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 在國師府當演技派的日子
“別這樣……”作為受過高等教育的現(xiàn)代女精英,又是未婚單身的感情狀態(tài),陳瑾初不介意找個小鮮肉來一場年下戀,但談戀愛和直接撲倒還是不同的。
何況,眼前這樣的腹黑大佬,堪稱砒霜公子,好看,不能吃,有膽吃下去,還能有命活著?
“怎么,你的仰慕是假、暖床也不樂意嗎?”葉扶蘇笑了笑,明明是笑,但給人的感覺很冷。
陳瑾初尬笑了兩聲,輕輕拿開葉扶蘇的手,慢慢起身,道:“你看,我們認識這段時間,我一直把你當?shù)艿堋夷菢诱f,不過是想故意折辱沈誠舒……”
“哦?弟弟?”
陳瑾初連忙點頭。
“給你三個月時間?!比~扶蘇起身,嗖地一下不見了——她懷疑葉扶蘇練了什么妖法,但她沒有證據(jù)。
葉扶蘇一走,陳瑾初臉上沒了笑意,三個月?三個月之后就要把她交給某個人吧?
果真,反派大佬的溫柔小意以及善良溫暖都是女主的,像她這種拿了炮灰女配劇本的人只配得到一句冷冷的“給你三個月時間!”
抱著“既來之則安之”的心態(tài),陳瑾初在國師府過了一個月米蟲的日子,真正做到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仆從成群,而且都是小鮮肉!
上輩子,她太忙了,從未像現(xiàn)在這樣連續(xù)休假一個月,舒爽!
每天睡到自然醒,晚上開黑看話本子,還找了幾個膽子稍微大點的小廝一起打牌,學了他們這里的葉子戲和六博,玩得不亦樂乎,她還后來居上,順帶贏了點銀子。
司劍第一個看不順眼:“這女人什么來頭,竟然在國師府賭錢!要不是主子留著她還有用,我都想一劍結果了她!”
想要一劍結果她的可不止司劍一人,畢竟把這國師府弄得烏煙瘴氣,除了賭錢,每天還對吃喝提出各種要求,她自己下了趟廚房,結果把廚房給燒了!
陳瑾初表示自己不是故意的,那種燒柴火的土灶,她不會用!
連最為溫和的司書都看不下去了:“等主子的安排吧。”
“為什么小廝都爭著去伺候?”司劍冷道。
司書不好意思說,他可是打聽到了,這個死女人會說笑話,又會打趣,出手大方,經(jīng)常給小廝們賞錢,絲毫沒架子,自己親手做出來的糕點都分給他們,不僅如此,這些小廝都是情竇初開的年紀,死女人經(jīng)常出言調(diào)戲,他們一邊恨得牙癢癢,一邊又喜歡的不行。
很快葉扶蘇也發(fā)現(xiàn)了這個現(xiàn)象,冷哼一聲,臉色很難看,司書試探著問道:“奴才這就去買兩個丫鬟回來?”
因為葉扶蘇不喜歡女人近身服侍,所以,國師府里無論是貼身服侍還是做粗活都是男子。
葉扶蘇冷道:“選兩個知道規(guī)矩的。”
這種沒規(guī)矩的女人就該亂棍打出去!
于是司書專門買了兩個丫鬟進國師府,據(jù)說是被貶官員府上的大丫鬟,懂規(guī)矩,有眼力勁,還特別會服侍人。
這在京城也算是大事一樁,誰不知道國師府上下都是雄性,連個母蚊子都飛不進去!如今竟然買了兩個丫鬟回去,這就奇了怪了!
有人伺候,錦衣玉食,還有小鮮肉供自己調(diào)戲,陳瑾初覺得這日子簡直就是飛了!必須爭分奪秒地享受??!
現(xiàn)在來了兩個姑娘,那更好,不但可以給自己梳妝打扮,還能順帶打聽一下這天源國的風土人情。
葉扶蘇心情好的時候,還會給她帶一些珍奇玩意,當然,都是“嗟,來食”的態(tài)度,陳瑾初也不計較,有便宜不占,那是王八蛋!
何況,按照她的判斷,她要或不要,葉扶蘇后續(xù)都會找補回來。
沒人的時候,陳瑾初都是沉靜的,危機感時刻籠罩著她,那些吃喝玩樂不過是她的障眼法,她生出一種被人豢養(yǎng)的感覺,比這豢養(yǎng)更糟糕的是,她像一頭養(yǎng)肥待宰的豬仔……
她想逃。
她借著和下人玩鬧套近乎,了解這國師府的布局狀態(tài)、侍衛(wèi)換班流程、國師的為人、四大隨從的秉性能力。
她抬頭看了看國師府一丈多高的院墻,嘆息:還不是逃跑的時候。
“陳姑娘是覺得院墻太高了嗎?”司書不知何時出現(xiàn)了。
陳瑾初扭了扭腰、轉了轉脖子,這個動作在司書眼中很不雅觀,但陳瑾初發(fā)誓自己真的只是在做運動,純潔的那種。
“我這是抬頭望天,這藍天白云,看著真舒服,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勝春朝。晴空一鶴排云上,便引詩情到碧霄?!薄牛胍髟?,不管你信不信!
“陳姑娘看起來心事重重?!彼緯?。
陳瑾初撇撇嘴,淚花就泛了上來,她抽抽搭搭地上前,手搭在司書的胸前——嗯,很有料,摸起來手感真不錯。
“我這是身體不舒服,體內(nèi)有毒,想著將不久于世,卻還未報答國師大人,心里愧疚!”她干脆倒頭在他肩頭,聲音悲戚。
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司書大驚,卻不忍心推開,心說,這女人也沒那么糟糕,都快死了還記著主子的知遇之恩呢!
陳瑾初心中正得意呢,司書逃也似地跑了,她差點摔倒,她抬眼一看,走廊的拐角處出現(xiàn)一抹紅色,想必是國師大人來了。
作為演技派,陳瑾初這玩物喪志的派頭一如既往,葉子戲還在繼續(xù),陪她玩的都是模樣周正的少年,當然,還有新來的兩個丫頭。
陳瑾初一抬頭,之前坐在一起的少年們已經(jīng)戰(zhàn)戰(zhàn)兢兢跪在一旁了。
“滾!”葉扶蘇冷道。
那幾個少年和兩個丫頭如蒙大赦,一溜煙跑了。
“很開心?”葉扶蘇似笑非笑。
陳瑾初笑道:“非常開心?!?p> “生于憂患死于安樂!”葉扶蘇冷道,順勢抓起陳瑾初的手,眉頭微微一皺,她身上的蠱毒更嚴重了。
“難道我有了憂患意識,國師就讓我活了嗎?”陳瑾初抽回手,淡淡一笑。
“你有用,才能讓你活!國師府不養(yǎng)廢人?!比~扶蘇盯著陳瑾初的眼睛。
這雙眼睛真好看,無邪、純凈、濕漉漉的。
陳瑾初沒有回避,勾了勾嘴角,淡淡道:“不知國師大人想讓我有什么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