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5、進入青山學(xué)院
第二天早早的,君莫問就跟歐陽青青一起來到了青山學(xué)院。
出門的時候,歐陽青青特意為他準備了一張紫金面具。
美名其曰,減少麻煩。
君莫問倒也沒拒絕,他又不是來出風頭的,再者、闕龍城四大家族之一的溫家,赤陽城的城主府單家、還有另外幾大家族之二的康家與史家,都在四處打聽他的下落。
一個多月過去了,這些家族還在不遺余力的找他,顯然、這是不干掉就絕不罷休。
起初,他之所以高調(diào),是想借自己的容顏、快速吸引顧客,如今、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他不得不選擇低調(diào)。
當然,他也不會天真的以為帶上一張面具、就能免去諸多麻煩,況且他又不是真去給歐陽青青當下人。
到了學(xué)院,他注定是要浪一浪的。
但麻煩這種東西,能減少一些是一些,能推遲一些、是一些。
“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呢,”君莫問感嘆,后悔當初進入青山城時,沒帶面具,要是帶了,說不定就能省去了許多麻煩。
兩人來到了門衛(wèi)處。
青山學(xué)院的大門,有強者坐鎮(zhèn),進出、必須憑借身份臨牌開啟出口與入口處的結(jié)界,而且每個人的身份令牌、也只有本人才能催動。
如果令牌遺失了,會有些麻煩,但可以在門衛(wèi)處進行補辦,只是需要繳納不少的費用。
至于像君莫問這種被十大核心弟子帶進去的下人,皆由門衛(wèi)處的人替他們登記信息、制作身份令牌。
個人信息中,容貌是一定要進行確認的,以待以后有最根本的查證,至于其他信息、學(xué)院則不會去求證,可若是一但發(fā)現(xiàn)有假、輕則逐出學(xué)院、重則廢除修為。
所以,很少有人在這些身份信息上作假。
而被核心學(xué)員帶進去的下人,除了樣貌、名字外,其他的信息可填、也可不填,一是如果下人出了什么事、皆由將其帶進來的核心學(xué)員負責,二是、一個下人而已、不會有太大的成就、所以就用不著那么麻煩。
但凡有天資的人,誰會以下人的身份進入學(xué)院?
先不說以下人的身份進入學(xué)院,待遇極差,單憑名聲不好聽這一條,就很少有人會這樣做。
要知道,天賦越強的天驕,就越是在意自己的名聲。
畢竟誰也不想在自己的人生中添上這么不光彩的一筆,要是將來沒什么成就也就算了,萬一有一天變強了,這就是一個忘不了的痛。
到時候、人家就會說、那誰誰、曾是誰誰的下人,這誰受得了啊?
尼瑪?shù)模l活在世上,還不要點臉面?
特別是越強大的人,對臉面一事、看得極重。
當然,也有不要臉的,只是這樣的人相對要較少一些。
再者,如果進入學(xué)院的下人真有一天有所成就了,以青山學(xué)院的能力,想要調(diào)查其身份、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青青小丫頭,你今天怎么有空來學(xué)院了?”
負責守衛(wèi)學(xué)院大門的、是一個老婦人,看到歐陽青青遞過來的身份令牌、她明顯的愣了一下,這丫頭可是學(xué)院的大名人,當初以考核第一名的身份進入學(xué)院,結(jié)果第二天就向?qū)W院申請了兩年的長假,這可是青山學(xué)院有史以來的頭一次,當時引起了很大的轟動,據(jù)說還驚動了院長。
只是不知道為何,這件事情最后也就不了了之。
歐陽青青施禮道;“回長老的話,學(xué)生在外面的事情已經(jīng)辦完了,所以從今天開始、學(xué)生就回學(xué)院修行,”
“好!好!那你就快進去吧,以后若有什么事,盡管來找我老婆子,說不定我能幫上一些忙,”看到歐陽青青這么有禮貌、這么客氣,老婦人明顯很開心、很是歡喜。
歐陽青青接過令牌,道;“長老,我想帶一個人進入學(xué)院幫我打理山頭,所以還麻煩你給他辦理一下身份令牌,”
老婦人啊了一聲,她猛地拍了一下額頭,原來她還奇怪可以憑借令牌直接進入學(xué)院的歐陽青青為何會將令牌遞給她,原來是因為要帶下人進入學(xué)院的緣故。
老婦人反應(yīng)過來后,連忙說好,這時、她也才發(fā)現(xiàn)站在一旁的君莫問。
“呀!小伙子還帶著個面具??!怎么、你跟你家的小主子一樣、生了一張傾城傾國的小臉蛋兒?
