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放是被一陣轟炮似的信息吵醒的,從被窩里伸出手,迷迷糊糊的在枕頭旁邊摸索著,拿到手機后仔細閱讀完上面的信息,又發(fā)著呆,一想到昨天發(fā)生的事情困意瞬間消失不見。
陳放有些頭疼的倒吸了氣,臉上的淚痕還在臉上粘著,有些哭笑不得的說著:“艸,真她媽艸蛋。”
閔松言蹲在菜地里認真的給菜地里的菜澆著水,不知怎的原本坐在自己腳邊的狐貍興奮的跑了出去。
閔松言的神經(jīng)瞬間緊繃起來,警惕的看著周圍,不一會就來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見人來后,緊繃的神經(jīng)大條才放松下來,繼續(xù)澆著自己的水。
陳放將狐貍抱起狠狠的擼了一把,蹲在閔松言旁邊,用胳膊肘小心的碰了碰對方的胳膊:“哎,朋友,別擺弄你的胡蘿卜了,我們都等著你呢?!?p> 閔松言沒去看她,只一臉認真的澆著自己的水:“你擋著我了。”
陳放看了一眼自己腳,連忙起身:“哦,抱歉?!闭f完就在閔松言另一旁蹲下來:“走了,別忙了,付辛他們都等著呢?!?p> 直到聽到付辛這個名字閔松言才停下手中的事情:“付辛?”
陳放點著頭玩著狐貍的尾巴:“對,付辛,你忘了?你們是朋友?!?p> 閔松言原本有些疑惑的臉上聽到朋友的字眼后,原本冷漠看不出情緒的臉,慢慢開始有了寫變化。
陳放看著對方臉上的變化,不由得提起了嘴角。不等對方開口說話,就伸出胳膊攬住他的肩膀:“走了,朋友,你不是愛喝酒嗎,今天管夠?!?p> 酒吧里昏暗曖昧的燈光下,陳放拉著閔松言的走到了卡座上,對著5人介紹了起來:“閔松言。”
孫栗聽到后直接站了起來,抱了上去:“你就是松言啊,付辛他們都跟我說了,多謝了你了,幫我出了口氣?!?p> 說著還不客套的直接上手拍了拍閔松言的胸脯:“這身體還挺結(jié)實,這大肌肉?!?p> 陳放看著閔松言臉上有些急促慌張的眼睛,不由得笑出了聲,對著閔松言小聲說著:“你不止那孩子這一個朋友,還有我們,未來還會有更多?!?p> 閔松言有些不確定的看向陳放,陳放打包票似的點著頭:“你值得更好的。”說完又看了一眼旁邊的許幻,她知道她全聽見了。
許幻看著陳放平靜的如一泉幽靜的井水一樣的眼睛,有些不敢直視,她也知道,這是她跟她們兩個人說的。
陳放說完就挽著閔松言的胳膊走向付辛:“你們認識的,付辛。”
付辛與閔松言對上視線:“我們又見面了,朋友,早就該請你出來玩的,有些事就耽擱了?!?p> 其他人也不做聲,都安靜的等著閔松言的反應(yīng),閔松言與付辛對上視線幾秒后,被幾人熾熱的目光盯得有些不知所措,有些不自在的移開視線,看向陳放。
陳放看出來他的不知所措,笑著走過去握住兩人的手:“朋友,請握個手吧。”說著就將兩人的手放在一起。
閔松言接觸到陌生的溫度時有些本能反應(yīng)的想要抽離,大腦提前預(yù)知阻止了動作。
閔松言盯著被兩人握住的手,一種奇怪的感覺從心里升起,暖暖的,他很開心,不排斥,他喜歡這種感覺。
付辛看著眼前像貓一樣神秘,懵懂,高警惕男人,感受著自己逐漸被回握的手,與自己對上視線,聽著對方聲音不大的自我介紹:“你好,我叫閔松言?!?p> 付辛回笑著:“你好,我叫付辛?!?p> 一番簡單的自我介紹后,陳放就自己找了個地方坐下來。
閔松言掃視著周圍,隨后垂下眼眸,緊跟腳步,挨著陳放坐下來,看著周圍亂舞尖叫的人群,又往陳放的方向又挨近了一些。
閔松言看到孫栗看了眼時間后,就跟旁邊的女人說了些什么,隨后就跟自己打了個招呼就走了。
許幻幾人喝的正起勁,低頭就看到陳放不知何時弄的吃食。
陳放拿起桌上的巧克力慕斯小蛋糕咬了一口,隨后開心的晃了幾下腦袋,對閔松言說道:“這個好吃,你嘗嘗?!闭f著就往男人的嘴邊遞去。
閔松言有些嫌棄的往后撤了一點,有對上女人期許的眼神,有些不忍拒絕,腦袋向前傾去,張嘴咬了一小口:“嗯,好吃?!碧嗔?。
許幻見狀忍不住說道:“哎,我說這是酒吧,不是兒童派對,兒童請到隔壁甜品店,謝謝配合?!?p> 兩人沒聽到,依舊進行著自己的動作,陳放好像看到了什么,笑著拍了拍閔松言的胳膊,像個流氓似的,上下掃動著女人說著:“我艸,黑絲?!?p> 閔松巖只是淡淡的漂了一眼,沒做聲,喝了口手中的威士忌。
一旁的付辛和李玟彬像個挑女婿的家長一樣,看著兩人不約而同的搖了搖頭,付辛用胳膊抵了抵李玟彬的胳膊,使了個眼神。
李玟彬?qū)Ω缎磷隽艘粋€安心的表情,隨后便摟住閔松言的肩膀,故意放大聲音:“這不行,都沒什么吸引力,咱松言喜歡的是A罩杯的,對吧?”
