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三)夜戰(zhàn)
“宓哥哥,我不是要害人!只是想將昌湖里的血盅都是滅掉……”
“夠了!疫區(qū)死了那么多人,還敢說和你們無關(guān)?將她拿下!”宓義對炎翼命令道。
炎翼剛要上前,只覺得腳下有什么東西緊緊地卷住了他的腿,將他摞倒后順勢又向后拖拽了一段距離。
他急忙拔出劍來,砍斷了纏著他的軟物,那東西瞬間就斷成了兩截,而剩下的半截直立了起來還不斷擺動著。
“嗖嗖嗖…”突然從地里鉆出若干個像繩子一樣的軟體,將炎翼圍成一圈,又從四面八方襲卷而來…
宓義見炎翼與那些軟物纏斗了起來,上前一步就要將蠻蠻抓到馬背上。
突然一個黑色的身影閃到了面前,瞬間將蠻蠻護(hù)在了身后。
宓義看得清楚,這黑衣人正是如玉大娘,只聽見她陰森森的冷笑道:“嘿嘿…公主可看到了,這世間的男子本就是不講情義的?!?p> 說著便伸出鷹爪般的雙指猛地戳中了馬眼,這馬長嘯一聲,嘶鳴聲劃破夜空,前蹄不受控制的騰空立了起來。
如玉乘機(jī)拉住蠻蠻向后一躍,轉(zhuǎn)身向蘆葦叢中跑去。
宓羲立即從馬背上縱身一跳,伸手就向如玉的頭上抓去,這老太婆只聽見后腦有一股勁風(fēng)呼嘯而來,立刻將蠻蠻向前一推,自己又是側(cè)身一躲。
由于她護(hù)主心切,行動也稍遲了一步,頭上戴的黑紗斗笠被宓義一把掀了下去。
宓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伸出另一只手又向如玉的肩膀抓來,她只得轉(zhuǎn)過身來下意識的反手一揮,將他的手推擋開來了,宓義只覺得如玉的掌風(fēng)很是犀利,內(nèi)力深厚,應(yīng)該是個修煉多年的老妖怪。
此刻,月色凄涼,夜風(fēng)蕭肅,兩人相互對峙著。
他清楚地看到老太婆那一張慘白的臉上,正如天兒所描述的那樣,兩道皮摺蓋住了雙眼,眼窩封閉下陷僅呈現(xiàn)出個月芽的形狀,儼然就是個無眼之人。
“你果然就是那害死人的老妖婆!”宓義狂喝一聲,拔出龍淵劍,寒光四射四周充斥著肅殺之氣。
蠻蠻在一旁焦急的說道:“宓哥哥,那些人的脾臟已經(jīng)壞掉,根本就是無法醫(yī)治的!現(xiàn)在藥酒已經(jīng)配好,其它的病人喝下去很快就會痊愈,哥哥你也可以盡快離開此地了?!?p> “豈有此理!竟然如此的怪戾狠毒,且看你們是何妖物!”宓義氣貫長虹,舉劍便向如玉刺去,這一招“龍淵破妖”仿佛暗夜流光,凝結(jié)了龐大的氣勢,劍芒犀利定要將“血盅死神”消魂滅形。
如玉只感覺這股劍氣如排山倒海般襲來,不僅倒吸了一口涼氣,正準(zhǔn)備使出雙鉤,以一招“刺寒靈爪”橫掃厲刃。
只聽見“刷”的一聲,有個腕口粗的軟體從地下冒了出來,瞬間就纏住了宓義的手腕。
此物一纏一拉及時阻撓了他的劍勢,劍走偏鋒指向地下,“嘭”的一聲巨響,這股力量瞬間將岸邊的蘆葦崩飛大片,斷掉的蘆桿、蘆花直沖向天空,地面被震開了一條裂縫。
如玉揮起新月雙鉤,疾如閃電般向宓義面門襲來,這雙鉤屬于一種多刃器械,其身有刃,末端為鉤狀,護(hù)手處作月牙形。
宓義深知此兵器兼有刀、鉤、匕首之功能,鉤刺自如,攻防兼?zhèn)?,又突然覺得右腕被勒的越來越緊,他見到如玉的雙鉤帶著寒氣呼嘯而至,便迅速將靈力匯集到左手,一股紅光如洪水泄洪般涌向如玉的冰鉤,紅白兩股力量瞬間形成兩道屏障互相僵持著。
“干娘勿要傷他!”蠻蠻在一旁高聲喊道。
如玉長嘆了一聲,將兵器揮手一揚(yáng),劃出了一道月芽般的光軌,而卸去的這股力量又擊向岸邊的蘆葦,霎時間斷絮漫天飛舞,天地間一片混沌。
就在此時,從地縫里飄出一道黑色的影子,搖擺著出現(xiàn)在宓義的面前。
漫天的蘆花如雪如絮,從空中飄飄灑灑落了下來,落在頭上、肩膀、地上…透過這紛紛揚(yáng)揚(yáng)的絨絮,宓義見到如玉乘機(jī)拉住蠻蠻,向蘆葦?shù)纳钐幣苋?,而蠻蠻還偶爾回頭張望著,如玉不斷拖拽著她,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宓羲見面前出現(xiàn)了新的敵人,凝神觀察下,才感到右腕上纏繞的東西涼嗖嗖,黏膩膩的,他立刻左手聚力,一股金光如火如荼般的噴射到軟物之上,這東西感到似閃電錐體便一下子鉆進(jìn)土里去了。
眼前的人如出一轍的身著黑衣,黑紗遮面,瘦削細(xì)高的身體左右擺動著。
只見他緩緩地伸出雙臂,“嗖嗖嗖!”從地下又鉆出無數(shù)的軟體,集聚在身旁,將他圍成了一圈,這些長長的軟蟲猶如千萬個左膀右臂般,張牙舞爪的一觸即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