來!把面具摘掉,讓老婆子給你制作令牌?!崩蠇D人調(diào)侃了一句。
結(jié)果君莫問一摘掉面具,老婦人頓時目瞪口呆,還真生了一張傾城傾國的小臉蛋兒啊?
“長老好,”君莫問微微一笑,讓老婦人如沐萬里春風。
“你好、你好,”
老婦人回神,目光投向歐陽青青,像是在詢問,“這真是你要帶進學(xué)院打理山頭的下人、而不是小情人?”
其實在這一刻,她似乎已經(jīng)明白了什么。
歐陽青青臉色一紅,隨即豪邁的伸出玉手拍了拍君莫問的肩膀,道;“打今兒以后、他就是我的下人了?!?p> “你們年輕人真是會玩,”老婦人愣了一下后,神情有些玩味,讓得歐陽青青臉色僵硬。
老婦人似是想起了什么,她豁然轉(zhuǎn)過身來問道;“你、你是叫君莫問吧?”
此話一出,歐陽青青和君莫問都是一怔,君莫問摸了摸鼻子道;“長老……知道我?”
還真是啊……老婦人翻了個白眼,道;“你難道不知道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青山島的名人了嗎?
外面?zhèn)餮?,說你容顏絕世、冠絕天下、震爍古今,是仙人下凡、是神人臨塵,傳得很玄乎,但老婆子我今日一見才知道,真是聞名不如見面、見面更勝聞名啊,老婆子我今天也算是大開眼見、不枉此生咯?!?p> 君莫問恍然大悟,而歐陽青青經(jīng)過這一提醒,頓時就想到了那天進城時的場景,很是有些不開心,這家伙一來就到處浪,深怕別人不認識他一樣,還把自己的名字告訴那些姑娘,勾三搭四的、實在是可惡。
老婦人又道;“我還聽說那什么闕龍城的溫家,赤陽城的單家、康家和史家,都在搜尋你的下落,要殺你,這是怎么回事?能與老婆子我說說嗎?”
老婦人立即補充道;“當然,如果不方便,那就算了,不過這幾個家族中,都有幾位天驕在學(xué)院中修行,你可得小心些?!?p> 君莫問避開事情不談,連忙道;“謝謝長老提醒,”
四五分鐘后,老婦人就把君莫問的身份令牌制作好了,并給了他兩套下人的服裝。
“真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佳人啊?!笨粗穗x去的背影,老婦人覺得這世間最好的風景、莫過于此了。
歐陽青青雖是青山學(xué)院的學(xué)員,但她也就是在考核的那些天現(xiàn)過身,再加上她一直帶著帷帽,學(xué)院中幾乎沒人認識她。
至于她這傲人的身材,走到哪里、都會是目光聚集的焦點,于是許嵐就給她做了一身寬大的衣袍,以此來遮掩她的身材。
所以,兩人進入學(xué)院后,倒也沒引起什么騷亂。
不到一個時辰,兩人的眼前出現(xiàn)了一座千余丈左右的山頭。
這坐山頭被結(jié)界籠罩著,上面的植被很茂盛,處處靈氣繚繞,處處鳥語花香。
山腳下。
少女雙手背負在身后、目光仰望著山頭,她老氣橫秋的說道;“以后,這山頭就交給你來打理了,記住、要是打理得不好,本小姐就賞你百八十個個大嘴巴子?!?p> 說完,她還伸出手掌吹了吹,眼神斜睨,笑容戲謔。
君莫問看她的眼神、就跟看傻缺似的,頓時惹得少女大怒,狠狠的擰了他的胳膊一下。
“別鬧了!我們先上去看看?!?p> 少年、少女攜手登山而上,有說有笑,剎那間成為了這座山頭上最美的畫面。
山頂上,有著一座不大的宅院,雖然常年無人打掃,卻也非常干凈。
一進屋,君莫問就露出了本性。
“死丫頭,你跑什么跑?給我回來,”
“我不、我不、我就不,你放開我,你個流氓,”
“你大爺?shù)?,我就不信今天我還辦不了你了,”
君莫問一巴掌糊在少女的翹臀上,少女如遭雷擊,反應(yīng)非常劇烈,結(jié)果被君莫問從后面一把抱了起來,轉(zhuǎn)身進屋、迅速將門合上。
“別亂動?!?p> 君莫問黑臉道;“你這死丫頭,是想逼我對你用強嗎?”
