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曙黎紅的黑

第九章

曙黎紅的黑 烏龍茶糕 3029 2022-04-11 07:20:37

  回去之后,陳放一整天都待在家里,客廳的電視里放的是新版的《海蒂和爺爺》,每一幀都像一幅油畫一樣,很美。

  比起那些令人驚嘆的建筑系風景陳放更青睞于自然風景。

  她喜歡親近自然的感覺,喜歡光著腳踩在草地上,沙灘,上水里的感覺,不喜歡在水泥和機械鑄成的牢籠里那種被束縛的感覺,就像是一只鳥被關(guān)進籠子里一樣,那種感覺讓自己窒息。

  其實陳放她很宅,如果沒有發(fā)生那件事,那么現(xiàn)在她應該是每天睡到自然醒,畫個畫,吃零食追個劇或者是說不準哪天就靈光一閃,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

  她很想養(yǎng)只貓,是那種純黑色,體積挺大的,身上毛茸茸的長發(fā)貓,現(xiàn)在的她沒精力去照它,所以一直都沒有養(yǎng)。

  今天收獲很大,看著電視上,海蒂在山上光著腳丫自由的奔跑,她決定給自己放個假。

  陳放在沙發(fā)上窩著吃著草莓看的正開心,突然手機屏幕亮了。

  是一條關(guān)于慈善拍賣的消息。

  大概的意思就是畫家可以拿著自己的一些得意作品進行展覽,也可以進行拍賣,拍賣出的錢可以捐給一些山區(qū)的學校,孤兒院,也可以住建一些圖書館等。

  她還有兩個星期的準備時間,陳放接受了邀請,看起來還不錯,好久都沒有去那家福利院了。

  陳放咬了一顆草莓,嘴里的草莓好像也沒有那么好吃,“真搞不懂他為什么一直那么喜歡吃草莓?!闭f完,她懷念似的笑了一下,又陸續(xù)將草莓放進嘴里,不知不覺,大半草莓已經(jīng)進了肚。

  她突然想去山里看看,找找靈感,順便放松一下,她記得不遠處好像有坐森林,被保護的還不錯,就去那吧!

  昏暗的墻上反復投放著一段錄像是處理過的,看樣子錄這段視頻的人是把設備放到了一個東西后面,偷偷錄下來的

  因為年代有些久遠還大神的一些滋滋的聲音,他只能猜測到底是誰在說話,只能通過語氣說話的習慣,依稀判斷出到底是誰在說話

  監(jiān)控的對面坐了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只能看見衣服以及桌子上擺放的一些水杯,其余的全是盲區(qū)。

  A:“我們先談談,別那么沖動,這件事情牽扯了太多無辜的人,我們要不停止吧,趁現(xiàn)在還來得及?!?p>  B:“不行,這是要是被中央知道了,我們就全完了,把他們?nèi)珰⒌?,到時候隨便找個替罪羊不就行了?!?p>  C喝了口水,把水杯放在了翹著二郎腿的膝蓋上,手在水杯上磨蹭著。

  D:“哎,我說哥幾個都走到這一步了,再回頭不都前功盡棄了嗎?我不甘心,他娘的,停個屁?!?p>  A:“我們賺的也不少了,收手吧,我們都是有家室的人了,就算不顧及自己,也得顧及老婆和孩子吧,這,嘖,風險太大了,我,擔不起?!?p>  B:“可咱要是不把那些人都處理掉,倒霉的就是我們,老婆孩子不照樣受牽連?!?p>  D氣的拍了一下桌子,站起來,“老汪說的對,哎,我發(fā)現(xiàn)你這小子真他娘的慫蛋,在這濫充好人,早他娘的干什么去了?這可是你自愿入的局,沒人逼你,干到半截,良心發(fā)現(xiàn)了?不想干了?你他娘的真行!”

  C:“都別急,你快坐下,都還沒怎么著呢,就想產(chǎn)生內(nèi)部矛盾,這不都商量著的嗎,這步棋不還沒下呢,不是嗎?!?p>  B拉著坐下勸到:“老四這不是跟咱商量著呢嗎?你這性子怎么還那么急?!?p>  E從始至終沒說過一句話,左手的食指不停的在桌子上勻速的敲著,隨后拿起桌子上的水喝了一口,開口說話。

  “就先這樣,都散了吧?!闭f完A起身向前面幾人鞠了一個躬,準備走出房間。

  “彭?!?p>  隨后應聲到底。

  E收起手槍隨后用手帕淡定的擦了起來,隨后包上放進衣服里,“收拾一下,告訴他們家里人,他是被仇家追殺,要是不聽話就全部做掉,說是晚上家里煤氣泄漏意外死亡?!?p>  C應該不知道要開槍殺死A的事,有些緊張,隱忍的用左手大拇指搓著食指。

  而另外兩人就很淡定的應到:“是。”

  場景轉(zhuǎn)換,同樣的偷拍手段,同樣的人,只不過少了A,這次是靠一些語氣,小動作來判斷的是誰。

  四人坐在沙發(fā)上,靜的出奇,D先是打破了平靜,憤怒說道:“他娘的是誰!老子現(xiàn)在就去殺了他!他奶奶的,呸!老子長這么大還沒受過這氣!老子一定宰了他,!操他娘的!”

