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知曉自家世子爺終于被皇帝恢復宗室身份的王福喜極而泣。
身為朱臺浤的獨子,也是唯一的繼承人。‘慶王府’上家誰都知道。自家這位文武雙全的世子爺絕對是未來的當家人無疑。
但可惜,因為正德年間安化王一案牽連。朱臺浤被削去了藩王爵,還遭受刖刑懲戒。多年來一直被圈禁在府邸。而安化王一案后,朱臺浤老來得子所生的‘朱鼒凡’自然就成了一位有實無名的世子爺。
尋常鄉(xiāng)紳家族都講究一個長幼有序名正言順。作為宗室子弟,鄭凡想要將來繼承‘慶王’這一藩王爵位更是如此。
此時,在莊園里的所有‘慶王府’精銳們也一個個歡喜不已。
自家這位文韜武略都堪稱翹楚的世子爺。僅帶著二十余人來到京城。這才短短大半年功夫。不但湊齊了那七十萬兩銀子的缺口。還恢復了世子身份。這無疑令所有人看到了‘慶王府’再度東山再起的希望。
老懷欣慰的王福,直接張羅起酒菜來。
而作為主角,鄭凡自然與眾人暢飲一番。一番推杯換盞下來,逢酒必干杯的鄭凡。所展露出平易近人的氣度,不禁讓所有人折服。
當然,換上一身富家公子打扮。樣貌俊俏唇紅齒白的賈報國也來了。臨走時,懷里又多了一張一萬兩面額的通和錢莊銀票。
一直喝道華燈初上時,這場酒宴才結束。以鄭凡此時的身體素質(zhì)。一通喝下來,即使未酩酊大醉,卻也有些微醺。
回到房中時,曾在張府內(nèi)殺人不眨眼的脫脫此時卻如同賢惠的嬌妻一般。正小心翼翼的替鄭凡端來熱水陰濕毛巾擦臉。隨后又弄了杯醒酒茶端到鄭凡面前。
從小便被朱臺浤送去塞北殷家習武的脫脫,若論武功。絕對是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放眼江湖。
奉命來到京城協(xié)助自家這位義兄后,又學得《狂風刀法》以及《吸功大法》、《左右互搏術》等絕世武學。
如今以脫脫的實力,放眼江湖。別說是那現(xiàn)在被吹捧得名聲大噪的‘參差劍首’張人鳳。即使是遇上錦衣衛(wèi)第一高手青龍,亦或者是化名做‘轉(zhuǎn)輪王’的曹鋒。也能一爭長短。
可脫脫武功雖然了得,但這般如同婢女般伺候人卻是第一次。
看著脫脫有些笨手笨腳的模樣,喝得微醺的鄭凡鬼使神差的攥住脫脫那白皙的手掌,順勢一帶。便將脫脫拽入壞中。
現(xiàn)實世界中,作為一名小有身家的拆二代包租公。衣食無憂之下,碼字雖然屢次撲街。但那不過是為了堅持心中的夢想罷了。平日的生活,過的還算瀟灑。曾經(jīng)也是酒吧、夜店的???。說一聲老司機也不為過。
大半年來的朝夕相處,平日習武切磋時的耳鬢廝磨。鄭凡又豈能看不出脫脫對自己的心意?
看著脫脫羞澀的閉上眼睛,這個時候鄭凡自然不會做出那連禽獸不如的舉動。
省略很多字…
翌日,醒來的鄭凡,看著那近在咫尺的脫脫,不禁一笑。
在對方的面頰上啄了一口,柔聲說道“起床了..”
昨晚,初--經(jīng)--人--事的脫脫,豈能是鄭凡這位準老司機的對手?不知是因為微醺的緣故,還是因為實力的提升。昨晚竟然超長發(fā)揮。
被折騰得不輕的脫脫,此時又感覺到鄭凡那粗糙的手掌作怪。頓時驚醒了過來,看著鄭凡那近在咫尺的面龐。脫脫弱弱的說道“義..義兄..別鬧了,現(xiàn)在天亮了..”
鄭凡嘴角抽了抽,歉意一笑。
脫脫雖然從小就被送去殷家習武,但在這個時代。女人幾乎無法掙脫三從四德的禮教束縛。
沒想到鄭凡居然會為昨晚的事情道歉,一臉詫異的脫脫連忙溫柔說道“只要義兄喜歡。要脫脫怎么樣都行..”
“叫我阿凡就行了。往后你可是我的世子妃,再往后也會是慶王府的王妃。怎么能還叫我義兄呢?”鄭凡柔聲說道。
聽到鄭凡說出‘世子妃’這一身份時,脫脫不禁喜上眉梢。相比起這個時代里頭的盲婚啞嫁。在‘自定義身份帶入卡’的作用下。鄭凡與脫脫之間絕對算是青梅竹馬郎情妾意。脫脫一臉溫順的點了點頭,便趕緊起身準備服侍鄭凡起床。
可看著連走路都勉強的脫脫,鄭凡擺手說道“今日你先好好歇息一番。咱們往后的日子還長著呢。我說過,你我之間不講究這些..”
