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放在賽格的監(jiān)控室里,看著監(jiān)控,指著屏幕里從銀色賽車上逃走的男人向老板問到:“這人是誰?!?p> 男人實在是打心底里害怕招惹到陳放這位姑奶奶就老實交代出來:“這人是趙旭川,趙莊,趙老板的獨生子?!?p> 陳放雙手插進口袋里,定了下牙槽:“趙旭川?!闭f完又問道:“你這店開了多少年了。”
男人老實的回答道:“四年?!?p> 男人見陳放全程冷著臉,孫家的小少爺在自己這里出了事,都知道他們幾個玩得好,陳家的這位小祖宗又是個行事極端的人,保不齊又會鬧出什么大亂子,心里實在是有些發(fā)怵。
陳放像閔松言一揮手:“我朋友在你這出了這么大的事,我看你這店也別開了,把人綁起來?!?p> 閔松言干凈利索的把人綁起來跟陳放走出去,周圍的伙計也不敢輕舉妄動,都說怕與這小祖宗結(jié)下什么梁子。
陳放走到一輛紅色的賽車前,把車門打開,從閔松言手里拽過男人,將人一把塞了進去,兩人對男人的求饒叫喊聲聰不聞,陳放跟閔松言有提了幾桶汽油裝進車里。
兩人上了車,陳放擰開一桶機油的瓶蓋:“繞賽車場轉(zhuǎn)一圈,給老板熱熱場子?!?p> 閔松言開著車,陳放在場地上肆意揮灑的汽油,一圈下來老板的嗓子都喊啞了。
兩人下了車,陳放將人從車上拽下來,一把丟出大門外,找了根麻繩,將人倒掛在了一旁的樹上,頑劣的拍了拍男人的臉:“嚇傻了?”
陳放頑劣的笑著:“我請你看煙花,替你壓壓驚?!?p> 陳放點了一支煙吸了起來:“吸煙嗎?”
閔松言不回答,陳放笑了一下,直接將打火機用力丟了過去,大火立刻蔓延了起來,熱浪撲面而來。
兩人向后退去,陳放從大門崗位上拿了兩個板凳和閔松言坐了下來。
陳放翹著二郎腿,用手撐著腦袋,看著一輛輛車爆裂炸出火花,仿佛真的只是在欣賞一場絢麗的煙花。
陳放吐了一個煙圈,男人還在哭著扯著嗓子罵罵咧咧的,陳放不爽的翻了一個白眼,拎起腳邊的一塊石頭就砸了過去:“再他媽的亂吠,把你也炸了?!?p> 男人看著陳放的眼神,不像是開玩笑的,才害怕的安靜了下來,看著自己的心血全部都毀在這場大火中。
“怎么回事?”
“你把這炸了?!”
陳放看著累的氣喘吁吁的兩人說道:“做吧,來的正好,才剛開始沒一會,屋里有凳子?!?p> 兩人拿了板凳坐在陳放旁邊,付辛奪走陳放手里的煙吸了一口才緩過勁:“姓趙的那小子,我們已經(jīng)收拾好了,別抽了,這東西不適合小朋友,對肺不好?!?p> 陳放笑道:“誰是小朋友?我都23了?!?p> 李玟彬摸了把陳放的腦袋:“就算你變成80的老太婆了,在我們幾個這,你照樣是小朋友”
幾人笑了起來,付辛看著在一旁安靜坐著的閔松言問道:“這位是”
陳放笑著摟過閔松言的肩膀:“這是我朋友?!?p> 閔松言看了眼摟著自己的胳膊,轉(zhuǎn)過頭看著三人,李玟彬遞過去一支煙:“原來是陳放的朋友啊。”
話還沒說完,陳放就替閔松言推過了煙:“他不吸煙?!?p> 李玟彬慫了下肩將煙收回自己吸了起來。
付辛搬起板凳坐在閔松言旁邊:“你叫什么名字?”