陳放還沒反應(yīng)過來什么,只知道看戲似的“喲。”了一聲:“你怎么知道的?”
李玟彬故作神秘的說道:“上次我跟老付在酒吧的時候,看到松言了,嚯,那可不得了跟苑瓊那打得可火熱,不僅親親摟摟抱抱,哎呦喂!還開了房呢!”
陳放跟許幻兩個毫不知情的人聽到后,不約而同的長“喲”了一聲。
付辛添油加醋的一臉佩服的說道:“行啊,你沒看出來玩的還挺花啊。”
陳放憋著笑喝了口酒:“我還以為你什么都不知道呢,感覺怎么樣?”
閔松言雖然聽得云里霧里但還是聽得出來是跟上次那個女人在一起的事,指的微皺著眉頭向陳放解釋道:“我沒有?!?p> 陳放只露出一個我懂的表情,就把閔松言給打發(fā)了。
閔松言心里很著急,他也不知道為什么,很害怕她會誤會什么。
付辛兩人見陳放一臉不在意的樣子,都在心里舒了一口氣,付辛將閔松言手中剛在果盤里挑出剝好一半的沙糖桔拿走,替閔松言將酒杯里倒了酒:“來來來,來酒吧不喝酒算個怎么回事?來,喝”說完跟閔松言碰了個杯。
陳放從孫栗手里隨手搶過閔松言剝好一半的沙糖桔,剝開吃掉,含糊不清的問道:“孫栗怎么樣了?”
李玟彬喝了口酒:“好多了,現(xiàn)在在康復(fù)訓(xùn)練呢,估計還得兩三個月?!?p> 陳放點頭應(yīng)了一聲,許幻攬過陳放的肩膀,陳放自然的倚在許幻的懷里:“開始收拾吧,時間不等人,耗到多久也是一樣的,別試圖留戀什么,人得活啊?!?p> 許幻彎起胳膊,挑起對方的一縷頭發(fā)把玩著,眼色暗沉的看著懷里一臉無所事事的女人猶豫的說著:“你好像變了,清醒的有點太過分了,這,不是好事?!?p> 陳發(fā)剛想說什么就被一個男聲打到:“陳放?!?p> 陳放向看去,是一個跟田方規(guī)一樣,紋著花臂,戴著眉釘?shù)哪贻p男人,陳放見狀,熱情的走上前,跟男人擁抱了一下,也不知道說些什么,就被拉去喝酒了。
閔松言看著拉拉抱抱,有說有笑的兩人,心里也不知什么時候莫名升起了一團火。
陳放看著男人胳膊上的已經(jīng)不怎么明顯的紋身問道:“洗了?”
男人無所謂的應(yīng)著:“嗯,你不是說不喜歡紋身,看著隔應(yīng)嗎,就洗了?!?p> 陳放跟他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關(guān)于紋身的,她說:“你也紋了老虎花,我還以為只有他才有,疼嗎?”
