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黑暗
……
四周一片黑暗,上下左右無窮無盡,仿佛世界只剩下黑暗,游離的意識在這無邊黑暗中如同隨風(fēng)搖曳,漸漸的,迷惘地意識融合,精神開始復(fù)蘇,靈魂重歸。
這就好像一個關(guān)鍵的零件被放回原本的位子,于是整個機(jī)器啟動,有條不紊地運轉(zhuǎn)起來。
無邊黑暗中,有裂縫張開,光明從中涌現(xiàn),游離地意識本能的受到了吸引,如同母親溫暖地懷抱,又似乳雀歸巢,迷糊中的意識在黑暗中飄向裂縫…………
……
艾斯戈爾大陸,墮落之地。
山坡上,在廣曠的荒原里,有一塊塊巨大的山石,它們躺在荒原上,青苔覆蓋,古老殘破地建筑依偎在山石之間,荒原的天空是一片蒼白,渾濁地烏云緩緩流動,天空間,隱隱約約有著巨柱擎天而起。
一處山坡上,與土面連接的位置有一道洞口,洞口中一片陰暗,潮濕地氣流微微從洞口中呼出。穿過洞口,里面是一處開曠的空間。
石壁上,火把燃燒,火光照耀四周,老人坐在較為陰暗地角落里,補(bǔ)素而骯臟的衣衫也不足以御寒,老人滿頭白發(fā),臉上皺紋無數(shù),在角落縮成一團(tuán),灰白地眸子時不時看一向中央,一位青年赤身裸體,粗麻布披在身上,旁邊火堆正燃,發(fā)出“啪噠、啪噠”的嘶響,火星四濺。
不知過了多久。
這片空間之中突然響起一道聲音,回蕩在四周。
“嗯…………今天又是一個愉快的周未!”
沉睡中的青年突然發(fā)出呢喃,將角落里的老人嚇了一跳,老人急忙退至深處,從一旁拿起一把短匕,充滿戒備地指向緩緩蘇醒的青年。
青年蘇醒,坐起身子,痛快地伸了個懶腰,打著哈欠。
“今天是個好日子~,兒子們,給爸爸帶早飯了嗎?我記得今天好像是李阿姨打飯?!?p> “嗯?”
陳圣詫異地睜開眼睛,映入眼前的是偏昏暗地空間,一旁的火堆熊熊作燃,四周擺放著雜七雜八地東西,只看一眼就明白這兒的主人有多窮,身下直接就是泥地,只不過沒有雜草,地面似乎還很干凈,陳圣本能的看向一處角落。
陰暗的角落中,衣著補(bǔ)素地亞麻布衣的老人縮成一團(tuán),雙手還舉著一把匕首,看向陳圣的眼神滿是戒備與一絲好奇。
當(dāng)陳圣看過來時,老人嚇了一跳,匕首指向陳圣,開口說著從未聽過的語言。
“???臥槽?!”
陳圣大腦足足空了有三秒,他愣在當(dāng)場,下一秒反應(yīng)過來后,一臉懵逼的環(huán)顧四周,然后又看了看老人,他瞬間原地跳起,老人身子一抖,急切地說著什么,匕首晃動。
“這特么是哪里?!”
陳圣一時間火上澆油,整個人顯得有些語無倫次,轉(zhuǎn)頭四顧。
記憶回到不久前,在每一個愉快的大學(xué)晚上,縱橫了數(shù)局聯(lián)盟,峽谷亂殺,完事開黑后吃了桶泡面,美美的填飽了肚子,然后與宿舍的兒子們一起欣賞歐美多人動作大片,最后一發(fā)手沖,直接就早睡早起了,陳圣自認(rèn)他是一個十分自律的男人,才剛剛凌晨兩點半就己經(jīng)睡了,他可不像那幫兒子們干到通宵。
躺下來沒多久,陳圣就與周公一起夢蝶了,他覺得睡得還是很香的說,誰知道他喵一起來……
“老子穿越了?!”
陳圣內(nèi)心大叫,宿舍里的兒子們,食堂里,風(fēng)歆猶存的李阿姨阿娜纖細(xì)地腰肌,鄉(xiāng)下和藹可親地父母,這一切……就這么沒有了?