“你敢!”少女雙手抓住君莫問的腦袋,兇神惡煞道;“小心我把你給鎮(zhèn)壓了,還不趕緊放我起來?!?p> 君莫問拍開她這兩只搗亂的小手,將面具摘下,捏住她的一邊臉頰、沒好氣道;“瞧我把你給稀罕的?晚上洗白白,在床上等著大爺回來寵幸你,”
說完,君莫問便站起身來,放開了怒目而視的少女。
君莫問取出老婦人給他的下人服裝,迅速換上。
在青山學(xué)院,學(xué)員、下人、老師、長老等等,都有特定的制服,除了是從外面剛返回來的以外,在學(xué)院中、制服是必須要穿的。
穿好衣服,君莫問捏了一下歐陽青青的臉頰后道;“在家要乖乖的,等大爺回來做雞腿給你吃?!?p> “我要跟你一起去,”歐陽青青知道君莫問是要去做什么,當即就要與其同行。
“去什么去?這屋子不要個人來收拾嗎?”君莫問白眼道;
少女哭喪著臉,哼唧唧道;“我才不要一個人收拾屋子,我就是要跟你去?!?p> “要是不想收拾屋子,那就在家好好休息,晚上等我回來收拾?!?p> 君莫問頓了一下道;“聽說過紅顏禍水這句話沒?你長得這么漂亮、跟著出去,那不是給我添亂子嗎?
現(xiàn)在,你又發(fā)揮不出太多的力量來,到時候惹來麻煩,我也扛不住??!這要是讓你出了點事,那我這心……還不得疼死??!
乖,好好的在山頭上待著,我很快就回來,”
他說的也的確是實話。
“那你把面具帶著,沒我允許、不準摘下來,”少女嘟囔著小嘴,抓起床上的面具、給君莫問帶了回去。
“真是個小調(diào)皮,那我先走啦!”
君莫問離開山頭,直奔學(xué)院的天榜而去。
在青山學(xué)院,有一記錄蒼穹境天驕的榜單,名為天榜,上榜之人、總計一千位,能登上這榜單的、無疑都是蒼穹境的天驕、實力強大。
由于凡是能登上天榜、并能維持一個月不下榜的學(xué)員,該月就會獲得一定數(shù)目的積分,可用來在學(xué)院中兌換寶物。
所以,這榜單的爭奪、是非常激烈的。
這既是榮譽、又是獲得修行資源的捷徑。
當然、這是對那些天驕而言。
所以,這里面參雜的水分、是很小、很小的。
對于下人來說,如果能蹬上天榜,立即就可以轉(zhuǎn)成正式學(xué)員,但青山學(xué)院有史以來、還沒聽說過有下人登上天榜的先例。
此刻。
一個下人帶著面具,不卑不亢的在學(xué)院中行走,無疑是一道奇特的風景。
君莫問一路走來,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有人對他充滿了不屑、鄙夷,有人對他冷笑,有人則對他好奇、驚訝,還有極其少數(shù)的幾個人、對他很是羨慕。
顯然,羨慕他的人、無疑都是在學(xué)院中混得很慘的人,心里羨慕君莫問找到了一個核心學(xué)員當主子。
但這樣的人只是少數(shù),因為君莫問只是個下人,而下人就是下人,是卑微的存在,就算他的主子是核心學(xué)員,看得起他的人、也寥寥無幾。
畢竟學(xué)員與學(xué)員之間,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是平等的,就算巴結(jié)、討好,也沒人喜歡把自己定位成一個下人。
他們中的大多數(shù)巴結(jié)者,給自己的定位一般都是小弟,這既是榮幸、也是底氣。
而在下人的身上,他們總能找到一定的優(yōu)越感。
對于這些,君莫問并未放在心上,于他而言、這些人不過是他人生中的匆匆過客,可有可無。
只要不招惹他就行。
青山學(xué)院很大,腦海中想著一些事情的君莫問,走著、走著,就迷路了。
當他反應(yīng)過來時,他眼前出現(xiàn)了一大片建筑物。
“這里好像是丹院學(xué)員煉丹的地方?!?p> “我怎么走到這兒來了?”
