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塢
桃林中一棵桃花樹下,有一白衣女子,手支著頭閉著眼睛側(cè)臥在那處,嘴角微微在笑,
忽然一道身影,落在她的面前,
“丫頭”
云冰琴聽到那個讓人喜歡又討厭的聲音,淡淡的睜開眼睛,看了一眼那老道。
“何事?”
“你答應(yīng)我的,參加圣人賽”
“呵,登圣文會,藏書樓,大蟲,三次了,什么送我回去?如何送?那個世界的我如何?”
這次如果這個雜毛老道一點也不松口,自己是不會再幫他們一點的。
“丫頭,天機不可泄露,最后一次”
“好”
看到那個老者誠懇的樣子,云冰琴還是回復(fù)了一聲好,
有比沒有強,人不能太過端著,不然就是雞飛蛋打。
玄昭真人如一陣風一樣,瞬間便沒了他的氣息。
云冰琴閉上了眼睛,偷得浮生半日閑,最后在這個地方小住了,再見已是枉然。
翌日
“冰琴,你確定要回去,參加圣人賽?”
鄰近圣人賽,這幾天三大洲的使臣及參賽者陸陸續(xù)續(xù)的到了京城,納蘭若素看到云冰琴的樣子,也知道了結(jié)果,
今日又看到云冰琴在收拾東西,也知道了結(jié)果。
她還是與眾不同的。
雖心有惋惜,然七天的相伴,已是難得了。
朝暮相伴,吃上一碗她做的蔬菜粥,或者和她一起涮著火鍋?;蛘呖此谔一湎缕分瑁蚝吒?,或吟詩頌詞,或修行,或誦經(jīng)。
一花一人一世界,
進京,大婚,禁足,賽詩會,逛青樓,登圣文會,燒烤,大蟲,桃花塢。
浮世萬千,吾愛有三。日,月與卿。日為朝,月為暮,卿為朝朝暮暮。
放下自己那不容說出的心思,故想長久相伴,但已知不可能了。
區(qū)于往常的態(tài)度,今日的她像是要離去的樣子。
小編想說你真相了。
“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見去意己決,也知三洲大比很是重要,不容有失,是天瀾大陸、勢坤大陸、人靈大陸。十二個國家精英匯聚在一起,進行大比拼。
三洲大比,比的不只是詩詞賦曲、琴棋書畫,還有經(jīng)義、策論、兵法、天下歷史、天文地理、畜牧農(nóng)耕,水利工學(xué)、經(jīng)濟民生,醫(yī)藥疫病、佛法道經(jīng),禮儀法典,武學(xué)格斗。
三洲大比,輸?shù)舻牟恢皇且粐伱妫A得的也不是一時的榮譽,而是他國的疆土或者是某種特權(quán)。
三洲大比的獲勝者進入圣殿。
“好,我送您回京”
再陪她一程,守護她也是一種愛。
“多謝”
云冰琴向納蘭若素行了一禮表示感謝。
稍后,便看到一輛印有若字的馬車,向京城駛?cè)ァ?p> 車內(nèi)的兩人,一人閉幕凝神,一人看向?qū)Ψ?,猶如金童玉女靜坐兩邊。
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襄王有夢,神女無心。
一切只是枉然。
一路晃晃蕩蕩,臨近午時時到達京城,剛?cè)氤情T。
“凌王妃?”來人不太肯定地又喚一聲。
“凌王妃”
云冰琴看了納蘭若素一樣,那人搖搖頭。
云冰琴戴上面紗后,撩開車的門簾,淡淡打量著站在馬車面前的年輕男子,白色箭袖直襟長袍,外面是緞繡的氅衣,他的體態(tài)修長,面如冠玉,眉目顧盼風流,舉手投足間全是恰到好處的優(yōu)雅。
“在下人靈大陸-靈盈國裴然,無意中得到消息凌王妃本人在此,一時按捺不住,冒然前來相見,還請王妃見諒。”
男子彬彬有禮地向云冰琴介紹自己。
自己剛進城門,就有人攔車,若說沒有陰謀,呵,哪有那么多的巧合。
所有的巧合,都是精心設(shè)計的。
云冰琴也起身見禮,后又落落大方道:“天瀾王朝云冰琴?!?p> 這是他們私下見面,自然只是簡單地報一下名字,正式見面應(yīng)該在國宴上,報的是封號。
裴然上下打量一眼云冰琴,面露贊許的笑容道:“在下今年是第八次參加三洲大比,此前曾經(jīng)見識十二國女子的風華,凌王妃雖然不曾露出容顏,卻比在下所見過的,其余十二國的第一美人,更能吸引在下的注意?!?p> “謝謝裴公子夸贊,不過很遺憾,本宮對你沒有同等的感覺,說不出什么恭維贊美的話。”云冰琴眼中帶著笑,很誠實地說出,內(nèi)心對裴然的真實感覺。
天瀾王朝的美男實在太多,這位裴公子的相貌,在天瀾皇朝也能踏入美男之列,但是算不上驚艷,21世紀的小鮮肉,愛豆也過眼無數(shù),他也實在是無法讓自己眼前一亮。
裴然面上一愣,隨即輕笑一聲:“聽說凌王妃創(chuàng)建了天穹樓,可以成為三大洲之最?”
