時后,總算動用著他那想象力匱乏,腦子想出的新的折磨方法??蛇@時,男人卻已經(jīng)被悶死了。薩羅慌忙的探了探鼻息,發(fā)現(xiàn)他一身亡后,便覺得自己三個小時白白浪費掉了,這又讓他憤怒異常。他拿起菜刀,將男人分尸成數(shù)快,喂給了他家還健在的狗!
這是他第一次殺人。在此過程中,他一直憑著憤怒,壓抑著自己的恐懼。他的行動時,渾身一直哆嗦,但還是完成了他理解的壯舉!從那以后,他感受到一股全新的生命力注入了自己瘦弱的軀殼中。
有教士聽聞的此事,他們往往無奈嘆息:“善有善報,惡有惡報,早知如此又何必當初呢?自私的人犯下惡行前,也該想到未來。”每想到這里,他們便也會為那家的男主人憐憫,雖然也覺得他是個該死的惡人,但也覺得他死的太慘了。
自那以后,薩羅就敢對旁人下殺手了。雖然也總是畏縮,但也還是成功賺到了功績,得到了同伴們的認可,收獲了幸福。
在拼搏中,他收獲了人生的意義。之后他先后娶了五個女人,共生下了八個孩子。
帕西的父親名叫賽因斯,他前面四個哥哥都在薩羅的教誨下,憑借他給予的資金從事的光彩的合法行業(yè)。其大哥尤為出色,他經(jīng)商賺了一大筆錢。之后發(fā)生旱災,他主動捐了自己財產(chǎn)的一半給負責募捐的教會,贏得了當?shù)刂鹘痰难葜v表揚。后又憑借好名聲賺了更多錢。
而賽因斯卻沒有聽話,他常年無所事事,之后更是從事了賭博的行當。他說不清自己為什么這么做,只是會隱約的覺得自己和那些家境貧賤的人們?nèi)の断嗤?。薩羅的話他不以為然,尤其是在薩羅訴說了自己的過往后。
嫖娼,吸毒,偷竊,欺詐……種種不恥的事他都做過。雖然一時活的自由瀟灑。但當他成年后,發(fā)掘自己遲遲沒有像自己的哥哥們那樣拿到錢時,便也變得郁悶起來。
第一次要錢時,他和自己父親賽因斯關(guān)系還并不太差。但過后十年,他仍未拿到錢。這期間,每每想起自己的父親,他的心就會變得異常的炙熱且冰冷,就如同想起的一個殺父的仇人一樣!!
薩羅勸他學好,他不明白自己已經(jīng)有了財富,已經(jīng)可以合理合法的獲取更多財富了……為什么卻會生出一個主動往陰影里鉆的兒子。他勸過他多次,但他并不接受。
賽因斯三十歲那年,他的憤怒達至極點。他的三個哥哥在他這個年齡都已經(jīng)有孩子了,但這還是連妻子都沒有??!在殘酷的現(xiàn)實下,他決定服軟。他決定假裝聽從父親的話,從事正經(jīng)的行業(yè)。
他和一個交往頗深的朋友從事了那時興盛的販毒產(chǎn)業(yè)。薩羅已經(jīng)年老,且有些癡呆了。他被輕易的糊弄了過去。即使偶然間切實的看到那些“白粉”賽因斯隨口說是面粉也能糊弄過去。但年老可能并不是糊涂的關(guān)鍵,晚年的薩羅向每一個愿意祈禱神明的信徒一樣,相信了自己,愿意相信的事。
賽因斯很快結(jié)了婚,有了帕西這個孩子。但他的幸福很短暫。薩羅希望有個人能夠多督促自己的兒子,所以給他安排的是一個樣貌丑陋,但家境富裕的女子。她家很有權(quán)勢,以至于賽因斯的家庭地位愈發(fā)萎縮,不久后只能對他言聽計從,不敢發(fā)出反對的意見了。
他變得異常憋屈。不僅如此,在他結(jié)過婚的三年后,還有個衣著華麗,相貌俊美的年輕男子時常到訪他家里,同他妻子有說有笑的攀談。每至此刻,他都會像是一個下人一樣呆站在旁邊。
這讓他對自己父親更懷恨在心了。對他來說,幸運的是那個女人很快就因為偶然疾病死了。他不顧父親反對,很快娶了另一個自己喜歡的女人。而帕西就在這個時候,成為了他眼中本該和那個丑女人一起死的孽障!
做錯事會被毒打!即使沒做錯事,也還是常常因為被看不順眼而被毒打。帕西自小過了這樣的生活,他默然接受著……甚至認為自己不如他父親養(yǎng)的愛犬。而事實也的確如此。一次,他因為打碎了一個盤子而被趕出了房門外。
賽因斯說他至少三天三夜都不會再開房門。外面下著大雪,帕西還被扒光了衣服。他忍受了不到半日的嚴寒,就準備放棄。帕西走向房門,想要敲門,懇請父親的原諒,即使他覺得之后還會被毒打一頓,他也不愿意再呆在冰天雪地里了。只是他剛靠近房門,他父親的愛犬便狂吠著將他撲倒,張開閃亮的獠牙一口咬在了他的肩上??!