君莫問無語、目光環(huán)視一眼四周,他對學(xué)院的環(huán)境并不熟,而且整個學(xué)院里面、都充斥著一股可以抑制神識擴散的能量,顯然是為了阻止學(xué)員或者老師之間進行相互的窺視。
他選定一個方向、徑直離去。
嗯?
他沒走出去幾步,突然聞到一股刺鼻的味道,君莫問下意識的停下腳步,目光順著這股味道傳來的方向看去。
那是一間幽靜的煉丹室,透過門縫,君莫問看到了一名女子正盤坐在石臺上,身前懸浮著一尊紫紅色的丹鼎,鼎中烈焰熊熊,滿臉大汗的女子,雙手不斷凝結(jié)手印,操控著丹爐中的藥液進行融合。
“這是要炸鼎的節(jié)奏?。 ?p> 君莫問不知道對方煉制的是什么丹藥,但是通過這味道,他能判斷出對方都用了些什么藥材,并判斷出對方煉制的丹藥出了問題,如果再不停下,炸鼎是必然的。
君莫問眉頭一挑,轉(zhuǎn)身離去,他一個下人去多管閑事,那不是吃飽了撐的嗎?
這一個個眼睛都長在頭頂上的家伙,會聽他的?
就是開玩笑也不帶這么開的。
到時候說不定還會把責任推到他的身上,何苦來哉?
他看了一下那女子的實力,就算炸鼎,也炸不死對方。
退一萬步講,就算炸死了,那也跟他沒關(guān)系。
世界上每天都要死掉數(shù)不清的女人,多她一個不多,少她一個不少,況且還長得那么——三分、不能再多了。
“砰!”
說時遲,那時快,砰的一聲巨響,一道濃煙就橫在了君莫問的眼前,緊接著又是砰的一聲。
“威力不小??!”
君莫問呢喃一句,加快步伐離去。
“站著,”他的耳邊響起了一道冷森森的歷喝之聲。
君莫問止住步伐,偏頭看去,試探性的問道;“姑娘……是讓我站???”
“你一個下人,誰給你勇氣、敢以這般姿態(tài)與我說話的?”
煙塵散盡,只見紫袍女子非常狼狽,但她的眸子中卻是寒光閃耀,一個下人、竟如大搖大擺、一副高人的模樣在她面前走過,完全沒有一個下人該有的謙卑,關(guān)鍵是這人見證她極其狼狽的姿態(tài)后、居然視若無睹、昂首挺胸的離去,這是在幸災(zāi)樂禍嗎?
煉丹失敗,女子的心中本就已經(jīng)不爽,居然還有一個下人看到了她的狼狽姿態(tài),這令她大為惱怒,而君莫問的姿態(tài)、又將她刺激得不清。
“你一個下人,竟帶著面具在學(xué)院中行走?定沒安好心,”
女子立即把君莫問視為居心不良,“我命令你,把面具給我摘下來,讓我看看你到底是誰的下人,敢在學(xué)院中圖謀不軌?!?p> 一頂大帽子、就這樣扣了下來。
“特么的神經(jīng)病,”
君莫問暗罵一句、徑直轉(zhuǎn)身離去,心中慶幸自己當時沒去開口提醒,否則這丑八怪必定會將煉丹失敗的原因歸結(jié)在他身上。
“混賬,你一個卑賤的下人、連條野狗都不如,竟敢在我面前放肆、不懂尊卑,今日我便替學(xué)院除去你這一禍害,到時再將你的主子一并治罪?!?p> 見君莫問竟然無視她的命令,女子心中的怒火頓時席卷開來,身形一掠,掌心上有烈火躥出,徑直拍向君莫問的后背。
“給我受死!”女子怒道。
“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