果然,裴然特意過來與她相見,就是想以她為傳播媒介,找個人流集中的地點,大肆地羞辱天瀾王朝。
“難道,凌王妃就預(yù)知無人超越嗎?”裴然笑容著反問。
“裴公子,本宮只能說你無法超越”
云冰琴輕描淡寫一句話,就堵住裴然的嘴巴。
幾番較量這后,裴然終于承認,云冰琴跟別的女子不同,是個十分難纏的角色,頓時收起心里面的那份漫不經(jīng)心,開始認真對待陌桑。
他裴然視勁敵的人物,歷來都有著非凡的實力,想了想道:“凌王妃,太過聰明的女子不太討人喜歡哦。”
云冰琴似笑非笑地看著裴然,淡淡:“裴公子,真正的強者,從不會說這樣的話。”話中的意思是指,裴然不喜歡太過聰明的女子,是因為他的能力不夠強。
裴然第一次聽到這樣的理論,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道:“凌王妃這么說,本公子會生出想跟你文比的想法。”
“好呀!”
云冰琴想都沒想,就一口應(yīng)下:“本宮接受裴公子的挑戰(zhàn)?!?p> “什么?”
他以為自己肯定要費很多口舌的,沒有料到云冰琴會應(yīng)得這么爽快,裴然本能地驚叫出聲,不敢相信地看著她。
跟云冰琴文比,贏了肯定很光彩,還能狠狠地打擊天瀾王朝學(xué)子們的自信。
最近幾個月,他們一直把她當成女神一樣的崇拜,云冰琴這回若是敗在他手上,女神形象就會瞬間崩潰。
到時候,云冰琴之前所創(chuàng)作的東西,將會成他們手上的雞肋,用也不是,不用也不是,對三洲大比也會有一定的影響。
想到此,裴然優(yōu)雅地一笑道:“既然凌王妃有此雅興,不如移步前面的望江樓,你我就在望江樓一較高下,讓天下人一睹天瀾巾幗的風華。”
“本王妃也正有此意。”
云冰琴爽快地答應(yīng),裴然心里微微一愣,馬上露出優(yōu)雅的笑容,悄悄給暗里隨行的人一個眼色。
那些人收到暗示后,紛紛扯開嗓子大聲道:“有人要文比,有人要在望江樓文比啦,凌王妃、靈盈國裴然將在望江樓文比,大家快去看呀……”
此言一出,清河江邊的大街瞬間沸騰。
望江樓。
里里外外都擠滿人,誰都想看看這場勢均力敵的文比。
望江樓的管事幾經(jīng)考慮,請示過柳亦凡后,終于啟動每年賽詩會才啟動的賽詩臺。
自消息傳開以后,就不斷有畫舫、戰(zhàn)船從江面上開過來,整個場面看起來,比賽詩大會還要熱鬧。
朝廷怕出現(xiàn)踩踏意外,馬上調(diào)派大批人馬過來維持秩序,地上有巡房營的人維持秩序,江面上有開著戰(zhàn)船的水軍指揮前來觀看的畫舫和戰(zhàn)船,
天瀾王朝的百姓們都知道,云冰琴便是在賽詩臺上一戰(zhàn)成名。
消息傳出不到半個時辰,賽詩臺外面圍滿人,停滿畫舫、戰(zhàn)船。
