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秀花嬸子家了,我敲了幾下門,一位彎著腰滿頭花白的老婦人來開了門。
“翟家丫頭?你回來了?”
秀花嬸子一見到我,竟有些驚喜。
我看了眼楊鈴,說實在的,我不太理解秀花嬸子為什么這么稱呼我。
“哦,是的,秀花嬸子,悅?cè)A又回來了,我是她的仙家,我們來幫你看看這事兒?!?p> 楊鈴這話說的我都要懵逼了,她為什么也叫我悅?cè)A?
秀花嬸子連忙迎我們進門,我也就沒過多去給嬸子解釋。
“嬸子,鈴鈴已經(jīng)把你家的事情告訴我了,你現(xiàn)在能具體給我們講一下,那個女的在你家做了什么?”
“那個姑娘啊……她也沒干什么,就是每天三更半夜不睡覺,往我家院子里唱支曲,不過問題是這女的長得實在是太好看了,好看到根本就不像人,分明是只勾人魂兒的狐貍精啊,把我家鐵保的魂兒都勾沒了?!?p> 這么說這姑娘無心傷人,卻無意中搶走了秀花嬸子的老公的心。
但問題是她來秀花嬸子家彈唱的目的是什么?總不可能就是為了勾引秀花嬸子的老公那么一個糟老頭子吧?
這也是楊鈴所想不通的問題所在,所以我告訴秀花嬸子,今晚我們在她家里借宿一晚。
秀花嬸子家的房子很大,分前后兩個院子,前院撲著水泥路,養(yǎng)雞養(yǎng)羊養(yǎng)狗,后院是土地,種菜,住的房子很大,前頭是走廊,四個臥室,中間一個大客廳,邊上廚房衛(wèi)生間,后面還有一座三個屋的老房子。
秀花嬸子住在西南屋,她老公住在西北屋,空著兩間是留給家里在外打工的兒女的。
我和楊鈴在東北屋先住下了,且看看是個什么東西吧。
半夜里,我睡著了,是楊鈴把我叫醒的。
醒來之后,我就聽到一個銀鈴般清脆婉轉(zhuǎn)的女聲,伴著悠揚的琴聲,唱著動聽悅耳的曲子,如高山流水,醉人心神。
我和楊鈴尋聲找到后院,只見一個窈窕的身影,在淡淡的月光下,茂盛的菜園間,優(yōu)雅地彈唱著曲調(diào)凄美的歌曲。
“一顆紅豆遺落天涯,愿風(fēng)遷就于它,不經(jīng)意想起才至夏,寒氣竟折花……
半聲流離一生煙雨,思念揮之不去,明明那一瞥難交集,目光卻連心……”
不知不覺中,我已隨著她婉轉(zhuǎn)的唱腔而潸然淚下。
我想,這一定是個思念愛人已久的姑娘,只是她心里的那個人……
不可能是秀花嬸子的老公吧?
借著明月灑下的清輝,我隱約看到這姑娘傾國傾城的花容月貌。
漆黑的夜色襯得她的膚色格外白皙如玉,水霧朦朧的眉眼,眉似遠山翠,眼似碧波橫,瓊鼻櫻唇,絕美姣好的面容,婀娜娉婷的身姿,配上一襲白裳,驚艷絕美,魅惑眾生。
看到這等姿色,不光是秀花嬸子,就連我都不相信,這姑娘是個人,人是不可能長得這么妖冶魅惑的。
這姑娘見我和楊鈴來了,唯美的琴聲戛然而止,她抬眸看向我。
“是黃水后水胡家蔭蔭小姐來了嗎?”