“不疼?!?p> “真丑,最討厭紋身了,看著就隔應(yīng)?!?p> 陳放看著男人胳膊上的紋身心里升起了愧疚感,有些說不出話,她討厭紋身,感覺看著就隔應(yīng),但卻喜歡
那人身上的老虎花,感覺很好看,只能是他的紋身,其他人就不行。
當(dāng)時也只是自己喝醉了才說了那些話沒想到這人一直都記得。
陳放笑著跟男人碰了個被:“自己喜歡就好,管我干什么,我在你生命的旅程里就是個屁,抱歉對你說了那樣的話。”
男人一臉不在意的說著:“害,沒事,我樂意的?!?p> 不知何時又過來了幾個人,吃飯被人圍在中間,灌著酒也不拒絕,只是一杯又一杯的喝著,不知過了多久,陳放才從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立馬從男人懷里出來:“不喝了,時間到了,下次再聚?!?p> 男人貼心的將陳放脫掉的外套替陳放重新披在身上,卻被閔松言搶先一步。
閔松言臉色不好的半摟著陳放,看著醉熏熏的女人,又冷眼看了眼男人。
陳放沒注意到頭頂上的目光,只自顧自的對幾人說:“下次再聚啊,我都記著呢,一共五個人,一個也不許落?!?p> 說完想到了什么就像個流氓似的笑了起來:“五個,五個都是我的?!?p> 閔松言聽到懷里的人兒的自言自語,臉直接黑了下來,就強行將人拉走。
直到臨走前,女人還不忘向后看去,對幾人拋了個飛吻:“下次一定得來,我請客!”
出了酒吧,閔松言直接將女人推開,陳放順勢將身體抵在車門處,才不至于倒下去。
閔松言看著醉的女人,用手點了點女人的腦袋:“鑰匙?!?p> 陳放直起身體走向閔松言,將下巴男人的胸堂上笑嘻嘻的說著:“那你親我一下,我就給你?!?p> 閔松言無視掉陳放說的話,還想再說些什么,就直接被陳放搶先一步,直接上手在自己的臉上親了一下,隨后捂住臉抵在自己的胸脯上笑了起來。
閔松言愣在了原地,只覺得臉上熱的發(fā)燙,應(yīng)激性的陳放放直接一把推開,人一下就蹲在了地上。
閔松言見狀,趕快上前將女人扶起,見女人不作聲明,就以為陳放生了氣,張了張嘴,半天也憋不出一句話。
過了沒幾秒,有人就抬起頭對上閔松言的眼睛像變魔術(shù)似的笑著伸出手,張開手掌里面躺著一把鑰匙,:“pleasantly surprised。”
閔松言接過鑰匙,將車門打開,一只手扶著陳放的腰,一手打開車門坐了上去,將人安頓在副駕駛上,剛準備關(guān)上車門,就被人拉住了手。
“要不要做我男朋友?”
“為什么。”
“感覺跟你在一起的感覺很好,我喜歡這種感覺?!?p> 沒等對方做出反應(yīng),陳放就繼續(xù)說道:“我有錢,我可以給你買很多沙糖桔,很多威士忌,也可以把小狐貍養(yǎng)的胖胖的,要不要做我男朋友?”
閔松言盯著女人認真的眼睛,沒做聲,小心地扯下握住自己的手,就關(guān)上了車門。
陳放看到自己被扯下的手,突然就笑了起來,笑著笑著,淚就滑了下來,她一直都是醒著的,真沒意思,一點也不好玩。
陳放快速將淚拭去:“我只是有點累了,有點堅持不下去了?!?p> 閔松言沒說話,只是眉頭微皺,他知道是那天錄像帶的原因。
陳放看著閔松言熾熱直白的眼睛,有些心虛,張了張嘴,半晌才說出口:“小貓接吻嗎?”
閔松言看著人離自己越來越近,就覺得心臟好像快要跳出來一樣,他想,但又有一點害怕想要退縮,這又是什么感覺?
書上說這是喜歡。
閔松言緊張的握緊了座椅,就當(dāng)兩唇之間快要觸碰,到時前方又停了下來,女人笑著說道:“算了?!?p> 陳放虧心的不在敢與對方對上視線指沒頭沒尾的問道:“你說小王子找他的玫瑰去了,那狐貍該怎么辦?”
閔松言也不知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只是遵從內(nèi)心說道:“我會一直等她,等她回來。”
“那她要是騙你說會回來,其實她只是在打發(fā)你,并不打算回來呢?”
閔松言依舊堅定的說:“我會等她?!?p> “你會后悔嗎?”
“不會,這是我自愿。”
“你會怪她嗎?怪她沒經(jīng)過你的同意,就擅自招惹你,讓你們之間產(chǎn)生羈絆?!?p> “不會,羈絆是需要兩個人才能完成,我只會怪她為什么不能多愛我一點,我也想要她的偏愛?!?p> 陳放頓了一下,他覺得那話變了味,他不敢往其他的地方想,也只是笑著說道:“這是你話最多的一次?!?p> 閔松言真誠的看著陳放,握緊了方向盤:“我只是不愛說話,不是不想和你說話?!?p> 陳放看著閔松言的眼睛,像是觸碰到了熾熱的火球一樣,快速移開了視線。
錯了,不應(yīng)該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