大家的目光,此時都集中在賽詩臺,兩道白色的身影上。
賽詩臺上,云冰琴和裴然相對而立。
兩人各據(jù)一方,面容看起來都十分平靜,一點也不像是馬上就要文比。
臺下眾人看著臺上兩人,心里有一絲奇怪,明明是一男一女,從氣勢上,他們卻分不出孰高孰低,真是奇怪。
裴然看著云冰琴,優(yōu)雅一笑道:“凌王妃,你現(xiàn)在后悔還得來及?!?p> 云冰琴聽到后,氣笑了,老娘21世紀過來的人,您們這個社會相當于我們商周時期,老娘九年義務(wù)教育,三年高中,三年大學(xué),又在商場摸打滾爬十余年,后悔?老娘字典里可沒有這個字。
把臉湊上來找打,不打豈不是對不起他。
更何況天瀾王朝的臉是你能打的,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既然答應(yīng)了那老道,就會替他護好天瀾王朝,即使自己不行,不是還有小度。
人那,不作死不會死。
“跟本王妃對賭,說過同樣的話人很多,結(jié)果他們都輸了,而且很慘?!?p> “本公子今天就終結(jié)這一切。”
裴然不假思過地說出一句壯語,下面的人不由一愣,連他自己說完后也不由暗暗驚訝。
向來只有面對自己認可的對手時,他才會說壯語,面對云冰琴時他卻說了壯語,真是讓他感到匪夷所思。
“那就別浪費時間,開始吧?!?p> 云冰琴比他更干脆,直接就要求開始,漫不經(jīng)心得像催別人快點走一樣。
云冰琴漫不經(jīng)心地看著他道:“說吧,怎么比,是比詩詞歌賦、琴棋書畫,還是工學(xué)法典,道經(jīng)史學(xué),商道水利、兵法天文,算術(shù)星宿……但凡是天下有的東西,本王妃統(tǒng)統(tǒng)可以跟你們比。”
嘶……
聞言,眾人不由倒抽一口氣。
狂妄的人見過多了,卻沒見云冰琴這樣狂妄。
裴然看著云冰琴,深吸一口氣:“凌王妃果真是好氣魄,既然如此本公子便不再客氣,不若就由我先開個頭,先出一聯(lián)”
“好呀。”
裴然見她臉上的表情有些茫然,輕笑一聲道:“很好,第一聯(lián)——三洲大比,比琴、比棋、比書、比畫,比才華;凌王妃請……”
哈哈……
裴然還沒有說完,底下不少人就哄堂大笑起來。
看到這奇怪的現(xiàn)象,他則是一臉茫然。
隨即不悅的道“你的下聯(lián)是什么?”
云冰琴看著他的表情,輕輕念出下聯(lián):“學(xué)海爭渡,渡驕,渡奢,渡淫,渡逸,渡萬惡。”
云冰琴念完自己的下聯(lián)后,看著裴然,輕聲笑笑道:“按文比的規(guī)矩,本王妃已經(jīng)對出下聯(lián),裴公子對此結(jié)果,可有異議?”
