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成家的小宅院。
一塊精致小巧的玉佩靜靜地躺在石桌上,月光映照,周身似是吐著玄妙之氣。
這,便是真正的通靈寶玉。
等到半夜時分,淺野就會派人來取吧。
洪成是這樣想的。
至于他自己,則是仿佛智珠在握一般,運籌帷幄的在琴韻閣喝酒。
如果不是林霍海無意中的攪局,說不準真給他裝到了。
可惜。。。
“嗯,看來還沒被發(fā)現?!饼R端確認了一下,就將自己手中的玉佩換了過來,“呼~,解決,公子還真是讓人頭大?!?p> 隨口抱怨了幾句,就前往城外郊區(qū)。
“換好了就把贓物扔到城外面去,反正也不是什么好東西?!?p> 林霍海是這么吩咐的。
真是麻煩。
。。。。。。
半夜。
月色隱去,洪家宅院隱隱約約浮現了一抹黑影。
石桌上的玉佩一閃。
模樣還是那個模樣,只是身份換了兩次。
只不過多了一束紅繩。
。。。。。。。
翌日。
摸著那一束紅繩,一抹微笑浮現在洪成嘴角。
成了。
“從即日起,我也總算是個自由人了?!?p> 。。。。。。。
“阿琰,你要回去了,就不多留幾天了嗎?”
洪青乘看著整裝待發(fā)的余琰,有些不舍。
“嗯,不留了,這兩天玩的很是盡興,過幾天我再來吧?!庇噻牧伺暮榍喑说募绨?,安慰道。
洪青乘也沒再矯情,便和余琰一同往城門去了。
“誒,阿琰,那個是不是林霍海?!辈贿^幾步路,洪青乘看對面有個人十分眼熟,基于昨天的不爽,他一下便認出來了。
“嗯?我看看?!庇噻緛磉€在想之前城隍廟的事,定睛望去,點了點頭,
“應該沒錯?!?p> “走,阿琰,看我今天怎么教訓他?!焙榍喑四θ琳?,氣勢洶洶的便往前去。
“林霍海,是不是你小子昨天拿了我的玉佩。”迅速的拎起林霍海的領子,兩眼一瞪,“是不是?”
“啊,啊沒,沒有”林霍海看到洪青乘這么氣勢洶洶,心里一虛,心中大罵齊端不靠譜。
“哼,看來就是你了。”洪青乘眼睛一咪,透出了點精明。
“不,不是我,我啥也不知道啊?!?p> 洪青乘一聽,做勢要打。
林霍海慌了,誰不知道這莽貨力氣出奇的大,簡直就是個小霸王,只好道出實情。
“是我沒錯,但是我昨天傍晚給你放回去了,別,別打?!?p> 不過拳頭還是下來了。
待到洪青乘打的爽了,才把鼻青臉腫的林霍海放走。
“算你識相給我放回去了,不然。。。哼?!焙榍喑岁岁种?,心情愉悅。
“哼,下次有你好看的?!?p> 林霍?;伊锪锏淖吡?。
“果然是這小子,算他識相這次?!焙榍喑斯笮?,一副運籌帷幄的樣子。
城門口。
“送君千里終有一別,我走了。”
余琰擺擺手,向洪青乘揮別。
“行,你下次再來城里玩,回去隨便幫我給海川問個好。”
洪青乘爽快一笑,也是揮手告別。
“對了,你可別忘了和你父親解釋一下,現在真相大白,別被你父親秋后算賬了?!?p> “哈哈哈,還是阿琰記性好?!焙榍喑诉@才想到自家父親知道自己丟了玉佩的事,心下又有些焦急,“那我先走了,改日再會,我的趕緊去?!?p> “哈哈,再會?!?p> 。。。。。。
“父親,我那玉佩應該找到了。。?!?p> 回到家,林霍海趕緊沖向正廳跟洪成解釋事情原委。
洪成越聽越不對勁,大驚失色,心中大呼不妙,來不及多想,對著暗處低吼。
“掩映,快替身,帶著家眷離開景觀城,快,全部打暈運出去?!?p> “啊?”洪青乘不明所以,突然腦袋一疼,昏了過去。
“真是天要亡我?!?p> 洪成臉色蒼白,他已經想象到淺野的人已經派人來了,他們可不會聽自己解釋了。
“能逃一個是一個吧。。。。。。”
一抹黑影襲來,洪成消失在房間內。
不多時,又一個‘洪成’出現。
正午。
‘洪成’靜靜的坐著。
忽然一聲悶哼,一抹血絲浮現在嘴角。
淺野來了。
‘洪成’掙扎了幾下,變一動不動了。
這樣的景象發(fā)生洪家各處,滿門抄殺,雞犬不寧。
洪成離京本就引起圣上不滿,而且還來景觀城這個惹人懷疑的地方。
御昭指揮使不卸任,一走便是二十年,皇帝都換了兩次,還占著職位,不過他們都知道洪成是來監(jiān)察越王的人,所以懶得動他。
通靈寶玉不過是淺野順水推舟的一次試探。
雖然知道可能洪成不是投靠了越王,但是對于淺野來說,有懷疑就是宣泄圣上不滿的手段。
所以洪成必須死,而且是勾結外蕃,順便也打壓一下越王。
?。ㄟ@里就要解釋一下,通靈寶玉是越王的,淺野偷出來,放出去,被幾個江湖勢力爭奪,正好洪成想要卸職,淺野就讓洪成把通靈寶玉搞到手,但是洪成實力不濟,到手的幾天后想到守不住,就做了點障眼法,到指定期限交出去。ps:邏輯不是很清晰,反正也不重要,就不對解釋了。)
洪成自然也知道,但是沒想到考慮了這么多,沒考慮到林霍海這種事情。
不過他也有考慮退路。
反正只要讓圣上知道“洪成”死了就行。
可惜淺野不是傻子,自然看得出來,忠于圣上的走狗們自然不會期滿圣上,其他人不重要,名字死了就行,洪成不行。
。。。。。。。
很快消息便傳遍景觀城。
洪成離奇的被滅了滿門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
很快城里又貼起了御昭指揮使勾結外蕃的告示。
其中提到罪首洪成已服誅。
。。。。。。。
“怎么回事?”走在路上,余琰突然感覺左邊小臂發(fā)熱,伸手翻了一下,“是玉簡?”
余琰把發(fā)熱的源頭拿了出來,原來是之前收在袖子里的玉簡。
“嗯?之前怎么沒有發(fā)生這種情況。。”
余琰有些奇怪,思考了一下,然后根據豐富的小說經驗靈光一閃。
“難道是有什么和它共鳴了?”
果不其然,在他左邊不遠處有個地方放著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