  B:“老四,你先冷靜一下,我?!?p>  D:“這他娘的怎么冷靜?素蘭嫂嫂都被那個畜牲給弄死了,狗娘養(yǎng)的!老子像條狗一樣被人牽著鼻子走!連個鬼影都沒看見!他是誰都不知道!二哥,你都說句話呀!”

  C沒有感情語調(diào)單一的說了一句,“我要殺了他。”但能聽出來他的語氣很堅決。

  影像結(jié)束,田方規(guī)頹廢的靠在墻上,坐在地上,地上擺著資料,屋內(nèi)所有的光源便是那墻上的投影和田方規(guī)手上夾著的那支煙。

  田方規(guī)揉了揉眉心,嘆了一口氣。

  他已經(jīng)四五天沒合眼了,自從上次宴會結(jié)束回到家,他就收到了這份錄像,就掛在門把上。

  他調(diào)了小區(qū)的監(jiān)控,是個快遞員送來的,那快遞員說是一個自稱是他叔叔的人讓他送來的,那人是帶著墨鏡和口罩的,看不清楚臉,他當時也沒往別的地方想,沒太在意,就順手送了上來。

  上面的指紋除了快遞員和自己的除外,就沒有第三個人的了,再加上宴會上的事,他本來就沒時間休息,處理完宴會的事之后,看了錄像帶里面的內(nèi)容更加睡不著,身體已經(jīng)有些透支了,已經(jīng)超過了自己身體能承受的范圍。

  三年前,他回國的時候,就有人匿名給他發(fā)了一封郵件,那人在信上說,他知道當年陳放的母親張素蘭真正的死因和當年那件大規(guī)模的人口失蹤案,還有一些不為人知的小秘密,他要跟自己合作,他說他可以幫助自己,同時,他也可以完成他自己的目的。

  他一開也沒信,但還是留意了一下,半年之后,當他在整理那些陳年舊案的檔案時候,他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他拿著那幾個檔案去找了父親,父親給了他一個解釋他也沒去過多猜疑。

  三個月前,有人給他匿名寫寄了一個U盤,看了U盤里的內(nèi)容,他徹底慌了,他想試著聯(lián)系到那個人但那個人并沒有告訴他他的聯(lián)系方式。

  他突然想到兩年前那個短信,和現(xiàn)在給他寄U盤的應該是同一個人,他試著給那個短信發(fā)了消息,他也沒指望那個人能回復自己,畢竟那么多年過去了,但是那個人就好像特意在等他一樣,馬上就回了消息并告訴了自己一條消息,是關(guān)于那本筆記的事,他才會費那么大的勁去找那個男人,結(jié)果卻被陳放給殺了,但他不能告訴她,他不想把她卷進這里來,有他自己就夠了。

  田方規(guī)想到這里,無奈又心疼地嘆了一口氣,隨后吸了一口煙,讓尼古丁使自己清醒,這件事牽扯太廣,視頻中的汪隨已經(jīng)死了,造成了不小規(guī)模的動亂。

  有一個就會有第二個,他現(xiàn)在必須要搞清楚上面的其他四個人到底是誰?

  傳信給自己的那個男人,到底是誰?有什么目的?他還要阻止那個神秘人的下一次的行動。

  這件事不僅是陳放這么多年的心結(jié),也本來就是自己的職責,這件事過后,他和她之間就一筆兩清。

  突然想了這么多,腦子有些脹痛,田方規(guī)走到落地窗前,掀開窗簾,外面的天已經(jīng)黑透了,接近黎明的時候,天是最黑的。

  那本就是一件普通的人口失蹤案,可到現(xiàn)在看來就好比是一株不起眼,已經(jīng)拔掉的草,當你發(fā)現(xiàn)它還有些旁根還扎在地下,隨手這么一拔,原來它的根已經(jīng)扎滿了你腳下的整片土地。

  小木屋內(nèi),一個男人正坐在桌前面,無表情的擦拭著槍。

  男人的臉是那種有些肉肉的皮膚看起來很好冷白皮,讓人很難忍不住想捏一下。

  眼睛是一雙像貓一樣的眼睛,一頭碎蓋發(fā),不看他手中的槍,在柔和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有些安靜乖巧。

  男人打開那本筆記,看著筆記本里汪隨的下一個名字,眼里露出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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