“我沒有,凌王妃請出下聯(lián)?!?p> 云冰琴看看四周環(huán)境,腦海中生出想出一個上聯(lián)道:“天上月圓,人間月半,月月月圓逢月半?!?p> 說出自己的上聯(lián),云冰琴看著裴然,笑笑道:“裴公子,從現(xiàn)在開始,你有三十息的時間慢慢思考,開始吧。”
聽到她的話,眾人忍不住想吐血。
三十息時間還讓人慢慢思考,凌王妃,實在太欺負人人,偏偏他們就是喜歡她這樣,不按常理出牌的性情。
底下不少才子開始研究云冰琴的上聯(lián),不研究不知道,一研究就有驚人發(fā)現(xiàn)。
凌王妃這個上聯(lián)出得太絕了,不僅利用人們常見的自然現(xiàn)像,還要講究一個巧字,短時間內(nèi)還真想不出合適的下聯(lián)。
裴然一聽到云冰琴的上聯(lián),就知道自己完了,這個上聯(lián)出得實在是太過刁鉆,在短時間內(nèi)他絕對不可能想出下聯(lián)。
就在此時,天瀾王朝的才子們開始一片好心地,不緊不慢地幫他數(shù)著數(shù):“一、二、三、四……”
其他十二國的才子們,嘴角不由狠狠地抽了抽,毒,實在是太毒。
云冰琴看到眾人的反應(yīng)后,也好心提醒道:“大家也別閑著,好好想想,裴公子他要是對不上來,這上聯(lián)就極有可能出現(xiàn)在三洲大比上?!?p> 此言一出,底下眾人一愣,隨即響起一陣陣慘叫聲、叫罵聲。
凌老他們聽到后,卻不由暗暗豎起拇指,真不愧是凌王妃和凌王待久了,也夠陰了,三洲大比還沒開始,就亂人家陣腳。
三十息很快就過去,裴然無奈地認輸,一雙眼睛怨恨無比地看著她。
云冰琴卻看都不看她一眼,淡然一笑看向旁邊的裴然:“裴公子,是否已經(jīng)想好,接下來要跟本王妃比什么?”
“凌王妃,我們才比了一局,三局兩勝才算贏,我們還有兩局,對聯(lián)不是本公子的特長,接下本公子要跟你比詩詞?!?p> “你我各寫一首詩和一闕詞,如何?”
裴然炮語如珠,根本不給云冰琴說話的機會,只要是比詩詞,她就把握贏下第二回。
當下也不管云冰琴是否同意,就朝賽詩臺下面一艘,看起來十分普通的畫舫,深深福身行禮道:“見過詩君、詞君,人靈大陸--靈盈國裴然,可有資格請兩位殿使出面,為裴然當一回評審人?!?p> 聞言,在場的人馬上一愣,沒想到圣殿的詩君和詞君也在會此看熱鬧,熱鬧的賽詩臺瞬間安靜。
片刻后,就聽到畫舫內(nèi)響起一道極為低沉的聲音:“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zhàn)幾人還?!?p> 這邊剛念完后,另一道聲音又輕輕念道:“林花謝了春紅,太匆匆,無奈朝來寒雨晚來風。胭脂淚,相留醉,幾時重。自是人生長恨水長東。”
云冰琴心里微微一驚,這不是她在登圣文會時,闖第一關(guān)第三卡寫的詞嗎?
想不到連圣殿的人居然都知道,肯定又是老頭子的杰作,故意把她的詩詞傳到圣殿。
詞念完后,那個聲音繼續(xù)道:“本殿使第一次看到這首詞時,就忍不住想象,能寫出如此美麗的句子的人,到底會是怎么樣的一個人。從那時候起本殿使一直期待能與你相見?!?p> “說得不錯?!?p> 剛才念詩的聲音輕笑道:“本殿使在看到《塞外》、《大夢誰先覺》(大夢誰先覺?平生我自知。草堂春睡足,窗外日遲遲。)和《桃花行》(桃花簾外東風軟,桃花簾內(nèi)晨妝懶。....憔悴花遮憔悴人,....一聲杜宇春歸盡,寂寞簾櫳空月痕?。┤讜r也有一見本尊的沖動,想不到我們才剛剛?cè)刖┏牵吐犝f本尊要跟裴然文比,機會難得,我們兩個老頭子就巴巴地趕過來搶位置,你一會兒可千別萬讓我們失望?!?p> 兩人雖然沒有直接言明,言語卻已經(jīng)表示他們愿意當這個評審人,不過不是因為人靈大陸靈盈國裴然,而是因為云冰琴的詩詞寫得太好。
裴然看到這一幕后,氣得差點咬碎一口牙,面上卻努力擠出笑容:“謝過兩位殿使,請兩位殿使為我們出題,裴然一定不會讓兩位殿使失望?!?p> “既然如此……”
“慢著?!?p> 詩君正要出題,云冰琴卻突然出聲打斷。
眸光冷冷地看著云汐語,看著下面眾人道:“這原本是本王妃與裴然兩人間的文比,現(xiàn)在又是兩位殿使介入,輸了若不付出點代價,豈不是人人都誤以為天瀾王朝很好欺負,本王妃很好欺負,以后隨便一個人都可以找本王妃文比、文斗、文戰(zhàn)啦?!?p> 詞君與詩君兩人相視一笑道
“理當如此,本殿使和詩君原意做這個見證。你二人定好契約即可”
很快,便有人遞上了紙張,制定好契約,輸者不可參加三洲大比。
畫舫內(nèi)一陣沉默后,詩君先開口道:“本殿使昨晚在江上過夜,偶然一抬頭,就看到天上明月如玉盤,月華如水傾灑在大地上,就像母親默默注視的目光,你們二人就以明日為題,寫一首與月有關(guān)的詩,限時三十息,開始!”
