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口韻力泉眼算是費了?!币褂嘲l(fā)出嘆息,韻力泉眼乃是不可多得的天地造化,就是放在某些大勢力中,必定是受到珍重的至寶。如今被云隨風一頓吸收,直接損傷了本源。
云隨風與夜映雙雙站在盆地邊緣,其中的透露著冰藍色的植物枯萎。云隨風明白,這些植物是靠著韻力催生,如今那口韻力泉眼中的韻力早已被他吸收,植物失去了生命之源。
“還能再生嗎?”
菊花道人弱弱的問了一句,他自然是知道韻力泉眼的重要性,看到泉眼枯竭,他心里稍微過不去。
“那要等到幾萬年之后了?!币褂痴Z氣中滿是惋惜,云隨風心中腹誹,用得著這樣刺激我么。
就這樣,夜映帶著嘆息,云隨風懷著某種遺憾,離開了。這次地底之旅,云隨風的收獲很大。激活了四條太陰虛脈,正式踏入修煉者之途。云隨風信心滿滿,他走的是九脈之路,底子一定要夯實,將來穩(wěn)定巔峰的時候,那是何等的揮斥方遒!
“對了,風道人呢!”
云隨風突然想起風道友,掉下來的時候就不見了。
“我為了防止他打擾你進階,在他身邊安排了幾只巖土蜥蜴?!睒岇`夜映突然來了這樣一句話,用手指著一個方向。
云隨風:“···”
···
幽暗的空間,突然有電光劃過,照亮幾只巖土蜥蜴。這下電光并不是虛影,而是實質(zhì)的存在。電光帶著凌冽,在巖土蜥蜴身上肆虐。
其中蘊含的能量很大,沿途蜥蜴身上被劈出道道傷痕。傳入意識的劇痛徹底激起了巖土蜥蜴的獸性,碩大的獸瞳中彌漫著瘋狂的因子,通紅的眼睛狠狠盯著不遠處虛空中的一身影。
那是一位白衣少年,少年周圍此時環(huán)繞著一道金色的源天陣。與此同時,在他的頭頂,懸浮著一面小鼓。小鼓發(fā)出陣陣鼓聲,發(fā)出一道道電光,對準巖土蜥蜴無情的落去。
同時金色的源天陣也在竭力運轉(zhuǎn),近身的巖土蜥蜴在接觸巖土蜥蜴的一瞬間就被彈開。
白衣少年便是風道人,此時的風道人感覺并不是太美好。不久前他隨著菊花道人一切掉下里的時候,兩人之間就失去了的聯(lián)系。然而他剛想去找菊花道人,就被幾只巨型蜥蜴擋住了去路。這些蜥蜴表現(xiàn)出來的實力均在鍛體九重,若不是他還是一位一階源天師的話,恐怕早就被這群巨型蜥蜴分而食之。
“這幫妖的皮真是厚!”
風道人面露憂色,他牽引著一道電光打退迎面撲來的一只巖土蜥蜴。那只蜥蜴身上只是留下一道不深不淺的傷痕,并沒有造成致命傷。
但他無奈,小鼓也是一道源天陣,同時布置兩道源天陣已經(jīng)是他的極限。這樣情況的已經(jīng)持續(xù)了很長時間,至于是他堅持了多久,風道人沒有注意過。這是意識中不斷席卷而來的虛弱之感擊打著他的心理防線。
他堅持不了多久。不過風道人還是打起精神,眼神依舊堅毅,他死了不要緊,可不能便宜了這幫畜生!
他手中結(jié)印,金色的源天陣猛地爆發(fā)出劇烈的光芒,并且高速運轉(zhuǎn),他打算是憑借這最后的力量,自爆源天陣,發(fā)出最強一擊!
嘭!