……
一天過后,賽因斯由于想要出門買酒,所以還是開了房門。他看見自己兒子肩部受傷,倒在血泊中后,覺得他得到的應該的懲罰,也就令他的愛犬將他拖回屋里了。
雖然連續(xù)發(fā)了一個半月的高燒。但帕西還是活了下來。
兩年后,賽因斯的販毒生意出了問題。杜昂加大了全國上下的禁毒力度,這導致他們生意變得難做。在大形勢下,賽因斯和他的朋友做出艱難的決定。
他們決定最后再大賺一筆,然后就分道揚鑣。賽因斯的朋友從他那里得到錢,去進最后的毒品。而在此后不久,賽因斯那批毒品還未拿到手,便在等待的過程中被騎士們強制抓捕進監(jiān)獄了。
可沒過一年,他便被放了出來。一方面是因為他妻子散盡家財疏通關(guān)系。另一方面是因為車運送的工人送到他倉庫的那些貨物經(jīng)檢驗后已被證實是白面!?。?p> 賽因斯的朋友已經(jīng)卷錢跑路了。在最后的最后,他決定在自己合伙人身上榨取最后的油水!但這卻令賽因斯因禍得福了。
賽因斯的妻子在他出獄的當天露出了釋懷的笑容。在目的達到的那一瞬間,她因操勞過度而昏厥了過去,就在賽因斯的面前。而沒過幾日后,她便不治身亡了。
帕西之后便完全淪為了供賽因斯發(fā)泄的玩偶!賽因斯不僅失去了錢財,也失去了他一直以來自以為深厚,卻從未有過的友情。
之后,他只能發(fā)昏的向他那四個哥去借錢。再后來,薩羅在看到自己兒子們寫了的信后,便猛然察覺到了異常。他的理智回光返照,立刻親自來到了賽因斯家里。
事實很快在只言片語中暴露了。薩羅得知兒子一直以來從事販毒后,氣的差點直接昏厥過去。
賽因斯跪在他的面前,氣憤的忍受著他的辱罵。他仍然抱著不切實際的妄想,企圖在之后從他老人家身上再獲取一筆錢財,東山再起。年僅十三歲的帕西站在旁邊,看著那個在他眼中宛如巨人般威嚴的父親,像只羔羊般跪在地上。
薩羅揚言要斷絕父子關(guān)系,還說要帶著帕西離開。他說,賽因斯就是一條會將全家人都拖入泥潭的毒蛇,連牲畜都不如。
而這話,則徹底惹怒了賽因斯!薩羅年事已高,他話說著說著便感到缺氧,不得不癱坐在輪椅上歇息。幾個小時后,深夜降臨。
在雷雨交加的嘈雜聲中,塞因斯叫來了帕西。這次他一反常態(tài)的對待自己的兒子,他說話的聲音變得溫和平靜,而這反而令帕西更加害怕。他怕的沒錯,因為賽因斯在他父親說要帶走帕西的時候,瞥見了他露出開心的模樣。
“就是你的爺爺,一會兒我將親自把他頭砸碎。你只要在我把他的頭砸碎后,把斧頭拿起來,再朝他的尸體來那么一下。我就好好視你為兒子,再也不虐待你了?!?p> 帕西感到茫然,然后賽因斯又試著吼了他一嗓子,他就下意識的猛點了頭。賽因斯新滿意足的揚起笑容,幾分鐘后舉起了斧子。
而后,帕西也照著他的話做了。賽因斯之后真的沒有虐待他,因為他殺父的事情很快就敗露了。
他四個哥哥經(jīng)商討后,隱瞞了這則丑事,秘密的將賽因斯送進了一間精神病院。而帕西則被視為那只畜牲的子嗣,他被趕出家門了。
之后,帕西就過上了他爺爺薩羅小時候生活……直到他偶然被一個教士擄走,成為了一個有可能成為貝伊諾博士實驗品的人。
回憶起父親暗自辱罵爺爺?shù)脑挘貞浧鸶赣H的暴虐,回憶起自己怯懦的童年……在這一瞬間,他只是想不活的那么窩囊,活的比他父親,爺爺更絢爛一些。
漸漸的,他的嘴里吐出了“但德,德米特里,托弗爾……”這些關(guān)鍵詞。艾洛以為他總算肯說了,剛露出笑容。帕西后腦勺上就瞬間閃起的強光,逼得他閉目。
在不過半秒的間隙里,艾洛渾身發(fā)顫,汗毛豎立。他及時駕馭其恐懼,以最大的力度把帕西的頭顱往遠處丟去。強光包裹著天地。若強睜著眼,隱約可以看見帕西的還未落地的頭顱突然炸裂,迸發(fā)出了無數(shù)道凄厲可憎的雷電?。?p> 艾洛,里塔納雖遠在百米開外,卻仍然被雷電波及。在被電的動彈不得的同時又被一陣翻滾起來塵土籠罩,狼狽不堪。
“該死的,白忙活一場。差點死掉了?!卑宀桓傻囊е齑剑盗R著自己。里塔納撲了撲臉,還想向他詢問有關(guān)帕西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