以月為題的詩,唐詩三百首中不知道有多少,可是詩君方才提到了自己的母親,所以僅是描寫月色的詩作,肯定不能讓其滿意,而是要借月舒發(fā)出他對親人的思念之情。
借月舒情,云冰琴不得不細細思索一番,又和小度商量了一下選擇。
正在此時,裴然已經(jīng)十分得意地念他的詩:“七月十四夜行舟,清河江上霜華濃,若非漁火破長夜,會是明月偶睡重。”
念完后,裴然看著云冰琴道:“詩題《夜渡清河江》,凌王妃以為如何?!?p> 云冰琴笑笑道:“不錯,裴公子的詩真是應(yīng)時應(yīng)景?!?p> 詩中記錄昨天晚上在清河江上行船看到畫面,由于江面上寒霜霧氣太濃,根本看不到月光照在江面上蒙蒙朧朧的景色,如果不是江上有漁船燈火點點劃過夜色,都懷疑是月亮不小心睡沉。
應(yīng)時應(yīng)景,不只是應(yīng)時應(yīng)景,還指出詩君大人在說慌。
昨天晚上清河江上霧重霜重水氣重,根本看不到天上的明月,而詩君卻說看到明月如玉盤,還有月光傾灑在大地的畫面。
這些證明他明顯是在說謊,他不是剛到京城,而是已經(jīng)到京城一段時間,在城中某個隱蔽的院落看到的月色,所以才能看到明月如玉盤。
陰謀和自己沒關(guān)系。隨即便輕聲念道:“靜夜思: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xiāng)?!?p> “好詩、好詩……”
她剛剛念完,詩君就大聲稱贊。
只見裴然氣得剁腳,沖著云冰琴大聲道:“凌王妃,第二回剛過一半,離勝利還差一首詞的距離,你不要太得意了,我隨時會翻盤。”
云冰琴笑而不語,就聽到詞君輕漫的聲音響起:“不愧是凌王妃,本殿使打聽到,凌王妃在逛青樓時寫出一首好詞,不如念來給大家聽聽,也讓在場諸位開開眼界?!?p> “這有什么不行。”
云冰琴還沒有出聲,詩詩就出聲答應(yīng),大聲念道:“醉里挑燈看劍,夢回吹角連營……”
剛開始只有詩詩一個人在念,接著旁邊所有人都跟著他一起念。
沒想到,自己逛青樓時和詩詩她們五人隨意的吟詩作對,都能傳出來。
云冰琴看向裴然,邪魅一笑,“裴公子,可還要繼續(xù)比嗎?”
轉(zhuǎn)向那個畫舫,俯了俯身,淡淡的道“請兩位殿使評審吧”
早在兩人簽訂契約后,便有人將契約內(nèi)容告知了兩位殿使。
詞君與詩君兩人相視一眼,這個凌王妃只是在拉我們下水,不得不回答了,詩君淡淡的說道
“既然早已定了契約,那就按契約吧。人靈大陸靈盈國裴然退出此次三洲大比,不再參賽”
語罷,吩咐下人將畫舫開走了,打不到狐貍,還惹一身臊,看個笑話,結(jié)果把自己拉下水了。
人靈大陸,靈盈國和天瀾王朝相平的實力,雖然自己在圣殿,但是此次宣布結(jié)果不應(yīng)出自自己之口。
哎,失算了。
裴然聽到這個宣布氣的當場暈了過去。
由兩位殿使宣布再無回轉(zhuǎn)的余地。
靈盈國使臣也是把兩個殿使,也恨上了,但是歸根結(jié)底還是云冰琴的錯。
隨即吩咐人把裴然帶回驛站,這次三洲大比,又失去一個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