兩聲輕響相繼響起,圍繞在風道人身邊的金色源天陣和頭頂?shù)男」南群笳ㄩ_,爆炸產(chǎn)生的恐怖威力瞬間席卷周圍空間,那些巖土蜥蜴猝不及防,一個個被放飛。
源天陣本身是由韻力凝聚而成,風道人自爆源天陣,實質(zhì)相當于弄了兩顆韻力炸彈。威力堪比虛人道強者的攻擊,巖土蜥蜴自然承受不住,身體被炸的四分五裂,血肉橫飛。
“呼···這玩意真難對付!”
風道人癱坐在地上,絲毫不在意屁股下潮濕的泥土。蒼白的臉上露出勝利者的笑容,不過他的笑容很快僵住。四周雖是一片黑暗,但他的雙耳清晰捕捉到一道粗重的呼吸,而且這催命的聲音越來越近。
“還有一只···怎么可能?”
風道人呢喃,此時他心中沒有絕望,更多的是質(zhì)疑。為什么,究竟是為什么···還剩下一只讓他討厭的蜥蜴?
源天陣爆炸產(chǎn)生的威力巨大,至少對那幾只巖土蜥蜴來說是的。但不知道什么原因,罕見的活下來一只。勝者與敗者的身份交換,他索性閉上眼睛,自己還能有什么結(jié)果,頂多是被吃掉而已。
當死亡真正來臨的時候,是感覺不到恐懼,他會讓一個人冷靜下來反思自己的過往,感慨自己曾經(jīng)的輝煌,懺悔自己的罪孽。
師傅···對不起,我無法完成您的囑托了,我死了之后,重建道教的宏偉任務就交給其他的師兄吧。在接受這份傳承的時候,風道人還不明白為什么一份相同的傳承要讓六個人共同傳承?,F(xiàn)在他明白了,修煉這條路水很深,你有很大的概率會掛掉,比如說現(xiàn)在的他···
云隨風按照夜映的指引,以很快的速度靠近風道人,在距離目的地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突然感應到一股很強大的韻力波動,韻力波動正好是風道人那里。
菊花道人明顯感到不安,雖然風道人是一位一階源天師,但源天師可不善長近戰(zhàn)。能產(chǎn)生如此不俗的韻力波動,多半風道人已經(jīng)和他的對手們拼命了。
地底的巖土蜥蜴雖然實力都在鍛體九重,但這和一般的妖不一樣,是由韻力泉眼催化衍生,對韻力有很大的耐受性。他之前還是鍛體九重的時候,面對和自己同境界的一只巖土蜥蜴,只能選擇跑路。
嗯···沒槍也是一個很重要的因素。
好在離開韻力泉眼的時候,夜映將那桿遺失的的玄鐵槍遞給云隨風。云隨風體內(nèi)的四條太陰虛脈此時源源不斷吐出韻力,在燚龍心法的催動下,云隨風幾乎快成一道閃電,只是須臾一剎那,云隨風抵達終點站。
剛好看到一只巖土蜥蜴騰身而去,朝著一動不動的風道人撲去。云隨風不假思索,手臂用力,將玄鐵槍一桿標簽投擲出去,剛好洞穿巖土蜥蜴的腦袋。
菊花道人松了一口氣,還好來的不是太晚。
只不過巖土蜥蜴尸體依舊朝著風道人撞去,隨著一聲轟隆,風道人整個人被巖土蜥蜴撞進蓬松的泥土,完美的鑲嵌其中。
這一撞可不輕,風道人腦袋瓜子嗡嗡的,但他還是立馬反應過來自己并沒有死。他嘴巴張開,剛要說什么,一團黏糊糊的東西塞竟他的嘴里。
那是巖土蜥蜴的舌頭,一股腥臭味頓時充斥口腔。至于是什么味道,這得問當事人自己。
“嗚!”
白衣少年怒目圓睜,可是只能發(fā)出鼻音,并且有很大一股黏液趁機滑入他的食道,在胃里開始翻江倒涌。
風道人四肢劇烈的抽搐,最后猛地一僵,竟是直接暈死過去。
“這····”
云隨風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么,“我是為了救他,對吧!”他問夜映,槍靈沒有回答他,保持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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