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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稚生在聽到橘政宗說在找到源稚女的時候,他的狀態(tài)很差的消息,心臟不住的揪疼了一下。
而在通過深呼吸了暫時壓下腦海中的濤浪之后,勉強能夠進行理性思考的源稚生很快發(fā)現(xiàn)了另一個重點。
“猛鬼眾?”
源稚生的視線艱難的從會帶來讓他無法承受的沉重感的照片上挪開,蘊藏著難以言述的復雜色彩的黑白分明的眸子一眨一眨的看著橘政宗。
橘政宗沒有第一時間開口,而是像一個普通的父親在面對陷入困境的兒子的時候那樣,輕輕地摟了下少年顯得有點纖瘦的雙肩。
源稚生身體僵了僵,向來澄澈見性的雙眸略微失神,只覺得自己的鼻子一時間堵得慌。
而在回過神之后,源稚生先是自嘲的笑了笑,然后輕輕向虛摟著自己肩膀的長輩身上靠了過去,神色極為認真的開口說:
“政宗先生,你跟我說說吧,我能夠接受自己當初作出的錯誤決策所造成的后果的?!?p> 此刻的源稚生忽然意識到了,他從來不是只有一個人,還有著能夠逃避風浪的堅實的后盾能夠讓自己依仗依靠。
因為只要政宗先生還在身后支持著自己,他就都還是一個在受到傷害了之后,隨時就回家找家長的孩子。
即使他以前從未像動不動就往橘政宗身邊鉆的源稚女那樣,早已經(jīng)習慣了將自己內(nèi)心的柔軟展露出來也一樣!
“為什么這么說?”
橘政宗明知故問的說道,他要確認源稚生是不是真的做好了心理準備。
畢竟對于源稚生這個當兄長的人來說,比起在蛇岐八家家主會議中作出的一一兩千人退出生物圈的小事,源稚女被陰害的真相要更加的考驗心靈。
“在政宗先生說稚女還沒死,并且還有她的準確情報的時候,我就知道七年前的絕對是…我錯了!”
源稚生本想要在政宗先生面前輕描淡寫回首往事,但說到后面時,還是忍不住神色痛苦的閉上了眼睛,艱難的吐出來“我錯了”三個字。
橘政宗無聲的嘆息著側(cè)了側(cè)身,摟住源稚生肩膀的手所使用的力氣略微增大,讓后者能夠更直觀的感受到自己的存在。
雖然我以前沒有過奶孩子的經(jīng)驗,但是照葫蘆畫瓢還是會的,只是……姐弟跟父子應(yīng)該差不多的吧?橘政宗默默地想到。
“政宗先生,我…呀!”
源稚生被感受到肩膀上的力外力變化之后,似乎是認為自己表現(xiàn)得太軟弱了,剛想要挺直腰桿并開口解釋就被按挺打斷。
“稚生,你當初并沒有做錯,稚女也未曾因為鹿取小鎮(zhèn)的事而怨恨你。
甚至于沒有你,我可能都不會發(fā)現(xiàn)稚女和后來繪梨衣竟然被人做了腦橋分裂手術(shù),隨時都有被操縱著血統(tǒng)失控的風險?!?p> 橘政宗一開口就是對當初事件所作出的蓋棺論定的敘述,然后掰過源稚生的身體跟他填滿了不敢置信色彩的眼睛對視。
“……為什么這么說?”源稚生聲音微微顫抖的問道。
此時的他可以說已經(jīng)完全顧不得自己的表現(xiàn)軟不軟弱了,或者動作跟姿勢欠不欠妥妥了,一雙黑白分明的明亮眼眸里只剩下對真相的渴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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