陳放替閔松言答到:“閔松言?!?p> 付辛遞過去張名片:“既然是陳放的朋友,那也就是我們朋友,以后有事就叫我,別客氣,陳放,等下次聚會的時候把松言也帶上介紹給孫栗他們認識認識?!?p> 陳放應當:“好?!闭f完就替閔松言接過名片。
付辛看著陳放替閔松言接過名片:“我就是給送松言的,你家干嘛?”
陳放解釋道:“他認生,不太愛說話?!?p> 李玟彬接道:“害,沒事,在咱們這不用鞠著,不愛說話,咱就不說,我還以為有多大事呢?!闭f完就又吸了一口煙。
“咱們認識幾年了?”陳放靠在李玟彬肩膀上。
李玟彬接道:“十年了吧。”
付辛想到什么就笑著說道:“其實想想還挺逗的,當時我們幾個在學校里的名聲可真是丑出去了,當時你是轉(zhuǎn)學過來的,也不怎么說話,挺內(nèi)向的,老實,好欺負,就經(jīng)常被那幾個孫子欺負。”
陳放好笑的笑了一下,有一次她被幾個女生拉到洗手間里欺負,正巧被許幻她倆撞見,就氣不順的把那幾個女的給揍了,又怕自己再被她們欺負,就整天帶著自己,跟他們幾個身邊,一來二去就熟了。
李玟彬吸著煙,看著眼前橘紅色灼人的火墻“說實話,從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們就打心里喜歡你,把你當成自家的妹妹看?!?p> 付辛像想到了什么,笑了起來,陳放直起離開李玟彬的肩膀問道:“怎么了?”
付辛將手里的煙蒂扔在地上用腳踩滅:“你還記得那時候有有倆小崽子喜歡你,為了你都打起來了,還非得逼你,說到底選哪個,把你都給逼哭了?!?p> 陳放回憶著笑了起來,不過他們幾個哪能看到她受這委屈,孫栗那小子直接罵了一句,選你媽!
說完幾人就打了起來,再后來就讓田方規(guī)記了大過,回家反省。
李玟彬想到后就氣急敗壞的說道:“最后讓那姓田的給記了大過,回家反省,屁股上直接被我家老爺子打的跟那猴子似的?!?p> 陳放看著一輛車被炸起:“我跟田方規(guī)在十四歲的時候就認識了,但是我轉(zhuǎn)了學,沒想到他也來了,當時還是我和他在那學校里見的第一面?!?p> 付辛呸了一聲:“學生會,學生會頂個屁用,還不是保護不了你,你被欺負的時候等他趕到,都他媽的晚了?!?p> 陳放苦笑了一下:“他是學校的學生會會長,又不是我自己的,他那有時間管我。”就像現(xiàn)在一樣。
“那你還喜歡他嗎?”
陳放看著遠處的火海,認真想了想,但并未得到答復:“不知道?!?p> 他們所有人都知道自己喜歡他,唯有他自己不知道。
閔松言看著熊熊燃起的火海,聽著他們回憶過去,自想想自己的過去,好像沒有多少可以回憶。
吃飯,睡覺,殺人,訓練這就是他每天所需做的。
“哎,你說醫(yī)院那能看到嗎?”
“可以吧?!?p> 不知道是誰說了句:“走吧,煙花也看的差不多了?!?p> 三人起身走出大門,見閔松言還坐著那,付辛說了聲:“松言走啊,愣著干嘛呢?想看煙花,回頭咱再看?!?p> 陳放招著手:“閔松言,走了?!?p> 李玟彬復合道:“天冷了,回家了,別感冒了?!?p> 閔松言看著三人,沖自己笑,他在想,想在他們的眼睛里找到些什么,卻什么也找不到,只感覺暖暖的。
朋友嗎?
閔松言在自己的腦海里搜索了一番,并未找到與朋友相關的東西。
朋友,這個東西對自己來說太模糊了,可以說跟自己毫無關系。
那些人什么?
閔松言在腦海里回憶起跟自己一起訓練出生入死的同僚,可都并沒有像他們這樣的感覺。
那些人不是
那他們呢?他不知道,也許應該是吧。
閔松言向他們走去,他們也不急,都只是安靜的等著,等著閔松言向自己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