他蹲下身來,也不管還裸著的身子,唉聲嘆氣。
“你是什么人?哪里來的?快說!我……我有刀!”
老人緊戒地看著陳圣,眼神有一絲緊張,還有一絲好奇,說話的語氣也磕磕巴巴,不太流暢,陳圣感覺得到老人沒有惡意,只是對不明身份地人應(yīng)該有的防備,沒有多佘的情緒,只是陳圣突然來到他處,心情不好,余光看了老人一眼,淡淡地說:
“別喊了,喊在大聲我也聽不懂,可以讓我緩緩嗎?謝謝?!?p> 聽到陳圣開口說話了,但開口就是聽都沒聽過的語言,一時間,老人也愣住了,竟沒反應(yīng)過來。
“你到底是誰?你在……你在說什么?”
老人萊尼語氣不穩(wěn),有些驚疑不定:“這里是腐朽者被放逐的界域,你身上即沒有‘魂’的波動,也沒有不祥的腐朽氣息,你怎么突然出現(xiàn)在我的家里?”
陳圣嘆氣:“果然,無論什么時候,學(xué)好一門外浯總比學(xué)數(shù)學(xué)有用的多了,聽不懂真難受。”
過了一會兒,心情倒也沒有這么難受了,想明白了一點,也是平靜下來,當(dāng)務(wù)之急,在于現(xiàn)在呆在什么地方,搞清楚這是什么世界,怎么生存下去,好適應(yīng)這個世界,不然單就是玩在這情況,連溝通都做不到。
陳圣目前只希望這個不是什么武力值爆表的世界,看這空間里的東西以及老人的服飾似乎偏向中世紀(jì),不清楚信息,如何說什么生存?一想通,陳圣才感覺到有些涼嗖嗖的,“嗯?”陳圣詫異地往下瞄了一眼,然后他嘴角一抽,好家伙,我直呼好家伙,穿越就穿越,可這年頭穿越連個褲衩都不給嗎?
陳圣有些尷尬,他看向老人,無奈地道:“那個……老人家,你能,給我件衣服嗎?不好意思!”
他光愣的站著,手無足措,喵的,穿越過來赤身裸體,這是連一件衣服都懶得給是嗎!
萊尼沒明白陳圣在說什么,狐疑的盯著他,滿是迷惑,陳圣只好用手勢比劃半天,不停示意。
老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小心翼翼的從一個小木柜中翻出一件布衣,遠(yuǎn)遠(yuǎn)的丟了過來。陳圣看了幾眼,衣服長度大小正合適,穿法也不古怪,陳圣連忙穿上,穿感覺有些咯人,還很不舒服,只不過怪暖和的。
陳圣穿后松了口氣,然后向老人一陣比劃,表示感謝。
萊尼似乎想到了什么,從一個箱子里找出一瓶藥水,造型別致,銀色瓶身,透明色,瓶子有著繁多的花紋,里面有半瓶的藍(lán)色液體,隱隱約約在發(fā)光。
整體十分精致,陳圣有一種異樣的熟悉感,怎么說呢,這玩意有一股子說不出來的感覺,好像在哪見過似的,非要形容的話,就特么跟游戲里的藍(lán)藥似的。
萊尼把藥水遞給陳圣,左手比劃著,老人對陳圣的防備下降了一些,陳圣伸手接過,放在手中把玩,看著老人,似乎是在洵問,萊尼又開始比劃,這次有些費勁,陳圣才大概明白,老人是叫他喝下去,這個藥水是似乎是喝下去之后就能讓人無障礙的溝通,差不多是這個意思。
畢竟陳圣本來就聽不懂。
把藥水拿在手上,陳圣在深深思考,要不要喝了?但是防人之心不可無,他怎么知道是不是要害他,也沒這個證明,萬一喝了,不就直接倒地身亡。
但是看著老人的眼神,陳圣反問自己,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穿越過來,身無分文,什么也沒有,能有什么東西可以騙,害他有什么用?
陳圣咬咬牙,下定決心,撥出瓶蓋,昂頭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