說著,鄭凡便親自出去打來熱水端著水盆回來替脫脫洗漱。
在這個時代,男人三妻四妾不過是在平常不過的事情。尤其是在孔孟之道的禮教思想洗腦下。妻子服侍丈夫也更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情。即使是平常人家,也少有丈夫服侍妻子的。更別提,在‘自定義身份帶入卡’的作用下。如今已經(jīng)恢復宗室子弟身份的鄭凡,乃是正兒八經(jīng)的‘慶王世子’。
一臉錯愕的脫脫就這么任由鄭凡替其洗漱。
待看到鄭凡端著臉盤出去時,滿心甜蜜的脫脫如同做夢一般。俗話說,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鄭凡那有別于這個時代男子的溫柔一面。無疑令脫脫甜蜜無比。
沒過多時,又看到鄭凡端著兩份早餐進來時,脫脫連忙掙扎著從床上起身。
好歹也即將踏入一流武者之境。昨晚雖然被鄭凡折騰得夠嗆。但脫脫可不敢躺在床上讓鄭凡給自己喂飯。
看到脫脫這般,鄭凡也只能無奈一笑。早餐并不奢華,只不過是包子、饅頭、白粥。不過脫脫卻吃的甜蜜無比。
喝著白粥的脫脫突然開口說道“義..阿凡..要不讓福伯找些婢女、丫鬟回來吧。莊園上沒個使喚人,也不方便?!?p> 鄭凡想了想,搖頭說道“京城正是東廠勢力最大的地方。在這里東廠耳目遍地。外人信不過!而且過段時間,等徐剛他們將《狂風刀法》修煉至入門后。我便帶你去闖蕩江湖。所以這莊子上招不招人沒必要?!?p> 這個時代的女人很簡單,出嫁從夫。經(jīng)過了昨晚。脫脫早已將鄭凡當成了自己的全部。既然鄭凡這般說,脫脫自然不會反對,想了想開口說道“阿凡,那咱們不先回王府么?出來這么久,義父他老人家一定很想念你了。而且賈報國又去王府傳旨,咱們回去晚了不合適。”
對于朱臺浤這個使用了‘自定義身份帶入卡’后。獲得的便宜‘父王’。鄭凡心中十分復雜。雖然在‘自定義身份帶入卡’的作用下。關于朱臺浤的所有記憶。都匯入鄭凡腦海中。即便與朱臺浤見面。鄭凡也不會出現(xiàn)什么紕漏。但要讓鄭凡管一個陌生胖子叫爹。鄭凡無論如何也叫不出口。
嘆了口氣,鄭凡解釋道“你我都知,父王這些年來武藝一直沒有落下??墒窃谕馊搜劾铩8竿跻呀?jīng)年過六旬。并且還受過刖刑。無法走路。這一次,如若降下的圣旨乃是令父王直接恢復‘慶王’爵位還好說。咱們回去也順理成章。但昨晚,賈報國來的時候。我在書房里與他聊了一會。給了他一張一萬兩銀票。他也把賈精忠如何求皇帝的始末說了一遍。你可知,那賈精忠是如何說動皇帝的?”
只知道嘉靖帝降下圣旨,恢復了鄭凡‘慶王世子’的身份。至于賈精忠是如何謀劃操作的始末。脫脫自然不會知曉。
“父王上了請罪折后,賈精忠跟嘉靖帝說咱們王府這些年來過得如何受到文官欺辱敲詐日子凄慘外。還說了一句,我父王恐怕命不久矣。這才令嘉靖帝心生憐憫,顧念天家血脈之情?;謴土宋业氖雷由矸?.起初我還沒有反應過來??墒乾F(xiàn)在一想,有了他賈精忠說的這么一句‘命不久矣’。恐怕父王他老人家是難恢復藩王爵位了。”鄭凡低聲解釋道。
“?。??賈精忠這廝怎敢這般胡言亂語??!”脫脫一臉怒容的說道。
“作為東廠都督,又是皇帝寵信之人。他有何不敢?在我看來,賈精忠此舉多半是有意為之!咱們替他拔了張懷恩這根眼中釘肉中刺,已經(jīng)算是同一條船上的人了。見到了我的辦事能力后。他賈精忠自然更希望由我來獲得‘慶王’這一爵位。而非父王他老人家。也只有這樣,等到那些文官們動手報復時。他才能從我這獲得更多的支持!畢竟獲得‘慶王’的支持,與獲得‘慶王世子’的支持可是不一樣的!”鄭凡低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